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頂著巨大壓力,忍受著倒胃的噁心和醉酒般的暈厥,組織身邊隊友繼續戰鬥。
易容女一夥躡手躡腳前行,上官青背靠松樹,拚命搖晃頭部保持片刻清醒,哪裡想到黑風竟然有迷煙。
上官青右手持槍,利用片刻時間扣動食指下面的扳機,「砰砰砰」。
「哎呀!媽啊!」易容女身邊的小弟嚇得摸爬滾打,幾道火光沿著幾個小弟腿根飛掠。
若不是中了迷藥,憑借上官青的槍法,足可以百步穿楊,可眼下,上官青眉宇颯然,拚命大口呼吸,跟隊友眼神交流,今天就算死,也要和黑風一夥,同歸於盡。
易容女陰狠的墨唇高聲喊道:「都給老娘上!誰敢跑老娘第一個閹了他!」說完迎著寒風快速甩出幾把剔骨短刀,釘進上官青身前松樹之上。
易容女安排六個小弟緊緊看著雲寧,空洞洞的槍口就頂著腦後,易容女說過:誰要是動一下!就開槍打死!所以雲寧未敢輕舉妄動,快速轉動腦海想著化解辦法。
眼看易容女一夥越走越近,上官青帶領的警方即將被四面圍住,戰場的局勢瞬息萬變,但永遠不變的就是--邪惡壓不倒正義。
易容女躲在離上官青十米遠的松樹後,狠戾喊道:「警察又怎樣,老娘一樣殺!」易容女立刻拽出三把剔骨短刀,刀刃迎著月光,讓人不寒而慄。
上官青哪裡知道對面不是黑風等人,而是邪惡不可深測的藍天集團,上官青用力掐著太陽穴,鏗然回應:「叫黑風滾出來!天網恢恢,你們終究難逃一死!來吧,一起上!」
「嗖嗖嗖」。
三把剔骨短刀劈風斬枝,沿著上官青耳旁快速劃過,上官青緊緊握著手槍,深深呼氣,準備迎接最後的死亡。
「呼」!一陣寒風肆虐而起,松針下,飄來朵朵綠花,這花均勻分佈七個翠碧的葉子,葉子如瓣瓣蓮花,從皎潔月色之下緩緩飛舞。
花芯緊簇著紅若硃砂的小圓球,小圓球一個接一個的層疊,層疊起來如紅寶石那般燦爛。
花越落越快,只見七朵綠葉倏然擺動,一隻隻舞動在夜空的蝴蝶開始婀娜翩翩,地下的人全部抬頭張望,只感覺綠葉妖嬈,彷彿從天而降的動人女郎,讓人目不轉睛。
綠葉集體向下聚攏,把花芯拖到最高端,小圓球「突突突突」蹦落,一個個跳躍的小精靈落到易容女手下的腳邊。
這些愣然不知發生什麼情況的劫匪,被一個個小圓球吸引,易容女感覺事情不妙,瘋急喊道:「給老娘動手。」
話音剛落,小圓球「砰砰砰」從中間裂開,冒出一陣迷天飛絮,飛絮直接吸入劫匪的鼻腔,一股飄渺的虛晃從鼻腔傳入大腦。
「匡匡匡」!易容女眼看精挑細選的手下摔倒二十多人,易容女撿起松露,驚慌的喊道:「快用松露堵住鼻子。」
雲寧看到遠處漫天的飛絮和從天而降的綠葉,驚訝的說道:「是古麗帕提的七葉一枝花!」
雲寧有意大聲對著夜空喊道,莫無名忍著胸口的疼痛與雲寧相互使著眼色。
六個劫匪木訥望著七葉一枝花,雲寧突然死死抓住自己身後的手腕,用力下挫,接連一拳悶在太陽穴,再次手臂握掌,砍在方娜身後劫匪的印堂穴。
莫無名幾乎同一時刻發力,翩然盈姿,勾起右腳尖,點在自己身後劫匪胸前的華蓋穴,「仙人指路」戳在沈艷冰旁邊劫匪的枕骨穴。
「匡匡匡匡」!四聲悶響,其餘兩位劫匪立刻回過神。
「砰」!一聲槍響,子彈沿著雲寧歪著的頭部飛過,雲寧單手穩健握著劫匪手腕,右手一重拳砸在百會穴。
「匡當」!最後一個劫匪顫顫巍巍用槍對著陳曉露,想要挾雲寧。
「啪」!一根血龍木針紮在劫匪的眉心,莫無名箭步飛過,拔下木針將陳曉露嘴上的膠袋慢慢拆開。
「雲寧怎麼你們都在這。」陳曉露氣得對著後面倒下的劫匪又是一陣高跟鞋。
雲寧跑過去急忙問道:「法器是不是也被易容女搶了?」
陳曉露噓聲說道:「沒有!還在我這!一直給你留著呢。」說完擦著乾涸血跡的火唇。
雲寧內心即刻一番酸楚,陳曉露也是為了自己,一定被易容女毒打,老辣的易容女都沒有翹開陳曉露的嘴,若不是陳曉露精明,只怕自己苦苦尋找的法器,又落入藍天集團手中。
雲寧慚愧說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陳曉露跺著高跟鞋狠狠說道:「這狠毒女人,姐姐非宰了她!」陳曉露說完望著遠處易容女一夥。
易容女他們迎著漫天的飛絮東跑西撞,但是易容女卻衝出來,狠狠抓起上官青,一把剔骨刀放在脖頸,陰戾說道:「叫你們多管閒事,去死!」
「嘀嘀嘀簌簌呦呦」!幾聲美妙的笛音從松林之後婉轉飄來。
易容女二話不說放下剔骨刀,急忙拿出一根鐵針扎進自己聽會穴,易容女知道:這個壞事的天山幻女,來了。
雲寧也知,這是古麗帕提提醒自己,迅速從懷中掏出烏木針,將方娜陳曉露兩人的聽會穴封住,莫無名自己點在耳後。
雲寧做出手勢,示意三個女人留在這裡,方娜照顧莫無名,自己前去幫助上官青。
大步流星跑過,雲寧拿起地上的手槍,對著易容女身影就
是「砰」的一聲。
畢竟沒有經過專業訓練,慌亂中子彈滑出火亮,釘進易容女旁邊松樹之上,易容女聽不見聲音,但是眼神鬼的很!匆忙回頭看見雲寧衝過來,一把剔骨短刀飛向喉嚨。
雲寧甩出手槍,短刀和槍托碰撞出點點火光,雲寧防止易容女再次偷襲,緊緊靠著松樹背。
此刻的笛聲沒有響起,上官青腦海已經渾濁,易容女急忙撿起剔骨刀,劈著風砍向頭部。
「啪啪啪」三朵白色金屬做成的曼陀羅花,穩准的打在剔骨刀上面。
「噹啷」,剔骨長刀死死扎進草甸。
古麗帕提拿著魔音笛將其繫在袖口,妖曼的從林下走了出來。
雲寧知道其他人都中了四頻幻魔音,醒來需要時間,抽出烏木針將自己聽會穴開啟,對著古麗帕提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仁義的好人,雲寧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易容女看見兩人張開唇角在那裡對話,也不敢冒然出手揭開穴道,只能以靜制動,尋找下手時機。
古麗帕提搖頭回應:「不是我救了你,是你自己救了自己!若不是你醫者仁心,火海救人,恐怕你早已經死在我的手上。我不殺你,並不代表我會改變心思,為此,我不僅得罪了唐莫愁,還有得罪了更加詭毒的藍天集團!」
雲寧誠然說道:「你既然用五色雪蓮丸救了我,雲寧欠你一條命!加上這次你救了所有人!如果你要殺,雲寧無話可算!但是唐莫愁,不應該讓你失去心智!」
古麗帕提沒有說話,藍線唇角映襯白色月光,顯得更加妖艷美麗,是一種來自雪山之巔另類的美。
古麗帕提眼眸流出幾份悵然,慢慢說道:「唐莫愁是誤入歧途,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豁然省悟,我在這世上只有她一個親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倘若我連自己親人都挽救不了,天山幻女豈不是讓世人恥笑?」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雲寧心中默默重複一句,世上男女,終究拖不過三情,就像我對黃亭欣的思念。
雲寧輕歎回應:「要是那樣自然最好,只怕……」雲寧沒有說出口,只怕唐莫愁那種人,到死都狂妄自大,哎!生活就是這樣捉弄常人。
易容女可站不住了,她發現古麗帕提沒有再動四頻幻魔音的念頭。於是悄悄開啟聽會,聽見兩人最後的對話,易容女一心終於藍天集團,內心對兩人的交談嗤之以鼻。
易容女慢慢將手放到胸口,逐漸掏出一排剔骨短刀,她知道此刻兩人心中都有愁事,正好抓住機會下手。
「嗖嗖嗖」幾道寒光劈斷樹枝扎向雲寧,「啪啪啪」幾條光線斬開灌木刺向古麗帕提。
「小心!」雲寧聽見古麗帕提喊完,都不能回頭張望,一個縱步憑借風聲判斷短刀的走向。
古麗帕提回應白色曼陀羅,將短刀全部打落,易容女看見古麗帕提不好對付,到是雲寧身中有傷,發作那是早晚的事,只是心裡不禁擔憂:上頭說安排了黃亭欣,怎麼遲遲不見人影?
易容女佯裝飛向古麗帕提,卻是兵不厭詐,又把三把剔骨短刀,用最快的手法發出。
雲寧剛剛將幾把短刀躲過,只聽見呼呼呼的風聲再次捲來,雲寧滾動身體,古麗帕提出手相救,一把短刀深深扎進地面,一把短刀被曼陀羅花擊中,一把短刀狠狠釘進雲寧大腿。
「啊!」雲寧顫抖身體發出聲音,咬著牙齒迅速將短刀拔出,汩汩鮮血頃刻流溢,此時再想調動五行水術止血,恐怕都是妄想。
易容女嘴角陰狠啟笑,大聲說道:「雲寧!我就不信殺不死你!」說完再次掏出短刀,古麗帕提立刻抓起曼陀羅花飛出。
易容女急忙後退,從地面拾起剔骨長刀,古麗帕提只想制服易容女,畢竟唐莫愁還在藍天集團手上。
古麗帕提拿起魔音笛,易容女急忙掐緊鐵針,古麗帕提冷然說道:「今天讓你見識一下,天山派的擒拿術!」
兩人正要動手之際,突然一藍一紅的蟲影從松林地面如蛇迅速蔓爬。
「又是冰火雙蠶!唐莫愁啊唐莫愁,你為什麼如此執迷不悟?」古麗帕提只能無奈的將魔音笛放在藍線唇角。
遠處又湧過來二十多人,為首的女子用黑色面具將臉龐遮住,陳曉露眨動杏眸張望,怎麼感覺這個女子有些眼熟!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事藍天集團接洽易容女的---黃亭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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