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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再也不和他分開 文 / 竹宴小小生

    他未嘗不知太后的決定是正確的,此時娶李莫鳶更是犯了眾怒,到那時他就成了那不忠不孝之人,他也是不願,可是他深愛之人一直只有李莫鳶一人,如何能讓他人登上後位,那時莫鳶又該如何傷心,若是早知有如此阻隔為難之時,他寧願不要這個皇位!

    他已然知曉立了那沈芝玲為後自然是眾臣情願,百官順從,之後很多事都會順暢的多,朝局也會穩定,可……陌雲清也只得哀歎不已。

    「罷了,母后,你說的兒臣心裡都很清楚,但兒臣暫時還不想立後,如今剛上位,先讓兒臣處理好政事,穩定了朝局,再考慮立後之事,可否?」

    「你……唉,就先依你吧。」太后見皇帝的模樣,知他也是性情中人,定是不願意娶不愛的女子的,可是哪個帝王不是後宮三千,莫不能鍾情一人吧,不過相信他過陣子自然會明白這些道理,也不願現在過分逼他了:「但是,你必須做一個好皇帝,也要做一個讓人仰視的存在,知道怎麼做嗎?」

    「兒臣知道,母后安心靜養便是。」

    說罷,派人送了太后回了寧熙宮。

    不出數日,陌雲清便用鐵血手腕把朝廷不安分的人全部鎮壓,任命了幾個藩王,把乘亂作詭之人繩之以法,很快,朝廷上下一片清明,無人不擁戴新皇,百姓也逐漸安定下來,街頭巷尾一片祥和之態。

    當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穿破雲層射向大地的時候,一道綿長悠遠的長鳴聲響徹整個沉睡中的京城。

    集市街道旁,一些小攤販們已經開始忙碌起來,收拾桌椅,忙前忙後,準備著迎接新的一天。

    一頂頂黑色的錦繡小轎從街道上穿梭而過,抬轎子的人步伐很快,但是小轎子平穩前進,絲毫沒有任何的慌張。

    即使兩個轎子在半路上相遇,彼此之間也沒有任何的交談,逕自前往。

    皇宮門前,腰掛大刀的侍衛們面無表情的駐守在宮門前,一臉嚴肅,警惕的看著那一頂頂小轎子停在了宮門前。

    從裡面走下來的,全部都是一身朝服的官員們,剛剛下轎就趕緊整理自己的衣裝,恐怕有任何的不妥損失了自己的官威。

    這個時候下轎的官員們才一臉笑意的對著其他人抬手打招呼,簡單兩句之後便一起走進了皇宮之中。

    再一聲長鳴之後,一位身穿暗藍色宮服的大太監站在早朝殿門前,衝著遠遠的宮門喊道:「上朝,皇上駕到。」

    在官員們齊齊的跪下之後,陌雲清才緩慢而有力的從一旁走上殿中,正襟危坐之後宣佈早朝開始。

    官員們在下面的長篇闊論陌雲清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今天早上的時候,昨天晚上的時候,他本來是要和李莫鳶一起進晚宴的,可是沒想到她突然冒出了什麼怪脾氣,說什麼也不肯來。

    當時陌雲清也是耐著性子親自去找了李莫鳶,好說歹說的想要她和自己一起吃飯的。

    自從他登基為帝之後,朝廷上的事情多的都讓人頭痛,雖然他努力的想要多陪陪李莫鳶可是每一次卻總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而被耽誤了,這一次他是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奏折全部都批閱完了之後,專門騰出時間來和她一起吃飯的。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李莫鳶居然拒絕了自己。

    正在他耐著性子終於勸的李莫鳶心動的時候,太后那邊卻派人來找自己,說是要一起共進晚宴。

    太后說的是,只讓陌雲清一個人去。

    儘管他心中是萬分的不捨,但是母命難違,他一再允諾自己還會回來之後才趕緊去了太后的宮中。

    沒想到那裡等著他的人不僅有太后,還有太后專門為他安排的那位表妹。

    就算陌雲清的不滿已經擺在臉上了,可是太后還是沒有絲毫想要把他放走的意思,一頓飯居然都吃到了深夜,等他來到李莫鳶所在的宮中時,她卻早已經睡下了。

    陌雲清心中是有些愧疚的,但是他覺得李莫鳶一定是可以體諒自己的,身在皇位之上,他有太多的事情不能兩全,他希望她能夠明白自己的心。

    儘管如此,現在的陌雲清還是想要盡快去找李莫鳶,今天他一定要拒絕所有人只好她在一起。

    可是,正坐在皇宮大殿中的陌雲清卻絲毫都不知道,他著急想要見到的人卻早已經失蹤不見了。

    昨晚的時候,李莫鳶在看著陌雲清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的心也跟著他走了,卻再也沒有回來。

    本來丫鬟們還想要等著陌雲清,勸她再等等皇上,可是李莫鳶卻很清楚的知道,他的離開,已經證明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自古帝王最薄情,她李莫鳶就是一個平凡女子,受不起這樣沉重的恩惠,帝王后宮,雖然給她留下了一席之地,但是她卻無福享受。

    月色撩人,李莫鳶站在宮牆前,看著那遮天蔽日的高牆,感覺自己的心也被牢牢的禁錮住了,她想要離開,卻在這裡失去了翅膀。

    是的,她李莫鳶就是一隻無所畏懼的小鳥,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怎麼可能也不可以停下來。

    雖然,她若是離開了,便會把自己的心丟掉,但是這和自由相比,又有什麼值得一提呢。

    陌雲清,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太高了,高到李莫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抓住他的手,卻是始終都觸及不到。

    而且,現在的陌雲清已經夠為難的了,自己怎麼還可以給他添亂呢,這個皇宮太深了,太複雜了,她李莫鳶

    太笨,有些事情有些東西是永遠都學不會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上了年紀的老公公獨自挑著一盞昏黃的燈籠出現在了李莫鳶的身後。

    「奴才拜見李姑娘。」那位公公的聲音很平緩,語氣中絲毫沒有其他太監的尖銳和刺耳。

    回過頭來,李莫鳶也是有些疑惑,隨即問道:「公公找我所為何事?」

    眼前的這個公公她並不認識,也從來沒有見過,但是他既然能夠認出自己來,肯定是有別的事情要說吧。

    那位老公公緩緩的抬起頭來,站直了身子面帶淺笑的看著李莫鳶。

    他的笑容讓李莫鳶心中的疑問更大了,甚至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詭異。

    那位公公笑著往前面走了兩步,小聲的說道:「奴才是太后宮中派來的,姑娘可是明白?」

    若有深意的看了李莫鳶一樣,她隨即明白了那個公公言語中的意思,冷笑了一聲說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吧,這裡沒有別人,公公也不必藏著掖著。」

    太后,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吧,現在在把陌雲清叫去之後還派人來找自己幹什麼?而且還是一位老公公傳話,她是有多麼不想見到自己?

    「呵呵,姑娘果然爽快,奴才也就直說了,自太后娘娘進宮的那一天開始,奴才就守在太后的身邊了,不管是遇到了什麼情況奴才都沒有離開過,可以說只有奴才才是娘娘的心腹,這一次來,奴才也是帶著太后娘娘的意思來的。」

    那位公公表明了他在太后心中的地位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他所說的事情很重要嗎,不過那一切在李莫鳶的眼中都是一樣的,誰說都無所謂,關鍵是所說的話。

    李莫鳶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是淡漠一切的眼神,不卑不吭,更沒有因此而刻意的去迎奉他這個太監。

    公公也是不在意,嗤笑了一聲之後,說道:「太后所讓奴才說的只有一句話,今晚皇上就不會來了。」

    李莫鳶手心暗自握緊,面上依舊強裝鎮定,淡笑一聲,說道:「皇上朝務繁忙,我也是明白的,何苦再牢公公前來提醒呢?說實話,還真是有點多此一舉了。」

    面對李莫鳶語氣中的明顯不敬之意,那位公公不但不惱怒,反而笑了起來,「姑娘,你是誤解了太后的意思了,她老人家的意思是說,今晚皇上會有別的女子侍寢!」侍寢二字加重了口音,李莫鳶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時間在那一刻靜默住,只聽到了樹上的綠葉頓時黯然失色,飄然落下。

    綠葉落地的時候,李莫鳶也淺笑著開口了,「既然如此,那我更是應該為皇上還有太后高興了,公公你也是費心了。」說著,李莫鳶從自己的頭上摘下了一支翠綠的簪子遞到了公公的面前。

    「這,就當做是您的辛苦了。」那支簪子翠綠中有淡淡的紅如血絲在流轉,一看便知是世間少有的珍品。

    那位公公欣然接受,沒有逗留直接轉身離開。

    李莫鳶的身子癱軟在地上,既然他已經做了決定,自己的卑微又怎麼能算上什麼,李莫鳶隨即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包袱之後,李莫鳶便開始了喬裝打扮。

    事不宜遲,多停留一刻便只會讓自己更加心傷,李莫鳶不想讓自己再改變主意,所以她選擇用最快的速度離開皇宮,去一個讓陌雲清找不到的地方。

    她想要永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遊山玩水,看盡人世滄桑繁華,找一個幽靜美麗的地方渡過餘生。

    在這個皇宮中住了那麼長的時間,這裡的一草一木她都是瞭然於心,想要離開,雖然不是多麼容易,但是也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

    當她穿過了那高高的宮牆越走越遠的時候,本來急促的身形卻陡然站在了那裡怎麼也走不動了。

    就這樣走了嗎,裡面的一切從此就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了,不管是人還是物,從此自己就是一個自由自在的人,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了。

    那一刻,李莫鳶真的很想回頭再看一眼這個皇宮,但是她又怕自己回頭以後卻再也邁不開自己的步伐了。

    猛吸了一口氣之後,李莫鳶把自己心底中翻湧而出的悲傷與難過全部都壓制在心底,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和表情之後,大步向前方走去。

    黎明時候,李莫鳶在城外的小樹林中甦醒,而傳入耳中的卻是那沉重綿長的車輪聲。

    開始上早朝了吧?

    在小溪邊洗了一把臉之後,李莫鳶隨便的吃了點東西直接背對著京城向著前方笑了起來。

    在路經一家驛館時,她買下了一輛馬車,從此就要開始了自己浪跡天涯的生活了,暗自握緊了馬韁,心裡卻又有些難以遏制的疼痛。

    早朝過後,陌雲清來到了李莫鳶居住的宮中卻怎麼也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等陌雲清把整個皇宮找了無數遍之後,他終於不得不承認,李莫鳶走了,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完全不顧自己的感受偷偷的離開了。

    站在這個充滿李莫鳶殘留下的痕跡的大殿中,陌雲清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她走了一般,怎麼也找不回來了。

    是心痛嗎,可是他的左胸口裡面卻空蕩蕩的,是一種空虛的疼痛,努力的想要填充進去。

    在他的面前,是所有侍候李莫鳶的公公侍女,全部都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匍匐在地。

    片刻之後,帶刀侍衛統領回報陌雲清,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蹤跡。

    不過從城門駐兵那裡得到了消息,今天早上城門剛剛打開,便有人看到一個和李莫鳶十分相像的女子走出了城門。

    把全部的心痛卻匯聚到手心中,陌雲清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紫檀木桌子上,手指上的玉珮應聲碎裂,殘渣炸進了他的手指中鮮血橫流,他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痛。

    「傳旨,全國上下張貼她的畫像,只要發現她蹤跡重重有賞!」陌雲清皺眉心痛的說出了這一切。

    揮手讓所有人全部都出去之後,陌雲清踉踉蹌蹌的在這個大殿中旋轉著,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李莫鳶的味道,到處都是她的影子,她的笑,她的容,在他的眼前腦海中盤旋,閉上眼睛,她彷彿伸手就可以觸及到。

    一壺接著一壺的酒往嘴裡灌,陌雲清癱倒在大殿中形神疲憊,眼前恍然。

    一名妙齡女子推門而入,看到他這個樣子立刻驚呼一聲走了過來,陌雲清還以為是李莫鳶回來了,趕緊伸手呼喊。

    可是當他觸及到那個女子的手心的時候立馬就清醒了過來,一把將那個女子推開,大聲的說道:「滾開,別碰我!」

    女子一驚,隨即趕緊湊到陌雲清的跟前,楚楚可憐的說道:「皇上我是莫鳶啊,我是莫鳶。」

    細看這名女子,一襲白衣,身條和李莫鳶竟有九分相似,面容也有五分相像,看來這是太后費盡心思尋來,又安排到他宮裡的人了。

    哼,就這麼想往他宮裡塞人嗎?他偏是不要。可不知,這妙齡女子,又是哪位大臣家的千金呢!

    陌雲清是醉了,可是他的心卻是清醒的,他也清楚地知道,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李莫鳶,誰也不能代替她,誰也不是她。

    因為陌雲清到處追查李莫鳶的下落,害的她只好一路上喬裝打扮成男子模樣,也是幸好這樣一來倒是為了她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一路前行,李莫鳶也是趁此機會看盡了人世繁華冷熱,雖然這一路上風景無限,她也是笑然把所有盡收眼底,但是只要有心人都可以看出,她臉上的笑,是多麼的勉強。

    歷經一個多月的時間,李莫鳶眼看著快要到邊塞地區的時候,身上的荷包居然被人給偷了。

    當她在客棧住下之後,身上僅有的一點銀子也終於花沒了,眼看著自己就要被趕出去的時候,卻想到了一個自以為不錯的主意。

    既然在這裡有那麼多的有錢人家,那自己何不搭識上一個,然後把自己的苦楚說出來,說不定就會有人因此而伸出援手的。

    雖然自己都覺得這個主意有點餿,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出手的時候,房門就被人敲響了,打開門一看,外面卻站著一位令她驚訝萬分的男子。

    那個男子居然長的和南翼楓一模一樣,在他的手中卻正好拿著自己的荷包,還一臉欣慰的對著自己笑。

    隨即,李莫鳶沒有說任何的話,直接把那個人關在了門外,任憑他說什麼自己都不會開門了。

    怎麼回事,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手中居然還拿著自己的荷包,李莫鳶徹底的慌了神。

    可是待在房間中也終究不是辦法,李莫鳶也是人終究還是要吃飯的。

    在她飢腸轆轆的打開房門準備吃飯的時候,那個長著南翼楓臉的男子又一次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沒想到那個人居然也在這家客棧中住著,而且一直在她門口不遠處看著她的房門,就等著她什麼時候出來呢。

    李莫鳶一臉的緊張,看著那位公子手中的荷包,也是滿心的不解。

    「你怎麼拿著我的錢袋!莫不是你的人偷的?」

    「小姐誤會了,這是在下在小偷手中拿到的,不想竟是小姐的荷包,為了找這荷包的主人在下可是好生找過了。」那位公子盈盈笑道。

    原來,那日這位公子的荷包也被人偷了,不過在那個人動手的時候正好被他發現了,一番追問之下,那個小偷自動交代了自己的惡行,同時還把李莫鳶的荷包拿了出來。

    那位公子為了找到李莫鳶也算是費盡了心力,想不到她居然和自己在一個客棧中住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化解掉誤會之後,李莫鳶為了表達客氣還盛情邀請那位公子與自己一起吃飯,本來只是表面上的客套,看那位公子的衣著絕對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估計也不會看上自己這個衣著樸素的人。

    沒想到那位公子居然熱情的答應下,李莫鳶自戀的想,莫不是自己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讓人家巴巴的把錢袋送來,還要留下跟自己一同吃飯。

    可是看著那張與南翼楓一模一樣的臉,李莫鳶實在有幾分膈應,有些吃不下,最後推脫之間居然還把自己給灌醉了,這樣也好省的她一抬頭心中就彆扭。

    那位公子囑咐小二把李莫鳶送回到她的房間中之後,剛剛進屋就看到了三名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

    不過那些人並沒有採取什麼行動,而是齊刷刷的跪在了他的面前,小聲而嚴肅的說道:「拜見太子殿下。」

    本來有些醉意的公子,眼神也瞬間變的清明起來,抬抬手示意他們起身。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在李莫鳶離開京城之後,總是碰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時不時的總是有些巧合的

    意外發生在她的身邊,本來以為一切全都是無心之意,可是時間長了以後,她才發現,原來是有人暗中想要殺了自己。

    她自己也是知道,在京城的時候她樹敵太多,有太多的人想要把她置於死地了,但是現在她已經離開了皇宮,遠走高飛之後居然還有人不肯放過自己,這真的是有點讓她好奇了。

    不過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她也是不在意了,當務之際,既然已經有錢了,她也要趕快離開了,誰也不敢確定那些殺手有沒有查詢到她的蹤跡,偷偷的摸上來。

    第二天等到她想要去跟那位公子告別的時候才從小二的口中得知,他居然在一大早的時候退房離開了,怎麼也沒有和自己打聲招呼呢。

    儘管她只是在此地耽誤了幾天的行程,可是李莫鳶出現在邊塞地區的消息還是被一些有心人士給發現了,並且快速的傳播到了京城去。

    皇宮大殿中,陌雲清正在批閱奏折的時候,一名公公雙手舉著一個木塞信筒走了進來,對著他說道:「皇上,邊塞地區八百里加急信。」

    邊塞地區的急信?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陌雲清眉頭一皺隨即命令那名公公把信筏遞了過來。

    就在他看了信筏上的字以後頓時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來,渾身放鬆了一般往椅子後面的軟件靠去,臉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太后宮中。

    入夜卻沒有點上多少蠟燭,本來寬敞的宮殿中卻顯得格外的寂靜與冷清。

    自從李莫鳶離開之後,陌雲清暗中調查她離開的原因,雖然太后已經把所有知情的人全部都處理掉了,沒想到卻因此而有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陌雲清還是冷落了自己,儘管他每天都來到自己宮中請安問好,但是太后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那種親切之色,面上的恭敬卻暗中帶著疏遠,讓太后明顯的感覺到,他是在恨自己。

    也是因此,太后的權限明顯的被陌雲清遏制住了,所以她把所有的恨都推到了李莫鳶的身上,只有她的死才能化解了自己的怒氣。

    在得知了李莫鳶的所在之後,太后的殺手快陌雲清一步出發了,務必要讓她死掉。

    當陌雲清感到的時候,映現在他面前的卻是倒落的桌椅,還有四處的劍痕,他心中不安強烈,順著痕跡找了出去。

    終於找到了李莫鳶,她就在自己面前不遠處,可是卻被一群黑衣人層層包圍在其中。

    在李莫鳶的左肩處,還有一處劍傷,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讓陌雲清的心再一次抽緊起來。

    隨即,陌雲清抽出隨身攜帶的寶劍與那些人打在了一起,終究是寡不敵眾,他這次晝夜不停的往邊塞地區趕來,甚至就連自己的那些隨從都被他遠遠的丟在了身後。

    陌雲清被黑衣人包圍住,而剩下的黑衣人則趁機向李莫鳶動手了。

    眼看李莫鳶被步步緊逼形勢不容樂觀,陌雲清也是使出了不要命的打法,在身中數劍的情況下,把圍攻他的那些黑衣人全部都解決掉了。

    就在黑衣人的長劍要刺入到李莫鳶的身體中時,陌雲清也動手了,不過他卻與那個黑衣人一起倒了下去。

    此時的陌雲清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李莫鳶把他緊擁在懷中,陌雲清對她說出了自己的悔意,還有無盡的思念,只要她願意,自己可以放棄一切,甚至連那個所謂的皇帝都可以不做,只要李莫鳶回到自己的身邊,再也不要離開自己。

    他的呼吸變的微弱,嘴唇發白,一雙眼睛有些空洞的看著李莫鳶,死撐著不困閉上只是等著她給自己的回答。

    李莫鳶哭著點頭,只要陌雲清醒來,就再也不和他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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