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低喝一聲,雙臂慢慢變成龍爪狀,握成拳頭,呼的一下擊向一柄寶劍,卡嚓一聲,寶劍應聲而碎。寶劍的硬度堪比上品靈器,而劉暢自從在萬猴山又修煉了一番不壞金剛後,身體硬度已經超過上品靈器,機會和極品靈器持平了,這也是劉暢目前承受的最大限度了。等日後隨著修士的提升,其肉身硬度還會逐步提高。
就這樣劉暢一拳一柄寶劍,身形飄忽不定,一會在這兒,下一刻,就出現在二十幾丈外了。聽著寶劍的碎裂聲音,感受身體的急速閃動,劉暢心中暢快無比,禁不住長嘯起來,聲音在廣闊的空間裡綿延悠長。
「你這小子,練功就練功,鬼嚎什麼?還得我老人家睡覺都睡不好!」
劉暢正練的起勁,一個聲音突兀響起,嚇得劉暢天涯咫尺突然中斷,從半路一個踉蹌跌了出來。劉暢在進入金劍林的時候還特意用神識掃視過,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這才忘我的修煉,而且這練塔中如果有人的話小門是紅色的,根本無法從外面打開進入。
「誰!」劉暢大喝一聲,散開神識,四下觀看。就見一道身影由遠及近,眨眼就到了眼前,竟然是劉暢第一天來到辟幽谷把劉暢的猴兒酒全都蹭喝光了的老頭。
劉暢慢慢把雙手背到身後,褪去蒼龍九變。看著老者問道:「師兄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裡面有人這小門就無法打開嗎?」
「無法進來,那是針對其他人,對我老頭子可就不好使了。對了,你的猴兒酒還有嗎?一個月沒喝了,有點饞了!」老頭一臉的饞像,眼睛冒著綠光,他可不是有點饞,而是非常饞,恨不得把劉暢都當成猴兒酒給喝了。
劉暢心中不滿,剛才多虧距離很遠,自己雙臂變身沒有讓老頭見到,不然還有解釋自己怎麼會變成妖獸的一部分。沒有好氣的說道:「哪還有什麼猴兒酒了,沒有了!那麼珍貴的酒怎能有那麼多?」
「沒有了?不可能啊,我都聞到猴兒酒的味道了!」老頭說著上前一步,來到劉暢身邊,用鼻子深深嗅了幾下,「錯不了,肯定是猴兒酒的味道!」
劉暢此時有些懵了,這是什麼鼻子?儲物戒中的東西都能聞到?比狗鼻子還好使!難道他是詐自己?
「沒了,怎麼還有能有,老頭你可別蒙我!」劉暢還是堅持著。
「真的沒有了?你敢不敢讓老頭子檢查一下你的儲物戒?不錯,竟然有連我老人家都沒有的儲物戒,看來你小子機緣不小啊!」
老頭一語道破天機,驚得劉暢無言以對,呆呆看著老頭,這老頭不簡單啊。
「前輩,那啥,就只有最後一壇了,再也沒有了,喝完別再管我要了!」這下劉暢連師兄都不叫了,改口叫前輩了,想來這老頭是辟幽谷的隱士高人。
「嘿嘿,我就說嘛,這麼好的靈酒怎麼會只有兩壇?好了,趕緊拿出來,老夫我都等不及了!」
劉暢只好不情願的拿出一壇猴兒酒,自己也不喝,讓老者自己一個人獨飲。不到一炷香時間,老者就把一壇猴兒酒喝的一乾二淨,底兒朝天!
老者抿抿嘴,吧嗒了幾下,意猶未盡的樣子,笑瞇瞇看著劉暢道:「小子,還真留了一手!看在你給老夫我酒喝的份上,老夫就告訴你個秘密!走!跟我來!」說著拽起劉暢風馳電掣的向裡面飛奔而去。
劉暢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老者拉著一路向前,前方的金劍林被老者撞得紛紛斷裂,沒有一絲的停滯感。
老者帶著劉暢飛了半個時辰,來到房間的盡頭,前方竟然是一面光幕,靈力波動。老者單手貼在光幕上,片刻後光幕上出現一個一人大小的洞口,老者俯身鑽了進去,劉暢緊隨其後,也跟了進去。
裡面的景致發生了變化,變成成片的樹林。老者拉著劉暢又開始急飛,半個時辰後又遇到一面光幕,老者如法炮製,進去後劉暢發現裡面又換成了石林。
劉暢明白了,原來這練塔每層的房間都能相同,只不過被一層禁制光幕隔開罷了,之前一直都是練習完就回去了,沒有仔細勘察,有些大意了。劉暢伸出手貼在禁制光幕上,感覺此禁制難度極高,自己想要破禁至少需要兩天時間,如果讓小黑幫忙可能就非常快了。小黑可是無禁不破的。
老者見劉暢真正研究光幕,笑嘻嘻道:「如果你小子再給老夫我五壇猴兒酒,老夫就把這個鑽窟窿的手法交給你!」
劉暢心中鄙夷,不就是一個破禁方法嗎,還有臉要五壇猴兒酒,沉思片刻,右手抵住光幕,暗中命令小黑從手心三角疤痕鑽出,吞噬起禁制靈力,十幾息過後,在劉暢右手周圍的禁制光幕開始潰散,慢慢變成一個臉盆大小的窟窿。劉暢讓小黑回來後,就慢慢收起右手,輕蔑的看來一樣老者,意思是你那招我也會!
此時老者已經呆住了,自己鑽研破禁術已經幾百年了,才能做到幾十息破除這練塔禁制,沒想到劉暢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娃娃竟然破禁比自己還快!就算這小子從娘胎開始學也不至於這麼厲害啊,況且他的修為已經修了到了築基後期巔峰,只要穩定下來,尋找機會就能成就金丹,這已經是夠妖孽的了。也就是因為自己發現劉暢隱匿了修為才在劉暢來的那天突然進入劉暢的茅屋,近距離觀察劉暢,而從劉暢的反應看來並沒有什麼企圖、惡意,其隱匿修為只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罷了。萬萬沒有想到此子在禁制上也卓有成就,似乎已經到達禁制宗師的級別上了。
過來半晌老者才回過神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劉暢,然後歎了口氣,轉身默默向著來路走去。劉暢也只有跟在後面,回到自己的金劍林內。
「那個,老夫看你正在修煉天涯咫尺?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就當你的猴兒酒的報酬吧。」
劉暢一聽,心中大喜,忙把自己對天涯咫尺的一些不解之處提了出來,老者三下五除二的解釋完就消失不見了。不過劉暢對天涯咫尺的理解更近了一步,繼續練習起來,當然不能再施展蒼龍變了,改為用驚神刺。驚神刺雖然是一種神識攻擊,攻擊對方元神、神識之用的,但它也是一種鍛煉自身元神、神識的功法,劉暢運用驚神刺,把金劍林有規則的排列起來,組成一個個九把劍的四正劍陣,一邊用天涯咫尺躲避,一邊練習神識控制能力控制劍陣旋轉,錘煉元神,讓元神慢慢強大起來。
因為每把金劍都有固定的位置,強行用神識控制其排列旋轉,對神識的負荷就比較大,因此劉暢沒有練習一個時辰,都必須休息一炷香時間,服用一枚養神丹,補充神識消耗。
不知不覺劉暢在裡面待了十個時辰,當劉暢一臉疲憊的回到自己的茅屋時,別人都已經開始去吃午飯了。劉暢連午飯都沒有吃,一覺睡到傍晚,直到李毅來找劉暢,他才醒來。
醒來後,發覺精神飽滿,元神似乎壯大了一絲,這足以讓劉暢興奮了,要知道元神一旦成型就很難再一次發生變化。還有讓劉暢高興的是,經過十個小時的艱苦訓練,天涯咫尺已經能夠橫渡三十幾丈的空間了,不知道的還會真的以為是縮小版的瞬移。
「師弟怎麼一天都沒有去吃飯,難道哪裡不舒服了?」李毅師兄關切的問道。
「呵呵,那倒沒有,只不過是在練塔練習了一晚而已,有些困乏罷了。師兄有什麼事?」
「事情倒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宗門頒布了一項秘密任務,師兄我接下了。雖然是秘密任務,可危險性並不高,任務內容是探查焱鬼宗的消息、行動。焱鬼宗一直以來都是我觀的大敵,這種宗門之間的仇恨一直延續了幾千年了,具體原因已經不清楚了,只要是焱鬼宗和九天觀弟子遇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近,焱鬼宗聽說咱們九天觀在天坑妖獸事件上損失慘重,他們就蠢蠢欲動,好像要對九天觀採取什麼行動。宗門任務的目的就是把其行動內容等情況探查清楚。師兄我想請師弟一起去執行這個任務。」李毅熱切的看著劉暢。
劉暢感到有些不解,自己也就是築基中期修為,李毅放著那麼多金丹師兄不找偏偏找上他?看到劉暢不解的眼神,李毅趕緊解釋道:「師弟不要誤會,為兄之所以找師弟一同前去,有兩個理由,第一這個任務獎勵豐厚,共有一萬五千積分,我、你還有牛奔三人,每人就有五千積分!第二就是為兄從很多地方都聽說過師弟在天坑內的表現,你的機智聰明、臨危不亂正是我們二人所缺少的,所以為兄才冒昧前來,希望師弟你能答應跟我們一同前去執行這個任務。」
劉暢沉思片刻,就答應了下來,只不過是趟勘察任務,只要小心一點,不要碰到焱鬼宗的弟子就會沒事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李毅見劉暢答應了,面露喜色,忙拱手稱謝,二人約定好三日後一起出發後,李毅就離開了。其實劉暢答應這個任務,是考慮到自己天涯咫尺小有所成,打不過人家,逃跑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這三天應該好好準備一番,重新把幾件靈器煉化一番。
當初得到的一把剪刀狀極品靈器因為難看一直還沒有煉化,這一次可要好好把它祭煉完成,萬一碰到焱鬼宗修士也能用得上。
劉暢取出大剪刀仔細打量起來,這把剪刀和世俗界所用的剪刀還不太一樣,同樣是兩片剪刀刃,世俗界的剪刀是平滑的,而劉暢手中的巨大剪刀則是鋸齒狀的,從剪刀轉軸開始,越往剪刀前端,鋸齒越大,剪刀合在一起,在剪刀中部形成一個一尺來粗細的橢圓形窟窿。劉暢拿著剪刀比劃了兩下,中間有個窟窿能有殺傷力嗎?不過劉暢還是盤坐在床上,把它煉化了,這才知道這把大剪刀的名字很霸氣,叫「開天剪」。房間太小,無法施展開天剪,只好等日後有機會再看看它的威力如何。
現在劉暢有三件法寶,一個是困獸臼,一個是百鬼圖,另外一個是凌吉閣任師弟的本命法寶,是一把長刀。本命法寶基本上是用不上了,因為本命法寶經過幾百年法寶主人溫養,其上的元神烙印太深厚了,無法降服它了,就算是用強把法寶主人的元神印記去除掉,本命法寶也會降低幾個檔次,發揮不出法寶的威力來了。
百鬼圖因為是殘缺的法寶,劉暢基本上已經能夠使用百鬼圖第一層的鬼將,而第二層則無力驅動;困獸臼一直都沒有正式祭煉過,此次要完全把它煉化。
劉暢祭出困獸臼到半空中,困獸臼帶著巨大藥杵在空中不停旋轉,劉暢一邊打出法決,一邊彈出一滴滴精血。精血飛到困獸臼表面立刻滲了進去,劉暢神識中立刻和困獸臼有了一絲微弱的聯繫,但還是不足以讓劉暢順利的*縱困獸臼。劉暢加大了法決的施展和精血的數量。
法寶畢竟級別要比靈器高出太多,而且極具靈性,想要流暢的控制一件法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經過一炷香時間,困獸臼才停止了旋轉,變成煙爐大小,緩緩落在劉暢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