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勤政殿,楚宮央就恨不得拿個上吊繩把自己勒死,她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冰種翡翠,偷偷摸摸的打造的玉珮,就這麼落到榮軒手中了!
可回想起剛剛榮軒又是抱自己,又是親自己,楚宮央覺得渾身都發癢,急急忙忙的出了宮,回到家中便泡到浴盆中。
榮軒吻過之後的淡紅色痕跡還留在肩頭和脖子上,楚宮央撩起水來使勁兒擦洗,想那榮軒與自己演戲氣婁貴妃,其實他只要抱一抱自己然後被婁貴妃撞見便可以達到效果了,可他卻將自己的衣服扒的亂七八糟,榮軒這不是擺明了要自己與婁貴妃的仇怨更加加深嗎?
楚宮央想到這裡,不僅僅是對榮軒的仇恨,此刻,還有深深的憎惡!
沐過浴後,楚宮央換了件極為普通簡潔的白色裙子,換衣服時,突然想到如今還不能與婁貴妃的仇怨加深,不能讓榮軒這麼稱心如意
回到正刑司,尤允承拿著一隻鴿子道:「你來的正好,老九來信兒了!」
楚宮央眼前一亮,取下鴿子腿兒上綁著的紙條,打開來細看一番,隨後又合上,嘴角微彎:「好!去給我準備點兒東西!」
映陽宮中燃著安神香,婁桂華倚在貴妃榻上,吸著淡清香的安神香閉眸小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娘娘,楚大人求見。」
婁桂華睜開鳳眼,慵懶的坐起身子:「叫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楚宮央拎著個食盒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婁桂華斜眼兒睨她:「喲,什麼風把楚大人給吹來了!」
楚宮央施上一禮,笑吟吟的道:「娘娘哪裡的話,下官是特意來看望娘娘的。」
婁桂華妖媚的冷笑:「看望本宮?哼,楚大人位高權重,本宮可承不起。」
楚宮央心中暗想,婁桂華此刻的態度,可全然不似早上在勤政殿時候的潑辣,想來是反應過來了。
於是上前一步道:「早上的事,是下官的不是,娘娘莫要怪罪。」
婁桂華慢聲細語的道:「早上的事?早上出了什麼事?」
楚宮央嘴角輕勾,看來婁桂華也是識時務的人,這樣一來就好辦了,楚宮央打開手中的食盒,呈到婁貴妃面前:「早上貴妃娘娘想吃點心,下官這不就給娘娘送來了嘛。」
婁桂華笑了笑,但笑容依舊是妖嬈無比,勾人心魂,抬起纖手拿起一塊兒盒中的糕點,剛遞到嘴邊,卻止了動作:「這是什麼點心,聞起來味道怪怪的。第一時間更新」
楚宮央解釋道:「回娘娘的話,這是乳皮酥,怪味道應該是牛初乳的味道。」
婁桂華「噢」了一聲,將那精緻的糕點送入口中,優的咬下來一塊兒,卻突然整張臉的表情都僵住了。
楚宮央疑惑的詢問:「有何不妥嗎?」
婁桂華道:「這究竟是什麼味道?好油膩的感覺。」
楚宮央細細道來:「哦,這個呀,廚子們為了增加乳皮酥的香氣和口味,便加入了豬油。」
婁桂華頓時臉都綠了,但怕楚宮央發覺,強行嚥下了那口點心。
隨後,極為自然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這點心很好吃,多謝楚大人了。第一時間更新」
她說的若無其事,彷彿剛剛的事與她無關。
楚宮央心中暗笑,嘴上道:「娘娘喜歡就好,那下官就不打擾娘娘休息了。」
回到正刑司,楚宮央向尤允承和霍飛塵講了一番,尤允承思索半天道:「哦,原來婁貴妃是念疆人,所以你才特意帶去放了豬油的乳皮酥給她。」
霍飛塵冷冷道:「念疆乃是回紇一部,他們信奉阿拉,從不食用豬肉,你卻將摻了豬油的點心送給她吃,這下可是徹底得罪了婁貴妃。」
楚宮央想起這個也是頗為頭疼:「我開始也想著不要和她的關係惡化,可那女人忒討厭,再說了,我給她吃乳皮酥也是想試探她是否是念疆人嘛!」
尤允承道:「老九來的消息說的就是那個藍色火焰的組織是出自念疆,現在婁貴妃又不吃豬油,而且經人向宮中打聽到婁貴妃平時的膳食中也是不加豬葷,看來她是念疆人無疑,這下子只要等十八司衛端出那藍色火焰的組織,咱們就有證據了!」
霍飛塵接過話來:「念疆與大祁關係一直不甚和睦,雖然表面上友好,但據說念疆最近正在向冀國那邊靠攏,若婁桂華是念疆人,那麼她進宮的真正目的就很難說了。」
楚宮央心中暗道:念疆人死在祁國人手上的也不少,這婁貴妃若是念疆人,怕是和自己進宮的目的差不多!
尤允承又問道:「婁貴妃在朝堂上的勢力不弱,不僅很多大臣為她所用,而且還有很多大臣是她安排進來的,現在再加上振邊侯的勢力與她聯合,除去湛王的那一方勢力,皇上所掌握的也只是半壁江山,這樣一來,那大祁的江山豈非搖搖欲墜?」
霍飛塵聲音依舊冷淡:「不錯,這還僅僅只是京城的狀況,其他的府衙郡縣,更是難說,現在的局面就是各路勢力將大祁的江山瓜分的四分五裂,皇權不能集中,而且,婁貴妃和振邊侯已經開始對付皇上這邊的人馬,太妃壽宴就是個例子,正刑司現在朝不保夕,等於制住了皇上的一隻左手。第一時間更新」
尤允承一驚:「那咱們要怎麼辦?」
楚宮央站的累,坐到椅子上:「振邊侯遠在同萊,而且兵權在握,咱們暫時動他
他不得,而現在唯一能掌控住的就是婁貴妃這邊,所以,只能先扳倒婁貴妃,振邊侯沒了幫手,才不敢輕舉妄動!」
尤允承贊同道:「只能這樣了。」
楚宮央繼續道:「其實,我是覺得皇上那邊早就勝券在握。」
尤允承沒明白:「皇上那邊?咱們不就是皇上那邊的人嗎?」
楚宮央抬抬眼皮看看他:「皇上可有真正信任正刑司?」
「什麼意思?」
楚宮央冷哼一聲,不回答尤允承,霍飛塵咳嗽兩聲,解釋道:「皇上少年登基,在這波雲詭譎的宮廷,疑心病是免不了的。」
尤允承看看兩人,一個不屑的冷笑,一個尷尬的打圓場,只得歎了口氣。
楚宮央知道霍飛塵雖然是他們的好哥們兒,但他對榮軒是忠心耿耿,說白了,他是榮軒的人,可她就是要抒發抒發心中的不快,給榮軒提個醒,別以為她楚宮央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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