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抬起花楹那小小的下巴,炙熱的唇毫無徵兆落了下去。
「唔——」
花楹想側了臉避開那落下的唇,卻發現自己下巴被面前這廝一隻手鉗得死死的,她如何都動彈不得,怎樣也避不過那炙熱的唇。
就在那柔軟滾燙的唇落在她唇上的剎那,花楹頓覺腦中一空,眼前似一片空茫茫,就似她剛從那龍馬香車上下來時,眼前所見之處,紫川城一片雪白空茫一樣。
夜笙此時此刻對她的這番所為,花楹想起來,似乎她五歲時在桃林裡曾偷偷撇見過爹爹這般對娘親作為過。
難道夜笙於她,便和爹爹對娘親一樣親密了嗎?
顯然是沒有可能的!
花楹想到此處,忙伸手去推面前的人。剛剛張口要叱責他的作為魯莽了,卻就在張口之際,他炙熱的舌如同靈活的蛇一般,滑入了她的口中。
花楹頓覺晴空一個霹靂,險些將她擊暈在他懷中。
這也太……
避猶不及,受之,心中頓時兵荒馬亂,一片混沌迷離。
不過,大腦意識再清明,花楹發現自己在這人面前,真是比那砧板上得魚肉更加的可憐,動不得,逃不得,擺脫不得,真是任其求索、任其作為的了。
就在花楹被夜笙這般吻得險些失去理智,渾身上下所有的力量似被抽乾了一般,軟塌塌窩在夜笙懷中之際,她突然覺得口中一陣腥甜味道傳來。
她在地牢中茹毛飲血般的過了這麼多年,對於新鮮血液的味道,她太熟悉了,這突然而來的腥甜,是血!
這血不是她自己的,顯然是他的!
正想著夜笙怎麼的會突然出血,花楹卻被舌尖突如其來的劇痛弄得打了個寒顫。
娘的!這廝真是吃人啊?連她的舌頭也要咬了吃麼?
她的舌尖被夜笙咬破,血頓時盈滿兩人口腔。
花楹第一次品嚐到自己鮮血的味道,倒真的是比剛剛夜笙的血要甜美太多了。
難怪夜笙會說她們靈族的人,自上到下,全是寶貝。離開他,她很有可能會被分而食之,原來她的血液味道這般的好-#~妙筆閣?++
兩人血液在口中混合之後,夜笙突然靈舌捲起一兩人混合的血,送到花楹喉間,迫她吞嚥下去。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才抽離開來,稍稍抬起頭來,唇角掛著一絲鮮紅的血跡,原本墨黑的雙眸,隱隱有些暗紅,宛若嗜血修羅。
他微微勾唇,舌勾走花楹唇邊血漬,呼吸聲已有些紊亂,額抵在花楹額頭,呼出的氣息將花楹整個籠罩起來。
花楹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愣愣坐在那裡,被夜笙這般一陣狂吻之後,此時此刻的她,只知道沉沉喘氣,剛剛連呼吸都忘記了!
「丫頭,別想太多,只是一個契約而已。」夜笙呼吸已趨於平穩,額雖仍抵在花楹額頭,唇卻已離開了少許,「剛剛你也嘗過你自己血液的味道了,很甜,不是嗎?紫川城魚龍混雜,潛藏在城中的許多妖魔鬼怪,很快就會嗅到你的味道過來尋你,放你一個在車內,我放心不下。若你想在這世上活下去,唯有在你的體內契入我的血,才能掩蓋你靈族的身份。」
「哦。」花楹傻傻點頭。
卻又聽夜笙聲音放低,瘖啞低沉如同陳年美酒,「阿楹,我說過,你身為靈族後人,只有留在我身邊,方能保你一世無憂,安心留在我身邊,安心跟穆倉回去,等我回來。你還這麼小,我總不能跟人說你是我夫人吧,誰信?如今,暫且藉著我三妹的身份留在我身邊,豈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