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站起了身子,活動了一下,身邊幾個蹲著吃餛飩的女孩也只能站了起來,希拉不會用筷子,吃的較慢,一下就手忙腳亂了。
「這誰啊,蹲在飯店門口,沒長眼睛嗎?」陸離聽到了後面的聲音,對方語氣不善,一口地--痞流--氓味。
撞到了人,希拉一下就慌了神,在中東地區,女子當時的地位較低,哪怕現在她實力強勁,也一時之間,無法改變那種根深蒂固的思想,不由立刻同對方道歉,「對不起,我沒看見。」
「沒看見?這是吃飯的地方嗎?喲,還是洋婆子,這倒是新鮮,洋人吃飯也蹲在飯店門口?」
陸離轉過身,看清了對方的容貌,居然是《功夫》中那個被忽然打進了鐵桶,成了殘廢的胖子,那個老大手下的頭號打手。
這個倒霉蛋還是一身黑色西服加上白襯衣,胸口的紋身從衣服的縫隙中透了出來,看樣子他是剛吃完飯準備離開,恰好被慌張的希拉撞到。
「我們在哪裡吃東西關你什麼事?」卡特琳娜拉過了不知如何應付的希拉。
「你們在哪兒吃,是不關我的事,就算你要在床上吃,我能說什麼。」說完還和手下會意的笑笑。「不過你撞到我了,看看這身衣服,渣打百貨剛買的,你就弄我一身湯湯水水的,怎麼著?想賴賬?」胖子拎了拎西服,指著一塊打濕的印子。
卡特琳娜掏出了掏出了幾塊大洋,「多少錢?我們賠.」
「賠?」胖子將大洋奪了過來,放在手裡掂了掂,「你們賠的起嗎?五百鷹洋。」
「你亂說,怎麼可能這麼貴,你的西服又不是什麼好料子。」希拉氣憤的看著胖子,這分明就是訛詐。
「你想怎麼樣?」陸離走了上去。
「嘿,小子,這有你什麼事?看看這個,你不認識?」胖子站到了陸離的跟前,低頭示意了一下自己胸口的紋身,然後拍了拍陸離的臉,「小子誒,不想在上海灘混了,這幾個洋婆子你認識?」
「她們我認識,不過倒真沒想過在上海灘混飯吃。」
「行,有種,這事要平了也簡單,你讓她們要麼掏五百鷹洋,要麼去百麗都夜總會上班,還賬。」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陸離的穿著,顯得十分不屑。
「她們可是洋人,這裡可是法租界。」
「滾蛋,這裡現在是日本人說了算,洋婆子老子一樣騎。」
「你確定?」
胖子一把就揪住了陸離的綠色勞保服,「我看你特麼是不想再做人了。」
砰,胖子一下飛了出去,陸離的身邊忽然多出了十名身穿黑色軍服的外國人,血族精英瞬間就制服了胖子和他的手下。
陸離一屁股坐到了飯店外的台階上,身前幾個斧頭幫的成員被按在了地上,陸離點上一根煙,看著被踩在地上的胖子,「我一直都在做人,你等下要做什麼就不太清楚了。」
「小子,別以為有洋人撐腰就囂張,這裡可是魔都,我們可是斧頭幫。」胖子看著陸離依舊叫囂著,對身邊的幾個洋人士兵也毫不在乎,現在可不是以前了,小本子才是天,得罪斧頭幫,洋人照樣收拾。
「斧頭幫?在哪裡?我沒看見,還是說就你們幾個,不要以為在胸口紋個斧頭,拿把斧子就是斧頭幫,我還在胸口紋個坦克呢,一幫二百五。」
「小子你這是找死。」
「放開他,讓他叫人。」
陸離看著胖子將一枚穿雲箭拉響,絢麗的煙花在天空綻放,臉上也露出了笑意,對於《功夫》這部意外出現的劇情,本來他沒什麼在意,阿星太猛,火雲邪神估計也是硬骨頭,神雕俠侶也不用說,同樣難纏。
其他的基本都是廢柴,什麼五郎八卦棍,洪家鐵線拳,對付普通人還行,遇到像陸離這樣的,一招就能把那三個傢伙壓成肉餅,不過既然從老叫花子哪裡買到了《九陰真經》,總不能當擺設吧,先不論秘籍的真假,自己現在迫切需要知道的是,這些內力到底是如何修煉的,自己可不止只有九陰真經,腦子中還有一套七旋斬呢。
對於功夫,陸離沒什麼底蘊,也沒收集到相關的知識,內家功夫,不同於搏擊,沒有師傅領進門,靠摸索,估計拿到了秘籍,你就是看到死,還是只能感受到胃脹氣。
在舊魔都斧頭幫的確稱得上一霸,一根煙的功夫就從四面八方湧來了不少的黑衣人,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還敢明目張膽的提著斧頭等凶器,一下就將陸離十幾人圍在了中間。
「胖子,你怎麼搞的,不知道我們是斧頭幫嗎,還發求救信號,你是吃屎長大的?」
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從黑壓壓的人群後傳了過來,「對方有沒有錢啊,夠不夠資格讓我們欺負啊。」
「我-靠,你怎麼成了這副吊樣。」
陸離看清了來人,原來是三師兄,琛哥手下的頭號馬仔小眼鏡。
看著陸離一身勞保服縮在飯店的台階下,小眼鏡打量了他片刻,然後推了推鏡框,「小子就是你嗎。那個誰?你過來,告訴他,得罪我們斧頭幫是什麼下場。」小眼鏡目光從陸離身上移開,看了一下十名軍人,發現不是本子兵,穿著也少見,不過就算是洋人,他也沒放在心裡,這裡可是小本子帝國說了算,洋毛子都是過氣的玩意了,強龍可壓不住地頭蛇。
「我還真不知道。」陸離站了起來,「就算是小本子,也不敢隨便明目張膽的欺負外國人吧,何況是你們這
這群狗腿子。」
「小子誒,你很囂張嘛。」小眼鏡,帶著一幫手下走了上來,「那幾個妞帶回去**,你!」他看了看陸離,「把這傢伙拉去沉黃浦江,這裡是我們斧頭幫說了算。洋人來了,是龍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趴著。」
陸離扣了扣鼻子,「別打死了。」
話音一落,十名血族立刻衝進了人群,就想殺入雞窩的猛虎,完全沒有懸念,這些身高力壯的普通人在他們手中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差不多,一拳下去,不僅打的大漢,人仰馬翻,還砸倒了一片。
沒花多長時間,地上就倒下了幾十個黑衣人,四週一下便安靜了下來,原本熱鬧的街道變得冷冷清清,攤販連攤子都不要了,拔腿就跑,樓上樓下也砰砰的關緊了門窗。
幾名在遠處看車的小弟,一見不對,連忙打開了後車廂,掏出了幾把湯姆森衝鋒鎗。
砰砰,兩聲槍響,槍掉落在地上,兩名黑衣人捂著手腕跪下。
小眼鏡抬頭一望,才發現,在附近的樓頂上,居然站著幾名持槍的軍人。
「大哥,您看著面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陸離掏出一根煙,小眼鏡立刻拿出了火機,點上。
「你還是那麼賤啊。」陸離抽了一口,對方的表現還是一如既往的賤--格,不要臉到了極點。
「誤會?什麼誤會?不是說得罪了斧頭幫沒好果子吃嗎,不是要沉江的嗎。」
「大哥,你聽錯了,我是說沒好果子,咱要吃,就吃滿漢全席,沉江,我說的是這個得罪大哥你的人。」小眼鏡一把抓起了胖子,「還愣著幹什麼,抓去沉江了。」一邊喊著,一邊給手下人使眼色。
陸離從手下手中拿過一把德軍p38,對著胖子就是一槍,打斷了對方的膝蓋,第二槍打斷了對方手肘。
「沉江就不必了。」陸離將手槍扔給了小眼鏡,「看見過這樣的手槍嗎?」
「沒,沒,大哥。」小眼睛快哭了,這特麼算什麼事?
陸離打了個響指,街道上忽然想起了劇烈的槍聲,又是數名士兵從附近的小巷中竄了出來,舉著衝鋒鎗不斷掃射地上哀嚎的斧頭幫眾。
小眼鏡一下驚的說不出話來,要知道在魔都,除了小本子就是他們最凶,從來只有他們欺負人,從沒有被別人欺負過,可今天,眼前那個傢伙,不僅欺負了他們,下了他們面子,居然還敢當街殺人,這可不是一兩個,是整整好幾十人。其殘暴程度不下與本子兵,簡直就是視王法如無物,比小鬼子還要囂張。
槍聲停止了,血水卻湧了出來,一大片一大片的擴散,染紅了半個街道,小眼鏡身體不住的抖動,看著陸離臉上的微笑,他發現這是一個比老大更加恐怖的人。
嘟嘟嘟,警笛不斷的吹響,看見奔跑過來的警察,小眼鏡露出了欣喜的目光。
帶頭的警長還沒停下車,立刻一打方向盤,帶著大隊的手下,在小眼鏡的目光中鑽進了一個小巷子。
「喂,你是怎麼做警察的,這裡有人殺人,你跑什麼,他們影響街坊做生意,你的保護費從哪兒來,我靠。」
干你--娘,不跑等死啊,那是當兵的,還是外**隊,你真當我和你一樣二百五,這是作死啊。
警察狠狠擦了一把汗,就看見車窗外站著一名外國女軍官,身後帶著大批的黨衛軍軍人。
莉莎敲了敲對方的玻璃窗,看著玻璃搖下,頭也不回的說道:「將軍叫你出來洗地。」
「將軍?」警長顫抖的說著,「尼瑪。這是踢到鋼板了。」
看著拎著警長的莉莎,小眼鏡再次抖動著身體,望都不敢望陸離,身邊已經被大量的德意志軍人包圍,至少十幾把冰冷的槍管對準了他的腦袋。
「給你一次待罪立功的機會,找兩個瞎子,讓他們來殺我,我在百麗都等著,超過兩天,我就把你的四肢切下來,然後吊在百麗都的招牌上。」
「大哥,您放心,不要兩天,一天,我只要一天就夠了。
「陸先生,沒想到,你會對這群傢伙感興趣。」
陸離聽見了別嘴的中,安田帶著部隊趕到了,在魔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早已驚動了小本子駐魔都憲兵司令部。
見到安田,小眼鏡就像看到了親爹,立刻爬了過去,「大佐閣下,這個人是軍人,是天朝奸--細,他剛才說要殺你全家,當著您的面,干你老母,和你老婆玩雙飛,我實在看不過,才帶人動手的,沒想到他居然想殺人滅口。」
陸離一呆,我去,你不到小本子sod,一本道,這樣的大公司做一名編劇實在是可惜了,居然隨便就編了一出,入室寢取,夫目前侵--犯系列,你特麼真有才。
「八嘎。」安田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小眼鏡的臉上,然後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對著那個囂張的男人鞠了一躬,「將軍閣下,實在是抱歉,我沒有管好這群豬,讓他們打擾了您的興致。」
將軍,坑爹的,這下死定了,你麻痺的你一個將軍,出門穿的跟個民工一樣,你是要鬧哪樣啊。
小眼鏡見到自己最牛逼的靠山,居然點頭哈腰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陸離蹲了下去,拍拍對方的臉,「記住,兩天,如果沒辦成,安田,帶他進76號,削成人棍,掛起來綁在電線桿子上。」陸離盯了他一眼,既然喜歡做狗,那就做的徹底一點,我給你一根桿子,也不需要你到
處找地兒,四處撒尿,噁心人。
「嗨。」
看到安田居然毫不猶豫的放棄自己,小眼鏡一下崩潰了,無神的看著陸離。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陸離站起了身子,雙眼出神,這是自己必須要找到的兩個人,也是唯一合適的,擁有內力的高手,實力卻又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搜取對方記憶,掌握練功的竅門,讓希拉真正的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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