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夫讓他提條件,那就不客氣了。
狄曼朗口回道:「好,我年沒收到員,那不是我的過錯,是你們院方沒有員讓我教,再說,召喚師本來就少,哪能與烏合之眾同日而語?我的要求很簡單,把年的獎金給我一次補全,他們拿多少,你就補給我多少。」
戴爾院長再次軟腳,他口裡的他們,自然是魔法系系主霍蟬和戰騎系系主孤山了。
年的獎金?那可是個可觀的數目,哪是他一人能說了算的?
這財政,還得上報審批才行。
「不行?」狄曼見他遲疑,反問一聲。向前再近了一步,靈獸也向前撲出數米,聲勢助威。
戴爾瞧著眼暈,頭痛道:「狄老,你先將靈獸召回密林,將陣法撤去,影響不好,我們馬上研究,一有方案第一時間回答你。」
「好,你們慢慢研究吧,我不忙。」他雖然嘴裡回答甚好,可是,靈獸陣並未撤退。
簡雪奴高高地騎在比斯背上,望著院長大樓方向,又是雷又是電,又是風又是雨的,也沒瞧出個名堂。
猜想是戴爾院長遇到麻煩了。
現在,校四處的校警、戰犬都往院長大樓方向聚集,圍而不打,似乎沒得到命令,也沒有誰敢硬闖進大樓範圍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聲勢有逐步擴大態勢。校外有序的軍用警報、號角聲也由遠及近傳來,風暴大陸攝政王的王家軍團也已出動,將靈通院圍得水洩不通。
王家兵團這樣敏感,簡雪奴的心思一下就飛到了圖書館地下室,那柄閃爍綠光的箭羽寶物身上,他們應該是,意在保護那柄箭羽。要怎麼樣才能得到那柄箭羽呢?想著戒備森嚴的防守,她毫無突破口。
喧鬧的四周把她拉回現實,這個熱鬧她沒有湊上,心裡說不出的憋屈。正納悶,她的師兄白晨闖進緊閉院來。
她愣愣地瞅著他問道:「師兄,外面有兩條階以上戰犬,我到門口瞧了數次,也沒有找到合適機會衝出去看熱鬧,你也不過階召喚師,在沒有一點動靜的情況下,是怎樣擺平那兩隻與你同階的靈犬的?」
「嘿嘿,師妹,擺平它們,簡單,我魔法棒一揮,抖出一隻大狼腿兒,扔在旁邊。現在,兩犬正在搶著鮮肉,那裡還有心思管我。」
她瞧著白晨師兄憨憨的可愛樣,悟道:「師兄真聰明,我怎麼沒有想到?」
「不,師妹,你與它們修為差得遠,駕馭不住它們。別費心思,裝老實本分最重要,這是師父的一貫教導。」
裝老實?她噎了一下。
上上下下將這位『老實』『憨厚』的師兄打量一番。
「師兄,偷偷帶我出去瞧熱鬧吧,這麼大的場面,錯過了真是可惜。」
白晨一本正經地按住她的肩,道:「師妹,師父說,我們違規在先,理應受罰,你老實呆著,這個場面,以後跟在我和師父身邊,隨時可以看到。」
他收回手,蠻有成就感地卡卡卡晃動一圈脖,繼續道:「再說,今天這個場面,就是我和師父的傑作。」
他和師父的傑作?她愣了好半晌,才弄明白,他們是在為她打抱不平?還召喚出皇家秘密森林暗養的靈獸?以此威脅院長?
更讓她驚訝的是,她那沒心沒肺的師父,居然思緒如蛛網般縝密,承認自己有違規的同時,敲詐院方年的獎金?
看來,師父師兄沒錢用很久了,這是她的結論。
一片飛行陰影飄過院,她仰視,「師兄,你們玩兒大了。」
皇家軍團的高階僱傭兵,駕著飛獸,從四面八方向院長大樓靠近。
白晨驚駭地望著天空中兇猛的飛獸,那冷颼颼的駭然氣勢,就是風暴皇家僱傭兵團敢死隊。
他回頭就往院外跑,後面簡雪奴叫他帶上她也沒有聽見。
為了欲窮千里目,她又躍上比斯的狗背,拓寬視野。那天空中靜靜懸停的僱傭兵們,透著森森肅殺之氣勢,讓整個校園籠罩在恐怖之中,戰爭隨時可能升級。
她腦海突然閃出那日魔族迪卡狼狽逃跑的情形。這狗咬狗的場面,不知道魔族們知道了,心裡笑得有多開心。
其實,這個場面就是他們從中作梗製造出來的,他們想看光明聖族內訌,已經很久了。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想要看仔細一些,就上來吧。」
她隨著聲音回頭,東方伽羅駕著他的變色雲獸,很有派頭地飄在她的四十五角斜上方,眸高傲地瞅著遠方,貴氣溢人。就像是來解救她的天羅神。
她以四十五仰視角剜了一眼那高傲的傢伙,不屑道:「謝了,能看見。」
「你知道那下方是誰在驅動召喚魔法麼?」
她漫不經心咂咂嘴兒,雲淡風輕道:「知道,不就是我那新收的,忍氣吞聲的,老實巴交的,辦事低調的師父麼。」
「……」
東方伽羅的雲團晃動了一下,隨即矮了半個身,瞅著她道:「你那師父確實低調老實,大清早召喚雷電,震得鑼鼓喧天,五里以外都能聽見。還有,他為了得到足夠關注,還召喚出皇家僱傭兵團馴養的護國戰獸,圍攻院長大樓,做派真夠低調的。」
聽著他夾槍帶棒的風涼話,簡
雪奴火氣直往天靈蓋上竄,什麼護國戰獸,不就是護你皇家嗎?
她從比斯背上站起,指著他嗔道:「不把場面搞得夠熱鬧,會有人知道我師父被他們剋扣獎金嗎?不把事情鬧得滿城皆知,你們就不會補發他的獎金。我師父是被你們剝削壓匝得久,積怨終於迸發了,別以為老實人好欺負,大不了魚死網破,不做你這個召喚系導師。做個閒雲野鶴,雲遊四海,何其逍?」
最可氣的是,東方伽羅聽後並不惱,笑意依然,抽抽唇角,語氣特麼慢地道:「魚很容易死,網不一定會破。」
「你就知道說風涼話,官官相護。」她噘著嘴,斜睨著他。
「其實我知道狄老為什麼發怒。」
「……」自大的傢伙,不想理他。
他笑看著簡雪奴負氣的樣,慢條斯理道:「狄曼嚥不下收徒兒的第一天,就被戴爾查了醉教,特別是他忍不下的是,他新收的愛徒,一把鼻涕,一把淚,被看他笑話的霍蟬,強行拖進緊閉院。故而,借此大鬧院長大樓,討要獎金。」
師父僅有的尊嚴被他輕蔑地曬出來,她很想踢掉他腳下的雲獸,讓他跌個狗啃屎,只可惜那雲獸也是四階神級的。
她委屈地尖叫著,「誰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被霍蟬強行拖進來的啊?我是在他勸說下,自願走進來的好不好?」
「沒親眼所見,不信。反正外面都這樣傳。」
她瞪著那欠扁的神情,好像上輩與他有仇似的,每次他都來看她笑話,還不忘抖幾句風諒話,再落井下石。
說她一把鼻涕一把淚被人拖進緊閉院?是誰造的謠?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她的形像就是被眼前這樣的廝給毀壞的。
「喂,牲口,笑話看夠了吧?有多遠滾多遠,死一邊去,這緊閉院不是你這種人隨便能呆的,拜拜,不送。」
東方伽羅像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神情都沒帶改變一下,一如既往的好心情。
i954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