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為兄略知一二。」劉暢感覺有些不好,幾乎可以預料到未來幾天這小子肯定會對自己死纏爛打,纏住自己打聽劍丸的信息。
「那劉師兄快跟我說說!」龍戰急切說道,「我得到這東西都兩年了,連父親都不知此物是什麼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它是劍丸。」
「這個,有可能為兄看錯了,等有時間好好給你看看如何?」
「劉師兄,你……」
「戰兒,今天是給你劉師兄接風,不要再問東問西了,耽誤大家的時間,等吃完飯你再找你劉師兄詳細問吧。劉師侄,如果你真知道此物如何使用,就費點心思告訴他吧,不光是這小子,連老夫也非常好奇這圓球究竟是何物。」龍長老打斷龍戰的話,對劉暢說道。
劉暢有些頭疼,自己怎麼就這麼嘴欠,沒事提什麼劍丸啊,原本就是打算送回《馴道》玉簡,然後再見見趙飛燕就返回九天觀,可如今好像短時間走不了了,除非把這難纏的龍戰打發了。見龍長老發話,劉暢只好答應下來。這些人中最高興的當屬趙飛燕,見意中人能解決連龍長老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心裡美滋滋的,好像是她出盡風頭一般。
「這位是趙飛燕的師兄鶴長年,他可是三獸宗年輕一輩第一人,你們多交流交流。」龍長老繼續介紹道。
鶴長年,這個名字劉暢從凌吉閣狄師兄嘴中聽說過,沒想到在此竟然遇到了。鶴長年是一個年約三十的瘦高青年,臉色蒼白晦暗,兩眼無神,眼圈發黑好像沒有睡好覺一般,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表現。這人能是三獸宗年輕一輩第一人?劉暢心中有些懷疑,可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說不定他有特別之處呢。
鶴長年發覺劉暢看他,抬起無神的眼睛,冷冷看了劉暢一眼,似乎很不友好,弄到劉暢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是第一次見到他,也沒有得罪過他啊。
龍長老當沒有看見鶴長年的表情,繼續指著鶴長年身邊的一個明艷動人穿著暴露的女修道:「這是姬如夢,是鶴長年的雙修道侶,也是二宗主的弟子。」
「劉暢見過各位師兄師姐!」劉暢等龍長老把所有人都介紹完了,抱拳施禮道。
「這位名字你們都知道了,可為什麼來咱們三獸宗你們可就不清楚了,劉暢師侄算起來算得上是咱們三獸宗的大恩人,是大宗主讓老夫好好謝謝劉師侄的。」
三獸宗弟子聞言都吃了一驚,這劉暢到底做了什麼事情連大宗主都對其青睞有加,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大宗主宴請過誰,而且還是讓大長老親自作陪。趙飛燕更是妙目閃爍,頻頻看向劉暢,一旁的鶴長年臉色卻愈發陰沉。他旁邊的姬如夢卻笑吟吟的依偎在他身旁,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好似害怕他跑了一般。
「好了,閒話不多說了,讓劉師侄好好嘗嘗咱們三獸宗的拿手好菜!雖然修仙後對口腹之慾沒有太多要求了,可人間美味還是要經常品嚐一番,體味其中美食的樂趣。」說罷,拍拍手,幾個弟子陸續端上一盤盤精緻菜餚。有美味當然少不了靈酒,這靈酒可比外面的好太多了,喝上一口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身體內靈力似乎都有一絲上漲的趨勢,劉暢趕緊打聽這到底是什麼酒。
龍長老笑呵呵並沒吱聲,只是一味的讓劉暢吃菜,急的劉暢抓耳撓腮。見龍長老不告訴自己,忙轉過頭看向趙飛燕,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答案,誰知趙飛燕輕輕搖了搖頭,意思是她也不知道。劉暢頓時明白過來,這龍長老是等著他告訴龍戰劍丸怎麼使用呢,這老頭太狡猾了,拿這麼好的靈酒吸引自己。知道龍長老的心思,劉暢就不再追問這靈酒的由來,不久之後肯定會有人送些給自己的。
一頓飯吃得劉暢滿嘴流油,酒足飯飽,而桌上的幾人都藏有不同的心思。趙飛燕在飯桌上話不多,一會臉就紅一下,只有沈雁心中明白她是為什麼臉紅,也只有沈雁吃的最飽。龍戰則是抓耳撓腮著急的夠嗆,恨不得這飯局馬上結束,好拉著劉暢把那劍丸徹底弄清楚。鶴長年則一直陰沉著連,根本就不說話,也不怎麼吃東西,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還不時冷眼看著劉暢,心中充滿恨意,看得劉暢一頭霧水。他身邊的姬無影一直給他夾菜、倒酒,伺候的無微不至。
苗可秀、苗可風姐弟倆一個和身邊的黃廣泰低聲不時說上幾句,一個專注的低頭吃飯,像個大姑娘似的。黃廣泰則有一搭無一搭的跟苗可秀聊著,更多的是在觀察劉暢。這些人各懷心思的吃完一頓飯,劉暢搖搖晃晃的首先和龍長老告辭,也不理會龍戰焦急祈求的目光,快步走出龍長老的洞府,搖擺著走向迎賓樓。
「劉師兄,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吧!」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一隻柔荑扶住劉暢胳膊,幽香隨之鑽入劉暢鼻子,讓劉暢心房一顫,差點摔倒。
「劉師兄,你小心!」趙飛燕加大手上力度,才沒讓劉暢摔倒。不過劉暢消受美人恩的時候卻感到後背如芒被刺,一股仇恨的目光盯在自己,恨意滔天。劉暢不用看也知道那仇恨的目光屬於是三獸宗年輕一輩第一人鶴長年,此時心中那還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對自己充滿敵意,原來根源在趙飛燕身上,鶴長年定身相中了趙飛燕,而趙飛燕卻對劉暢青睞,因此引來他的仇視。
「有、有勞趙師妹了!」劉暢磕磕巴巴說道,身體幾乎倚在趙飛燕身上了,感受趙飛燕身上的柔軟的身體,嗅著沁人的體香,劉暢多希望這條通往迎賓樓的路走不到盡頭。
鶴長年一直看著二人,直到二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才恨恨跺跺腳帶著姬無影走了。其餘幾名三獸宗弟子都紛紛向龍長老告辭。龍長老摸了摸無須的下顎,站在門口尋思了一會,突然樂了,一邊搖頭一邊拉著龍戰回到洞府。
「戰兒,明天一早你就帶著兩壇猴兒酒送到劉暢那裡,記住,態度要好!」龍長老不管龍戰急切的目光,直接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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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戰微微一愣,一年父親才能得到四壇猴兒酒,這一下子就送出一半,那個劉師兄這麼讓父親看重嗎?心中有些不服,道:「父親,是不是太多了?」
「多?不多!就憑他能認出劍丸就比其他弟子強出太多,這劍丸連我都是向大宗主詢問才知道你的那個東西是劍丸,而且至今還不知怎麼使用,空有一座寶山無法挖掘。既然他能認出此物是劍丸,當然也應該知道如此使用,你好好跟他學學,這是你的一個機緣!」龍長老表情凝重,認真對兒子說道。
「是,戰兒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去!」龍戰說完轉身離去。龍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有點事情讓兒子做總比讓他整天和人打架強。這個劉暢有些讓人看不透了,區區一個築基中期小修士,足足比自己低一個大階還多,可面對自己毫無那種畏首畏尾的感覺,反而落落大方,不是他隱瞞了修為就是他見過太多和自己一樣修為的修士了。可從年紀上看,十*歲修煉到築基中期已經是天才人物了,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見過太多金丹後期修士了。小小年紀怎麼會見過許多的金丹後期老祖呢?龍長老百思不得其解。
再說趙飛燕扶著劉暢慢慢向貴賓樓走去,聞著劉暢身上男人特有的氣味,差點走不動道,自己從來沒有和一名男子靠的如此之近,胸口彷彿揣著一頭小鹿,一直砰砰亂跳,臉上火紅一片,心中暗恨沈雁出的餿主意。剛才沈雁和趙飛燕見劉暢腳步不穩,走路東倒西歪的,沈雁就在趙飛燕耳邊低語,讓她去扶劉暢,一來她本來就想單獨和劉暢待會,二來正好讓那個討厭的鶴長年看看,省的一天到晚的糾纏自己。趙飛燕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上前扶住劉暢,沒想到這個傢伙卻賴在自己身上了,不知龍長老怎麼看自己,如果傳道師傅耳朵裡,又會惹來師傅的一頓訓斥。
好不容來到貴賓樓劉暢的房間,趙飛燕把劉暢扶到床上就要離開,小手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
「啊!劉師兄?」趙飛燕回頭看去卻見劉暢瞪著明亮的雙眼看著自己,「劉師兄沒有醉?」
「那點酒怎麼能讓師兄我醉呢,你太小瞧師兄了!」劉暢說罷鬆開趙飛燕的小手,轉身坐起。
「啊,你是裝的?那你還讓人家扶著,死沉死沉的,師兄真壞!」趙飛燕聽後氣的兩個粉拳不住敲打劉暢胸口,像小情人之間撒嬌般。劉暢雙手一攬,把趙飛燕摟緊懷裡,趙飛燕順勢撲在劉暢身上,一動不動,身體有些發抖,像一頭受驚的小鹿不知所措。
二人就這麼摟著,也不說話,房間裡就剩兩人心臟撲通撲通急速跳動的聲音和略急促的喘息聲。
「飛燕,我……」劉暢剛要說話,卻被一隻冰涼的小手堵住嘴巴。
「師兄,別說話,咱們就這麼安靜待會兒多好!」
過來半響,趙飛燕主動在劉暢臉頰上一吻,自己卻滿臉通紅。「師兄,當然你是怎麼從『天坑』裡面逃出來的?你不知讓我多擔心!」
劉暢聞聽心中有些感動,於是詳細把後來在『天坑』禁制裡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聽到趙飛燕不時驚呼出聲來,小手不時的摀住櫻桃小嘴,顯得異常可愛。看得劉暢是心猿意馬,最後忍不住在趙飛燕欺霜賽雪的臉上親了一口,這下趙飛燕的臉更紅了,宛如水蜜桃般像要滴出水來。
劉暢直講了半個時辰才把驚險的逃生過程講完,趙飛燕用小手拍拍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顯然為劉暢的生死擔心。
「對了,師兄,你是怎麼變成老頭的,是一種易容術嗎?」趙飛燕這才問出一直想要問的問題,這個問題困惑她很長時間了,一個人怎麼易容如此精妙,根本就是兩個人。
「這個啊,是師兄練的一種功法,當初練的時候,疼的我死去活來的,足足折騰我三四天時間!」劉暢只有如此解釋,他不想欺騙趙飛燕,也不想把蒼龍九變的事情透露出去。
「哦,原來那麼痛苦啊!」趙飛燕伸出冰涼小手撫摸著劉暢的臉,心疼的說道,彷彿感同身受一般。劉暢抬頭看看外面天色見已經大晚,不知不覺二人已經待了一個多時辰了,忙道:「飛燕,天色已經很晚了,你是不是……」
「哎呀,糟了,我得趕緊回去了!」趙飛燕也意識到一個大姑娘深更半夜待在一名男子的房間實在不便,忙起身向外跑去,眨眼消失不見,只剩下劉暢目瞪口呆的待在屋內。只過了不到兩息時間,趙飛燕就又返回劉暢房間在劉暢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紅著臉說道:「師兄,我先走了,明天我再來找你。」說完轉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之中。劉暢心中像吃了蜜糖一樣,從心裡一直甜到外頭。
今夜注定好夢。
第二天天還沒亮劉暢就被咚咚的敲門聲攪了好夢。
「劉師兄,快開門,我是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