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釧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般,捧著她的臉,不容一絲空隙,他不斷地侵佔著林可嵐的唇齒。讓她無從退卻。
狂風的間隙,他單手抓住林可嵐的雙手,覆蓋著她的身軀,原本的淺嘗輒止變成了狂烈的掠奪。林可嵐從來沒有接受過這麼狂熱的親吻,整個人都把持不住的柔軟著,她想要呼吸,但是季銘釧佔據著她的一切,讓她不知道如何逃脫出去。
等到這個男人終於捨得放開了,林可嵐的嘴唇上明顯多了一層亮晶晶的水漬,她喘著氣:「你怎麼了,季銘釧……」
「可可,你真的很善良……」季銘釧只是看著他,幽幽的說著,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就像是諷刺。
這樣的話聽在林可嵐的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她扶著季銘釧:「你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一回來就這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可可……」季銘釧的唇微張,看起來十分的頹廢,散亂的頭髮被他抹開,很自然,無一不在展示他內心的煩躁。
他站起來,包裹著襯衣的高達身軀頹然的靠在沙發邊緣,一言不發。
林可嵐想要走過去,但是她不敢,她怕了,有什麼在她的心裡蠢蠢欲動著,她嚥了嚥口水:「你怎麼了,銘釧……季銘釧……」
季銘釧不做聲。很久之後才無精打采的走回到林可嵐的床邊,掏出一個u盤:「可可,可可……可可……」他連喊了三聲:「告訴我。這裡面的事情……」心裡的憤怒和狂躁到達了極點,他的額頭靠在林可嵐的頭上,抵著,讓她不由自護的調整著角度:「可可,告訴我,這是假的,你沒有做過……」
「沒做過什麼?」林可嵐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只是默然的看著他,眼神帶著不知所措,氣喘吁吁著:「做什麼?季銘釧,你在說什麼?」她甚至沒去碰那個u盤,只是不斷的盯著季銘釧。一刻也不曾離開。
季銘釧似乎很悲傷,他的眉眼之間都是抑制**和痛苦的痕跡,扶著林可嵐的肩膀,就著她顫抖的唇狠狠的吻下去,他不斷地狂虐著,伸手扯開她一邊的肩膀的衣服,親吻著上面的白皙,順著肩膀滑到鎖骨的位置,在那上面不斷的啃噬著。
鑽心的疼痛不斷地傳來,腐蝕著林可嵐的心,但是她還是無動於衷。只是不斷的小聲說著:「季銘釧,你怎麼了?」
「怎麼了,呵呵……可可,可可,你告訴我怎麼了,為什麼,要騙我……當年冉冉的事情是你做的,對不對……你醒來的那一刻,我想的只有如何讓我母親和冉冉,宋沁阿姨相信你,但是我去找證據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什麼?」他似乎在壓抑著自己的憤怒,那樣的心情讓他的表情變得扭曲,就像是被什麼刺中了內心。
林可嵐一把揪緊了被子:「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季銘釧?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你這是在污蔑我……」
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全都是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在告訴她,季銘釧不相信你,他在污蔑你,他不相信你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斷的環顧著四周,突然想起宋沁對她說過的話,她說要讓喬熙慧和季銘釧相信以前的事情是她做的,她會找到證據來陷害她,不是嗎?這次肯定也是她做的。
她的心在慌張中找到了出口:「季銘釧,你聽我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肯定是宋沁嫁禍給我的,那天,她來我們家的那天,在法國,她對我說一定會讓你相信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她說她會製造證據,銘釧,你相信我……」
林可嵐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但是過多的巧合就像是假話一樣,在季銘釧眼裡這就像是一個蹩腳的謊言。每一個人,在不知實情的情況下都很難相信林可嵐的話語,季銘釧也是如此。
他訕訕的看著林可嵐:「宋沁阿姨為什麼要這樣說,她要的是什麼?可可,你告訴我,你說的出來就告訴我,告訴我她是如何污蔑你的……好嗎,嗯,我也想相信你,但是這一切都在我面前變成事實了,當年差點強姦了冉冉的人在還在監獄裡,你知道我去看他們的時候,他們怎麼說嗎?說是你和你的母親林韓緹指使的………如果他們指針了你們就會在監獄裡遭受不公平…當年的縱火案證物證物上面有你的指紋,但是證物卻不翼而飛了,而且有監控拍到你去買汽油的畫面,還有官員收受你父親賄賂,不去查證你的證據……可可,你現在一樣一樣給我說清楚,哪一樣是假的,你告訴我啊?」
他的話語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逼迫,生生的把林可嵐逼到角落裡,但是這些都不是事實讓她如何去辯解,她不知道季銘釧從哪裡弄來的這些證據,現在,顯然,在他眼裡,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她惡劣的罪證了,即使她想反駁已經沒有餘地了吧。
她慌張的掉下大顆眼淚,抓住季銘釧的衣服:「對不起,你聽我說……聽我說,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啊,季銘釧,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她害怕的站起來,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這些事她真的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
她害怕的不是來推翻這些事實,而是季銘釧現在的態度,活像她是一個壞女人,一個欺騙了他很久的壞女人一般。
「可可,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在騙我,你知道……還是你這張臉太清純了,太美了,我看不清楚,還是我對你的心讓我蒙蔽了一切……」他英俊的臉上都是猙獰,一瞬間竟然叫林可嵐看空了心:「你就是不相信我,是嗎?季銘釧,你的證據難道就不可能是捏造的嗎?季銘釧,你只知道拿著證據說話,你是不是一點都不願意相信我……唔……」她捂著嘴乾嘔起來。
季銘釧只是遠遠地站著笑笑:「當初你接近我……冉冉告訴我你是為了洛江毅,我當時沒聽……可可,無論你做錯了什麼,我依然愛你,我只是不想你騙我,即使你曾經真的做過那些事情,我也不介意,我真的
不一點也不介意,我要的只是一個誠實的林可嵐,你這樣騙我算什麼?」
他氣的也不想說話了,直接頹廢著身體,轉身離開,直到門傳來重重的響聲,林可嵐才知道季銘釧是真的走了,他走了……
掛著淚水的眼睫毛還沒幹,她呆愣的看著房門,連鞋子也忘記了穿,直接順著樓梯下去了,由於已經是夜裡了,所以人很少,甚至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她趕到樓底下,根本就看不到季銘釧的身影,她捂著臉仰起頭哭著,順著自己意識到的方向開始走著。
馬路上都是冰冷的痕跡,她的腳踏在上面全然沒有知覺,不斷地前進著,路邊的燈光讓她覺得朦朧,偶爾有幾輛車子從旁邊經過,詢問著她是否遇到了困難,但是她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可以……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她的腿已經開始發酸了,她才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看著黑漆漆的四周。
「季銘釧……季銘釧……季銘釧……」她不停的呢喃著,渴望這個時候可以見到季銘釧,但是什麼都沒有,一切都只是荒蕪的,甚至一定亮光也沒有。
她的頭靠在膝蓋上,嚶嚶的哭泣著:「季銘釧……季銘釧……」
很久之後,她哭的已經沒力氣了,勉強抬起頭,四周越發的荒涼,她慢慢的伸展開腳,已經麻了,不由得抖了幾下子,她站直了身體,繼續往前走。巨系島技。
「小姐,這條路不能上去的……前面在搶修……」她的衣服被人拽住。
她回過頭,點點頭:「奧,我知道了,我只是去找東西……」
看她穿著病號服,而且神情又憂慮,生怕她做傻事,那個攔著她:「你去哪裡啊?現在外面還下著下雨,你看看你的頭髮都濕透了,你家在哪啊,我找輛車送你回去吧……」
林可嵐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盯著不知名的地方:「我不知道在哪裡,我會知道我好難過,我不知道去哪裡……」
「小姐,把你的手機給我……」見她有些迷濛,不甚清晰,那人一把拿過她手上握著的手機,打開通訊錄,劃的太快,直接到了l這一欄。
這個還是很久以前林可嵐在中國的手機,她在國外的時候把卡下了,但是一直都在交話費,回到國內,又開始使用了。l欄只有以前為了躲避記者而輸入的洛江毅的號碼,還是老公這個代號,當時他們正是契約婚姻時期,到現在都沒改。
「老公是誰啊,應該就是他了吧……」那人一眼看到這連個字,撥通了這個號碼。
洛江毅正在家裡,打算洗澡,一下子接到了林可嵐以前的號碼,頓時一愣,但還是迅速的劃開了:「您好,先生,您的太太似乎在在二環這邊……」那人靠近了電話:「她有些神志不清,你快過來把她帶回家吧,她還穿著病號服呢……我不是騙子……我給你拍張照片發過去。」
洛江毅停頓了幾下子,迅速的拿起衣服,穿上:「好,多謝你,小哥,你等著我,我馬上過去,煩請你把地址發過來,幫我照看一會……」
他迫不及待的出去,發動車子,趕往手機上發過來的地址,外面還在下著下雨,林可嵐有沒有帶傘,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他一路上想的最多的事情,車子以極快的速度趕到了那裡。
當他下車的那一瞬間,看到的是林可嵐滿頭濕亂的站在那裡,腳下還是什麼都沒穿,有一個男人正張開自己的衣服罩著她。
他走過去:「您好,您是剛才給我打電話的,多謝您啊……我現在過來了……」洛江毅從錢包裡抽出一千塊錢給他:「不好意思,大晚上的,麻煩您照顧了……」
「不礙事,我是看您太太一個人,在路上走,還赤著腳,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就不好了……另外,這錢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要的……」
「沒事,多謝您啊,小哥……這個是一點小小的心意,你收著吧……」
在洛江毅百般的勸說下,他還是收下了錢,然後離開了……洛江毅一把抱起林可嵐,帶著她直接上了車。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季銘釧呢?為什麼還赤著腳?」
洛江毅的每一句都很溫柔,但是林可嵐只是冷冷的坐在座椅上:「他離開了,不要我了……」
「可可,你的衣服都濕了,先換一件衣服,我車子裡有衣服,但是不知道你穿行不行,是送給一個客人的,正好帶過來了……另外,你先試試,我現在車子外面等著你……」他好言好語的說著。
林可嵐頹然的盯著車座:「不用了,我不需要換,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洛江毅雖然覺得不明所以,但還是遵從她的要求做上車,只不過他把車開的飛快,直接飛速在路上。
回到熟悉的地方,林可嵐抖動了一下身體,衣服已經被捂干的差不多了,她覺得有些冷。
「可可。你要不要把衣服換一下?」洛江毅再次耐心的詢問著。
林可嵐仍舊是無動於衷,只是盯著某一處,精悄悄的。
洛江毅蹲下來看著她:「可可,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只是覺得難過,我不舒服,我沒事……」
「是因為季銘釧,你才生病了,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出來,那個混蛋。」洛江毅整個人都憤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