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是面對那邊正在盯著這邊瞧的許昌盛道:「先將許娘子下葬吧,一會兒我必將真兇的頭顱血祭你家娘子。」
嗯。許昌盛用力點了點頭,示意著那三個法師準備下葬。
凌雪煙走到了楊羽身邊低聲說道:「可不要搞錯了,人命關天的呀。」
楊羽嘿嘿低笑了兩聲道:「安心,我自有把握將這個兇手抓出來。」
凌雪煙嗯了一聲,站回了遠處去了。陳仕彬眼神爍爍的看著楊羽,沉思著在想楊羽究竟發現了什麼才如此自信滿滿的。
整個場地都陷入了安靜中,全都在等著法師將許家娘子下葬,也在等著一會兒楊羽公佈兇手的真相。
棺材放到了原本已經挖好的坑中,法師們又是一陣經吟誦後,下葬的規矩才算是結束了,就等將泥土倒翻回去堆砌起來。
楊羽笑著看罷法師們作法,隨即轉身看向了眾人,沒有說話,只是那麼淡淡的笑著,盯著在場的每一個村民的臉。
一股無形的壓力頓時壓到了每一個男的村民心裡。雖然都認為自己是清白的,可是被楊羽這麼看著時心裡也是發毛,就怕楊羽來了個錯判,硬說自己就是那個兇手呀!
楊羽對劉三招了招手,讓他到身邊來。待劉三到了旁邊後,拉住了劉三的手,舉過了頭頂對眾人大聲說道:「諸位,我現在首先要澄清的是,劉三並不是這起案件的真兇,因為他雙手的指甲都很短很短,跟許家娘子脖子上的傷痕並不符合,所以真兇根本就不是他。」
陳仕彬微微輕笑,這他在看過許家娘子屍體的時候就判斷了出來了,只是他不知道楊羽怎麼能夠找出真正的兇手來。
黃老又站了出來了,指著劉三的手道:「這怎麼說?怎麼劉三指甲短就不是他了?你得給我們大夥兒一個明確的交代。」
楊羽淡然一笑,放開了劉三的手,然後走到了眾村民們的面前,來回的走著說道:「許家娘子脖子上的指甲印被人直掐進了差不多一小指那麼寬的深度,而劉三他是不可能有這麼長的指甲的,你們自己糊塗,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就亂冤枉於人,卻放任了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所有人聽著楊羽這番說話後都微微低下了腦袋。他們還真沒有去注意過許家娘子脖子上的傷痕,更沒有與劉三的指甲來印證過。
楊羽來回的走著,半咪著眼睛巡視著眾人的臉,然後說道:「現在村裡年紀在二十以上,三十以下的男子都給我站出來,然後在前面排成一排,我要看看你們的手。」
此話一出,那些年輕且指甲長的年輕人們頓時都緊張了起來。只是他們卻是不敢不出來,否則就是真有嫌疑了。
陳仕彬與赫東城凌雪煙三人已經分散了開來了,站到了這群年輕人的四周。他們知道,既然楊羽叫這些人出來,那麼真兇也必將在此列中,為了防止真兇到時真相暴露後惱羞成怒殃及無辜,所以他們也都做好了準備。
待村裡的所有年輕人們都排好了隊列後,楊羽又讓他們將雙手給抬了起來。然後楊羽就一個一個的觀察著這些人的手,與他們的指甲長短。第一時間更新
指甲短的人伸出手來時都很隨意,而那些指甲長的人伸出手來時都有些緊張,死盯著楊羽的表情,深怕他表情的變化。
一個一個又一個。楊羽一邊看著還一邊的數了起來。
一雙有些細長且有些白嫩的雙手伸到了楊羽的面前。平常來說,在農村長大的人手都會有些微黑粗糙的,除非這個人從小就很少做事。
楊羽拉著這雙手仔細的瞧了幾下,嘴角微微彎了起來,然後抬頭看向了這雙手的主人的臉。
郭宇。這雙手的人赫然是楊羽看過了他兩次偷情的郭宇。
楊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淡笑的看著他的眼睛,看他眼睛裡的變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來,咱們到這邊來聊聊。」楊羽拉著郭宇就往他原來站著的高地上走去。也不管郭宇的不情願,任他掙扎也掙扎不了。
「你幹什麼?兇手不是我,你拉我幹嘛?」郭宇臉色微變,掙扎著說道。
楊羽轉過了臉笑道:「我又沒說兇手就是你,你慌什麼?」
在人群裡的一個不到五十歲的老人見到楊羽拉著他兒子往高地走去時,臉色頓時就沉了,隨後聽到楊羽那句話時心裡才微微放鬆了一些。
郭宇疑惑的看著楊羽,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再掙扎,任由他拉著走上了高地。
楊羽拉著郭宇的手,掃視了村民們一圈,然後大聲說道:「我現在來公佈答案,真兇的答案。」
聽到此話,所有人頓時屏息靜氣了起來,豎起了耳朵認真的聽著。而有些人已經將不善的目光盯向了楊羽身邊的郭宇了。如果兇手不是他,楊羽為何一個都不選,偏偏選了他拉他上去?答案在許多人的心裡已經昭然若揭。
楊羽看了一眼緊張的郭宇,然後面對著眾人一字一句的說道:「真正的真兇不是劉三,而是郭宇」
郭宇是兇手?那些沒有猜到的人頓時嘩然了起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而那些心裡已經有底了的人也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許昌盛在聽到這句話後頓時就暴怒了起來,面目猙獰,呲牙欲裂。
郭宇目瞪口呆的瞪著楊羽,正待他要說話時。楊羽卻突然繼續他剛才未完的話道:「的父親,郭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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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頓時一陣錯愕,不可置信的紛紛轉頭望向了人群前面的那個不到五十歲的老人,郭槐。就連陳仕彬幾人也都不例外,臉上全是錯愕。
怎麼這兇手不是郭宇?怎麼變成了郭宇的父親郭槐了?
郭宇也是一樣,原本就要爭辯的話語頓時就嚥了回去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老爹。第一時間更新他的父親怎麼會是兇手?這怎麼可能?
人群前面的老人郭槐頓時大怒,喝聲道:「你這分明是栽贓嫁禍,誣陷好人,我郭槐一向光明磊落,老實本分,何來的是姦殺許家娘子的兇手?」
「就是呀,老郭可是一向厚道的,怎麼會是兇手呢,你可不要胡扯。」一個同樣年紀的老人立即站了出來辯護道。
此人的辯護頓時得到了許多人的贊同,紛紛指責楊羽瞎編亂造。
楊羽不急不緩的,等那些人都吵夠了後,才嘿嘿笑著對郭槐道:「你的老實本分只是掩蓋了你自己的罪惡而已,至於你承認不承認,聽我接著往下說便是。第一時間更新」
楊羽拉著的郭宇的手一直沒有鬆開過,因為這是他要挾郭槐的籌碼。
「據我瞭解,你是三十年前才入住濱河村的,我不知道你曾經是什麼人,但是我斷定,你是個會武功的人,只是你藏的很深不讓人發現而已。」楊羽盯著郭槐的雙眼繼續說道:「一個犯罪的人總是會緊張的,你也不例外,昨天我去過你家,與你握過一次手,你也在那時不小心的洩露了你自己的老底,讓我知道了你會武功。」
「笑話,我會不會武功難道你一握手就能知道了?我整日下地幹活的,力氣大一些也是自然,僅憑這一點你就懷疑我的話,那也未免太過可笑了。」郭槐反駁著說道。
楊羽點點頭,嗯了一聲道:「沒錯,僅憑這一點還不夠,大家也都知道,許家娘子在死前並沒有驚動了任何人,甚至包括在家裡的許母,也就是說,殺害許家娘子的這個人不僅力氣大,還懂得點穴的手段,我查過了許家娘子脖子上的傷痕,左側部位被人點過一次,看起來就很像是掐出來的一樣,是你點了許家娘子的穴位,進而奸辱,之後又掐死了她。」
郭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楊羽接著道:「我在許家娘子死的床上發現了一塊被咬過的布匹,很像是歹徒為了不讓許家娘子叫喊出聲用來堵住嘴巴的,但是很遺憾,我發現那塊布根本就不是許家娘子咬的,而是另有其人,因為許家娘子死的時候牙齒是緊咬著的,而不是張開的。」
「你繼續說。」郭槐微微冷笑。
楊羽也笑了笑,拉著郭宇走了幾步,對其他人都掃視了一眼後,說道:「其實我說了這麼多,那些還不是真正的重點。」
「那重點是什麼?」下面的陳仕彬脫口問道。他實在想不通怎麼楊羽才只是去過許家一次就查出了這麼多!
楊羽微微笑道:「陳大哥你也看過許家娘子脖子上的傷痕,那是被人掐死的是不?」
陳仕彬嗯了一聲。
楊羽繼續說道:「而重點就在那些指印上,因為那指印並不是五個指印,而是六個,也就是說,掐死許家娘子的人的手其實有六個手指頭。」
郭槐原本帶著冷笑的臉頓時就僵硬了下來了,只因為楊羽最後說出的這番話而僵硬。因為他的右手就是有六根手指的,有一根手指長在了大拇指的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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