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蘇魅可依舊是那種撩人的姿態,端著酒杯媚眼如絲的看著沐雲帆。
「你第一次晚上找我。有什麼事嗎?」沐雲帆笑問道。
蘇魅可另一隻手也捧上了酒杯,神情似有些猶豫。沉默了一會,才輕聲道:「沒什麼事,只是我想你了。這算不算大事?」
她柔柔的一笑。沐雲帆挑挑眉,「當然是不小的事。」
蘇魅可挪開一隻手,伸向了沐雲帆,「那麼現在,你願意到我那裡去嗎?」
這一次,沐雲帆沒有去回應那隻手,只是狀似隨意的看了一下四周,「今天太晚了。我明天還有重要會議。」
他婉言拒絕。蘇魅可的臉垮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給我一百萬隻是讓我陪你喝喝酒這麼簡單?」
說實話,錢和眼前這個男人都是她想要的。現在沐雲帆雖然在錢上對她很大方,可是人卻一直跟她保持距離。這讓她怎麼甘心?
沐雲帆盯著眼前這個女人,將她眼中散出的迫切和焦急盡收眼底。
「喝喝酒就有錢,對魅可小姐來說難道不好嗎?」他淡淡的笑著。蘇魅可愣了一下。
「你……」
「我的意思是……」沐雲帆打斷了她的話,卻又停在了這裡,沒有往下說。
接著他又掏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蘇魅可的面前。
「你什麼意思?」沐雲帆遞過來的銀行卡讓蘇魅可徹底的驚呆了。上次是支票,這次好了。直接是銀行卡了。
「我的意思都在這裡面。這是五百萬。現在歸你了。」沐雲帆爽快的道。
蘇魅可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濃,想了想,突然又嬌媚的笑了起來:「沐先生對女人都是這麼大方嗎?我可還沒做什麼呢。」
「沒做什麼不要緊。重要的是以後……」
「以後?」
「對,以後……」沐雲帆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此時,站在酒吧入口處的秦歌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驚呆了。她站的位置只能看見蘇魅可的側臉,而且酒吧燈光晦暗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張臉,那個輪廓。還是讓她吃驚不小。
在一個完全沒有預料的時間看到一個跟自己長得極為相似,或者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人,沒有誰還能保持淡定。
她想衝到跟前去看清楚,問明白。可是腿剛邁出去,就被她慌忙收了回來。
她不能去,這件事太詭異,她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不能就這麼貿貿然的衝到前面暴露了自己。
可是,沐雲帆,他看上去和這個女人相談甚歡,而且今天他還是刻意的背著自己來找這個女人。為什麼?
難道是自己在昏迷的時候,他……忍不住找了一個跟自己極為相似的女人做替代品?
這個念頭很瘋狂,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還是讓她心裡不舒服了一下。
秦歌收回了目光,轉身出了酒吧。開車沿著來時的路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傭人給她開了門,下了車之後,她特意交代不要把今晚她出去的事情告訴沐雲帆。
交代完了,她就上樓,悶悶的回到臥室躺在了床上。
雖然躺下了,可是她依舊睡不著。腦子裡都是那個女人的臉和沐雲帆飲酒輕笑的樣子。他們到底什麼關係?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很久了嗎?沐雲帆為什麼要刻意的瞞著自己?難道他……真的變心了?
這些問題,一個一個爭先恐後的冒出來,在她的腦海中擠成一團。
說心裡話,她並不相信沐雲帆會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如果在四年前或者她帶著孩子剛回來的那段時間,沐雲帆會這麼做她是一點都不奇怪。那是因為,那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沐雲帆的心,根本也不相信他對她的用心。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經過了這麼多事,尤其是他為了救她連解藥都捨棄了,這樣的他,她怎麼還會懷疑?
她對沐雲帆有信心,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今天的事情。這些混亂的心思一直煩惱著她直到聽見沐雲帆上樓的聲音。
他回來了?要不要當面問問他?秦歌開始陷入了糾結中。
沐雲帆推開臥室的門,輕聲走進來,脫了衣服隨後躺在她的身邊,習慣性的伸手摟住了裝睡的她。
秦歌怕露陷,一動都不敢動。沒一會功夫她就聽見了沐雲帆輕微的鼾聲。他是太累了,所以這麼一小會功夫他竟然就睡著了。
確定沐雲帆睡著之後,秦歌才敢睜開眼睛,看著他的臉。
他的眉宇間似乎還凝著一絲疲憊,俊朗的臉也消瘦了不少。這樣的他,真的會去跟一個陌生女人約會?
這一夜,秦歌都沒有再合上眼。直到第二天早上沐雲帆醒來,看見她還是睜著眼睛盯著他的臉。
「怎麼了?醒這麼早?」剛問出這一句,沐雲帆的眉頭又輕輕的蹙了一下,「你好像沒睡好,眼圈有些發青。」
他的細緻讓秦歌心中一暖,想了一晚上的問題,也暫時被她壓在了心裡。
「沒有啊。我睡的很好。大概是昨天太累了吧。」她胡亂的扯了個理由,沐雲帆想起昨天一整天寶寶都膩歪在她懷裡的樣子,心裡的醋意又翻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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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今天我讓阿姨帶著寶寶出去玩,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也在家陪你。好不好?」
「這不好吧。」秦歌有些猶豫,總覺得為了大人膩歪在一起,把孩子送走是很不道德的。哪知道沐雲帆卻是一挑眉,相當不以為然的道:「有什麼不好的?她要是在家,又是整天纏著你,弄的我這個當老公的都要靠邊站……這樣不好。」
某人極為認真的說了一句,秦歌看著他孩子氣的樣子不覺好笑,一直揪著的心也鬆了鬆。無論如何,他都還是愛她,在意她的不是嗎?
「那好吧,聽你的。我好累,還要睡一會。」困意襲來,秦歌索性朝沐雲帆的懷裡縮了縮,重新又閉上了眼睛。
這個早晨秦歌都在補覺,而蘇魅可卻沒有這麼好的命。她一睜眼就被眼前站著的一個人給嚇呆了。
「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她的家門窗緊閉,完全沒想到會有人不聲不響的進來,而且一進來還是二個。
其中一人,對她陰森的笑了笑,回頭看看那扇門,輕蔑的道:「蘇魅可,你的膽子可真不小。真以為沒完成任務關了門還可以蒙頭大睡?」
「我……我……」蘇魅可想起昨晚,想起沐雲帆給她那個五百萬,一時間不知道找什麼合適的話說好了。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次被那人劃出的那一小道傷口都還沒好透,今天……她不敢想下去了。
「你什麼你?我上次就派人來警告過你,可你顯然把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所以今天,我也不想再手下留情了。」
來人神色冷硬如鐵,眼神中更是積攢著無限的怒氣。蘇魅可知道,他真的生氣了。
可現在怎麼辦?焦急之下,蘇魅可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一翻身從床上爬起來,穿著睡衣就撲到了那人的懷中,揚起那張與秦歌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嬌聲說道:「別這樣嘛。我不下手是有原因的。你也不聽我解釋解釋,就要殺了我?你就真的捨得我嗎?」
被她緊緊抱著的男人,目光暗沉,陰著臉,沒有說話。
蘇魅可壯大了膽子繼續道:「是這樣的,我後來想想,總覺得一刀要了他的命實在是便宜了他更便宜了秦歌那個賤人。我們不如用其他的方法多折磨他們一段時間,然後再下手讓他們天人永隔?這就好比貓捉到老鼠總要先玩一段時間,把老鼠玩的生死不能的時候再吞了他們。你說是不是?」
這一席話說完,蘇魅可自己都給自己暗中叫好。這就叫急中生智,她真是聰明絕頂才能想到這麼好的說辭。
果然,她的話讓這男人有了那麼點興趣,只見他微微瞇起雙眸,冷笑一聲:「哦?那你說,什麼才是其他的方法?」
說完,他沒等蘇魅可回話,便輕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蘇魅可,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樣。」.!
蘇魅可微微側了一下,避開了他冰冷的手指,牽強的笑笑:」我哪敢耍什麼花樣?我只是聽說沐雲帆身上的毒好像還沒解。我就想,對於身中『蝕骨』的人來說,一刀結果了他真的是幫了他的大忙,讓他解脫了。這當然不是我們的初衷對不對?那麼與其讓他們好死,還不如多折磨他們一段時間。「縱雙肝技。
「嗯……」男人想了想,「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蘇魅可見男人的臉色緩和,心就放下了一大半,雙臂勾著他的脖子,緊貼在他的身上繼續用一種柔的能掐出水來的聲音道:「解藥不是已經被你毀了嗎?我還聽說他們在研製解藥。我想,如果等到他們真能研製出解藥的時候,我們再把那解藥給毀了,那等於是讓他們站在希望的雲端上,突然又掉下來,摔個粉身碎骨。你說這不是更有趣,更刺激?」
男人不說話,眼底卻閃著頗有興趣的光,「你這女人,論起狠毒,可一點都不輸給男人。只不過,那我在你身上花的這麼多心思豈不是白費了?」
他的手摸上了蘇魅可的臉,那種涼意,讓蘇魅可心裡沉了沉。
她不敢讓這種涼意再擴散下去,慌忙按住他的手笑道:」怎麼能算白費?你也很喜歡這張臉對不對?而且,我能給你的遠比她能給你的多。不信你試試?」
話到這裡,她的手就搭上了男人襯衫上的扣子,當著另一人的面解開了他的第一粒紐扣,接著那手就滑了進去,觸到了他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