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黃泉中的獨眼鬼數量眾多,這次捕捉起鬼物比較輕鬆,不似剛才那樣累的像條死狗般。就在劉暢抓的興高采烈,突然放出的獨眼鬼有一隻慘叫著爆裂而亡,劉暢大吃一驚,忙散開神識四下掃瞄,忘記這黑雲有隔絕神識功效,忙又施展望氣術,就見眼中出現一頭三丈來高的高大鬼物,正一手抓住一隻獨眼鬼捏爆。劉暢看出來了,這是一頭鬼將,比侵蝕歐陽長老元神的那頭鬼將稍微低一些,有築基中期境界。這個鬼將頭頂長著一個獨角,雙眼是藍色的,兩條胳膊垂到地上,身子佝僂著,但力大無窮,一揮胳膊就把幾個獨眼鬼打到一邊。
劉暢忙全力向著黃泉注入法力,催動所有的獨眼鬼一起攻擊鬼將。有的獨眼鬼衝到鬼將面前抱住他的一條大腿就啃,有的抱住胳膊,還有的騎在脖子上,幾十個獨眼鬼把鬼將重重困住,劉暢在一旁時不時的來上一記驚神刺,刺得鬼將哇哇大叫,大大減少了獨眼鬼的損失。
就這樣,劉暢配合獨眼鬼把鬼將拉進黃泉,一開始鬼將還苦苦掙扎,可慢慢受到黃泉的侵蝕,終於不動了。從黃泉中得到此鬼將的信息是長臂獨角鬼,屬中等鬼將。收服了一隻鬼將,讓劉暢付出了二十幾個獨眼鬼的代價。但就是這一隻鬼將讓碧落黃泉更加厚重凝實,雖然尺寸沒有變大,但劉暢感到黃泉的威力增強了一分。劉暢不禁欣喜,開始四處尋找鬼將,打算再捕捉幾個,可惜找了一個時辰也沒有發現。
劉暢此行目的是為了尋找那些宗門弟子失蹤之謎,現在已經知道他們很可能是變成鬼物傀儡了,而且自己又發現黑煙的由來,任務算是完成了,該回去了。劉暢收起碧落黃泉,跳上夔鷲鼓,一路向上升去。
來到地洞上面,劉暢轉化元神,讓主元神控制身體,祭出飛劍向著禁制方向疾馳而去。
再離禁制不遠的一處建築物內,張堯芝、徐陽等人都被收了靈器,封住法力,被關在內。
「徐陽師兄,你是宗門把咱們監控起來不是怕咱們其中有鬼物傀儡吧?」其中一個弟子問道。
「咱們好心好意跑回來報告咱們九死一生得到的消息,結果宗門如此對待咱們,可真是過分!」
「就是!下次誰還會替宗門賣命,誰愛去誰去,反正我是不去了!」
眾弟子都紛紛抱怨,都認為宗門坐的有些過了。
「都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少爺在裡面怎樣了。」張堯芝一個人呆坐在一邊,沒有加入這些人的爭論。
「在擔心劉師兄?」徐陽走了過來,輕輕問道。
張堯芝抬起頭,見是徐陽,點點頭,道「有一些。」
徐陽看看張堯芝,問道:「師妹,我怎麼覺得你和劉師兄有些面熟啊。」
「當然了,當年還是你帶著我和劉師兄進入宗門的!」
「啊?!」徐陽呆住了,沒想到幾年前的新人會成長到如此地步,尤其劉暢竟然已經是築基中期修士了,這讓修煉了二十多年才進入築基期的他情何以堪啊。
其餘弟子聞聽都收住聲,看著其中一個弟子,這個弟子就是關長老的徒弟青雲。當初他抱著私心想要探查劉暢的一些秘密選擇了劉暢這組,沒有想到意外的保住了性命,當看到劉暢一切手段時也嚇了一跳,更加懷疑關心、關城的死和劉暢有關,打算出去後就告訴師傅。但自從劉暢救了大家,並獨自一人冒死去完成宗門的任務,他心中動搖了,一邊是授業恩師,一邊是救命恩人,況且劉暢那種捨己為人的精神感動了他,而他即將出賣自己的恩人,此刻心中正忐忑不安,非常矛盾。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青雲明白他們想從自己這裡得到證實,於是說道:「劉師兄確實是五年前新進入的弟子。在新人大比我是親眼看到的。」
「嘶」眾人聞聽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樣的天才,短短不到五年時間,就已經是築基中期修為。
「那劉師兄是異靈根吧?」一個弟子問道。
青雲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聽說劉師兄是四屬性雜靈根!」
「啊?」眾人齊齊驚叫起來,「這怎麼可能?我是雙屬性靈根也修煉了二十多年才僥倖進入築基期,他怎麼可能……」
房間裡頓時沉寂下來,默默想著事情,有的盤膝開始修煉起來,雖然法力被封,可還是可以練習一些法決。既然一個四屬性雜靈根的人都可以進入築基中期,而自己又差什麼呢?
劉暢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些人追趕的目標,此刻他已經來到禁制處。
劉暢從歐陽長老儲物袋中找出一個禁制令牌,單手拿著碰觸禁制。按照往常,禁制令牌一碰到禁制,禁制就會出現一個通道,讓手持禁制令牌的人通過,可現在禁制毫無反應。劉暢又反覆試了幾遍,還是沒有通道出現。
「裡面是哪位師兄想出來?」就在劉暢拿著禁制令牌翻來覆去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禁制外傳進來。
「在下是藥泉峰劉暢,奉命進入星辰墜落之地調查宗門弟子失蹤之謎,現在已經完成任務,想要出去!」
「你就是劉暢?劉師兄請三獸宗道友帶回的信息觀主他們已經收到,而且已經想出應對之法。不過,觀主已經決定封住禁制,任何人不得進出,還望劉師兄耐心等待幾日,很快就會解禁的。」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什麼?」劉暢聽後吃了一驚,現在封住禁制,那裡面所以弟子,包括自己都無法出去了,不說那些黑煙中的鬼物能侵蝕人的元神,讓人防不勝防,就是那些神出鬼沒的妖獸也讓人吃不消啊。
「那師兄,你知道具體什麼時候開啟禁制
嗎?」劉暢問道。
「不清楚,聽說千峰主前去三獸宗借一種靈獸,這靈獸能夠分辨出那些人變成傀儡。等千峰主回來後就會開啟禁制,讓裡面的弟子都出來。」
「那小弟告辭了,有事情通知我。對了,師兄麻煩你給我藥泉峰弟子帶個話,就說我還安全,不用他們擔心,讓他們盡快修煉。」
「那劉師兄保重!」那個聲音說道。
等劉暢走遠了,那個聲音才低低說道:「宗門這次確實做錯了,劉師兄送出那麼重要的消息,而今卻被隔離在裡面,也不知他能挺多久。哎!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師兄弟都被監控起來了吧,不然更讓他傷心了!先去告訴他們消息吧。」說完身形向關著張堯芝、徐陽等人的建築飛去。
劉暢無奈的向著裡面走去,神情沒落,心中很是不好受,自己拚命為了宗門,可宗門卻如此對待自己,那這宗門到底值不值得自己賣命呢?
心情不好,劉暢元神轉化,變成第二元神控制身體,面部出現猙獰之色。
「該死的鬼物!該死的妖獸!你們統統去死!」劉暢咆哮著衝向黑煙,手舞著碧落黃泉光帶,纏向黑煙中一個個鬼物,像一個死神收割者鬼物的生命。
「劉師弟?是劉師弟嗎?」正當劉暢痛快淋漓的滅殺一個個鬼物,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劉暢打了一個激靈,忙收住心神,轉換元神,讓主元神控制身體,並把碧落黃泉收進體內。抬頭望去來人是雲長老那一組的一個弟子,因為劉暢被任命為隊長,因此認識劉暢。不過來的跟前見劉暢是築基中期境界,忙施禮道:「對不起,劉師兄,是小弟弄錯了。」
「師弟,雲長老呢?」劉暢穩定下氣息,問道。
「我們這一組剛進來半個時辰就受到妖獸襲擊,雲長老受傷了,十三名築基中期修士也死了四個,三十八名築基初期修士就剩下十八個,五名煉氣期弟子全部葬身妖獸之口!沒有料到,這些妖獸中有七級妖獸,要不是雲長老拚死保護,死的人更多。」來人說道,臉上還有驚懼之色,彷彿還心有餘悸。
劉暢心中一動,問道:「那襲擊你們的是什麼樣的妖獸?」
「是雙頭妖獸,基本都是六級妖獸,只有三四個是七級的,可我們也應對不了啊,本來都有些抵擋不住了,不知為什麼妖獸突然全都撤了,我們才倖免於難。劉師兄怎麼就你一個人啊?其他的師兄弟呢?」
劉暢有些明白了,外圍襲擊自己的都是五級妖獸,裡面的都是六級妖獸甚至夾雜著七級妖獸,看來還是待在外圍比較安全。「我隊的人都讓我送出禁制了,裡面就我一人!其他隊的我至今還沒有看到,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了。雲長老現在在哪裡?」
「雲長老現在在一處山坡上養傷,離這裡有五里地,師兄請隨我去。」
「好,請師弟前面帶路。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
「自從妖獸退去,雲長老就安排我們這些弟子分頭尋找其他弟子,想要聯合起來,人多方便照應。」
「哦,原來如此。」劉暢也明白了雲長老的意圖,與其讓妖獸逐個擊破,不如聯合起來,也許能和妖獸抗衡一二,但雲長老似乎不知道鬼物傀儡的事,到時候要不要告訴他呢?如果他問起歐陽長老的事情,自己怎麼回答?如實回答嗎?說真話勢必會引起禁制裡面的弟子的恐慌。
劉暢走著,想起歐陽長老儲物袋裡東西還沒有整理,忙悄悄把儲物袋裡的東西全都轉移到儲物戒中,把儲物袋揣進懷裡。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名弟子領著劉暢來到一處小山坡上。山坡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木都變成光禿禿的的樹幹,毫無生氣,一片死寂。雲長老正盤坐在一塊灰濛濛的石頭上運功療傷。
劉暢走上前,躬身施禮道:「弟子劉暢見過師叔!」
雲長老睜開雙眼,見是劉暢,道:「原來是劉師侄,不知你們那隊人馬怎麼樣了?」
劉暢沉吟片刻,決定還是告訴雲長老真相為妙,從懷中掏出歐陽長老的儲物袋,用神識傳音道:「還請雲師叔保持鎮定。歐陽長老已經故去了!目前只有我這一隊人只死了一個弟子,其他三隊都不見蹤影!」
雲長老瞪大雙眼猛地站起來,顫聲道:「這是真的?到底怎麼回事?」
劉暢扶著雲長老坐下,把進來後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包括自己已經進入地洞,打探出這黑煙是怎出現的,當講到宗門已經下命令暫時關閉禁制不許任何人進出時雲長老露出不想信的神情。劉暢只好把在禁制前用留音石錄下的內容放給雲長老聽,他這才相信,不過神色疲憊,彷彿蒼龍了幾歲,頗受打擊。
「那咱們究竟怎麼辦?」雲長老禁不住問道。
「問他?問他有什麼用?沒看他就一個人了,說不定是撇下其他人逃跑出來的!」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隨著人影的到來,傳入劉暢耳朵。劉暢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馮廣莫。那傢伙見到自己和趙飛燕在一起就沒有好顏色。
「馮師侄,你不知道情況,不要胡亂說話!」雲長老厲聲斥責道。
「我胡說?我們在這裡拚死拚活的,他卻逍遙自在,不知在幹什麼!對了,那位趙飛燕姑娘呢?在哪裡?」馮廣莫話鋒一轉竟然問起趙飛燕的事來,弄到劉暢苦笑不得,這位還真風流,面對危機重重險境還有心事言顧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