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美把女兒拽到了沙發裡來,她的兩隻手還在發著抖。她長長的歎著氣,緊緊的皺著眉頭,清瘦的小方兒臉像個發了皺的小圓茄,連她的眼睛也都被皺成了a字形。她平了平心,用質問的口吻說:「你這是幹什麼呢?我說你幾句你至於這樣嗎?你光想聽好聽的?俗話說的好啊『順情說好話,耿直討人嫌』,你是真討厭我了是吧?我就知道你討厭我,我就知道你還記恨著那年我把你寫的東西和你看的書都填到灶膛裡燒的事情!」冉麗聽到過去那些令她和母親都傷心的事,也才回過味來。是啊,自己現在的行為竟然與二十多年前那幼稚的做法沒有多大的區別。那是她剛剛下學不久,為了自己的夢想和誓言,也是為了跟父母慪氣,她沒有正兒八經的種地和做家務活。村裡人都用鄙視的目光看著她,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她竟然成了村裡不光彩的典型,致使一些正在讀書或即將去讀書的女孩子,被父母強行終止學業,那些女孩子的父母當著周同美的面說:「可不能讓俺孩子跟你閨女學壞了,上不了學回來瞎折騰不好好種地可不行!」而冉麗對這些完全不在乎,她想,你們是最好最好別看起我,你們看不起我你們就不會去俺家裡說媒提親,你們不提親我就能在俺家著待下去。但是事情並沒按她想的往下發展,那些提親的人仍然是接二連三的,她想,肯定是母親偷偷的去求人家來給說媒提親的,於是,她就時時幹些搗蛋刁鑽調皮的事兒讓父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