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神谷魔人頓時大驚失色,因為惡鬼要是進入靈兒的身體,那就麻煩了。
此時,在靈兒身旁的韓權也察覺到了危險,用麒麟獸本能反應,向惡鬼噴火,果然惡鬼退後,暫時放開靈兒。
我急忙大喊道:「護著靈兒走!」
因為在回來時,老祖跟我說了靈兒的異能,她不但是靈丹妙藥,還是天上的靈水,可以治百病和起死回生。
要是惡鬼附在她的身上,那我們將會面臨滅亡。
惡鬼似乎也感覺到了,它咆哮著,屋內頓時黑氣蔓延,腐屍的味道讓我想吐,但還是用力使出滅魂訣,希望能夠讓它魂飛湮滅。
誰知道我的滅魂訣只能讓它受傷,卻不能讓它魂飛湮滅,神谷魔人見狀急忙使出神蠱大發,頓時惡鬼的全身佈滿蟲子,直聽它嗷嗷直叫,不多時化作一團黑煙逃走了。
我們白忙活了一夜,清早大家都累了,簡單的吃了點早飯,都在神谷魔人這裡休息。
我剛入睡不久,手機鈴聲又響起,看看來電顯示,是李軍的電話,接通後他說又出事了。
我困意正濃,沒仔細聽變對著電話那頭說:「好了,等我睡醒再睡吧,昨晚為了捉鬼一夜沒睡。」
就連自己怎麼掛的電話,後來都不知道。睡的渾天黑地,直到傍晚又被電話鈴吵醒,這個是母親打來的,問我回不回去吃飯。
我說朋友請吃飯,晚上不回去吃了,大概也不回去睡了。我聽到母親電話那頭很失望的聲音,又帶著擔心的嘮叨道:「一個女子經常在外邊跑,又是夜不歸宿,真讓人擔心。」
掛斷電話我的心特別難過,因為自己特殊的身份,不能每天陪在她的身邊,讓他們為我擔心還飽受孤單。
晚飯很豐盛,都是神谷魔人弄得,我愣愣的看著飯菜,以為他只是一外表冰冷,內心淡薄的人,沒想到還能做出這麼多好吃的飯菜。
我們三個當然是毫不客氣,狼吞虎嚥把一桌子的飯菜橫掃而光,最可氣的是韓權竟然撐得的捂著肚子,怕飯菜吐出來。
吃過飯後我想起李軍早上打來的電話,忙撥通問他什麼事情。
他為難的歎氣道:「這個局長真不好當,恐怕我要被革職了。」
我疑惑的問道:「又出什麼事了?」
他小聲又驚奇的說:「你說怪不怪,老王家的媳婦明明死後埋了,可是媳婦娘家來人,非要開館驗屍,我們帶著人去開館驗屍了,結果棺材裡是一個老頭,滿臉的鮮血,好像有人打碎了他的頭。」
我聽後可以想像到那淒慘的一幕,在心裡合計很久也沒想出到底什麼原因,屍體難道自己走了嗎?
在我們這行的角度可以理解,但是科學的角度是不可能的,屍體怎麼會自己走呢?
我把事情告訴他們三個,靈兒當然是最好奇的一個,吵著要去看個究竟,我又問了李軍屍體掩埋了沒有。
李軍為難的說:「這不是等著你來看看到底咋回事?」
我對著電話那邊說:「我馬上就到,你在哪裡呀,還在老王家嗎?」
李軍說是的,我掛斷電話後,瞬間來到老王家,看到李軍還沒把通話後的手機放到口袋裡,大家看到我們四人同時出現嚇了一跳,感覺有點不可思議,李軍還特地天上地下遠處近處看個不停,大概在尋找我們是怎麼來的。
我當然不解釋,對他說:「屍體在哪裡?」
李軍一指屋後不遠處的菜地道:「就在那裡。」
老王頭哭的兩眼通紅,如今兒子不知去向,媳婦不明不白的死去不說,屍體又不見了,平白無故多了老頭的屍體,讓人費解。
早有警察打開棺材蓋,我捂著嘴往裡一看,差點吐出來,老頭的腦漿四濺,眼睛睜大又圓又大,我帶上手套,把頭搬過來仔細查看,發現這個老頭不是被人害死的,是給某種東西吸食了腦漿。
我怕這個老頭怨氣太重,在棺材上貼了符咒,又念了咒語後才合上土,李軍說改日有人認領,再讓他家人領會,如果無人認領,就先埋在這裡,畢竟夏天熱,冷藏也需要費用。
一路上我和神谷魔人還有韓權談論著走屍的蹊蹺,而靈兒才不敢這些煩心的事兒,到處亂跑,蹦蹦跳跳可愛急了。
回到鄉里大概也九十點鐘了,李軍在以前老局長請客的飯店安排飯菜,說大家辛苦一天了,他自掏腰包請大家吃飯。
我對飯菜沒胃口,靈兒到是吃的開心,她覺得什麼都好吃,什麼都新鮮。
韓權這個傢伙如今雖然變回真身,但也和他的同事們打的火熱,因為都知道他死了,跟在我身邊的人沒有幾個是真的人類,所以警局裡的這十幾個人都習慣了,見怪不怪。
本來打算去唱歌的,我說明天不知道還有什麼案子,大家趕緊回去休息,沒準那幾家人也會來報案的,墳地裡沒準也變了別人。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李軍又來電話了,說真如我說,又有一戶人家發現墳頭的土有人動過,掘開一看裡面竟然變成一個老婆婆。
我們爬起來連早飯都沒顧上吃,來到報案現場一看,又是一個走屍案,屍體都到哪裡去了,她們究竟要去作什麼?
我抬頭看看天空,這裡的上空佈滿了烏雲,四周有脹氣,這些新娘大概是因為怨氣太重,才會走屍的,但剛死不久的屍體怎麼會害人呢?
莫非有人操縱,要是這樣真實太可怕了,光一個惡鬼就讓我們頭疼,又來了趕屍人,這可是湘西人的把戲,在東北一般不多見。
我運用了山海經傳裡的時光倒流,想要看看這些屍體到底怎麼回事,奇怪的是竟然無法施展法術,好像早就有人下了法術。
急忙讓神谷魔人用神蠱**,把這些屍體燒燬,免得留後患。
韓權卻指著遠處的一棵樹道:「雲姐你看那樹上好像有人,但是又好像沒人,總感覺有小孩子的笑聲和哭聲。」
我鎮定了一下,打開天眼望去,什麼都沒有,再看韓權眼睛裡好像有個東西,時隱時現,我大吃一驚,這不是南洋的巫術降頭嗎?
我知道神谷魔人對這個比我熟,並且讓他幫著解除。
神谷魔人本來沒察覺,聽我這麼一說,果然這裡被人下了降頭,還有湘西趕屍術出現,莫非他們是一個人,或者是兩個同夥。
我知道這次不是光驅鬼那麼簡單了,因為涉及了兩大派別,他們要是摻和進來很不好辦。
光是湘西趕屍術就很厲害,趕屍人可以把屍體隨意趕走,聽他們的驅使,而降頭會讓我們發生幻覺,讓我們自相殘殺。
雖然我們都是仙體,但畢竟都是凡人脫胎換骨,只有靈兒她才是真正的仙人。
神谷魔人試探著解開降頭,但下降頭很簡單,解解降頭卻很難,因為不知道下降頭的人,下的到底是什麼降頭。
對韓權進行觀察後,我確定是下的娃娃降,神谷魔人道:「你確定?」
我點頭,娃娃降必須用童子尿才能夠解除,因為這個娃娃降是用一百天左右沒見天日的小孩子煉製而成,一旦下到人體,被下降頭的人會看到小孩子哭,或者笑,他就會心疼跟著去尋找,發生意外死亡。
我四下望望問道:「你們幾個誰是童子?」
那是幾個警員互相看看低下頭,我說沒關係不要不好意思,是童子身的可以站出來。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現在這個社會真的很瘋狂,這幾個小伙子竟然同時搖頭道:「我們上學時就已經失-身了。」
神谷魔人紅著臉看著我說:「其時我···我··」
我對他們失望,心裡有種憤怒,心說這是什麼時代,是什麼世道啊?
「你也不用說了,一定不是了?」
他低下頭磕磕巴巴的說:「不是,哦是的。」
我疑惑的看著他道:「你到底是還不是?」
最可氣的是他竟然說道:「不是,我是。」
最後我憤怒的問道:「你是處男,不對不會的,你這麼花心?」
我的話剛出口,看到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悲傷,似乎這悲傷一隻流到內心。
「我怎麼就不能是童子?轉過什麼去,瞧不起認識吧?」
這裡只有我和靈兒是女生,當然我們兩個要轉過身,他才能朝著韓權尿尿。
果然韓權被神谷魔人的童子尿救醒,醒來後大喊道:「這誰呀尿我一身,肯定是剛才的那個小孩子,看我抓到他不割掉小-雞-雞。」
我們大家聽了,哄堂大笑,神谷魔人不好意思的看一眼韓權,走到一邊去了。
靈兒在韓權耳朵邊嘀咕了幾句,韓權這才紅著臉為剛才的話感到魯莽,忙對神谷魔人說:「魔鬼老兄對不起,我不知道是的尿的,要是知道是你,我怎麼能說那樣的話。」
神谷魔人對著他說道:「算了,你以為當眾撒尿很好玩是嗎?不然你來?」
可是韓權卻很不好意思的看著靈兒道:「其時我,我早就不是童子了,就在那晚我們已經···」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心說不會吧,韓權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我的嗎?
神谷魔人看我望著韓權發呆,忙說:「看什麼看?看也晚了,人家早就不是童子了?」
就在我們說說笑笑時,李軍接到報告,說那些走屍出現了,就在鄉里街道上,有人趕著,大搖大擺的走。
我看看時間,晚上九點,有可能是,因為趕屍人也必須在夜晚,不然白天屍體不會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