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諾身負重傷,費裡列抱著她,飛回了青嵐殿。
智尊大帝聽說自己的寶貝丫頭受了重傷回來了,急忙走下寶座,來看公主。
只見薩諾臉色慘白,氣若游絲,嘴角的血跡還沒有干,「怎麼會這樣?丫頭,你不要緊吧?」智尊大帝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兒,傷痛之情溢於言表。
「父王,我不礙事,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薩諾寬慰父王道。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智尊大帝雙目淚光閃閃,轉而一聲怒吼:「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我一定要殺了他,替你報仇。」
「父王,此時還是不要追究的好。」薩諾低聲說道。
「費裡列,你說,是誰?」智尊大帝一臉怒容。
薩諾看著費裡列緩緩地搖了搖頭。
費裡列明白薩諾的意思,悲痛地說道:「陛下,請原諒,我不能說。第一時間更新」
「陛下,還是由微臣來告訴您吧。」站在一旁的泰榮天王開口說道。
「你?」費裡列吃驚地看著他。
只見泰榮天王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事和池傲城有關。」
此話一出,青嵐殿上一片嘩然。
「難道是池傲城打傷了我的薩諾?如果是他,我要把他碎屍萬段方能解我心頭之恨。」智尊大帝鐵青著臉說道。
「恰恰相反,陛下,其實是公主為了救池傲城而受的重傷。」
此言一出,青嵐殿上又是一片嘩然。
「泰榮天王,話可不能亂說啊。」智尊大帝威嚇道。
「公主已經受傷,就讓她先回宮裡休息吧。」智尊大帝不再追問下去,他預感到此事會引來大麻煩,於是趕緊轉化話題,他需要時間想出對策。
可是泰榮天王緊逼不放。
「陛下,公主身為蘇亞星球的戰神,身為統帥,肩負著神國之重擔,卻在兩軍交戰時,反而出手救了敵國的統帥池傲城,這不就是叛國嗎?我神國之威嚴何在!」
青嵐殿上現在可是炸開了鍋,眾神將目光鎖定在薩諾和費裡列身上。
「諸位,對於叛國罪應該處以何種刑罰,大家應該都很清楚吧。」
「泰榮天王,你和我同在青嵐殿,對交戰前線發生的事情,我尚不知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智尊大帝嚴肅地說道:「叛國罪這種話,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
「陛下,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微臣怎麼敢亂說呢。現有副統帥維多天神的書信一封,他在信中詳細說到了此事,說是在執法天神與池傲城對陣時,眼看費裡列就要落敗,副統帥維多出手相助,就在這關鍵時刻,薩諾突然出現,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池傲城,池傲城安然無恙,可是公主自己卻受了重傷。公主,我說的可是實情?」泰榮天王逼問薩諾。
「泰榮天王,你沒有看到公主受了重傷嗎?我可以告訴你,公主是為了就我而受傷的,你就不要再逼公主了。」費裡列對泰榮怒目而視。
「費裡列說得對,救公主要緊,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智尊大帝護著薩諾,
「陛下,薩諾在陣前捨身救敵將池傲城,陣前有很多將士都看見了,紙怎麼能夠包住火呢。」
「泰榮到底你是大帝還是我是大帝?」智尊大帝大怒道:「你竟敢違抗聖旨?」
「陛下,假如您已經失去了威信,您的話當然沒有人聽了。您想要包庇公主,請您先問一下殿上站著的眾多天神們,他們肯答應嗎?」
「請陛下嚴懲公主。」天神們齊聲說道。
智尊大帝倒吸一口冷氣,木然地跌坐在寶座上。
怎麼辦?泰榮老賊要造反。丫頭不受傷時,誰也不敢動,老賊造反的狼子野心今天終於暴露在大殿上,可是,我竟然束手無策,唉,真是悔不該當初放縱泰榮老賊呀。
智尊大帝心裡一陣發寒,頭上卻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只要我還是大帝,就是我說了算。難道泰榮天王你要謀反嗎?你可知謀反之罪要滅九族。」智尊大帝開始做最後一搏。
「陛下,您問問殿上的眾天神答不答應吧。」泰榮譏諷道。
噹的一聲清響,智尊大帝拔出了佩劍。
費裡列也長劍出鞘,他毅然擋在公主前面。第一時間更新
「費裡列,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看,你還是放下利劍,何必為兩個窮途末路的人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呢。」泰榮假裝真誠地勸說費裡列道:「我可以給你比執法天神更高的職位。」
「呸,你妄想。」費裡列已是視死如歸。
「費裡列,對不起,我和父王連累你了。」薩諾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了。
「費裡列,這裡有我,你帶公主趕緊逃吧,去找池傲城,拜託你了。」智尊大帝對費裡列說道,而後,他哈哈大笑,對泰榮說道:「你這奸賊,你忘了在遠鳴山和玉皇大帝對陣時,是誰救了你的命!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哈哈哈哈!」智尊大帝一陣狂笑。
「還不快走!」智尊大帝催促費裡列道。
「父王,父王我不走,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薩諾絕望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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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是智尊大帝。」費裡列狠狠心,揮舞著長劍,左衝右突,殺出一條血路,抱起薩諾衝出了重圍,往池傲城的營中飛去。
夜已經很深了,在池傲城軍營,除了值班的天兵天神,大家都已經入睡。
心蘿忽然被一種奇怪的聲音驚醒了。她害怕地翻身坐起,幸好,她還是好好的在床上坐著,沒有被抓,她鬆了一口。
那聲音很像是野獸的咆哮聲。
池心蘿覺得奇怪,在這上古之地,軍營之中,哪裡來的野獸咆哮之聲,要知道,這裡生活的所有動物都是食草動物,性格非常溫順,就連大俠也像兔子般溫柔可愛。
想到大俠,池心蘿心裡一驚,她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會不會是大俠出事了呢?
此刻,那被刻意壓低了的咆哮聲越發狂暴起來,看來,發出這聲音的主人好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第一時間更新
心蘿連忙起身朝大俠的帳中跑去,路上遇見了楊戩,兩人急忙趕到大俠帳中。
大俠果然出事了。
只見大俠完全變了模樣,在帳中焦躁地走來走去,齜牙咧嘴,目露凶光,好像隨時要吃人的樣子。
「大俠,大俠,你怎麼了?」心蘿急切的喊道。
大俠好像完全認不出心蘿了,見到有人進來,一聲呼嘯,撲了過來,速度驚人。
眼看心蘿就要成為大俠的夜宵了,說時遲那時快,楊戩雙手急揮,一掌打去,竟然被大俠閃身避開了。
楊戩說了聲糟糕,一把拉住心蘿,騰空而起朝帳外飛去。
沒想到大俠兩肋竟然生出一對翅膀,也咆哮著追了出來。
心蘿看得目瞪口呆,傻傻地說不出話來。
「池心蘿,你沒事吧?」當耳邊響起楊戩的聲音,心蘿這才甦醒過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楊戩,大俠怎麼變成這樣了?好嚇人呀。」
「太突然了,我也未料到會生出這樣的變故。先把他制服了再說。」
「楊戩,你要手下留情呀,他是大俠呀,和我一起同甘共苦過。」在這危急關頭,心蘿也沒有忘了替大俠求情。
楊戩白了心蘿一眼,說道:「誰吃了誰還不一定呢,到時,如果我要被吃的話,記得替我向大俠求情啊。」
「你。」心蘿假裝生氣地說道:「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大俠再怎麼厲害難道打得過你二郎真君楊戩?」
見心蘿有心偏袒大俠,記起心蘿曾經埋怨過自己對她不重視的話,楊戩說道:「以後請不要總埋怨別人對自己不好,首先想想自己對別人又關心過什麼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心蘿白了他一眼,說道:「原來你小心眼啊。難怪沒人喜歡你。」
兩人正鬥著嘴,只見大俠虎虎生風,齜著牙,氣勢洶洶地撲扇著一對巨大的翅膀,又一次朝兩人衝過來。
「快閃呀。」心蘿急急叫道。
「怎麼閃呀,退路被你堵住了,難道閃到大俠那邊去嗎?」說道這裡,楊戩忽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他一拉心蘿,兩人飛速朝大俠衝過去。
急得心蘿直叫:「錯了錯了,那是自投虎口呀。」
楊戩沒有理會心蘿,繼續朝大俠掠去,近了近了,心蘿的臉已經能夠感覺到大俠嘴裡呼出的熱氣。
就在心蘿以為要被大俠吃掉的瞬間,楊戩帶著她突然急速升高,然後一個鷂子翻身,穩穩地坐在了大俠的背上。
大俠這下急了,使出渾身解數,又是顛又是甩的,要將這背上的兩人摔下去。
楊戩牢牢抓著大俠的虎皮,穩如泰山,可是心蘿形勢就非常危急了,眼看就要掉下去了,楊戩沉聲說道:「快抱住我的腰,抱緊了。」
心蘿醒悟過來,連忙伸出手抱住楊戩的腰,將臉緊緊地貼在楊戩的後背上。
當心蘿的臉貼上楊戩後背的瞬間,兩個人的心中幾乎同時升起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覺,但為形勢所迫,兩個人都來不及仔細回味。
心蘿只記得要牢牢坐在大俠的背上,摔下去不是粉身碎骨就是被大俠吃了。
大俠不知道吃了什麼藥,力量大得驚人。
楊戩對大俠也是無可奈何,打又不能打,只好坐在大俠背上任它狂奔一氣。
在地面上早已被驚動的白無音哮天犬,抬頭看著這兩人一虎在天上折騰,看得脖子都酸了。
哮天犬說道:「時光之神,這大俠是怎麼了,白天還好好的,怎麼到晚上就全變了。」
「大俠再怎麼厲害,楊戩也是有辦法的,依我看,楊戩和池姑娘倒是很喜歡這樣坐在大俠的背上。」白無音笑瞇瞇地說道。
「這樣坐著很舒服嗎?」哮天犬奇怪地問道。
「沒戀愛過吧,就說你不懂了。」
「你是說老大和心蘿姑娘兩個人在戀愛?」
「有這個可能,但也不能完全肯定。」白無音一臉深沉地說道。
當東方露出一點魚肚白,大俠終於安靜了下來,楊戩和池心蘿兩人鬆了一口氣,正要從虎背上下來時,大俠忽然像睡著了一樣,從高空中急速地往地面上墜落。
心蘿尖聲驚叫起來。
還沒等楊戩做出反映,池傲城出現了。
只見他站在地面,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只那麼輕輕一揮,兩人一虎的下降速度突然就變得緩慢,最後輕輕地落在地面,大家都沒有受傷。
陽光又一次照亮了這片遠古大地,將他的溫暖傳送到了每個地方。
楊戩池心蘿謝過池傲城,心中很是感激他的出手相救。特別是池心蘿,看著池傲城,知道他是自己的高祖爺爺,覺得非常的親切,雖然很想當面叫他一聲高祖爺爺,但是現在卻還不是時候,只能憋在心裡。
大俠又是那只溫順的老虎了。
心蘿問他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突然變得殘暴。
大俠卻是一問三不知,懵懂的很。
池傲城說道:「看來,它是被人施了邪術。」
「邪術?那會是誰做的呢?大俠可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呀。」心蘿焦急地說道。
「你在山洞外耕種田地的時候,大俠仍是被關在洞裡,對吧?」楊戩問道。
「是的。」
「也就是說,大俠被人施了邪術時,你並不在場,所以才會一無所知。」白無音插話道。
「這個……」還沒等池心蘿作出回答,一個刺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會兒工夫,就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
「原來是你!」心蘿失聲說道。
「是我。」正是那個戴著面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