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在這裡發現一處地窖,被一個禁制所擋,此禁制好似是金丹期老祖所布,只因時間太久,有些鬆動,不然就是你我二人加上一眾弟子都無法動搖半分。本想借助黑金傀儡的力量,能早些破禁,但黑金傀儡已壞,只有咱們二人一起動手了。走吧,一起去看看!」鄺師兄說完,率先起身向裡面走去。
劉暢跟隨鄺師兄一直來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地方,用神識掃瞄根本什麼也發現不了。
鄺師兄指著一處牆角,說道:「就是那裡,如果沒有通靈獸,極有可能就錯過了。所以為兄判斷,這裡就應該有城主要的東西。師弟,咱們二人一起施展全力攻擊此禁制!」
鄺師兄祭出一件棍狀上品靈器,迎風瞬間變成一人來粗,帶著千鈞之勢往牆角砸去。劉暢也只得拿出鎖鏈靈器,揮向牆角地面。頓時轟隆隆聲不斷,二人均使出全力攻擊禁制。半個時辰後,禁制為絲不動,二人卻氣喘吁吁了,法力消耗不少。
「停下吧,師弟!咱們還是小瞧這禁制了!看來只有用那破禁符菉了,師弟趕緊拿出來!」
破禁符菉?劉暢一愣,剛得到「邱師叔」的儲物袋根本沒有時間好好查看一番,也不知裡面到底有什麼,此刻聽鄺師兄管他要破禁符菉,忙神識探進儲物袋,翻找起來。儲物袋中是有些符菉,有金剛防護符菉、冰箭進攻符菉、火球進攻符菉等,最後在一個錦盒中翻到一枚破禁符菉,趕緊拿出遞給鄺師兄。
而此時鄺師兄似乎等的不耐煩了,喝道:「師弟在幹什麼呢?如此磨蹭!」說著接過劉暢遞來的破禁符菉,口中唸唸有詞,灌注靈力在符菉裡面,就見破禁符菉化作一道亮光,直奔牆角地面。
沒有想像中爆炸聲音,彷彿是湖水中被拋入一枚石子般,以光點為中心,一道道波紋蕩漾開去,啵的一聲,禁制被破開。劉暢心中不禁很是羨慕,這樣的破禁符菉應該多準備些,有禁制人力破不開,一個破禁符菉甩過去,啵的一聲就破掉了,多簡單。
鄺師兄似乎看出來劉暢的心思,嘲笑道:「師弟別太貪心,你可知這一枚破禁符菉值多少靈石嗎?為兄剛剛用掉的符菉至少需要五萬靈石!而且有價無市。如果不是考慮到此處有重要的東西,為兄才捨不得讓你取出用掉!」
劉暢聽後不禁咋舌,原來這麼貴啊,還想弄個幾十個備用,想都別想了。
禁制破除後,地面出現一個三尺見方的蓋板,鄺師兄示意一名弟子上前把蓋板打開,這名弟子剛把手放到蓋板上,就聽嗤嗤兩聲,從蓋板山的小孔射出兩支飛箭,穿透弟子的身體,釘到牆上。這名弟子聲都沒吭,就倒在地上,片刻化成一堆血水。
眾人都吸了口涼氣,好歹毒的飛箭。這次鄺師兄不讓弟子上前開啟蓋板,而是運氣物控術,把蓋板挪開,漏出一個黑漆漆的地洞。有了上次的經驗,弟子躊躇不前,不敢進入洞內,鄺師兄只好拿出一塊螢光石,拋入地洞,隨著螢光石的劃過,把黑洞照亮,黑洞並不深,大約有六尺來深,見沒有危險,這才有弟子跳入地洞,仔細尋找起來。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一名弟子興奮的抱著一個盒子跳上來,高聲喊道:「師伯,有發現!」見到盒子,劉暢恨不得馬上搶過來,可又不知裡面有什麼東西,值不值得搶。
鄺師兄,忙接過盒子,就要打開,一想到剛才打開蓋板發生的事,又停下動作,把盒子重新遞給那名弟子,道:「打開它!」這名弟子,臉色由興奮馬上變的蒼白,顫聲道:「師、師伯……能不能讓別的師兄打開,我、我手抽筋了。」
「我命令你打開!難道你想違抗命令不成?」鄺師兄臉色一沉,厲聲喝問道。
「這……」弟子冷汗流了下來。就在這時,劉暢一把抓過盒子,「師兄還是不要難為他了,還是師弟我來開吧。」一邊說,一邊已經把盒子打開了。鄺師兄見此微微一愣,好像想到什麼。
盒子裡面擺著兩個玉簡,劉暢拿起一個,放到腦門上,神識探入,「百煉決」幾個字映入腦海,竟然是一門煉器之術。忙拿起另外一枚玉簡,「千煉傀儡」!更是讓人震驚,竟然是傀儡煉製秘法!
「師弟還不趕緊把玉簡還給為兄!」劉暢正在吃驚當中,鄺師兄突然大喝道。劉暢趕緊把玉簡放入盒中,蓋上盒蓋,拋給鄺師兄。
鄺師兄接過盒子,就要打開,劉暢已經一個倒翻,竄了出去,「既然師兄已經得到寶物,小弟就先行告退了!」
鄺師兄隨即把盒子扔到一邊,追了上去,「好賊子!果然已經不是邱師弟!」原來剛剛在劉暢奪過盒子打開的時候,鄺師兄就有所懷疑,因為邱師弟為人小心、謹慎,沒有把握的事情從來不去做,冒著生命危險的事情更是不可能做。加上剛才讓劉暢拿出破禁符菉的時候,劉暢表現出來的遲疑,因此鄺師兄已經對劉暢這個「邱師弟」產生戒備之心,所以劉暢一動,他便動了,想也不想就把手中的盒子扔掉了,裡面的東西肯定已經把眼前的假師弟拿走了。
眨眼功夫,好好的師兄弟二人就反目成仇,弄到劉暢帶來的二十七名弟子,和鄺師兄的三十幾名弟子都不知所措,不知要幫那位。
「蠢材!還不趕緊上來幫忙!你們的邱師叔已經被害了,兇手就是眼前的『邱師叔』!」鄺師兄見所有弟子面面相覷,怒罵道。眾弟子才恍然大悟,紛紛拿出兵器,追了上來。
就在這時,劉暢在空中一個轉身,手中鎖鏈狀靈器寒光一閃,已經捲住地上的盒子,收到手中,「如此寶物,既然師兄不要了,那就便宜小弟吧。」
師兄見狀,暗呼上當,原來這小子根本沒有調包,自己中了疑神之計,忙加施展渾身解數,嗖的一下竟躍到劉暢前面,擋住去路。
劉
暢見鄺師兄擋住了去路,後面還有幾十個鑄劍城弟子追趕上來,忙把手中盒子用力甩向一處牆壁,口中大喝:「我得不到,你們也別想要!」看那架勢是要把玉簡摔碎。鄺師兄頓時嚇了一跳,一個閃身來到牆壁之前,把盒子接住,慌忙打開查看,裡面兩枚玉簡完好無損,只不過玉簡比較新。鄺師兄心中疑惑,上萬年了,怎麼玉簡還這麼新?拿起一個神識探進,隨即啪的一聲,把玉簡摔得粉碎,那是什麼寶物,分明就是一枚空白玉簡!
「王八蛋,竟敢欺騙與我!」鄺師兄勃然大怒,暗道此人心機深厚,先是扮成邱師弟欺騙自己,然後把真的玉簡偷龍轉鳳,把假的扔給自己,接著裝作裡面是真的,冒死搶回,又故意做魚死網破之態,讓自己又上了一次當,此人接二連三讓自己上當吃虧,定不能留!一定要把他殺死在此,不然傳出去,自己的面子就會蕩然無存了。
此刻,劉暢趁著鄺師兄接住盒子、查看玉簡的時候已經飛出幾十丈遠。
鄺師兄面露猙獰,對著眾弟子吼道:「你們用合擊之術,不然不是他的對手!」
鑄劍城的弟子們一愣,還是點頭稱是。他們並不想採用與合擊之術,因為合擊後固然威力加大數倍,但參與合擊的弟子都會元氣大傷,會虛弱半個月,照平時也無所謂,但現在是在迷障谷內,危機四伏,誰也不知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情況,保存實力最重要,可他們又不敢違抗師伯的命令,只好先採用合擊之術,其他的再說。
鄺師兄祭出棍狀上品靈器,運轉渾身靈力,催動靈器,棍狀靈器霎時變成十幾丈巨木,呼嘯著撞向劉暢後心。劉暢只好停下祭出一件中品靈器刀攔向巨木。噹的一聲,靈器刀被撞飛,但巨木也被擋的停頓一下,劉暢趁此機會又向前竄了幾丈。
鄺師兄似乎威力大發,身形激射,終於在劉暢又向前奔出五十丈後追到跟前,可臉上蒼白,看來消耗了不少靈力,似乎用某種秘法激發潛能造成的。
劉暢不得不停了下來,畢竟對面的可是築基中期修士,比自己高出一個小境界,必須正視起來。
「你到是逃啊,怎麼不逃了?怎麼?到了這時候道友還不敢以真面貌見人?」
劉暢此時並沒有聽鄺師兄說什麼,而是考慮如何脫身的問題,除了築基中期的鄺師兄外,還有五十幾個煉氣後期修士,自己有兩個煉氣期傀儡人,一個築基期風行狼,逃脫這裡應該沒有問題。讓傀儡人和風行狼抵擋鑄劍城煉氣期弟子,自己應對鄺師兄。打定主意,劉暢甩手把兩個金屬傀儡人扔向已經奔到眼前的鑄劍城弟子,然後一拍靈獸袋,放出風行狼。
風行狼脫離靈獸袋,四腳急蹬,口吐風刃,衝向鑄劍城弟子,當時就有一人被風刃切成兩截,一人被狼口咬住,撕掉一條胳膊,倒地哀嚎。
「畜生膽敢傷人!」鄺師兄見狀大怒,*縱巨木砸向風行狼,風行狼則竄進人群,東躲**,在這裡咬上一口,在哪裡吐出個風刃,讓鄺師兄投鼠忌器,不敢用巨木繼續砸風行狼。
劉暢拿出一件上品靈器飛劍,手指一點,「疾!」急刺鄺師兄。鄺師兄忙召回巨木抵擋飛劍。
劉暢趁此機會,忙又祭出一件中品靈器殺入煉氣弟子當中,霎時血光四起,三四名弟子死於非命。鄺師兄大吃一驚,眼前之人竟然能一心二用,同時控制兩件靈器,神識比自己還有強大,口中忙喝道:「還不用聯擊之術!想死嗎?」
記名弟子相互看了一眼,臉上漏出決然之色,有二人伸出手搭在最前面一人後心,又有三人用手抵住二人後心,最後有五人伸手抵住這三人後心,同時大喝一聲,最前這個人突然施展出法術,威力竟然大了十倍不止,一掌把劉暢祭出的中品靈器擊飛,再一掌把風行狼打的口吐鮮血摔在一邊!
劉暢讓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怎麼區區十名煉氣期弟子聯合起來就能發出堪比築基巔峰的法力來?怎麼會如此?那十名築基期修士施展聯合之術豈不能匹敵金丹修士?如此一來,剩餘的三十幾人還能聯合起來組成三組,豈不是又能增加三名築基期修士的攻擊能力?那自己只有死在此處了!
正在驚詫當中,只見那組成一組的十名弟子在發出兩記攻擊之後就癱倒在地,失去攻擊能力。劉暢恍然大悟,聯合攻擊後威力是增加十倍,可後遺症就是做到發出兩次攻擊後,參與聯合攻擊的人都會喪失行動能力。
這時又有三十人組成聯合,要對劉暢發起攻擊。
劉暢趕緊騰挪躲避,同時從儲物袋中取出三件下品靈器,激射三組,口中低喝:「爆!」轟轟轟,三聲巨響,三組三十人活著的只有四五人,其餘的都被靈器自爆炸的粉碎,血肉、碎骨、內臟遍地都是!血流成河!
「畜生敢耳!」鄺師兄見狀,痛的一口鮮血噴出,大叫一聲,從儲物袋中掏出兩個東西向著劉暢甩過來。二物落地後翻滾後變成兩個金屬傀儡人,衝向劉暢。頓時劉暢陷入兩個金屬傀儡人和鄺師兄的包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