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軟在大床上,面對著天花板,就好像被困在了冰冷又無法掙脫的牢籠。
狂歡過後,是無盡的悲涼。
他翻身下來,從包裡抽出幾張現金,甩到她的身上。
他說:「你就值那麼多。」
沒有任何言語,沒有任何問候,像是惡霸的發洩索取,而他的行為直接把她變成了任人漫天要價的j女。
不過,在他眼裡好像她一直都是污穢不堪的,一直都是。
她沒有理會他的侮辱,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他看著床上的人,冷哼一聲轉身走進衛生間,不一會兒,又是一副玉樹臨風的形象從裡面款款走來。
像是賭氣一般,冷著臉不理會床上的人,逕直走出房間坐在大廳裡的沙發上。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褪了衣物便是野獸,穿上衣服,就是男神。
她安靜的躺在那裡,任憑淚水肆意的流出,但是從未發出一點聲響,這種深入骨髓的落寞,伴隨絲絲憂傷沉入心底。
忽然,感到下腹傳來隱隱的痛楚,她才回過神來,掀開被子就發現有淡淡的印記。
她忍著疼痛翻身下床,胡亂穿好衣服在鏡子前確認看不出囧樣以後,才拉開門出去。
見她出來,他淡淡抬眸睨了她一眼,衣服被他拉扯得變了形,側面若隱若現的能看見白皙的肌膚。
他皺眉,正想說點什麼,然而她卻不理會廳裡的人,直接走過去開門。
他隨即起身跟了過來。
門才拉開,安瑞霖微紅的臉就出現在眼底,他的表情有些尷尬,估計已經來了很久,也知道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蘇菲這個時候面對他有點難堪,張著嘴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他看著眼前人的落魄形象,微微皺眉,然後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到她的身上。
他微笑著說:「別著涼了,我們下去吧。」
蘇菲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正打算跟著他離開,手臂就被身後一直沉默的安凱翊使勁捏住,他別有深意的看了安瑞霖一眼,轉頭看著蘇菲。
他說:「應該是,我們下去吧。」
說著就把她扯到自己懷裡,動作優的扯掉蘇菲身上的衣服,卻沒好氣的扔給安瑞霖,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就這樣被他攬在懷裡,一路沉默著到了樓下,她的手一直圈在小腹的地方,那裡正一陣一陣傳來微微的痛感。
而他卻一直保持著優的笑容,看起來瀟灑帥氣,和剛才的蠻橫無理形成鮮明的對比。
鎂光燈一直跟著他們,在眾人的驚呼和感歎中,她被他當做精心呵護的女朋友,坐上了他的車。
她記得,他從來不允許人隨便坐他的車,這是她第一次坐,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她能想像明天的頭條將會怎樣稱讚他的細心溫柔,他在眾多女性心中男神的地位,將會更加穩固。
而她,也要因為他的緣故,再一次,被推上風口浪尖。
越來越覺得離自己本質的生活已經遙遠得無法觸及了,或許這就是豪門,並不是她這樣的人能夠適應的。
也許,有些事,從一開始,就已經錯了。
車子剛到轉角,好不容易甩開身後的狗仔,他卻讓司機靠邊停下。
轉頭看著她,說:「你,下去。」
他看著眼前人決絕的語氣和面無表情的臉,不想在計較什麼,身體上的傷痛才是她現在最介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