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只住了一個晚上的梁鳳儀就對秦歌說她要走了。秦歌自是不捨,很想跟著她。梁鳳儀卻揉了揉秦歌細軟的頭髮,笑了笑:「傻孩子,你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跟著奶奶了。記住,你是秦家的人,名正言順,這裡就是你的戰場。你不能離開戰場,懂嗎?」
「奶奶,我無意跟他們爭什麼,甚至那什麼繼承權,股份我都不感興趣。」
當著梁鳳儀的面,秦歌也沒什麼忌諱。反正她確實對那些東西不感冒。不是說她真的視金錢如糞土。只是她知道父母和姐姐是絕不會從身上割肉給她的。所以,她寧願放棄。
可梁鳳儀聽了這話卻佯怒的瞪了秦歌一眼:「孩子,以後不許你說這種話。你以為你與世無爭就能換來平靜的生活?你爸媽還有你那個姐姐,甚至是你叔叔一家,他們哪一個是省油的燈?你骨子裡流著秦家的血,就永遠是秦家的人,就是一輩子都要跟他們打交道。你若是強了,他們忌憚你,你還能有那麼一片安寧之所。你要是弱了,他們個個都要踩你頭上,以欺負你為樂。你覺得你真能安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她伸手輕戳了一下秦歌的腦袋,秦歌蹙眉,小臉皺成了一團:「我沒想這麼多。」
「你這個孩子,就是太單純。你可知這些年要不是我手上還攥著百分之十的股份,早就不知道死在你父親和你叔叔手上多少回了?當年的事情,分明是你奶奶夏惠與人私通在前。二人私奔的時候出了車禍,這種事情他們都要栽在我頭上,硬說是我勾引你爺爺逼的你奶奶如此。那時候,我跟你爺爺根本就不認識。我解釋過很多遍,他們就是不聽。從前你爺爺在還好,他們有所忌憚。可你爺爺死後,他們想過多少辦法想要我的命?要不是我戰戰兢兢,時刻警惕著,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小歌啊,你那個父親和叔叔,還有你母親,那都不是一般人啊,他們的心都是鐵做的。心裡只有他們自己,根本沒有旁人。這些年,你也看到了,他們是怎麼對你的?所以,你記住一定要讓自己變強,該爭取的,不能後退,因為你退一步,他們會進二步,直到把你逼到無路可退為止。」
憶起傷心事,梁鳳儀神色哀戚,秦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而後握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
「知道了奶奶。你放心吧。以後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這個世界上,只有梁鳳儀對她是真心的疼愛,也只有她才會跟自己說這些話,自己那些所謂的血緣之親們,正如她說的那樣心如鐵石堅,他們都巴不得她這個負累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才好。
秦歌沒再央求著梁鳳儀帶她走,她決定留下來,守住自己的陣地。這一天正好學校裡沒什麼課,梁鳳儀走了之後她就去了學校把之前搬出去的東西重新又搬了回來。
也不知道奶奶到底跟父親說了些什麼,總之自她走後,父親,母親,甚至秦妙兒都沒有再過分刁難她。
這讓秦歌鬆了一口氣。不過,只安穩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吃早飯的時候,秦家的一池子水就又被攪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