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網游之不落的黃巾旗

正文 14章 貴人 文 / 狼籍

    慌不擇路了一通亂跑,跑到了一個廢棄的伐木場,光禿禿的木樁,橫七豎八的裸/躺在大地上,一間木屋在這樣的環境裡就顯得極為突出;戚太保小心翼翼一陣搜索後,確定周圍無人,一腳踹開木屋的門,得到「擅闖民居,聲望-20,功勳-20」的懲罰。

    難得喘上一口氣,戚太保趕緊翻開「戰將入門指導書」,找到有關士兵的那一頁,「第十一頁:正兵提升到戰兵,每個需要消耗300功勳,戰兵可以修煉遊兵訣、基礎戰技,裝備法器級物品,戰兵形成氣海後無法進行強化。」

    在黑木坡守營寨時,每守過一天就能夠獲得500功勳,每擊退一次敵人或殺死敵兵,也能得到不少的功勳,積攢下來,戚太保如今擁有3890點功勳,將10正兵全部提升到戰兵,消耗了3000點功勳,由於沒有遊兵訣,就無法用功勳提升戰兵。

    零級遊兵也是遊兵級士兵,因此,戚太保的武將技「突石」與「赤焰」,總算是可以施展出來,這讓他的逃亡之路多了一些希望。

    這間木屋不大,鍋碗瓢等一堆,還有一些木頭之類的,戚太保與士兵一起翻箱倒櫃後沒有收穫,倒也不失望,帶著剛剛提升為零級遊兵的戰兵們暫時休息下來;大清早從黑木坡撤退,奔跑了好幾個時辰到達平昌渡,又是打架又是突圍的,把戚太保的精神累得不行。

    戰兵雖然機靈很多,但沒有具體的兵符書,無法形成哨兵、斥侯之類的兵種,警戒之類的只能戚太保自己來,讓士兵們躲在木屋內,戚太保則爬到了房屋頂,拿出千里鏡四周看,天色有些晚,四周靜悄悄的,看來小夥伴們是凶多吉少了。

    之前一通亂跑失了方向感,也不知泰山在哪個方向,戚太保拿著地圖一籌莫展,格外想念會看地圖的小夥伴「蔡官包子」;看了一會兒,放下千里鏡抬頭看洛陽山,這幾乎是所有玩家閒得蛋疼時的舉動,時不時的看一看洛陽山,感受那座高懸天際的巨大城池,幻想有天進入逛上一圈。

    傻愣了一段時間,又提起千里鏡觀察,此時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洛陽山周圍出現無數的星星,月亮也格外的明,讓戚太保可以不需要消耗技力,通過千里鏡可以看清附近的情況;猛得一道跌跌撞撞的黑影閃入視野中,此人的腿似乎有問題,走路的姿勢極為古怪,幾乎就是用蹦往前移動。

    消耗技力看清那人後,戚太保趕緊滑下屋頂,朝那人奔跑而去,那人發現戚太保接近時,嚇了一跳,一聲「烈風」出口,這是戰技啟動時必然的程度,聲音出現就代表戰技發動,若是不發動只是蓄勢的話,就不需要喊。

    「罩子,是我。」

    戚太保硬生生的承受了一式基礎劍技後喊道。

    「雞哥,是你嗎?哎喲我槽,我斷了一條腿。」金鐘罩一臉哭喪的說道。

    戚太保疑惑的望著金鐘罩的雙腿,在他眼裡,金鐘罩的兩條腿都是完好的,金鐘罩看出戚太保的疑惑,掙扎著起身,然後走一步,他的右腿看似還在卻是軟綿綿的,讓他直接摔倒在地,躺在地上的金鐘罩咧嘴而笑。

    「其餘的人呢?」將金鐘罩扶了起來,戚太保一邊帶他往木屋走一邊問道。

    「蔡官包子掛了,陳年舊茶被曹安民一刀砍中,生死不知,勿弗子沒看到人影,孤蕩魂跳河逃走了,月下隴跟著大隊突圍出去。」

    「我擦,你又下線去問了?」

    「嘿,反正脫離了戰鬥,躲著也是躲著,不如下線打探一下消息。」

    「那有關魏軍及黃巾軍的消息,有沒有?」

    進了木屋,也不點燈,兩人坐在門檻上說話,金鐘罩下線後打探來的消息還是蠻多的,首先,青州、翼州、兗州的黃巾軍被魏、燕、吳三部數十萬大軍圍攻,已經全面戰敗,但黃巾主力依然在,現在黃巾都在不斷的突圍。

    其次,漢庭方面仍然沒有玩家的加入,所有的玩家都進行主線的生存任務。

    再次,青州黃巾的撤退方向是泰山,整個青州還活的玩家約有三萬多人,死得則有十七萬左右,復活後都是重生在其餘的叛逆賊部。

    「三州的正規黃巾玩家只有一萬左右,三州的玩家卻有四十多萬,十分之九都死了去復活,沒有一個成功完成棄暗投明任務,一些遊戲圈內的玩家都懷疑這任務根本無法完成。」金鐘罩一口氣把自己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金鐘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反正亂衝亂撞之下,他的兵全死光了,而他也掉進了河裡,河水不深,讓他可以藉著水的浮力爬上岸,然後如同無頭蒼蠅亂走,結果,就走到了這個廢棄的伐木場。

    半夜的時候出現一支小規模的魏軍,戚太保背起金鐘罩撤退而走,藉著月光,隨便選了個方向就跑,背一個人只是在食物方面消耗較大,戚太保的包袱裡準備的食物蠻多的,而漢帑是可以充當士兵的糧晌,所以,不需要擔心士兵們會餓死。

    跑到天亮的時候,發現自己等人居然就在官道邊,這讓兩人頓時傻了眼,趕緊竄到官道邊的草叢裡趴下來,左右看了看也不知道這條官道屬於哪個地界,兩人商量一下後,認為還是要搞清楚方位才行,所以,趴在路邊等著有平民路過。

    等了不久,清晨的霧氣還較濃的時候,車輪行駛在官道青石板的聲音傳來,隨著車輪聲的接近,戚太保從千里鏡看到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行駛著,前面那輛馬車的車廂邊繡著極為華麗的圖案,敢在馬車上繡圖案的,不是門閥就是世家。

    無論哪一種,都不懼怕漢軍與黃巾軍,當然,主要是黃巾軍現在的表現與漢軍無異,沒有做出屠城,抄富戶家等舉動,否則,這些門閥、世家估計早就配合漢軍消滅黃巾了。也正因為如此,戰敗的黃巾沒有四面

    面楚歌,不僅可以買到糧食,還可以從容的收集兵力,撤往制定的目地。

    戚太保想了想後,決定暫時不能破壞黃巾軍的形象,因此,他等馬車靠近後,就從路邊跳了出來,駕車的車伕嚇了一跳,一拉韁繩,馬匹頓時前蹄仰起發出嘶叫,車廂也是陣搖晃,傳來聲女子的痛呼。

    「打擾了,請問此處是何地?」戚太保很有禮貌的行了個軍禮說道。

    車伕有些憤怒的瞪著戚太保,抿著嘴不肯說話,戚太保眼光一閃就要攻擊,車廂內傳來軟綿綿的聲音,「此處乃北海府境內高密官道,往南可去北海城,往西則到達夷安。」

    戚太保撓了撓頭,問道:「即墨棧道在哪個方向?」

    「將軍,你若是想去即墨棧道,卻是走錯方向了,需得掉頭往南面走,越過黃家的伐木場抵達平昌渡,再沿河往上走才是。」

    「有沒有地圖?」

    車廂內一陣沉默,10名黃巾戰兵在戚太保吹響軍哨後走出來,圍住想要掉頭離開的第二輛馬車,這個行為讓第一輛車內的女子有些慌亂,聲音忽促的說:「將軍莫傷了奴的家人,地圖豈有隨身帶的道理,若是將軍願意,奴願意載你等前往即墨棧道。」

    戚太保笑了一聲,讓10士兵與沒了一條腿金鐘罩擠到後面那輛車裡,雖然人多了一些,但擠一擠也能擠得下,而車內女子與其家人則擠在第一輛車廂,戚太保脫掉黃巾軍裝坐在車伕的旁邊,車伕雖然怒氣滿值,卻是個普通人,只能在自家主人的吩咐下往南走。

    北海府全境顯然大部分已經被魏軍控制,沿途雖無城池,卻有些村寨,特別是官道的一些關鍵位置,都有魏軍設下的關卡;戚太保看到關卡時很是嚇了一跳,後面那輛馬車根本經不起檢查,就在他想著是不是讓馬車調頭時,身後那女子說無妨,她可以不讓魏軍查探。

    戚太保感應到那女子說此話時是信心十足的,他相信自己的感應能力,事實也正是如此,那車伕連馬車都沒下,朝要檢查的魏兵一陣喝斥,那魏軍小官看了一眼馬車的圖案後,趕緊站於路側,與其餘士兵一起行禮,目送馬車過了關卡。

    戚太保頓時對車內女了的身份有了興趣,只是人家這麼仗義的幫助,他也不好意思掀了車簾去看,遊戲雖然有很多自由,但擅闖一間無人居住的木屋,都要扣聲望跟功勳,那調戲一個貴女,想來懲罰會更重的,「此時最重要的就是逃到泰山,欺男霸女的戲碼只能暫時放棄了」,戚太保如此想著。

    有馬車,更有一張連臉都不用露的通行證,即墨棧道很快就到達,戚太保遵守諾言,沒有去動兩輛馬車,也沒有亂看,目送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離去,然後,背著金鐘罩,帶著10名零級戰兵,沿著崎嶇的棧道往上攀爬。

    趴在戚太保背上的金鐘罩,望著如同蛇般蜿蜒盤旋的棧道,有些擔心的說:「雞哥,我們堂而皇之的走在棧道上,萬一曹軍先一步在半山腰設卡,那我們豈不是走投無路?」

    「那能怎麼辦?要翻過即墨山,只能走即墨棧道,然後到達博陽谷,若是我們繞道的話,且不說沒有地圖,就是有,你能保證別的地方沒有魏軍?看看我們走得官道有多少關卡,你就知道魏軍對北海府全境的掌控力有多深。」戚太保說道。

    「那你說魏軍是不是知道我們要退到泰山?」

    「別擔心這些,走這條撤退之路的,應該只有我們之前聚集起來的一部,但那上千黃巾被曹安民、曹植聯手擊潰,逃出來的少之又少,魏軍主要消滅韓暹主力,不會派大部隊殺我們的。再說,我們來的時候,魏軍基本上在重要位置都設下關卡,除非有人像我們這樣遇到貴人。」

    「不派大部隊,只要派個百人隊,我們也是死球啊。」金鐘罩繼續一臉悲觀的說道。

    「麻壁,你能說些好話嗎?」戚太保終於發怒的吼道。

    金鐘罩頓時不敢再說話,他怕再說幾句,雞哥就把他扔出棧道,那棧道外可是深不見底的山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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