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才安娜沒有打電話給沐雲帆而是打了電話給這個男人?那這個你男人是誰?為什麼安娜會在自己孩子傷重需要輸血的時候找這個男人來?
一連串的問題在秦歌腦中浮現,些許片段開始依次串聯,然後形成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秦歌緊緊皺起了眉。盯著那邊竊竊私語的二人。突然,她朝他們走了過去。
安娜看見她走過來,慌忙推開了本來離她很近的男人。?牙瞪眼的看著她:「你來幹什麼?你又想出什麼耍什麼陰謀?」
「陰謀?是我耍陰謀還是你?這個人是誰?你是不是沒給雲帆打電話?浩宇受傷了你為什麼不告訴雲帆而給這個男人打電話?」
秦歌一連拋出了幾個問題,安娜臉上瞬間劃過一抹慌亂,不過很快她便穩住了情緒,沖秦歌吼起來:「你這麼問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誣陷我?這是我朋友剛巧在醫院碰上來看看浩宇,有問題嗎?秦歌你的心思太??了。自己生了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就見不得人家好。我可告訴你,我們浩宇是雲帆的孩子,血統可比你那個賤丫頭正多了。」
「啪!」
安娜的話音剛落,秦歌就陰沉著臉給了她一巴掌。
那男人見狀往上上了一步。盯著秦歌:「你怎麼能打人?」
「你跟她說這些幹什麼?還不給我打回去?」安娜捂著臉叫囂道。
秦歌冷笑一聲:「打是嗎?你要是想讓這醫院上下都知道你幹的醜事,你就來打好了。安娜,到底是不是我思想?蹉,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完她就掏出了電話。安娜厲聲吼道:「你幹什麼?」
「我打電話給雲帆。你是不是心虛?不敢告訴他?」
秦歌這一句話把安娜的嘴給堵上了。她恨恨的盯著秦歌,沒有真的來奪她的手機。
「雲帆,浩宇受傷了,你快來醫院。」秦歌簡單明瞭的說了一句就把電話給掛掉了。安娜趁著這個功夫不知道對那男人說了一句什麼,已經讓他走了。
那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安娜才鬆了一口氣。秦歌收了電話一步跨到她跟前:「那男人是不是浩宇的父親?」
「你……」安娜被這突然丟過來的一句話嚇的臉都白了。
秦歌冷冷一笑:「看來我猜的還真準。安娜,你膽子可真大,背著雲帆做這種事。」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秦歌,你是瘋了吧?什麼都敢想。」安娜強作鎮定,扯出一抹輕諷。
秦歌盯著她,那目光就像x光一樣,透徹犀利。
「雲帆不是b型血是不是?」
她不知道沐雲帆什麼血型。但是如果剛才那個男人真的是浩宇的親生父親,那麼安娜找他來給孩子輸血而不是叫沐雲帆。那沐雲帆就肯定不是b型。
所以呢……想驗證沐浩宇到底是不是沐雲帆的孩子,其實只要一張嘴問一下沐雲帆是什麼血型就行了。
她的粉唇揚起,眸中閃著輕寒的笑意。而安娜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我說的沒錯吧?只要我問一下雲帆他是什麼血型一切就都清楚了。」
秦歌說著,安娜死死的盯著她。秦歌見她這幅樣子,沉默了一會突然又笑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安娜楞了一下,秦歌朝急救室門口看了一眼,轉過來笑道:「我不會讓你這麼快就完蛋的。安娜,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到了結的時候了。」
「你想怎麼樣?」她沒有否認秦歌剛才的推斷。因為否認無用。這件事一直是她心頭的刺。四年前,王璃讓她趕緊懷上孩子,這樣才能拴住沐雲帆的心。她們甚至還給沐雲帆的酒裡下了藥,可是那一次,她沒有懷孕。直到自己沒有懷孕之後她不敢告訴王璃,可是沐雲帆又不再碰她。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緊跟著又找了這個男人,懷上了孩子之後到生孩子的時候她就買通了醫院,提前給她打了催產針,讓她早產。所以沐浩宇自從生下來身體就不算很好,生病住院也是常事。而剛剛那個男人,他就是沐浩宇的親生父親。不過,那是個很沒用的男人,除了長的還算能見人之外,什麼用處都沒有,他現在身上穿的那些名牌服侍都是她買的。這幾年,沐雲帆根本就不沾她的身,她也是個正常女人,也有需求,所以跟這個男人也就一直沒斷。
今天,她本來是去找沐雲帆,結果看到沐雲帆和秦歌在辦公室熱吻,她受了刺激。什麼也顧不上了,就想出了這麼個主意,抱著孩子去撞秦歌的車,這是一出苦肉計。她本來的想法是讓自己和孩子都受傷,這樣就算不能徹底扳倒秦歌,也至少能激發一點沐雲帆作為父親的憐憫之心,那樣,她就有機會再接近沐雲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孩子的頭竟然在倒地的時候磕破了,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以至於後面的事就超出了她的控制範圍。而現在,秦歌說出的那一番話,更是如五雷轟頂一般,如果秦歌真的把血型的事情告訴了沐雲帆,那麼……
安娜簡直不敢想下去。這種事,她承認她當時那麼做的時候是很衝動,時候她也很後悔。可是一直到現在,她已經沒有退路了。這事抖露出去,不但沐雲帆不會放過她,就連自己家那邊,也不會放過她。她做了這麼丟臉的事情,她的父母一定會剝了她的皮。
想著這些,安娜都開始害怕的發抖,她死死的盯著秦歌,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到底在做著什麼計劃。
可是,秦歌卻只是一挑眉,露出了一個不以為然的淺笑:「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不著
著急。安娜,我們的遊戲剛剛開始。」
「你真狠毒。」安娜咬著牙,恨意十足的從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秦歌隨意的撩了一下飄到耳邊的長髮,幽幽道:「現在我確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不過,那也是你逼的。換個角度來想,如果今天雲帆選擇的是你,而我和寶寶是你的絆腳石,那麼,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們恨不得處之而後快了?再退一萬步講,今天的事情,是你自己想誣陷我,我並沒有去招惹你。你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說完,她轉身往急救室門口走去,不再去理會已經差不多精神錯亂的安娜。
而安娜,盯著那抹窈窕的背影,突然又衝了過來,攔住了秦歌,下一秒,她做了一個讓秦歌都沒想到的動作。
「秦歌,秦歌,我求求你,不要告訴雲帆好不好?」她竟然給秦歌跪下來。不但跪下了,還揚起一張虔誠的臉,衝著秦歌痛哭流涕。
「我求你,不要告訴雲帆。我錯了,之前的事情都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而且以後我一定不會再來騷擾你。好不好?」
安娜仰頭看著秦歌,內心卻充滿了恨意。如果她能有其他的選擇她絕對不想對秦歌下跪。這個女人,她現在只想掐死她,可是現在她不低頭不行。如果沐雲帆拋棄了她和孩子,而她又不能帶著這個孩子回到美國自己家那邊去,那麼她和沐浩宇就會像一隻街頭流浪貓一樣無處可去。所以,不管怎麼恨,她都要低頭,低頭求秦歌放過她一馬。只有這樣,她才有可能再等到機會翻身。
她的目光越加的焦灼,秦歌低著頭,看著她,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腳,把腿從她的手上拔出來。
「你現在才來悔改會不會太遲了一點?」秦歌譏諷的笑道。農夫與蛇的故事她可還沒忘,她有理由相信安娜絕對是比毒蛇還狠毒的女人。放了她?放了她,給她機會再來害自己和寶寶嗎?
她的話剛剛落音,就見沐雲帆急急忙忙的從樓梯口出跑過來。
「安娜,你在幹什麼?」沐雲帆的臉很陰,漆黑如夜。
安娜打了一個哆嗦,轉過頭來看見沐雲帆,立即站了起來,跑到他面前哭道:「雲帆,你怎麼才來,你一定要救救我們浩宇。我在求秦歌,求她放了過我們。雲帆,你也來,也來幫我求求秦歌好不好?」
她瘋了一樣的扯著沐雲帆往秦歌身邊來。沐雲帆一把甩開她的手厲聲道:「你到底幹什麼?浩宇怎麼了?」
「浩宇……」安娜重複一聲,看向急救室的門,突然嚎啕大哭:「浩宇被這個女人給撞死了。雲帆,她恨我們,我本來帶著浩宇去找你,結果她看見我們,二話沒說就開了車過來撞我們。她是想讓我們死。雲帆,你一定要救救浩宇,醫生說他很危險。這都是這個女人害的。」
她捂著臉,哭的肝腸寸斷。秦歌看著安娜,真心想給她頒發一個奧斯卡最佳表演獎。前一秒鐘還在對著自己懺悔發誓再也不會來騷擾自己。後一秒鐘就開始跟沐雲帆告狀,這叫什麼?這就叫下賤。
不過正好,可以看看沐雲帆什麼反應。秦歌心裡想著,抬起目光正巧跟沐雲帆的目光碰到一起。貞廳在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