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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險中求緣 文 / 悟明.

    總算到了醫院裡,一進門她看到陳小魚躺在病床上,被遮蓋得嚴嚴實實,頭上也裹得嚴嚴實實,她的眼淚再也堅持不住而唰唰得掉下來。她再看看張明是坐在病床上的,而陳小魚躺著不動,她已經想不住路上對自己的警告,眼前的事實——陳小魚或許真的有生命危險而躺在那裡,她的心裡一哆嗦,恐慌和懼怕一時襲來,那眼淚就不斷地往下流。她想起以前兩個人的吵鬧以及她堅持離婚的目的,也只不過是爭一口氣,而活出個道理來,也只不過是使自己所過的日子都能夠明明白白。她就是恨得她壓根兒疼的時候她也沒有罵他去死。現在她希望他能夠好好的活著,她希望他能夠盡快找到一個比自己好的人生伴侶。她放下她的包包,這時胭脂扣趕緊過來把她的包收起來。冉麗走到陳小魚的床前,只見陳小魚緊閉雙唇,眼睛已被白色的紗布蒙住,床的另一邊的左手上還打著吊瓶兒,她給他蓋了蓋被子,突然她抽泣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說,你怎麼也變得像我一樣「一根筋兒」起來?我在你的婚姻裡的時候,你頓頓飯都是吃外面的好,如今離了婚,你卻天天呆在家裡吃飯,現在你天天打電話讓我回到你家裡去吃飯,你可知這對我是多麼大的侮辱?早在我們結婚的時候,你父母就是不願意的,我也不怪他們,你爸媽就你這麼一個孩子,父母嘛都是為了自家的孩子好,都是從自身的利益上去考慮問題,你當時要是聽從了你父母的話,在當地找個有家庭背景或有錢有勢的姑娘結婚,想來要比現在的日子好多了。你現在也是自作自受你。當時非要與我結婚,圖我個什麼啊?你現在應該後悔與我當年的結合,雖然我們是自由戀愛的,但是你在我的婚姻之內犯了錯,我仍然不能原諒你,我仍然要以婚姻的標尺來衡量你,以離婚來懲罰你,你到現在應該能夠反醒過來,我娘家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勢沒勢,要地位沒地位,你說你圖個啥哪?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的戀愛和結婚,哪一個是沒有貪圖的?你應該清醒過來,依你現在的條件去找個適合你的人來做你的妻子,是很容易的事,你現在要房有房,要車有車,要工作有工作,你說你再去找一個人結婚有什麼難的啊?!我真的已經不能適應你,我真的也已寫不出激情澎湃的章讓你圖謀,我只能讓你失望;你也真的已不能適合我,你也真的寫不出讓我動情的詩歌讓我貪戀,你也只能讓我失望。我們的學夢早已被粗糲的日子消磨掉了,我們再也找不到共同的語言和生活的情趣,我們都自管自的去吃喝玩樂,這樣的湊合只能相互的傷害,這樣的婚姻對於孩子的成長沒有一點好處,還不如我們都接受現實,我們不適合做夫妻,我們這輩子都做不成好夫妻,但是我們可以做成朋友,我們能做成很好的朋友,對孩子的教育也是有好處的,孩子現在還小她不會察覺的冉麗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她感覺到她的一隻手被拉向了被子底下去,陳小魚騰出那只閒置的厚厚的手握緊了她。冉麗被他這一拉,嗓子像是突然被卡住了一樣,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不知是喜悅還是羞澀,她眨了眨眼睛朝陳小魚的臉上看過去,只見他的淚水已經鑽出紗布正一滴滴的摔在枕頭上,白色的枕巾已經濕了一大塊。胭脂扣和張明兩個人看呆了也都聽呆了,只見他們兩個人的臉上也都爬著淚,他倆誰也不想破壞這個好氣氛,就都不吱聲。陳小魚在被窩裡再也挺不住了,他掀開被角,慢慢地挺立起身子,掛在上面的淚水像兩條擴散的水紋,一波一波地劃過來。冉麗急急地說道,你別動,你不能動就先別動啊!說著又急的擦眼抹淚起來。只聽陳小魚哀聲哀戚的道:「以前都是我錯了,給我些時間讓我改正好嗎?我們結婚誰也擋不住,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就是現在我也不後悔。孩子一時好糊弄,可是時間長了怎麼辦?她這幾天一直喊著找媽媽,我就說你出差了,可是她不相信,她說,以前媽媽從來沒有出過這麼長時間的差!.孩子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好糊弄了,她精著呢,你還是回來吧,咱不做朋友,咱還是做夫妻.」,冉麗好像一下子警醒了似得,說,「還是做朋友好,做朋友都有一個標準的尺度,對彼此的貪愛是過或不及,都有個說法。而夫妻不同,夫妻間的貪愛會把對方的情感慳貪殆盡。這樣的婚姻不適合國情,這裡不是國外,陳小魚你是非常適合出國留洋去住到國外的。」,陳小魚聽到出國兩個字,心裡一哆嗦,他死死的抓著冉麗的手沒有說一句話,這時冉麗似乎是覺得手疼,不自覺的往回抽了抽手,又說:「我們都希望對方為自己付出,都希望對方來尊重自己,都渴望對方來寵愛自己,都希望自己在外面有情人卻不允許對方與異性說個話,都希望自己整天在外面吃喝嫖賭自由自在沒人管……」陳小魚死死地拉著她的手就是不放鬆了,他對冉麗說,「不管是做夫妻還是做朋友,我都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你今晚上得跟我一塊回家看看孩子,就當我求你了。」,「你應該住院打針,怎麼可以回家呢?」冉麗詫異道。「打完了針在醫院裡呆著也沒有什麼事了,咱還是回家住,醫生也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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