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的辦公室裡張喧易和楊岳樊正圍著一台電腦,深情緊張的盯著屏幕,郝澤站在窗邊不知和誰打著電話,聲音聽起來十分焦急,只有安凱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悠閒的喝著酒。
他拿出包裡的打火機,順手抽出一支放在茶几上的煙,動作熟練自然的點燃,吸了一口,把打火機扔在茶几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所有人都立即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他。
他面目表情的看著前方,彷彿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渾身散發著讓人臣服的霸氣。
他吸了一口手裡的煙,淡淡的開口:「你們都養了一群酒囊飯袋麼?一點小事就慌成這樣!」
說完便緩緩抬眸看了一眼幾人,語氣冷漠透漏著隱隱的怒氣。
郝澤尬尷的掛了電話,站在原地不再出聲,張喧易恢復平靜繼續追查自己的任務,楊岳樊只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靜的等著結果。
楊岳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沙發上的人,見他一臉冷漠,隨後便劃過屏幕接了起來。
「帶上來吧。」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只聽見他說了這樣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郝澤笑著走過來,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找到了麼?」
楊岳樊點點頭,神情不太自然的看向沙發上的人。
他把玩著桌上的打火機,眼神冷漠的盯著前方,猜不透任何情緒,突然,他手裡的動作一停,轉頭看著旁邊的郝澤。
冷言吩咐道:「交給你了,我只要結果,無論如何!」
他一字一頓的說著,最後幾個字還加強了語調,似是一種潛在的命令。
郝澤壞笑著應著:「放心,一定讓你滿意。」說完便起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楊岳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沙發上的人,想說什麼卻還是沒有開口。
自從三年前人消失以後,就一直派人尋找,現在好不容易有點線索,他怎麼可能會放棄?
他似乎是感到了楊岳樊的不安,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問道:「想說什麼?」
楊岳樊看了他一眼,笑道:「路是她自己選的,找到了你又能怎麼樣?」
他聽罷,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眼神依舊淡漠,手裡的打火機被他死死的攥在手心,彷彿稍微一用力就會化為灰燼一般。
張喧易看了一下現場緊張的氛圍,還是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半個月之前確實出現過一次,就在光耀樓下。」
楊岳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沙發上的人,他還是無動於衷,只能轉頭對張喧易說:「追查下去,盡量找找看。」
「是一定要找到!」沙發上的人再次開口。
張喧易和楊岳樊對視一眼,無奈的撇嘴,不再說話。
他起身扣起西裝的扣子,又恢復了以往事不關已的冷漠,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恐怖氣息。
見他要離開,楊岳樊好心的提醒他:「今天蘇菲出院,你要不要去接一下,再怎麼說也是在你家裡做事的人。」
他停下腳步,側臉看了一下身後,最終還是冷冷的回了一句:「有人會送她。」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張喧易看著離開的人,一臉的不情願:「不知道情報對不對,我總感覺瑞霖哥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才讓你查啊!」楊岳樊拍拍他的肩膀。
「真的要把人接回來麼?」
「本來就沒有下定決心,既然人都出現了你覺得他能放棄麼?」
張喧易不再說話,而是關了電腦,收拾好東西要走。
「怎麼,不查了麼?」
「這麼點東西有什麼難的,不想那麼快找到。」他說完背著電腦瀟灑的走了。
「你當心陰溝裡翻船,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知道?「張喧易轉身笑著問。
楊岳樊笑笑,擺擺手不再阻攔:「我認栽,你趕快撤吧。」
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還夾雜著些許慘叫,楊岳樊深呼一口氣,大步走出屋子。
「罪過啊!」他搖著頭輕輕的歎息,大步往前走,把身後的慘叫狠狠拋在腦後。
郝澤自然是對嚴刑逼供這種事情非常熱衷的,每次都能想出奇招讓人不得不折服,嚴刑拷打、軟磨硬泡,方法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每次遇到他的現場逼供,楊岳樊和張喧易都會被嚇得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