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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明查暗訪 文 / 哈風

    遠航來到城樓之上,看到工匠們正在各自忙著,四處看了下,滿意地點點頭。

    「這裡裝上兩個滾輪,將鐵鏈固定於此,用於升降吊橋使用。」遠航對秦朝說道。

    「嗯,知道了大人。」秦朝隨在他身後說道。

    「下面吊橋處鐵鏈一定要固定好,吃力的地方都在那裡。」遠航趴在牆垛上指著下面囑咐道。

    忽然,遠航看到一個身影從城內走了出來,出城時候還回頭看了下,便急匆匆的出城而去。

    遠航愣了一下,沉思後,急忙轉頭喊道:「無影。」

    「屬下在。」無影見遠航喊得急,一下竄了過來。

    遠航向城下一指,對無影使了個眼神。無影望了一眼,對遠航輕點了一下頭,轉身下城而去。

    遠航將吊橋之事交代清楚後,帶著啊金回到衙門。休息一會,又重新走上大堂提審張屠夫。

    衙役押著張屠夫走上堂來。遠航向下一看,還真有個屠夫樣,五大三粗的,一臉絡腮鬍子。

    「見到本官為何不跪啊?」遠航這次沒有拍那個驚堂木,而是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大人將我綁來,不知我犯了什麼罪。」張屠夫滿臉怒氣,但也不敢太過囂張。

    「你自己不知犯什麼罪嗎?」遠航放下茶杯,冷眼笑著看向張屠夫。

    「我沒罪,大人難道還能給我安個罪名不成。」張屠夫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

    遠航從大案之後走下堂前,站在張屠夫身前,說道:「你貪戀杜月娥美色,與她勾搭成奸。後見姦情敗露,你便對謝厚生起了殺心。是也不是?」

    「小民不知大人在說什麼。我承認與她私下相會,但小民從未動過殺人念頭。後來小民之妻與謝厚生相繼不見了,我才將月娥娶了過來。」張屠夫毫不膽怯地看著遠航說道。

    「你說你的妻子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遠航頗感意外地問道。

    「也是在前年。」張屠夫仰頭答道。

    遠航瞇起眼睛,皺著眉看向張屠夫。心中暗道:難道那白骨是張屠夫的妻子,這傢伙為了娶到杜月娥連自己妻子也殺了?轉念一想,不對,他殺了妻子怎麼會埋在謝家院裡呢?

    「那我問你,在杜月娥回娘家那段時間,謝厚生有沒有出門去做生意。」遠航繞了一圈又坐回大堂之上。

    張屠夫側頭想了好一會,說道:「應該是出去了吧。月娥回娘家沒幾天,我妻子便不見了,謝厚生也不見了。起初我還以為他們倆私奔了呢,我便報了官。」

    遠航深吸了一口氣,又問道:「杜月娥回到娘家,是你去叫她回來的吧。」

    「是。」張屠夫點頭說道。

    「謝厚生明明沒有在家,你為何將杜月娥騙回?」遠航追問道。

    「我……」張屠夫頓了一下,說道:「我只是想她了。」

    「你曾經對杜月娥說過,若是謝老漢誤了你的好事,你便殺了他。可有此事?」遠航用犀利的眼光盯著他問道。

    「大人……那只是小民逞口舌之快,若是動真則是萬萬不敢啊。」張屠夫忽然感到了有些害怕。

    遠航看了張屠夫一會,一擺手對衙役說道:「把他身上枷鎖打開,拿個凳子過來。」

    張屠夫一愣,沒想到遠航會為自己鬆綁,站在那裡沒有動。

    「請坐。」遠航指了下凳子。張屠夫躬身說道:「多謝大人。」說完走過去坐了下來。

    「你做屠夫多久了?」遠航向前欠身,忽然笑著問道。

    「回大人,小民做了十年了。」張屠夫見遠航和藹起來,自己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噢,這麼說殺牛對你來說不在話下了。」遠航將身子靠回椅子上問道。

    「那是自然,小店生意還好,二天我便要殺一頭牛。」張屠夫一咧嘴笑著答道。

    「你能一刀就殺死一頭牛?」遠航故作不信地問道。

    「能啊,習慣了,一刀便可以。」張屠夫得意的說道。

    「噢,我知道了,做你們這行的要麼不出刀,出刀則必是心臟。」遠航笑著問道。

    張屠夫不知道遠航想問什麼,答道:「可以這樣說吧。」

    「好吧,今天我們先聊到這裡,本官辦案還需委屈你一下。」遠航對衙役說道:「將張屠夫帶下去。」

    張屠夫起身對遠航一鞠躬,說道:「相信大人會給小民一個清白。」

    遠航點點頭,沒再說什麼。獨自坐在大堂之上,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思考著。

    「大人。」無影在堂下輕輕喚了一聲。

    遠航睜開眼睛看了看無影,無影走上前來,附耳對遠航說了些話。

    遠航眼睛一亮,側頭對無影笑了。說道:「帶衙役去,將人帶回來。」

    「是,大人。」無影應聲帶人而去。

    遠航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對衙役道:「去把啊金叫來。」

    轉身看了看邊上那個師爺,走上前去笑著問道:「師爺,辛苦了。我是不是問的太多了?」

    「不敢,大人。」那師爺驚慌失措得急忙起身施禮。

    「快坐快坐,無妨,你只需挑重點記記就可以,記那麼多太累。」遠航笑著拍拍師爺肩膀。師爺卻抬起衣袖擦擦額頭冷汗。

    「大人。」啊金進來躬身說道。

    「啊金啊,那幾個幫謝老漢犁地的人呢?」遠航一邊活動著脖子一邊問道。

    「在牢中呢。」啊金答道。

    「啊?」遠航很吃驚,伸手在啊金腦袋上彈了一個響頭,說道:「他們又不是疑犯,押牢中為何?」

    「大人,您說帶回衙門,這不押牢中安置在哪裡啊?」啊金揉著腦袋說道。

    遠航看了看天色,說道:「也到了晚飯時間,去把他們幾位請到後府,我請他們吃飯。」

    「請他們吃飯……」啊金疑惑地望了過來。

    「嗯,去吧。」遠航點下頭,又轉身向那師爺說道:「你也跟我一起去,把重點記下來。」

    後府客廳內,遠航坐在桌子上位,周圍彎腰站著幾個人。

    「你們坐呀,不必客氣,請坐。」遠航環顧一下說道。

    「大人,小民不敢。」一位老漢彎腰說道。

    「呵呵,老人家只當我是尋常百姓,今日屬下慢待了幾位,我特來賠個不是。快請坐。」

    幾位老漢互相看了一眼,顫顫巍巍地坐了下來。

    遠航打破尷尬,舉杯先敬了大家一杯,隨便聊了會家常,然後問道:「今天早上是你們幾位去幫謝老漢犁地的吧?」

    「是的大人。」其中一位老漢答道。

    「敢問哪位是孫老伯啊?」遠航淡笑一下,看著他們。

    一位老漢急忙站起來,深施一禮說道:「回大人,小老兒姓孫。」

    「孫老伯無須客氣,快坐下。」遠航虛扶了一下說道。

    「聽聞今晨謝老漢地中屍骨是你挖出來的,還請孫老伯為我講述一番。」遠航舉杯敬了孫老伯一下,一飲而盡。

    孫老伯也舉杯將酒喝了進去,吧唧一下嘴巴,說道:「可不是,也是小老兒多事,不然……唉。」

    「怎得這樣說?」遠航見孫老漢似是話中有話,放下酒杯追問道。

    孫老漢搖了一下頭,說道:「那地本來不需要犁,是我看著荒廢可惜,才好心去犁了,誰知竟出了屍骨,到是給自己尋了麻煩。」

    「那地為何不需要犁啊?」遠航不解,追問道。

    「謝老頭請我們幫忙犁地,說那塊地留著,要在那裡擺放桌凳,我成想院內還有地方,豈不是浪費了地,便給犁了。」孫老漢一臉愁容,心中已是後悔萬分自己不該多事。

    「是這樣啊,那老伯你犁地之時,謝老漢可在院中嗎?」遠航瞇起了眼睛問道。

    「不在,那時他們那面的犁頭壞了,謝老漢出去借犁頭了。」孫老漢指了指對面的老者,那老者連連點頭。

    「噢,呵呵,來來,各位老伯,我們不談此事,飲酒飲酒。」遠航笑著又端起酒杯,與幾位老漢喝了起來。酒足飯飽,遠航命人將幾位老漢送出府去。遠航站在府門前抬眼看了下夜空,無影從邊上悄無聲息的湊了上來,站在遠航身邊。

    「我去,難怪你叫無影,嚇我一跳。」遠航被無影的悄然出現嚇了一哆嗦。

    無影淡淡一笑,附身過來對遠航說了一些話。

    遠航冷哼了一聲,說道:「真是沒料到。去休息吧,明日昇堂再說。」

    無影轉身退了下去。遠航也轉身去了離秋的房間。

    「相公,今日去了哪裡?怎麼一天未見。」離秋見遠航來到自己房間,站起身迎了上來。

    「去辦案了。今天相公我查了一起千年白骨案。噢不,是三年白骨案。」遠航嘿嘿一笑,伸出三個指頭比劃一下,上前抱了一下離秋。

    離秋笑著推開遠航,笑道:「又來貧嘴,查的如何?」

    「應該差不多了。我且問你,若是男女通姦該當何罪?」遠航脫去外衫丟給離秋,向內屋走去。

    離秋接過衣衫,臉色驀然一紅,難不成在說我?羞澀問道:「怎得有此一問?」

    遠航沒有注意離秋臉色,獨自伸伸懶腰躺在了床上,嬉笑道:「有對男女,居然私下裡有了姦情……」

    還未說完,便看到自己衣衫飛了過來,將自己腦袋包裹了起來。

    「葉遠航……」離秋怒斥道:「我跟你拼了……」說完撲上來,壓在他身上,一頓繡花拳打了下來。

    「啊……打我做什麼……」遠航在離秋身下傳出痛苦地叫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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