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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先問的你,深夜去了哪裡?」南翼楓竭力壓抑自己的怒氣,相較剛才而言,聲調還是高了幾分。
「屋裡悶,隨便出去走走。」既然南翼楓能問出這樣的話,就說明他已經知道的**不離十了,根據莫鳶對他的瞭解,他對女人的擔心只基於對方是否背叛自己,一旦有苗頭,絕不輕嬈,如今,又要奉行他那一套了吧。
「說實話。」頂著強大的壓力,莫鳶告誡自己絕對不能承認和陌雲清的關係,否則一切前功盡棄。
莫鳶直視南翼楓:「今晚來這裡,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南翼楓站起身,不說話,卻是步步逼近莫鳶,直到和莫鳶面對面,俯視她,才一臉陰森道:「深夜來到妻子的屋中,你以為會有什麼事?」
話音剛落,雙手一把環住莫鳶的腰身,嘴唇壓了上去,狠狠的吮吸著莫鳶的嘴唇,彷彿要吸進肚子裡。
莫鳶嘴唇吃痛,雙手強烈反抗,這樣反常的南翼楓是今世第一次看見。前世的那種恐懼席捲而來,子女臨死之前含恨的雙眼,一一在眼前重現。驀地,心中絞痛,莫鳶雙手用力,竟是生生把南翼楓推開,兩人紛紛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南翼楓吃驚地看著莫鳶,似是驚奇於她力氣之大,也或許是訝異她對自己行為的反感。
自古以來,女子都為自己能贏得夫君的寵愛為榮,哪裡有把夫君往外推的道理,這更加印證了南翼楓心中對莫鳶的猜測和她與陌雲清之間關係的確定。若不是心中裝著另一個人,又怎麼會對自己的夫君心生厭惡。
回過神兒來的南翼楓舔了舔嘴唇,吃痛的震顫了一下,拿手一抹,竟是帶著血跡。
南翼楓不可思議地抬眼看向莫鳶:「你竟然敢咬我!」
莫鳶不置可否,舔了舔嘴唇:「你今天和平常不大一樣,最好冷靜冷靜。」
南翼楓冷笑:「冷靜?我現在冷靜的不能再冷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該對你做什麼。對你而言,我只是在行駛身為夫君的權力。」說著,又要上前,莫鳶步步後退,盯著南翼楓的目光中帶有警惕和提防。
莫鳶沒有什麼可說的,對於南翼楓而言,現在無論說什麼都能更好的激起他的憤怒。
有了前車之鑒,如今莫鳶唯有選擇沉默。嫣兒臨走之前遞給自己的眼神她知道是什麼意思,若是夠及時的話,自己或許能夠倖免於難。
終於還是被南翼楓逼到了死角,打橫抱起掙扎的莫鳶,三步並作兩步扔到床上,毫無章法地在她身上肆意蹂躪,腦海中又迸發出前世的種種,莫鳶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死命抗拒掙扎,她知道最終自己會淪為他的階下囚,但是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咚咚」的敲門聲終於響起,南翼楓也終於緩解了狂躁和激動,風怒地扭頭對外面道:「誰?」
嫣兒的聲音響起:「回郡馬,是奴婢嫣兒。」
「什麼事?」南翼楓的身體依舊壓著莫鳶,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流煙姑娘害喜,直到現在都睡不著覺,她派丫鬟來請您過去。」嫣兒說完,就聽另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郡馬,流煙姑娘請您過去一趟。」
這一去,在天亮之前鐵定回不來,可是如今流煙地位不同尋常,因為她那個爭氣的肚子,連南翼楓都要哄著她。
南翼楓極為掃興地從莫鳶的身上爬起來,低頭看著如一條死魚一樣睜眼望著床帷的莫鳶,冷哼一聲,整整衣冠,出了房門。
嫣兒關上房門,閃身進來看到衣衫凌亂的莫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上前,手忙家亂地為她整理衣衫,卻被莫鳶伸手攔住了。
莫鳶的目光終於有了點兒焦距,望向嫣兒淒慘地擠出一個笑容:「反正也是要睡覺的,不用了。」
莫名的,嫣兒眼圈一紅,竟是險些流下淚來。
「可是,郡主還沒有梳洗。」
莫鳶笑了:「累了一天,也懶得梳洗了。」
「那,奴婢給郡主燒些洗澡水,好好洗洗吧?」
嫣兒這樣說著,不等莫鳶答話,已經轉身出去了。
莫鳶無聲地笑了,這個嫣兒,要說無心吧,有時候說話也的確太過一根筋,要說細心,現下知道自己不願意將南翼楓的氣味帶入睡眠,洗澡也不失為一個暫時忘卻的方法。
要說怨恨,有嗎,肯定是有的,只是不再因為這種事情而大悲,她設定的目標太過強大,強大到她都無暇去顧及這種瑣碎的小事。
小事,的確是小事,經歷過生死之後,這種類似於「強買強賣」的事情已經不足以令她喪失心智,喪失鬥志,反而會更加深刻的提醒她前世她所經歷過的淒慘遭遇。
只是復仇路上一個小小的羈絆而已,過去了也就沒什麼了。莫鳶這樣安慰自己。
嫣兒準備好洗澡水,莫鳶躺在裡面,閉上眼睛,一天的勞累盡顯,不知不覺竟然昏睡了過去。正在給她擦身子的嫣兒見狀,歎了口氣,試了試水溫,動作更加輕柔。
直到被嫣兒喚醒,莫鳶腦海中依舊是睡夢中的一一閃過的臉,陌芊芊的,南翼楓的,安貴妃的……
若是可以選擇,她還會走上相同的道路,既然到了這一步,早就該料到會有這樣的時候,還要糾結什麼
麼呢?
深夜入眠,不管今天發生什麼事情,總該要為以後的事情養精蓄銳。
接下來的幾天,南翼楓的目光總是緊緊盯住莫鳶,無奈,流煙那邊害喜鬧的厲害,總在南翼楓就要得手的時候疼痛難忍,把南翼楓叫到自己的身邊。
即便流煙還是不想和自己合作,可畢竟她愛著的是南翼楓,有個正當的理由讓他每天都陪在自己身邊,自是再好不過,既成全了自己,又成全了莫鳶,何樂而不為?
這日,莫鳶在萍兒的掩護下,和嫣兒成功的離開了南家,坐上通往北邊茶樓的馬車。
王妃早就已經等候在二樓間,由店小二把莫鳶引領到了王妃所在的位置。
「怎麼樣?住的還習慣嗎?」兩人對坐,這是莫鳶問出的第一句話,畢竟已經在井底生活了那麼長時間的人,重新回到地面上,或多或少心緒上總會有一些波動,莫鳶這次見她的目的,是想激發她復仇的鬥志。
現今的王妃重新梳妝,換上了莫鳶為她準備的衣裙,果然色彩琉璃,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
但見王妃看到莫鳶的一瞬間又是怔愣發呆,每次都能被驚艷到,就連一旁的嫣兒都覺得十分自豪。畢竟,莫鳶是自家的主子。
「怪不得慶王爺對每個王妃都不是十分上心,有時喝醉會說鍾情郡主,現下兩次見面已經足以說服我,你的確是個令人魂牽夢縈的女子。」
這樣的誇讚,莫鳶沒有少聽,但凡是見過她的人初始都是一臉的艷羨,尤其是女子,像莫鳶這樣的貌美是她們所嚮往的。在某些女人的潛意識中,彷彿漂亮了,所有你想要的一切,都有人會自動送過來。
而這樣的事情,只發生在花樓之中。
莫鳶笑笑,算是作答,對面的王妃依舊掩飾不住羨慕的表情和眼神,直到一旁的嫣兒低聲乾咳兩聲,王妃才反應過來。
「多謝郡主這些天的照顧和收留,從井底中爬上來的,自然是什麼都不挑剔的。」雖然言語聽著有些欠妥,可畢竟是感謝之詞,莫鳶到底也還是承接著點了點頭。
「今後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報仇?」這是莫鳶真正關心的問題。
卻見王妃搖搖頭:「不了,我沒有想過報仇,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那個一直幫助我的人。」
莫鳶聞聽心中不禁有些洩氣,卻還是耐心地問道:「就算要找人,總是有線索可循的吧。」
王妃淡淡的一笑:「有是有,但是就怕範圍太大,無從下手。」
嫣兒從店小二的手中接過托盤,安置好茶盞之後返回給店小二。莫鳶盯著茶盞中的淡綠色的葉子,也很好奇幫她的究竟是何人,膽子大,心眼好,是否別有用心不知道,只好問道:「不妨說來聽聽。」
「是個聲音很好聽的男子,就好像山澗中的泉水叮咚,乾旱天氣中突降的甘霖一般。雖然看不清臉,但我想,應該是個俊朗的青年。他經常問我想吃什麼,不用擔心任何問題,只要是他能找到的,一定會給帶來。夜裡太冷的時候,他會扔下被褥來,讓我在被褥上休息。」
莫鳶認真聽著,面兒上還算和善,可是一旁的嫣兒忍不住了;「王妃,您只說他對您的好,難道就沒有一丁點兒和他外貌相關的印象,或者他有過什麼物件落在您這裡?否則那真是不太好找,動靜太大了的話驚到了慶王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呢。沒準一調查就調查到您的身上了。」
嫣兒說話雖然直了些,可句句在理,萬一被陌雲廊那個人精調查出來,自己必定再死一回。
「可是,我能記得的……只有這些。」王妃面帶歉意道。
談話進行的不是很順利,索性,莫鳶只好讓嫣兒把王妃暫且先送回去,如今坐在這裡冥思苦想也未必能有什麼結果,倒不如回去讓她慢慢回憶,興許某個點靈光一現,能夠回憶出關鍵點,讓莫鳶找人有跡可循。
站在二樓窗前,俯視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莫鳶微微歎了口氣,轉身欲離開。
卻不成想,一轉身,莫鳶撞進了一個人的懷抱。有熟悉的味道竄入鼻孔,是淡淡的青草香,不濃烈卻讓她有種欲罷不能的貪戀。
「你怎麼來了。」這個味道太過熟悉,不用抬頭看都知道是誰。
有輕輕的笑聲從頭頂傳來,通過胸腔震動傳入莫鳶的耳中,突然間讓她感到心安。不管經歷多少事,總歸還有一個人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想你了,所以來看看。」陌雲清的聲音帶著磁性,莫鳶終於明白剛才王妃所言聲音的極致「就好像山澗中的泉水叮咚,乾旱天氣中突降的甘霖」,原來,傾心一個人的時候,不論真相如何,他在你眼中就有如是天賜恩人,讓你感懷不已。
莫鳶「撲哧」一聲笑了,仿若不經意地擦了擦眼角,不知是被感動還是被其他原因蹦出的淚珠,抬頭對上陌雲清含情脈脈的目光,輕輕捶打了他一下:「那天晚上不是才見過面嗎,怎麼如今反倒是越發想的急了,今後可如何是好?」
明明是嗔怒的語氣,從莫鳶口中說出來就變了味道,同樣帶著思念之情,同樣滿懷依戀之苦。
「那,你自己分明也是想念我的,還不允許我說實話。」陌雲清拿眼睛示意莫鳶緊緊抓住自己臂膀的手,彷彿怕他飛了一般。
莫鳶對他的無稽之談徹底無語,索性假裝生氣,鬆開手欲走,一轉身就被陌雲清抱了個滿懷。
「你是我的女人,還想跑到哪裡去?」陌雲清這話說的霸道,語氣也是霸道的很。
/>莫鳶一聯想現今的狀況,如今在這裡她是陌雲清的女人,可是回到南家,無時無刻不在提心吊膽提防著南翼楓的攻擊,也只有在陌雲清的懷抱中,她才會展露自己的脆弱的一面。
神情忽而變的有些憂傷,轉身緊緊抱住了陌雲清,現在的她,急需要他給她力量和勇氣。
陌雲清似是察覺到了莫鳶的不對勁,也加緊了懷抱,並用雙手輕輕拍打莫鳶的後背,柔聲道:「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有我在。」
一句「有我在」,抵得上萬千的甜言蜜語,莫鳶所要不多,只要有個相愛的人執手到老,僅此而已。
可唯有這樣最簡單的要求,卻有個極大的怨恨擋在前面,有時面對陌雲清,她會情不自禁地捫心自問,是不是她太過自私,要的太多,抓不住眼前的幸福,卻非要去糾結上一輩子的事情。
而每到夜深人靜,獨自躺臥在床上時,每每想到前世所受屈辱,死去的一雙兒女,巨大的怨恨充斥內心,又會顛覆自己在面對陌雲清時所浮現的愧疚和歉意。
有炙熱的唇在啄吻自己的眉眼,莫鳶嘴角勾起笑容,緩慢閉上眼睛,靜靜享受只屬於兩個人的情愫,雖然短暫,卻是她在這一世所獲得的最真摯的愛情。
也因為難得,讓莫鳶越加珍惜。
眉眼、鼻樑,臉頰,最後定格在嘴唇。唇齒相交之間,模模糊糊,莫鳶似是聞聽陌雲清說了句「我會讓自己變強大,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莫鳶笑了,笑得眼角又溢出了淚。那晚的事情他是聽說了吧,不然也不會急切的見面。
有人惦記,總歸是好的。
這邊纏綿悱惻,慶王府裡同樣是春光旖旎。
安貴妃的帷帳中,傳來女子的嬌喘聲,和男子悶哼。汗水淋漓,因為安貴妃懷孕的緣故,陌雲廊不能盡興,每次總是不能達到極致,顯得尤為煩悶。
安貴妃也不忍心見到他這樣,每每這時就會讓他去找其他女子,不論是誰,總好過讓他這般痛苦和煩躁。
近來,李玉寧發現,陌雲廊夜晚進入自己院落和姚鶯院落的次數增多了,心中奇怪的同時,更訝異的是陌雲廊身上奇怪的味道。每次來她院落的時候,陌雲廊積極主動,寬衣解帶之後覆在李玉寧身上,那種似曾相識的味道竄入鼻中,加之捎帶汗水的旖旎味道,令李玉寧越發提高了警惕。
陌雲廊的這種狀態,分明就是已經做過,卻意猶未盡,不然,尋常時間裡,他才不會如此主動,現今又為何每每到深夜的時候前來索欲?
姚鶯自是也覺察到這一點,雖然帶著同樣的疑問,但因為對陌雲廊和安貴妃的關係帶有朦朧的認知,故此也不深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倒是李玉寧,非要調查個水落石出。
經過幾夜的蹲點和監視,除了在書房待著,大部分時間,陌雲廊都待在安貴妃的屋中。
一個大膽的猜想在腦海中漸漸成形,卻是把李玉寧自己嚇了一跳,不可思議地再次分析,依舊是同樣的結論。
為了證實自己的結論,這天夜裡,和尋常一樣,待陌雲廊進了安貴妃的房間之內,李玉寧把婢女支開,自己則守在琳琅閣後窗的假山之後,藉以觀察屋內的景象。
果然,片刻之餘,燭火熄滅,裡面傳來簌簌之聲,不消片刻,女子的嬌喘聲陣陣。
李玉寧瞪大眼睛,一把摀住自己的嘴,險些驚叫出來。沒想到是真的,曾經聽聞過傳言,一直都不相信,現今真的被自己看到聽到了,李玉寧待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眼看就要修成正果了,可莫要因為你的衝動而壞了我們的好事情。」這是安貴妃的聲音,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意猶未盡的樣子,喘息聲尤在耳邊迴盪。
陌雲廊低低的笑聲在暗夜中尤為明顯,似是在挑逗安貴妃,引起她一陣氣息不穩的嬌嗔。
「你放心,我很有分寸,不過就是被你迷的團團轉,想想今後孩子生下之後要寄放在皇上那裡,就恨不得時時刻刻和你們母女在一起。」
又是一個驚雷在李玉寧的心中炸開,安貴妃腹中的孩子居然是陌雲廊的!
李玉寧是個心中受不得半絲委屈,藏不住事情的人,既然發現了真相,總歸是要世人知道安貴妃這個賤人是怎麼勾引自己的養子的,兩人又是如何偷龍轉鳳的!早就看安貴妃不順眼了,每次給她請安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可又一想,,畢竟一個是皇上身邊寵愛的妃子,一個是皇子,無論是單獨拎出哪一個,份量都比她重,要想讓別人相信她的話,是否有必要不擇手段登上正妻之位,藉以提高自己的位置和威信?
這樣想著,一晃幾日過去,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鬱鬱寡歡,去給安貴妃請安也是越發的懶惰,面上不表現出來,聲音裡透著的不情願已經很明顯了。
安貴妃現在所有注意力都盡數被腹中的胎兒吸了去,哪有時間來管束李玉寧對自己的態度,知道她為人傲慢,索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不是動氣的時候,等到孩子落地之後,再好好收拾她也不遲。在慶王府,想她也不會太過放肆。
這日,梅氏終於按捺不住性子,來看望李玉寧。
在看望李玉寧之前,先去拜見了安貴妃,因為正在睡覺,索性也就省了這一環。
梅氏帶來了她親手做的李玉寧最愛吃的糕點,卻是見李玉寧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心中很是納悶,按理說近些日子間或得到慶王爺的寵幸,應該
該高興才對,為何心事重重的樣子?
「出什麼事了,為何如此神色?不舒服嗎?」梅氏挨著李玉寧坐下,探手摸了摸李玉寧的額頭,「好端端的,沒什麼問題。」
李玉寧看了母親一眼,歎了口氣,對身邊的婢女擺了擺手,婢女退下。
梅氏見她連丫鬟都支走了,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相告,也端正了自己的坐姿,認真地看著李玉寧:「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李玉寧四顧而望,關上門窗,這才坐定,對梅氏道:「娘親,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梅氏一見她如此神秘兮兮,心中不免也開始緊張起來,從小到大,女兒擔憂的事情很少,若是有定然非小事。
李玉寧把自己發現陌雲廊和安貴妃有染的事情對梅氏講述,梅氏的眉頭也越發皺了起來,同樣在猶豫。
「娘親,若是我把這件事挑破的話,是否會徹底把安貴妃打垮?也省得讓她總是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都是黃臉婆了,卻和自己的兒子發生關係,這件事一旦公之於眾的話,兩個人面子上都不好看!」李玉寧越說越興奮,幾乎都能看到安貴妃在事件公佈之後頹敗的臉色,心中更是甚為歡喜。
「萬萬不可!」梅氏急忙阻攔,對上李玉寧疑惑的目光才道,「別忘了,你嫁的是皇室之子,皇子與皇妃私通,按照律法是死罪,你總不願才嫁過來不多時日就已經成為寡婦吧。」
這句話說到了重點,李玉寧只希望安貴妃獲得應有的懲罰,卻忘記了自己的夫君也是當事人,同樣免不了懲戒。
「可是,總不能看著兩人的孩子就這樣出生了吧?」李玉寧著急了,一方面,若是皇上極其喜愛這個孩子,將來沒準兒會當了太子,另一反面,若是陌雲廊有幸坐上了皇位,這個孩子同樣會是太子。橫豎來講,安貴妃都在權位之上,那時對李玉寧更為不屑一顧。
梅氏同樣在思慮這個問題,眉頭越發緊皺。
「如果安貴妃這個孩子生不出來呢?」梅氏突然蹦出這樣一句話。
李玉寧聞聽,靈光乍現:「娘親的意思是,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