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宮墨淵和暮雲汐也沒再找茶菲。或許是因為七夕將近,所以他們打算七夕過後再找她算總賬。
不過……那時候似乎沒有機會了!
而且因為各國的使臣來的也差不多了,所以宮墨淵也沒再限制茶菲的自由。
「公主……公主……」遠遠的就聽到了雪蘭的聲音。
茶菲喝了一口茶,調侃道:「怎麼了?火燒屁股?還是你撿到錢了?」
雪蘭喘著氣,臉上的欣喜不加掩飾。
「剛才雪蘭聽說皇上來了!而且今天下午便能到達!」顧不上去理會茶菲的話,很興奮的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茶菲。
聞言,茶菲拿著茶杯的手一僵,臉上也帶著興奮。
她有想過她的那些皇兄皇姐的會來,可卻沒想到她的父皇也來了!
所以,這一次,她離開這裡的把握也更高了!
「那我們下午便早些去等候父皇!」茶菲很激動的說道。
……
午膳過後,茶菲沒有多做休息,喝了一杯茶後便帶著雪蘭和花飄然一起去迎接北月皇了。
因為這幾日經常喝補藥調養身子,還有經常下床跟著茶菲鍛煉身體,所以此刻的花飄已經好的七八成了。臉色也不復之前的枯黃,變得紅潤了些。
由於這幾日紛紛有各國的皇子公主和使臣的到來,所以宮墨淵也是非常忙的。
而暮雲汐又在自己的院子裡養身子,所以茶菲一路無阻。
因為是三個人,雪蘭和花飄然又不會騎馬。所以,沒辦法,茶菲只能讓雪蘭去叫一輛馬車。
到達城門的時候還沒有瞧見有什麼馬車,聽守城門的侍衛說現在也沒有消息。所以她們只能坐在馬車裡等著,時不時的掀開簾子看看外面的情況。
「呃……」突然,一道細細的悶哼聲響起。
茶菲和花飄然紛紛回頭,發現雪蘭面色有些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下。
「雪蘭你怎麼了?」茶菲看著她那蒼白的面容,不禁有些擔心。
雪蘭艱難的抬頭看向茶菲,語氣盡量放的輕鬆:「公主別擔心,雪蘭沒事,可能是不小心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吧。休息一下可能就會好的。」
茶菲知道雪蘭說這話是想讓她不要擔心,可是她越是這麼說,她就越放不下心。
最終看向花飄然,「飄然,你帶雪蘭去附近找大夫看看吧。我在這裡等父皇就好了。」
畢竟雪蘭是她穿越過來第一個真心對她的人,她不可能見到她身體不舒服卻置之不理。
花飄然點點頭,扶著雪蘭:「嗯,那公主您自己小心一點。」
茶菲點點頭,扶著雪蘭的另一邊一同下了馬車。
臨走前,雪蘭還生怕茶菲不知道北月皇的馬車是什麼樣的,所以還特意的告訴她:「公主,皇上向來不喜歡太顯眼,所以馬車一般都是白色,公主別認錯了。」
茶菲嘴角一抽,皇帝的馬車一般不都是明晃晃的嗎?怎麼自己的老爹卻是個奇葩?
擺擺手讓她趕緊去看病,她自己肯定能搞定的。
約一炷香的時間後,雪蘭和花飄然還是沒有回來,茶菲無聊的蹲在地上畫圈圈。
百般聊賴的抬頭,一抬頭,映入眼眸的是輛低調的雪白色馬車!茶菲眼睛一亮,激動萬分的起身,等待那輛馬車的到來。
那馬車剛停下來的時候,侍衛還沒上去檢查,茶菲便忍不住心中的激動,開口:「父皇,您終於來了!您知道嗎,我在這裡等你等到花都謝了……」
守城門的侍衛不知道茶菲的身份,都以為茶菲八成是個腦子燒壞的瘋子。嘴角一抽,這位大姐,麻煩看清楚,馬車上有東焰的標誌,而且東焰皇沒有來的好嗎?
而馬車裡的人那張猶如霧裡看花的容顏,朦朧而又讓人捉摸不透!此刻微微有一點呆滯,父皇?
呆滯了幾秒後,閉上眼眸假寐,沒有想要搭理外面那人的想法。
茶菲抓了抓頭髮,心下忍不住好奇,難道她父皇是個聾子?不然為什麼沒吱個聲?可又一想,覺得不可能,要是她父皇是個聾子的話,那麼他每天是怎麼聽朝的?難道……因為旅途太勞累,結果在裡面睡著了?
想來想去,茶菲覺得只有這一個可能,於是清了清嗓子,大聲開口:「父皇!兒臣在這站了一個多時辰了,腳現在有那麼一丟丟酸好嗎?所以,您快吱個聲理我一下吧!」
此話一出,原本以為茶菲有七八成的可能是瘋子的侍衛,現在把那七八成提升為十成了。
馬車裡的人睜開雙眸,頓時覺得好笑,事實上他的嘴角確實微微勾起。
這是他從那次之後,第一次真心的想笑。
倒是車伕看不過去了,忍不住開口提醒:「這位姑娘,這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雪蘭的聲音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