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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你不該用情太深 文 / 竹宴小小生

    「皇上。」眼前身著明黃衣袍的男子眼神發愣,似乎在回想著遙遠的過去,晴月公主輕聲提醒,「晴月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冷晴月恭敬的向陌雲清行禮問安,卻是已經以雲澗國後庭的禮儀行禮。

    本身公主以封號自稱沒有什麼不可,且是表達謙遜的自稱,只是旁人不清楚冷晴月與陌雲清的往事,他卻記憶猶新。

    「平身吧。在宮中可還習慣?」陌雲清強壓住心中的震驚與波動,緩緩問道。

    「雲澗國乃九州之大國,其繁榮昌盛,宮廷的富麗堂皇,自然是我們小國不能比的,我自然驚艷歎服。」冷晴月柔聲應和,一雙美目流轉於眼前的一片明黃之上。

    至少,她可以認定,眼前之人情緒是有波動的,他並非對她全然無感,他還記得,他都記得!

    「那朕就放心了,至於入後宮之事……」陌雲清背著手,沉聲猶豫了一會。

    冷晴月緊緊的抓著手中的絹帕,揉成了一團,心中七上八下的等著陌雲清接著說下去,也,決定她的命運。

    「朕與眾大臣商議過了,莫鳶也勸朕履行婚約,朕是天子一言九鼎,自不會毀約,但後宮已有莫鳶執掌鳳印,若是和親,也只能許你貴妃之位。你可願意?」陌雲清自從跟李莫鳶聊過之後就已想好了對北國郡主的安排,讓她在後宮擔一個空的貴妃頭銜,既履行了婚約,也對他們的感情沒有多大傷害,不過是讓她在後宮佔一席之地,度過下半生也就是了。

    只是眼前熟悉的人,卻讓他又無法安定。

    那是救他性命的女子,是他剛剛接觸外面的社會時最熟悉,也是他心中最善良美麗的女子,他那時情竇初開,是真的把她放在心裡的,說愛還太稚嫩,卻是真有感情的。

    時光匆匆,白駒過隙,如今十年過去,他已心繫他人,那段朦朧的喜歡,早已被他當做夢境埋在心底,雖是她最後負了他,可他又何嘗不清楚她有她迫不得已的地方,所以他沒有真正怪過晴月。

    現在風雲已定,物是人非,他有了愛的女子,嗯,是愛。所以他不可能再把她裝心裡,回想當初,也只是把她當親人,有感激有傾慕卻獨獨缺少了愛一個人時的心跳。

    「謝皇上隆恩,晴月必然當一個溫婉賢淑的妃嬪,小心陪侍皇上和皇后左右。」冷晴月欣喜地跪下拜謝君主,心中有雀躍也有酸澀,眼角笑出了點點淚水。

    她終於要成為陌雲清的女人了,即使不在他心裡,即使只是之一。

    「嗯,那退下吧,擇日舉行冊封禮,現在安和宮住下。」陌雲清已擺正了心態,揮手讓冷晴月下去。

    「皇上,可否隨臣妾來,單獨說說話?」冷晴月俏臉抬起,眼神中萬般情愫。

    陌雲清也心中一動。

    罷了,該來的總是要來,他就隨她去說清楚,也好。

    御花園中。

    「雲清,雲清晴月好想你!」太監宮女剛一退下,冷晴月便再也克制不住,嬌小的身軀撲在陌雲清的身上,「唔……我,我失言了,皇上饒恕。」

    「無妨。」陌雲清面無表情,悄無聲息的推開了冷晴月,使的嬌俏的身子微微一抖。

    冷晴月再次換上笑容,道:「這些年,我每天都在後悔,每天都在自責,更是……日日夜夜思念著你,你,可有想過我嗎?」

    「想過。」陌雲清心下波動,深邃了眸色,「前幾年做過很多次夢,夢裡是你離開的背影,醒來的時候,有多失落,只有我自己知道。」

    晴月,那時候身在皇家的我,沒有被任何人那樣親密照顧過,你是第一個,你可知道,若是你沒走,若是你沒走……陌雲清只剩苦笑,就是沒走又如何,李莫鳶出現的時候,他就注定了要傾心於她的。

    「陛下,我……」冷晴月神色悲傷,玲瓏的身體似搖搖欲墜,眼神中滿是後悔委屈之色,三分的難過後悔,已能被她演化成十分。

    「好了,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萬事皆有定數不可強求,我不怨你,更何況如今我已經找到值得我用盡一生去珍愛呵護之人。」陌雲清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那麼柔和,卻刺傷了冷晴月的眼,「在她身邊,彷彿一切壓力都會化為烏有,她不是柔婉的女子,卻偏偏讓我感到寧靜、安詳。

    「那我呢?陛下心中,可有我的半分位置,當初,陛下也說過你是喜歡我的。」冷晴月不甘心地追問。

    「當時對你是有感情,但那不是愛,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失去光明的時候,有你在我身邊,無論後來如何,我感激你,信任你。」

    「但是我對你,是愛。那麼多年過去,心中一直有你的影子,你不知道邊境小國的公主過的多辛苦,可我還是試圖找到你,現在,我多幸運又多不幸!」冷晴月瞪大了眼睛深情的看著陌雲清,「我自認不是一個天真無邪之人,也不會做個白蓮花聖母看到可憐人就救起,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說道這裡,冷晴月已經掩面而泣,再也難以吐出隻言片語。

    搖搖欲墜的嬌弱身影終於支撐不住,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過,似要墜落於地,一直低著頭的陌雲清趕忙扶住快要暈倒的冷晴月,顧不上順勢倒在懷中的嬌媚軀體,只得急忙橫抱起冷晴月,向安樂宮大步流星的走去。

    入夜,李莫鳶宮中。

    聽著身邊宮女的回報,李莫鳶心中不由得泛起了酸泡泡。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李莫鳶心

    中暗罵,看見嬌媚的女子就忍不住了是吧!還沒有封妃就到人家宮中了,還當眾卿卿我我!

    李莫鳶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她當然知道這不能全怪陌雲清,彼時的男人哪一個沒有大男子主義,幾十年的封建思想,習慣了三妻四妾哪裡是一時調整的過來的,更何況陌雲清是皇帝,必須得有三宮六院,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給那些獻上來的女子或是來和親的女子一個名分,只是,當她知道那個什麼晴月公主與陌雲清的舊情時,她真的慌了。

    不得不說,她在乎陌雲清,但她也必須接受現實,他已經做得很好,但即使是現代的男子也沒什麼可能一生對一個人專情。

    陌雲清也曾跟她提過他的這段難忘的過去,李莫鳶相信,身邊的女子再好也敵不過記憶中美好的過去,所以她是不是該離開一陣子,來一個人靜靜的生活也試著完全接受?

    一有這個念頭,李莫鳶真的想逃得越遠越好。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灑落,李莫鳶伸了伸酸疼的臂膀,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如今已到城外。

    街市上小販已擺好攤,人來人往,李莫鳶在一個拐彎的檔口,調下馬車,進了一個小巷子裡,脫下了太監服。

    「呼~」李莫鳶拍著胸口,「總算逃出了皇宮那個牢籠。」天知道每天都算計來算計去的有多壓抑。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皇宮已經亂了套。

    昨夜,李莫鳶走後不久,陌雲清便向她宮殿走來。

    他知道,莫鳶是後宮之主,雖然平時看起來很是謹慎端莊,但他知道其實莫鳶是很重視一夫一妻,相伴終老的,她掌管後宮,那後宮之事定然逃不過她的耳朵,她定然是氣他的。

    可他剛到鳳熙宮,卻發現李莫鳶已經不知去向。

    「這丫頭……怎麼那麼有脾性,竟不聽我的解釋,一聲不吭的就離開。」陌雲清對著茫然的夜色默念著,又趕忙派出了一大批侍衛尋找。

    他有多怕找不到她,有多怕失去!這次回來,一定要好好看住她,再也不讓她離開!

    李莫鳶自然是跑不遠的,皇宮侍衛也不是等閒之輩,很快就在城外的森林裡找到了辦成男裝的李莫鳶。

    皇宮內。

    「稟告聖上,皇后娘娘已經找到,是否要我等把她帶回來?」一名侍衛單膝跪地稟告著探尋到的行蹤。

    「不必了,朕親自去接她回來。」說罷,陌雲清已換上便裝,疾步踏出宮殿,心中喜憂參半。

    看著皇帝離開的背影,那名侍衛也是默默感歎著皇后的受寵程度,獨自偷跑出宮,皇帝不僅不怪罪,還要親自接回來,唉~果然是他們這些平凡人不能理解的。

    李莫鳶還以為她已經逃出了陌雲清的掌控,能獨自享受一段安寧的生活,卻不想剛出來便遇上不測,她也是感歎自己的不幸。

    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黑衣人,李莫鳶暗道不妙,她再如何了得卻也沒有防身的辦法,額頭上不自覺的冒出來冷汗。

    這想傷她的人果真了得,竟然這麼快便知道她偷溜出宮,趁機派人暗殺!

    九個黑衣人腰配細長彎劍,劍刃出分開兩叉,劍身兩側小開凹槽,已成暗紅之色。不知已飲過過多少人的鮮血。

    李莫鳶被這氣勢逼得連連倒退,眼看這幾人便要上前刺殺,這些人還真是高看了她,竟派出九個絕頂高手來刺殺。

    眼看著鋒利的劍刃要刺破胸前,一隻箭羽強勁的把劍打到一旁,李莫鳶一陣後怕,看著箭射來的方向,放下了心。

    陌雲清!

    陌雲清狠厲的眼神掃視著欲刺殺他女人的九個黑衣人,又轉向李莫鳶,像是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差一點……

    李莫鳶低頭默哀,裝作沒看到陌雲清想殺人的視線。

    有了陌雲清,她可就能坐看比賽了。不負她所望,陌雲清很快收拾了九人,慘不忍睹……接著又把目光看向李莫鳶,她不自覺的抖了抖。

    陌雲清依然一言不發,走進了樹林裡,李莫鳶急忙跟上。

    「莫鳶,你先坐這兒吧,我去弄點兒水來,」,走出了林子,看莫鳶似乎走不動的樣子,陌雲清這才叫莫鳶坐下歇歇。

    李莫鳶席地而坐,一邊按摩著自己的腿一邊心裡琢磨著。突然,叢林像有什麼野獸似的動了動。

    莫鳶有點兒害怕心裡念叨著:「雲清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好長時間都不回來,到底在幹什麼啊,找水也不至於這麼久吧,這是人是鬼啊。」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在有了林子裡的事情後,她愈發惜命。

    過了一會兒陌雲清終於回來了:「我找到水了,還找到了一處好地方,我們等會兒就走。」莫鳶緩緩的接過葉子包著的水,像喝酒似的一口悶了,心裡老覺得裡面有蟲子,但又不好拒絕陌雲清,只好喝下了。

    「喝完了?我們得快點兒,不然到天黑也走不到。」陌雲清少了平時的笑容,該不會是真的生氣了?或者被她嚇到了吧?李莫鳶暗道不妙。

    天色漸晚,兩人才終於來到了一處小木屋前。

    「我們今天晚上只能在這兒過夜了,正好這兒有些柴火,把衣服脫下來吧,這樣我看著不習慣,然後來陪我坐一會。」

    「嗯。」莫鳶輕聲答應。

    莫鳶心想:「反正這件事一開始錯在他,我心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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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雲清在屋外生起了一處柴火,靜靜的坐在柴火邊等著李莫鳶到來。

    莫鳶換好女裝,來到篝火旁,依著陌雲清坐下,等著他的開口。

    「莫鳶。」陌雲清低低的喚著。

    「嗯。」

    「我娶他人,你便要離開?還是,根本不信任我。」

    李莫鳶看著陌雲清深不見底的目光,心中感慨。

    「我只是想找個地方靜一靜,再說,你們不是也在重續舊情,*嗎?我何必打擾你們恩愛?」

    「什麼重續舊情!我跟她從來沒有愛可言,你不懂嗎?」

    「我懂。」李莫鳶悠悠歎息,「但你身在帝王家,便注定了身不由己,後宮三千的不是嗎?今日有冷晴月,明日便是重臣之女,其他小國和親的公主,我何嘗不懂,只是給自己放個假罷了。」

    「你別這樣,我會盡力不娶他人,我答應你,無論時光變換,我只鍾情於你。」

    李莫鳶靜靜的擁住身旁堅實溫暖的身軀,聽著他的話語。

    「你也要學會把心裡的話告訴我,無論如何,要我陪在你身邊,至於那冷晴月,你大可不必擔心,她掀不起風浪,這幾天我陪你散散心再回宮。」

    「好。」

    兩人相互依偎,在篝火旁漸漸入睡。

    第二天,伴著屋外滴滴答答的落水聲還有嘰嘰喳喳的鳥鳴聲,莫鳶醒了,身前還有些許火焰在跳躍。

    幾天下來,陌雲清陪著莫鳶走遍了附近美好的山水,莫鳶也為雲清親手洗衣做飯,但陌雲清身為帝王,已不能再拖,莫鳶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自從上次見過陌雲清之後,冷晴月就一直沒有能再見上陌雲清一面。冷晴月每天都在宮殿裡細心的勾勒著陌雲清的面容。

    上次在雲澗國宮殿裡看見陌雲清是冷晴月那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見陌雲清,冷晴月在陌雲清的眼裡已經看出來,陌雲清看她的眼光再不和當初一樣。

    如今,陌雲清的眼睛裡全部都是漠然、客氣,全部都是不在乎。即使冷晴月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但是在看見陌雲清那樣的眼神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會忍不住的疼。冷晴月知道在陌雲清的心裡曾經一定都恨死了她,如今,也沒什麼感情了。

    只是上次離開她真的是不得已的,她也不想用那樣的謊言來欺騙他,不想用那樣重的話來傷害看不見的陌雲清,那個時候皇兄來找她回國,她已經很明確的和皇兄說過了,她已經有了心上的人,不會在為了國家的江山社稷甘願去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甚至都沒有見過的男人為妻,可是皇兄卻不答應,皇兄看著她說:「自古以來男女婚姻只是就是父母之命媒唆之言,哪裡能夠由著你想嫁誰就嫁誰你可以反抗皇兄,但是皇兄就不能保證你愛的那個男子的安全了。晴月那個男子的是活著還是死,一切都由你說的算。」

    那時皇兄一句那男子是死是活她說的算是那麼的輕易,可是她是那麼難抉擇,那一刻她多麼希望自己並不是北元國的公主,她多想就是一個普普通通人家的女兒,即使沒有穿金戴銀的生活,即使每一天都吃不飽穿不暖,但是她有選擇愛的權力。

    冷晴月那個時候沒有辦法,為了保全陌雲清的性命,她只能那樣做,她只能選擇放棄當初的陌雲清,像皇兄說的那樣,乖乖的和他回到北元國,好好的當她的公主。

    那個時候冷晴月並不知道陌雲清就是說雲澗國的太子,並不知道他就是未來她將要嫁的人。

    「晴月,你……」冷景澈從宮殿外回來,冷景澈看著冷晴月紙上畫著的男人愣了愣,片刻之後他才開口說,「你果真是對陌雲清有真感情了。」

    「皇兄。」冷晴月看見款款而來的冷景澈放下了筆禮貌的叫冷景澈。

    「晴月,你真的有那麼喜歡那陌雲清?」冷景澈看著現在的冷晴月,就感覺像是回到了小的時候,他看著不開心的冷晴月十分的心疼,「你要知道,這場婚姻,更多的是利益的交換與國家的和平,你不該用情太深。」

    「皇兄,晴月可以為了陌雲清連命都不要!皇兄晴月在真的好愛好愛陌雲清。可是晴月不知道為什麼陌雲清會不再喜歡晴月了,晴月看著陌雲清的眼睛真的感覺好心疼好心疼。」冷晴月仰著頭看著冷景澈說。每當她想起陌雲清看她時那雙冷冷的眸子晴月就難過得不得了。晴月現在看著皇兄,兩行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冷景澈心疼的看著冷晴月,冷景澈向冷晴月走近然後把她攬在懷裡。冷景澈一手輕輕的拍著冷晴月的背,一手愛撫著冷晴月的一縷縷青絲。他說:「晴月,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相信皇兄。皇兄和父皇都不會讓晴月受委屈的。」冷景澈的話語裡全都是對冷晴月的疼愛,他已經帶著北元國的人在雲澗國的宮殿裡住了半個月了,他行走在皇宮裡,每有個人都對他尊敬行禮,可是當他說要見陌雲清的時候,宮裡的每一個人都搪塞著他,冷景澈是北元國的太子,他當然看得出來那些人眼睛裡閃躲的眼神。

    每當那時冷景澈總是暗暗的抓緊了拳頭,陌雲清不願意立冷晴月為後的心思他看得出來,陌雲清在故意的拖延時間的心思,冷景澈更是看得出來。

    冷晴月在冷景澈的懷中哭了很久,最後在天色昏黃的時候才在冷景澈的陪伴下沉沉的睡過去。冷景澈起身的時候動作很輕,他動作輕緩的把簾子放了下來,然後慢步的走了出去。他看著冷晴月放在紅木長桌上的宣紙。上面的每一張畫她都勾勒得極其的認真。一筆一劃都傾盡了冷晴月對陌雲清的思念,每一張畫冷晴月都畫得極其的認真,每一個部位都和陌雲

    雲清十分的相似,可是每一張畫上冷晴月唯獨沒有畫上的就是陌雲清的眼睛。

    冷晴月的心思,身為他皇兄的冷景澈他怎麼會看不出來,他拿走了畫紙,他將畫紙拿在手上憤怒的揉成了團。他一定會讓晴月收了委屈的人付出應付的代價!

    冷景澈憤怒的走出了宮殿。

    而雲澗國的另一個宮殿裡。陌雲清這在和大臣們們商討國事。

    「陛下,微臣斗膽想問陛下一個問題。」這句話是陌雲清的老師說的話

    陌雲清看著老師微微笑著說:「太傅不用如此客氣,有何問題儘管問就是!」陌雲清坐在輪椅上,揮了揮衣袖的龍袍,儼然一副開明的明君的樣子。

    實際上在雲澗國的朝堂上都是如此,臣子可以隨意的提出自己的意見看法,身為君王的陌雲清會在群臣發表之後,總結一番最後採用一二。所以陌雲清現在看著太傅拘謹的樣子感到十分的奇怪。

    陌雲清十分的敬重他的太傅,因為他的太傅是一個學識淵博的學士,給了他不少的意見和幫助,陌雲清十分的敬重他。

    「不知陛下打算何時舉行冷晴月的封後大典?」太傅見陌雲清那樣說也就開了口,他知道李莫鳶是陌雲清的死穴,雖然擔心陌雲清會因此發怒,但是為了雲澗國的江山社稷,他必須開口。

    果然,陌雲清聽了太傅的話,眉宇皺起來形成一條深深的溝壑。陌雲清慍怒,他本想刻意的避開北元國的人,他以為只要過去十天半個月北元國太子就會失去了耐心帶著公主回國,到那個是時候陌雲清可以冷晴月先毀約為由反咬北元國一口,但是陌雲清沒有想到冷晴月和冷景澈會那麼的有耐心。

    「此時無須再議,朕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各位卿家就散了」說完陌雲清就起身,離開了宮殿。

    大臣們在殿下面面相覷,他們誰都看得出來陌雲清是無意立冷晴月為後,他只不過安排北元國的人入宮有意的要拖延時間最後讓北元國太子帶著公主自己離開。

    陌雲清還抱著一絲希望能讓北元國的人自動退去或者能有更好的應對之法,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北元國的人卻是那麼的有耐心,冷晴月一直住在陌雲清幫他們安排宮殿裡一次都沒有出宮過,冷景澈倒是經常在皇宮裡走動。不管是北元國的太子冷景澈還是冷晴月,絲毫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大臣們見陌雲清總是不願意提起他於冷晴月的婚約,總是不願意確信下立冷晴月為雲澗國皇后的時間,他們只能靜觀其變。

    他們都知道,陌雲清只不過是在乎李莫鳶,此時此刻,陌雲清的心裡只有李莫鳶一個人的位置,其他女人他都看不入眼。就算是容貌傾國傾城的冷晴月。

    月光皎潔,冷晴月從夢中醒來,偌大的宮殿裡空無一人。

    冷晴月穿上衣裙,見窗外月色那麼好,覺得自己已經在你著宮殿裡待了很久了,就想著趁月色那麼好的夜晚,好好的出去走走透透氣。

    她走出了宮殿,已經是半夜十分,宮殿附近空無一人。冷晴月踏著自己的衣裙,走在石橋上。那麼好的月色只有她一個人欣賞,真是可惜了。冷晴月仰著頭看著如黑布的天空中掛著的月亮,淡淡的遙想。

    不可否認的,她很孤獨。冷晴月踩著自己的影子。與空氣作伴。

    假如當初她沒有離開陌雲清,假如當初她沒有欺騙陌雲清,假如當初她能夠提早的知道陌雲清的身份,假如……

    想著冷晴月就走到了池塘邊,月色如銀,傾洩下來,現在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季節,月光照在花上格外的漂亮動人。

    假如這些假如都成立的話,她和陌雲清現在會不會是另一番模樣。會不會比現在更加的好?

    這個世上,原來有那麼多他們無能為力的事情,即使她是公主高人一等也無力改變什麼,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她低低的發出一些破碎的音節,慢慢的把頭埋在雙膝之間。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冷晴月的身後想起了動聽的蕭聲。

    迂迴曲折,幽咽難訴……

    冷晴月聽不出來這是什麼曲子只感覺曲子的音律十分的耳熟。這首曲子分明是在訴說她和陌雲清有緣無分的故事,一個太子和一個公主以百姓的身份相識明明在一起經過了那樣大的磨難卻依舊要分離……

    不知不覺間一滴淚輕落,隨後便是淚如雨下。冷晴月蜷著身體,一聲聲的抽泣,是那麼的無助和委屈。

    蕭聲漸漸的近了,腳步聲在她身後不遠處停下。冷晴月回過頭看著那吹簫人。月光下一襲白衣吹簫人一臉漠然沒有任何的感情。他看著公主一步一步的走近最後在公主的身邊停下。冷晴月站起身來看著她淡淡德爾問:「請問公子貴姓?」

    「鄙人無名,是我雲澗國當今陛下詔我入宮專門吹簫給像公主這樣被情所困的女子聽的。在這深宮之中哪個人心中無情?問時間情為何物,只讓人生死相許。公主或許你不再執著於過去,你會開心很多。」吹簫人看著冷晴月淡淡的說,陌雲清讓他來之前就給他說了一番他和冷晴月之間的事情,陌雲清希望吹簫人能用他的蕭聲說服冷晴月,讓冷晴月就此離開雲澗國。

    冷晴月看著吹簫人愣了愣,她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說:「是陌雲清讓你來吹簫給我聽,讓我放棄嫁給他的對不對!他怎麼那麼傻!他不知道我有多愛他!有怎麼可能放棄,你不必再說,速速離開!」

    北元國公主的淡淡的笑了,她知道陌雲清不是不理智的人,到最後定然會迫不得已,娶她為妻。他身邊有那麼

    多給他出謀劃策的大臣,他怎麼會不知道如果他不立冷晴月為皇后兩國就會兵戎相見,可他還是不願身邊多出一人,即使只是個名分,都這麼難嗎?

    她深愛的那個男子,心裡滿滿裝著的卻是其他的女子。這要她怎麼不難過才好。

    冷晴月抬起手,慢慢的擦掉了臉上的淚痕。她看著吹簫人微微的笑了笑就離開了河邊。

    冷晴月想著,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離開雲澗國,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只要長久的陪伴在陌雲清的身邊,終究有一日他會對她有感情的,哪怕只是一點點,至少,陌雲清即將成為她的夫君,她該開心,不是嗎?

    冷晴月擦乾了眼淚就自己的的宮殿走了回去。

    冷景澈早就知道陌雲清即使勉強答應了婚事也會一拖再拖,可他難道不知道,他冷景澈的妹妹是北元國最漂亮的女人,是北元國皇帝在眾多子女中最疼愛的一個女兒,他怎麼能夠讓他的妹妹、北元國的公主受到這樣的屈辱?

    冷景澈再也等不了了,但他要做的不是離開,而是逼陌雲清就範!

    他這就連夜出宮去,放了一隻他從北元國帶回來的信鴿,飛鴿傳書給北元國的皇帝,他和北苑公主的父皇,如實的告訴晴月皇帝如今雲澗國的現況,告訴陌雲清遲遲不立冷晴月為雲澗國皇后的消息。

    鴿子不過短短數日就飛到了了北元國,養鴿子的公公連忙拿了太子連夜傳回來的信去拜見北元國的皇帝。

    北元國的皇帝看見了冷景澈的飛鴿傳書,龍顏大怒,立即召集了朝中大臣討論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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