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不禁流下淚來。貞英見他激動,為他拭去淚水,也不問他為什麼,只是一勺一勺的,往他嘴裡送米湯,而且她的嘴裡,還不住的叨念著什麼。那法師一開始,就是不張嘴,喝她喂的飯,他只能用此法,來表達他的拒絕,甚至是反抗!他用他那圓圓的眼睛,憤怒的盯著她,甚至是鄙視著她,但她,卻低下頭去,嘴裡仍在不停的,叨念著什麼,只見她一仰臉,卻是滿臉的淚水,那淚水,竟滴滴答答,落在米湯裡,她趁機,舀起那一滴滴淚,和著米湯,灌進他的嘴裡。灌進去不一會兒,只見慧根法師,那緋紅的臉,和血凝似得唇,就漸漸的褪去了顏色。貞英見了後,大喜,她急忙,挽起他的袈裟袖子,把玉手,伸進他的袖子裡,那慧根法師的胳膊,卻發出絲絲的震顫,但是她感覺到,從他肌膚裡發出的,炙熱之氣,已經消退了下去。她喜極而泣的,用雙手捧著,慧根法師的臉,天真的親著他,吻著他,就像她小時候,親吻自己的父王一樣,童真無邪。突然,她被他推落到了地下,那慧根法師,已經有些力氣了,他的語言功能,似乎也恢復過來,只聽他歇斯底里的,吼道:「妖女為何害我?你。你。」還未說完,只見那慧根法師,又開始「噴氣」起來。貞英趕忙爬起來,她顧不得自己,所遭受的侮辱,趕忙又端起碗來,往法師嘴裡送米湯,她一邊送,一邊急切的說道:「剛才,餵了一點兒,初見效果,必須繼續吃,吃完了這一碗,才能好呢!否則,前功盡棄!」,只見那法師,哪裡領她的情,只聽「啪」的一聲,把那米湯碗,打落到地上,氣喘噓噓的,吼道:「我即使是死。死。也不吃你喂的。自古,男女授受。受不親,何況我一。個出家之人,你,你,你毀了我的前程,你,你,你毀了我的一生。」那慧根法師,又喘息起來,隔一會兒,那鼻息裡,就往外噴一次氣。貞英受了委屈,也不惱,因為她,實在是不知自己,為什麼不生氣,對她來說,她被他這樣罵著,也比在天庭裡,憋悶著要舒服多了!她日思夜想的,願跟他的袈裟,天天呆在一起,現在,她終於實現了它,她怎麼會委屈呢?這是她想要的,一種生活,雖然,她還不十分懂得,「生活」為何物,不知道為何而「生活」。現在,貞英知道法師,和山下的信眾,都突然得了咳嗽,皆是因為她所致,因此,那慧根法師的憤怒,以及對她的侮辱,更讓她對他,有幾分可憐了。正是因為她執拗著下凡,她的哥哥木吒,才往她的身上,撒了一種防範香劑,就相當於人世間的,消毒劑一樣兒,仙體下凡也會受到,世間濁氣的侵襲,輕者有恙病,重者,皆使天體葬於世間。相對應的人,也是一樣的,無論是佛、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