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吃呀?」凌雪煙招呼道。
劉三笑了笑,說道:「你們先吃,我肚子還不餓。」說是這麼說,凌雪煙幾人卻也看的出來劉三其實已經很餓了,只是為了想讓他們先吃,自己卻想等幾人都吃飽了再吃。沒看他喉嚨都一滾一滾呢麼!
「一起吧。」陳仕彬夾了塊雞肉遞到了他的碗裡,語氣很是溫和,讓劉三都不知道怎麼推讓了。
正在這時,楊羽悠哉悠哉的回來了,嘴裡居然還叼著一根狗尾草哼著小曲兒。
「咦,居然不等我?」楊羽一走進門口就瞪著眼睛望著幾人圍著的飯桌,然後迫不及待的也不用人招呼就坐到了劉三的旁邊去。
碗筷本已準備好,楊羽坐下後就大快朵頤了起來,令人側目。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出去了那麼久,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查到呀?」凌雪煙一邊吃飯一邊問。
「線索?什麼線索?」楊羽含糊的問。
「你出去這麼久不是去查許家娘子被姦殺案的線索的麼?」凌雪煙臉都陰沉了,一副隨時都要爆發的樣子。
結果楊羽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又沒說我是出去查什麼線索,我只是出去圍著這個村子跑了一圈而已。」
「當真?你是真不願幫忙?」凌雪煙放下了筷子,緊握著她的拳頭惡狠狠的瞪著楊羽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陳仕彬插嘴道:「好了,先吃飯,其它事先放一邊。」
楊羽抬眼笑著看了眼凌雪煙那生氣的臉,隨後也不理會她了,埋頭吃飯去。
凌雪煙哼了一聲,拿起筷子將氣都給發洩在了食物上,不時的還惱怒的瞪幾眼楊羽。
在幾人的招呼下劉三也才拿起了飯碗與幾人一起吃飯,只是他卻是不怎麼愛說話,除非是陳仕彬等人問他他才會回話。
這一夜,楊羽六人就擠在了劉三家,因為劉三本是只有孤身一人,所以床鋪也只有一張,而楊羽等人也都是隨意的人,都在客廳裡隨便找了個牆角打盹歇息。
鄉野的夜特別的寧靜,蟲鳴聲在這寧靜的夜中鳴唱著天籟之音般曲子,令人很容易便進入了夢鄉,沉沉睡去。
在幾人都睡著之後,楊羽忽然睜開了眼睛,隨即輕手輕腳的就離開了劉三家了。
月光下,房屋的瓦面上,楊羽猶如幽靈一般在村莊來回遊蕩著。雖然他嘴上說不關他的事,只是暗裡卻也會去做的。
選擇在夜晚追查線索那也是楊羽自己考慮過的,因為如果一個人殺了人,那麼心裡就絕對不會平靜,在這夜裡也絕對不會睡的著。除非這個殺人的人是個冷血的殺手,也只有殺手的心才會那麼麻木。這山村僻野的怎麼會出現殺手呢,所以這個殺人的人現在一定也在失眠中。
「死樣,溫柔點兒呀。」
「我已經很溫柔了。」
「嗯,來吧。」
楊羽正在漫無目的的遊蕩中,忽而耳中聽到了這麼一段細微的對話來。若非是風向的緣故,可能連楊羽都聽不到這樣的對話吧。
怔愕了一下,楊羽循著聲音的方向飄了過去。
村子西面野外的一處稻草堆旁,一個男子與一個女子正在親密的纏綿著,不時的還發出動人心扉的呻.吟聲。楊羽到來之後就見到了這麼一幅畫面。
原來是一男一女這大晚上的出來偷情!也真難為了他們找了這麼個隱蔽的地方了。
楊羽饒有興致的在一旁看著,也沒有說要走的意思,仿似在欣賞著一幅美麗的風景一樣。
許久之後,那一男一女也終於從**中疲憊下來了,相互擁抱著,開始低聲細語的說著甜言蜜語。只是那些甜言蜜語讓人聽了都得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不堪入耳。
良久後,那女子才說道:「我要回去了,否則他會懷疑的。」
男子輕嗯了一聲,狠狠的親了幾口女子才說道:「一有時間你就要來找我哦?我會時刻想你的。」
「嗯嗯,我知道的,壞蛋。」女子嬌笑著擰了一把男子的腰間,才起身穿戴起了衣衫。又與男子不捨的親了幾下後才款款的往村裡走了回去。
月光下,女子看起來有三十左右的年齡,雖是村婦打扮,卻也尤為動人。而那男子五官端正,也生的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二十七八來歲。楊羽認得這個男子,白天在河邊時見過。
男子也起身穿戴好了衣衫了,左右看了幾眼後也隨後往村裡走了回去。
楊羽悄然尾隨其後,一直跟著他回到了村子裡。來到了村南面的一間房舍裡。
男子在回家之後,倒在了床上就睡覺了。楊羽在瓦面上觀察了許久都沒發現這男子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除了偷情之外似乎也並不是楊羽想像中的那種殺人犯罪的人。
許久後楊羽才悄然的離開了這男子的家,繼續在村子範圍附近閒逛著,只要有任何可疑的都要進行暗中觀察。
第二天的天剛一亮,陳仕彬等人也都起床了。楊羽也在其中。昨夜出去的事情並沒有人發現。
幾人隨意的弄了些吃的後就讓劉三帶路,說是要去查看死者尋找線索。
由於是冤死,許家娘子的屍體並沒有急著下葬,這也是村裡的規矩。必須要經過三天三夜的法師做法才能夠下葬的。
楊羽一行人
走在村莊的街上,那些村民們都是報以了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們。也沒人主動會對他們打招呼,只是圍觀而已,想要看看他們怎麼去查找真兇。
許家就住在村子的中央處。許家在村子裡也算的上是有錢的人了,院子挺寬,裝修的也還算可以。
此時的許家大門前都掛著白色的輓聯,裡面傳來了吵吵嚷嚷的敲鑼打鼓聲。這些個法師居然這麼早就起來做法了,也算是夠敬業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你們進來做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們。」許昌盛老早就接到了鄉親們的告知了,所以早早的就走到了門口處等候楊羽等人。
陳仕彬上前,拱手道:「許兄節哀順變,我等前來也不過是想尋找一些關於你家娘子慘死的線索,所以望你通融一下如何?」
許昌盛沉默了一下,隨即卻是點了點頭,只是卻指著劉三冷聲道:「你們可以進來,他卻不能。」
陳仕彬瞭然,對趙輝與李楠倆人吩咐道:「你們就在門外看著劉三就行了,我跟楊羽他們進去。」
「是,總鏢頭。」趙輝倆人應了一聲,然後將劉三拉到了大門的一邊去等候著。
許昌盛仇恨的目光盯著劉三一直到看不見為止才轉回了臉來,拱手道:「四位裡面請隨我來。」
陳仕彬嗯了一聲,與楊羽四人跟在了許昌盛身後往許家走了進去。
那些看熱鬧的村民們沒有跟進去,只在門外看著,指指點點的,都在討論著劉三與楊羽等人。
許家的院子裡也都掛上了許多白色的布條。正廳裡,三個法師拿著桃木劍,與其它的法器等等正在來回的圍著一個黑色的棺材吟誦著經,不時的還敲打一下手中的鑼鼓。
而棺材不遠處,一個老嫗在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攙扶下梨花帶雨的低聲哭泣著。正是許昌盛的母親,與他的弟弟。許昌盛的父親早年死了,由於當時的家庭並不富裕,所以許昌盛也一直忙著讓家裡過的更好一些,經常的除外經商而耽誤了成婚的年齡。
在年近四十的時候才算積攢了一些銀錢,然後回鄉娶了許家娘子這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為妻子。只是不幸的是猜成婚一年而已,就被人給姦殺了,這讓他一家很是羞憤與惋惜。
楊羽幾人的到來並沒有打擾了法師們的作法,只是令許母與許昌盛的弟弟有些詫異而已。
凌雪煙與赫東城也懂得人情世故,主動的過去安慰起了許母一家子。而楊羽跟陳仕彬倆人則是去了棺材那邊。
許昌盛沒有跟著過去,因為他不願看到妻子還帶著痛苦與恐懼的臉。
棺材還沒有蓋上蓋子的,楊羽跟陳仕彬走到了棺材旁後就看到了躺在棺材裡的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年輕女子屍體。
女子的臉上有著一些青紫,顯然是被人打過,五指的印子都還保留著。眼睛睜的老大,都快要怒突出來了,死不瞑目。嘴巴裡的牙齒猙獰的緊咬著,彷彿很痛苦的樣子。
細看之下這女子長的也的確標緻,怪不得劉三會說許家娘子長的很漂亮了。楊羽忽然伸出了手,並出了兩指撥動了一下女子的脖子處,只見幾道指印依舊清晰可見,並且還有著血痕存在。那是指甲掐進了死者脖子造成的。
倆人的動作許家人並沒有阻止,他們也想能查出真兇,雖然他們老早就認定了是劉三所為了,但是為了能夠更加的確定,也只要任由楊羽倆人的作為了。
楊羽左右的撥動了一下女子的脖子,細看了一會兒後又迅速的在女子的頭部與脖子處點了幾下。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死不瞑目的女子卻是突然閉上了她的眼睛,嘴巴也已合上。那面目猙獰的樣子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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