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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類似於活寡婦的日子本公主受夠了 文 / 竹宴小小生

    眾人自是都知莫鳶是全國上下無人能及的美人兒,可是眼下她的出神入化實在令在座之人無不稱奇。

    美女子和奇女子雖然只是一字之差,更多人的關注點卻早奇女子身上,也就是現在莫鳶所達到的效果。

    暗夜中,唯有莫鳶置身盈盈幻光中,那光不強烈,都是自衣服之上的梅花深處散出,足以把莫鳶這只美麗的冬夜蝴蝶熏染的璀璨星輝。

    零星的樂曲聲漸消,有片刻的停頓和遲疑,然後豁然直上,氣勢恢宏的曲調伴隨著莫鳶的翩然起舞震撼了在場人的心。

    莫鳶跳的居然是失傳已久的驚鴻舞!

    連嫣兒和萍兒都是一臉震驚,這個郡主從來未在她們面前顯露過,兩人也從不知道郡主居然會跳驚鴻舞。

    相傳,驚鴻舞是上五代先皇的先皇后所專有,當時境內四國,無人能及,每到使臣來訪,宴會上必有先皇后的驚鴻舞,這也確實成了當時使臣們來訪必向皇上請求的節目之一。

    驚鴻舞需要的不僅僅是肢體的柔軟度,更多的是舞姿的巧妙和技藝令人稱道稱奇。驚鴻舞不同於其他的舞姿,終歸都是有一定的路數,實際上,驚鴻舞僅僅是有一個大致的框架,剩下的,隨著當時當地情境的不同,由表演者根據自己的心緒天馬行空來創造舞姿。

    這樣一來,不僅加大了驚鴻舞的可觀性和新奇性,每看一次都能得到不同的視覺盛宴,還極為考驗舞者的自我梳理以及對未知的靈活應變能力。因為和先前路數的不同,每一步之後可能需要什麼樣的舞步做鋪墊,亦或者是動用到身體的哪個肢體環節來支撐身體,才不至於令美感消失,和以防身體不支而改變了平衡。

    當年為了一睹先皇后的驚鴻舞,不少能人志士以莫須有的名義贏得皇上的讚賞,得以參加皇上盛擺的宴會,然後目睹先皇后的驚鴻舞。

    那時的先皇后尤為大方,對於但凡是有求者,每每必應,即便驚鴻舞消耗的精力和體力巨大,先皇上也要讓先皇后為了在人前顯貴和身為彰顯一國之母的廣闊胸懷。

    便是因為此,先皇后的身體每況愈下,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先皇上也要協同太醫在一旁守候,一旦先皇后跳完,即刻讓太醫去為先皇后娘娘調理身體。

    有太醫曾經和先皇上講,先皇后的身體已經不能允許她再這樣折騰自己。可是先皇上呢,不忍拒絕來使或者能人志士對先皇后舞姿的敬仰之情,他們敬仰於她,先皇上滿足於他們,那麼他們必定會效忠於皇上,或者是可以彰顯自己的誠意,增加兩國之間的友好往來,減少征戰的紛擾。

    先皇上的心思是好心思,先皇后也明白他的心中所想。故此不等先皇上做艱難的抉擇,先皇后率先做了決定,表明只要能為國家帶來利益,讓百姓一日不再水深火熱中生存,她就會跳一日。一國之母,不把性命交與百姓,如何又算得上是稱職的皇后。

    先皇后這一番話自是打動了先皇帝的心,都是一心為國為百姓的人,即便夫妻二人心心相印,也避免不了要為國為百姓暫時犧牲掉兒女私情。

    如此,先皇后又跳了不到半年的時間,終於因為心力交瘁,撒手人寰。

    舉國哀悼,百姓無不唏噓慨歎,如此賢良淑德,百年不遇的皇后早逝,今後國家之中又少了一件無價之寶,一時之間,先皇后被傳為佳話。由此,被歌頌了百年。

    先皇帝沒有把悲痛持續很長時間,國家之間,君臣之間的利益關係有很多種,對於那些來訪使者,能人志士,或許先皇后的表演不過是皇上得以滿足自己願望的明君之舉,或者是表明重視的程度。

    現今先皇后病逝,先皇帝自然絞盡腦汁想出其他的辦法來得人之心。

    找了很多人去模仿先皇后的舞姿,全國上下無一人成功,多的是敗者而歸,懷著崇敬之心無言祭拜先皇后。

    這時的人們才知道,先皇后跳這支舞絕不僅僅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光彩照人,輕鬆異常。為了國家百姓,她跳到生命的盡頭,卻從不去爭辯自己的功勞。

    先皇帝終於放棄,唯有在深夜中獨自一人徘徊寢殿,和孤影相對飲,讓晚風把細語捎給世界另一頭的心愛之人。

    將相帝王,雖後院佳麗無數,也唯有那一人不可替代,可以相攜手並肩睥睨天下,造福百姓眾生。

    因了有這一段淵源,在近百年之中無人敢挑戰這驚鴻舞,一方面是因為敬畏之心,一方面是因為心有餘而力不足。偏偏今兒個莫鳶拿出了手,還跳的如此氣勢磅礡,光華奪目。

    莫鳶把上五代先皇后身為女中豪傑的廣大胸懷展露無疑,到了末尾,又讓她回歸到女人的嬌弱。自古後宮之女死的淒涼,就算身居高位也難免心生孤單,只因自己全心全意愛的那個人只是把千分之一的愛意投注在自己的身上。回想一生,也只能為曾經得到過的寵愛一笑而過,散去週身的那些癡心妄念,或坦然或不甘或無奈地接受命運的安排。

    可先皇后不同於以往的女子,只把個人的一生都付諸在了對愛情的追逐上,和對寵愛的爭奪之上,她意向高遠,為了百姓而甘願殫精竭力,甚至付出生命。或許,先皇帝對她的感情中,除了愛情,更多的是對身為皇后的她的佩服和感激吧。

    所以,先皇后在臨死之前應該是滿足的,沒有絲毫的悲哀和悲愴,縱然回歸到了女人的嬌柔,也是含笑九泉,無憾而終。

    莫鳶的這一隻驚鴻舞何止跳的驚艷,簡直是震撼。

    直到裙袂飄飛靜止在舞台之上,樂曲迴旋繞樑而止,在場的人除了滿懷嫉妒之心的陌芊芊不甘而怒視之外,其他人,都深陷在對百年之前的先皇

    後的崇敬和言不清道不明的悲傷之中。

    「果然不愧為雲澗國第一美人,連舞姿都是上乘,堪稱絕世舞蹈,想必中原內外無人能及。有女如此,實為我雲澗國之幸事。」太后笑呵呵地盯著莫鳶說出這些稱讚之話,語氣中明顯的激動難以壓制,點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如雷的掌聲紛至沓來,莫鳶淡淡一笑,承接住所有的讚賞和嫉妒,尤其當她的目光掠過陌芊芊時,兩汪柔水生生把陌芊芊眼中的怒火澆的一點不剩,只剩下堪堪的不甘之憤,難以發洩。

    皇上龍顏大悅,御賜了莫鳶四個字「國之牡丹」。

    牡丹是雲澗國的國花,象徵著高貴和典,以往都是皇室家族才可以使用的專屬之花,現今賜予莫鳶這個頭銜,加之她郡主的身份,雙重榮耀令南家分外有顏面。

    孟老夫人嘴巴都合不攏了,南家齊齊起身,隨著莫鳶的下台對皇上和太后叩首謝恩。

    唯有陌芊芊比較隔路,現在全場人的目光都盡數被莫鳶奪了去,自己的霓裳舞反倒成了不起眼的綠葉陪襯,白白成了犧牲品。

    滿腹的不甘心在皇上給了莫鳶這個稱號,看到南翼楓和孟老夫人臉上的喜悅之色時,頓時化作了憤怒,再也壓制不住。

    陌芊芊趁著南家給皇上叩首的當兒,站起身卻是走到了首位之前,下拜對皇上道:「皇上,這驚鴻舞乃是百年之前的先祖流傳下來的,是有皇室血統的人或者有皇室籍貫的人才能夠跳的舞蹈。後又因了先皇后的原因被稱之為了救國救民的「福祿之舞」,暫且不說莫鳶沒有資格跳這舞蹈,就算勉強夠格,可她怎麼能和先皇后相比,把這驚鴻舞跳的一塌糊塗,根本沒有路數可言,糟踐了祖宗化不假,還荼毒了小輩們的耳眼,把想像中的美好舞蹈盡數破壞。」

    陌芊芊側頭瞥了一眼正平靜盯著自己的莫鳶,嘴角噙著的冷笑一閃而過,轉向首位之前收攏了放肆,面上轉為擔憂之色和肅穆之情:「皇上,芊芊請求治莫鳶的罪,冒犯祖宗之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種子虛烏有的罪名從陌芊芊口中說出來,上位的太后、皇上、皇后絲毫不覺得奇怪,妒忌之心從來都是後宮禁忌,陌芊芊從小嫉妒之心就強,本以為離開了皇宮,嫁給了百姓人家會稍稍收斂,不成想卻是更加放肆。

    再看莫鳶,安然站立原地,靜靜等待裁決,彷彿被告的人並非她本人一般。遺世**的孤清和淡然彰顯無疑,大氣之風範和陌芊芊的小肚雞腸相比,更顯為人之隨性。這樣與世無爭的姿態,饒是有罪,也難免令人覺得沒有必要對她進行任何懲戒,更何況她本就無罪。

    在場的人本來為莫鳶的舞蹈津津樂道,哪成想在受了賞賜之後竟然遭到同為南家人的陌芊芊的指責,故此無不噤聲等待皇上的裁決。

    陌雲清在一旁忍無可忍,望向莫鳶的眼神中帶有著隱藏的焦急,莫鳶似乎能感知到來自他的擔憂,似是無意間把目光淡淡掃過陌雲清的位置,眉眼彎彎,藏了一絲安定。

    陌雲清深知她在給自己吃定心丸,可是看到陌芊芊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他真的會擔心父皇以此定罪莫鳶,畢竟,相比莫鳶,陌芊芊才是他的親生女兒。

    很顯然,太后不願意給皇上這個機會,未等皇上開口,先輕聲呵斥陌芊芊:「芊芊,在家宴之上何談罪責與否,都是圖個開心,莫要在這裡無理取鬧擾了大家的興致!」

    太后的聲音不大,可最有權威的一個人在這裡說出的話,哪一句不是堪比聖旨。很明顯,太后針對陌芊芊的做法已經表示不滿,皇上也唯有順桿往下接:「芊芊,都已經為人妻了,休要再耍小性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皇上已經如此讓步,哄誘陌芊芊,陌芊芊再怎麼不甘心也聽得出太后偏袒莫鳶的意思。張口欲言又止,看了坐在上位的皇后一眼,皇后讚許的目光只是停留在莫鳶的身上,針對自己剛才對莫鳶的指控沒有絲毫的擔憂。陌芊芊想,即便是讓皇后為自己說話,也是決計不可能的了吧。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莫鳶在她心中的位置大概比自己這個養女來的更為重要。

    悻悻回到自己的座位,陌芊芊沉默應對,未再有一絲的偏見之說。

    還算她識大體,不然的話,最後落個什麼樣的結局猶未可知。

    南家盡數落座回原來的位置,孟老夫人下意識望了一眼陌芊芊的方向,眼神中帶有的不滿隱藏在平靜的面容之下。陌芊芊感知到她的目光,心中本就不爽,衝動之下索性和她對視,不料目光稍稍觸及,孟老夫人就移開了目光,化骨綿掌把陌芊芊打算冷射出去的暴力軟塌塌的掉落在了地上,有氣沒出撒。

    陌芊芊恨恨地回過頭,卻是對上了身旁南翼楓審視的目光。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不好過,你同樣是南家人,根據你剛才所說的罪責,若她真的背負上這樣的罪名,你又如何能逃脫的了?」南翼楓目光幽深,漩渦中的嚴肅不言而喻,平日裡理都不理陌芊芊,現如今為了莫鳶,竟是對自己難得的說了這麼多的話。

    陌芊芊心中的怒火更甚,自鼻翼中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更是看都不再看南翼楓,無聲地抗爭對他的不滿和對莫鳶的憎惡。

    南翼楓嘴角抽搐了幾下,對於陌芊芊不經大腦的行為徹底無語,若非看到她是公主身份的份上,就憑她在南家的所作所為,他定然不會留這樣的妻子在府中。

    偏過頭去看另一側的莫鳶,人總是越比較越才越出眾。莫鳶本身就是這裡一朵盛開的燦爛奪目的牡丹花,現今又有了陌芊芊的對比,更能襯托出她為人妻的大度和不爭。當然,是在忽略掉她和陌雲清之間的關係之外。

    經

    歷過今晚的家宴之後,南翼楓對莫鳶,只有六個字:決計不能放手。

    整個家宴從頭到尾,南翼楓都在暗中觀察莫鳶和陌雲清之間的感情交流,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隱藏的過於完美,如果不是他事先就知道兩人之間有曖昧,就憑現在他看到的這些疏遠甚至兩人偶爾在舉杯時不帶有任何情感的眼神交接,決計不會猜到兩人關係不清。

    即便如此,男人生來所帶的大男子主義還是佔據了先鋒,每當陌雲清的目光望向莫鳶這邊的時候,不管他看的究竟是不是莫鳶,南翼楓都會無比貼心的為莫鳶添酒夾菜,前來置酒的宮女每次都稍稍詫異地看看莫鳶,又看看南翼楓,轉為一臉的羨慕。回去之後,宮女還會和姐妹交頭接耳,慨歎郡馬的貼心和周到。

    陌雲清眸子黯了黯,對於南翼楓的暗自挑釁心中即便明朗也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情願,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因為有了莫鳶出色的表演,剩下那些人沒了自信,也純碎的就是為了助興才上場,故此都是些稀鬆平常的節目,不出色,倒也可以娛樂娛樂。

    隨後太后又和眾為人妻之女聊了些家常,囑咐了些話,家宴也就接近尾聲了。

    「父皇,陌芊芊有一事相奏。」即將散場的時候,自從被太后呵責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陌芊芊又站了起來,施禮高聲道。

    原先有些熱鬧的現場又忽然安靜了下來,好整以暇地把所有目光盯向陌芊芊,天曉得她又有什麼新花招想要吸引眾人的注意力。在眾人眼裡,這樣的行為多少有些譁眾取寵,沒有過人的傍身之技藝,想要通過其他途徑妄圖贏得些什麼,最後適得其反,終會成為他人的笑柄。

    陌芊芊反而樂此不疲,看她一臉的正經之色,看都不看在場的任何一人,只是倔強的把目光望向皇上,,看來,就算皇上不讓她說,她也是決計不想放棄的。

    皇上自是瞭解陌芊芊的性子,擺擺手示意她繼續。

    陌芊芊昂首挺胸,走到場正中央,正色道:「父皇,孩兒想據安貴妃娘娘的事情說幾句公道話……」

    還未等她說完,在場的人無不變色,望向陌芊芊的眼神複雜又惶恐,有的甚至已經開始交頭接耳,點頭搖頭著尤甚。

    皇后和太后兩兩相對望,對陌芊芊忽然提出的事情表示不理解,尤其是皇后,面色巨變,心中升騰起不好的預感,莫非陌芊芊知道了什麼?

    皇上更是聞言色變,不等陌芊芊繼續說下去,就打斷她的話:「芊芊,此話家宴結束之後,你來太后寢殿,朕再和你從長計議。」

    安貴妃入冷宮的真實原因,除了當事人,沒有人知道,皇上也唯恐陌芊芊口不擇言,把真實的理由講出來。在座的有皇室自家人,可也有外姓人,百姓家中尚且有「家醜不可外揚」,皇室中涉及皇上名聲的問題更是要慎重而待之。

    最後一句話,所有人都聽得出來,皇上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面色鐵青,本來該以歡快氣氛告終的家宴,就這樣草草了事,無疾而終。眾人悻悻散場,無不搖頭歎息拜別離開。

    待太后、皇上和皇后離開之後,南翼楓一把箍住陌芊芊的手腕,聲音低沉,壓抑著怒氣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透過南翼楓,陌芊芊看到孟老夫人和莫鳶兩人並肩看向自己這邊,那般淡然,那般一副此時與我何干的無所謂。莫鳶這副樣子也就算了,為何孟老夫人都是不痛不癢的樣子?

    陌芊芊嘴角閃過一絲苦笑,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決定,想要把莫鳶擊敗,讓南家的人都對自己俯首謙卑和恭敬,這一步棋是一定要走的。走了或許還能爭取些一二,不走,以後終日都要忍受來自南家的壓力,和莫鳶的欺凌。

    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男人的身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南翼楓說道:「你不為我爭取什麼,我還不能為自己爭取些什麼嗎?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一個靈位的妻子,類似於活寡婦的日子本公主受夠了!若是你對我還有一絲情誼的話,最好不要阻止我。」

    南翼楓瞪大眼睛,手中的力道卻是加重,陌芊芊咬著牙忍著痛,口中不發出任何求饒的聲音或者是象徵落敗的痛苦之聲。

    終究,還是南翼楓放了手,和陌芊芊對視的目光也由原來的憤怒和不解到後來的無奈與冷漠。

    「牽扯到安貴妃娘娘的事情,你最好量力而為,若是降罪,但凡連累到了南家,我不會輕饒了你,即便你是公主的身份。」這是南翼楓背過身去之時對陌芊芊所說的話。

    按照禮儀規矩,陌芊芊去面聖,南家的人都要等候。

    陌芊芊沒有立即走,反而是走到了莫鳶的面前,臉上浮現假笑:「今日姐姐可是出盡了風頭,只是妹妹不得而知,你的這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因何能夠如星光般璀璨?」

    這只怕是在場所有人都好奇的事情了吧,聽聞這話,連孟老夫人都豎起了耳朵。

    莫鳶淡淡一笑,聲音沒有一絲的感*彩:「不知妹妹可否聽說過螢光粉?我這刺繡而成的梅花,所用繡線都是經過螢光粉的潤色,故此得以在暗夜中閃現光澤。」

    莫鳶的話中沒有一絲不敬或者不滿,語氣稀鬆平常,回答的也恰如其分,起碼在禮貌規範上,莫鳶不輸陌芊芊,令陌芊芊挑不出任何毛病。

    陌芊芊又掃了兩眼莫鳶的衣裙,不無冷語道:「果然啊,聰明的人投機取巧的本事也不容小覷,早先有姐姐這樣的心機,本公主也不至於被你奪去了頭籌!」

    這就是她和莫鳶對話的真正目的,發洩而已。

    捉住對方的心思,就好對症下

    下藥。

    陸續退場的人在經過南家身邊的時候,和南翼楓微笑點頭示意,有的恰好聽到了陌芊芊的話,詫異地盯著她,連帶著看南翼楓的目光都帶了些不清不明的意味。

    南翼楓最討厭的就是被他人以這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不覺又把責怪的目光望向陌芊芊。陌芊芊假裝沒看見,轉而柔聲細語對莫鳶道:「妹妹去見皇上說和安貴妃相關之事,相信姐姐也十分好奇妹妹將要做的事情,不若和我一起去啊?」

    莫鳶正有此意,潛意識中,就算她不去的話,陌芊芊的話中也會牽扯出自己。

    安貴妃的事情,自己參與較多,再說她被打入冷宮,歸根到底還是由於自己的指控揭發。看陌芊芊這個意思,是要為安貴妃求情的吧,早先她和安貴妃的感情最好,也難怪會如此。她所欠缺的,無外乎就是一個機會,只是千挑萬選,卻是選擇了這樣一個公眾的場合。

    如此說來,莫鳶倒是明白為何今日陌芊芊打扮的有些過分了。一方面是因為對自己的不自信,若不是忌憚莫鳶的美貌會佔了上風,她也不會如此的糟踐自己本就清秀上乘的面容,另一方面,吸引眾人的眼球,為霓裳舞贏得更多的關注,拔得頭籌,皇上一高興,沒準兒她再提出有關安貴妃的事情,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可是半路殺出的莫鳶卻成了她最大的絆腳石,難怪她會在莫鳶被皇上賜名之後盡數莫鳶的罪責,好讓皇上收回成命,治莫鳶的罪。若是成功了拔得頭籌的就會是陌芊芊,有了一定的榮耀加身,身價提高的同時,言語之上的主動權和氣勢也就不同以往。

    未等莫鳶答話,陌雲廊自她們身邊走過,目光緊緊鎖定在莫鳶的身上,止住腳步,眸光深陷,唇角上揚,讚歎道:「郡主,沒想到你的舞姿竟是如此的出眾,真是令本王爺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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