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玉忽然減緩速度,飛身從房頂落於一個荒涼的院落處,楚宮央抬起頭看看四周,雜草叢生,宮殿破舊,人煙稀少,卻不是傳說中的冷宮嗎!
言子玉也環視著這裡,楚宮央以為他累了,要找個僻靜無人處休息一下,可他卻緩步欲朝裡面走去,楚宮央道:「這裡是冷宮,死過很多人的,咱們別進去了。」
「誰死在這兒了?」言子玉冷冷淡淡的問道。
楚宮央指著二人面前的這個房間道:「這裡以前死沒死過不知道,反正我進宮之後是死過一個女人,上吊死的,噦!很慘的!」
她一邊說,還一邊做著上吊的動作,言子玉瞪她一眼,將她放到磚地上。第一時間更新
楚宮央身上的紗裙是從正面裹著的,此刻一站立起來,紗裙頓時滑落下去,楚宮央忙蹲下拽起紗裙擋在身前。
見她一副受傷小獸的可憐模樣,言子玉轉過身道:「把衣服穿好。第一時間更新」
她在他身後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穿戴好後,言子玉轉回身,鳳眼兒打量打量她,嘖嘖搖頭:「看來你不想做爺的小奴隸,是想與那位皇帝陛下共度**啊!」
楚宮央抬眼看他,心中難過,他果然以為她和那些宮中女子一樣都想著爬皇帝龍床,飛上枝頭變鳳凰,於是低下頭竟默默掉下兩滴淚。
言子玉只是想與她開個玩笑,豈知卻惹得她哭了,自責的同時嘴上道:「你別哭啊!爺最討厭女人哭!」
楚宮央馬上抬起頭,胡亂用手抹去眼淚,瞪了言子玉一眼,扯著脖子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我就是迷了眼睛而已!」
見到她這般蠻橫起來,言子玉知道她已經沒事了,於是淡淡一笑,楚宮央看他笑中帶著嘲弄,於是不服氣的道:「小子!你來這裡幹嘛?還有啊!皇宮守衛森嚴,你怎麼進來的?」
言子玉不屑的冷哼一聲:「區區一個破皇宮而已,有什麼難的?還有,爺來這裡,自然是找你談生意來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楚宮央轉轉眼球:「哦,有什麼大計劃嗎?」
言子玉慢悠悠的道:「大計劃是沒有,只是大麻煩倒是一大堆。第一時間更新」
楚宮央撇撇嘴,她知道現在宮裡肯定還因著修殿失火一事忙的人仰馬翻,可看在是為了調虎離山引榮軒離開救自己的份兒上,她就不追究他在這兒挖苦自己的事了。
言子玉這時向前面的房屋走前兩步,楚宮央見他總是瞅這個屋子,不知是要做什麼,言子玉忽然轉頭問她:「是誰死在了這裡?」
楚宮央想了想,給言子玉回憶起來:「我記得那是我進宮兩年後的事情,她是榮軒的妃子,封號芸貴人,榮軒說,芸芸眾生之中,卻能遇到她,是上天注定的緣分,所以給她封號『芸』。第一時間更新榮軒這個人嘛,沒見過他真正愛過哪個女人,只是他對他所有的妃子都是一樣的寵愛,所以那個芸貴人也不例外。」
言子玉冰冷的雙眸微瞇,聽著楚宮央講起這些。
楚宮央繼續道:「她早我幾個月進的宮,可是一進宮就被封為貴人。」她說到這裡時,猛然想起了什麼:「哦,對對對,我記得她那時候被後宮的那些壞女人欺負呢,說她是什麼亡國郡主」
楚宮央忽感自己說錯了話,想起那芸貴人便是晏國人,那時晏國剛剛滅亡,可眼前之人就是晏國的皇太子啊!這下可得罪人了。
言子玉忽地衝到她面前,逼問的口吻吼道:「然後呢?說!」
楚宮央心裡已經隱約猜出了言子玉為何這般激動,一個郡主,一個太子,明顯是一家人嘛!
於是給言子玉解釋道:「那個,你別著急哈,她那時雖然剛進宮時遭人排擠,可是也就是那一陣兒,後來榮軒寵愛她,不允許旁人說三道四,所以,那以後就沒人敢欺負她了,說起來,她在宮中的日子過得是很不錯的了,至少比我強,你想啊,同樣差不多時間進宮,人家一下子就成了貴人,我還只是個天天挨鞭子的小宮女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她這樣拿自己給言子玉做做比較,讓他心中好受一些,否則,他定要以為他的親人在這裡受苦受難了!
言子玉眼神如針,鳳眸中的寒意令楚宮央不禁打了個哆嗦,他沉聲問道:「她既然得榮軒寵愛,為何會慘死冷宮?」
楚宮央雖不忍心跟他說其中緣由,可覺得那畢竟是他的親人,若是連親人如何死的都弄不懂,那心中才是真真的難受。
「她後來懷上了榮軒的孩子,那時候,榮軒已經二十多歲了,可卻連一個皇子皇女都沒有,所以,知道了這個消息,榮軒樂得幾天沒睡著覺,悉心派人照料她飲食起居,我也看得出,沒有孩子之前,她總是悶悶不樂,沉默寡言,對榮軒也是冷冰冰的,可是有了孩子以後,她笑容也多了起來,我想她定是也覺得榮軒待她極好,想要好好的安心的做他的妃子了。」
「可是,就在她分娩的那天晚上」
楚宮央說到此處,真是不忍心再說下去了,言子玉冷聲道:「那天晚上怎樣?」
楚宮央硬著頭皮道:「那天晚上,她誕下了一個怪胎。」
言子玉眼中寒光乍現,楚宮央連忙道:「其實,我們都知道人怎麼可能生下怪胎呢,那時候包括現在,後宮之中,婁貴妃獨大,我們都知道定然是她搞的鬼,將真正的皇子換成一個怪胎,榮軒對於這一點也是知道的,可是苦於沒有證據,加上婁貴妃的勢力逼迫榮軒,說芸貴人是妖孽,要榮軒處置了她。」
她越說聲音越小,可是言子玉卻是聽得一清二楚,楚宮央見他還要自己說下去,只得道:「後來,榮軒迫於壓力,只得將她廢去封號,囚於冷宮之中。」
「皇上雖然把她關押在冷宮,可是還是派人照料她,但是,她失去了孩子,又蒙受不白之冤,接連收到這般打擊,精神恍惚,日日思念孩子,冤屈又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所以,久而久之,瘋魔了一般,終於在次年她分娩的那天晚上上吊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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