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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滿城風雨1 文 / 水袖

    香港,某私立醫院。

    今天天氣很好,風清雲淡。天藍日白。

    這間私立醫院並不太大,但是環境卻是非常好,幾幢漂亮精緻的小樓,外牆也不是嚴肅古樸的如其他醫院就診樓一般方方正正,醫院座落在半山腳下,開闊無遮擋的入門甬路,兩邊種著茂密而高大的紫荊花木,此時正是紫荊花怒放之時,一路兩邊全是深粉紅色的海洋,風吹過,空氣中都是一股淡淡的花香。

    一輛白色的保時捷轎車從醫院駛出來。出了正門駛到山路上,因為天氣好,路面上也沒有太多的車,小車子駛上正路後很快提速。嗚一聲低吼,車子快速駛上盤旋的山路,無意看一眼,開車的原來是一位戴墨鏡的年輕女子,她熟練的把持方向盤,車窗打開。微風中她頸中束著的絲巾被撩了起來。

    可能是車主有什麼急事,車子速度開的很快,白色的小車在山路上飄移,但就在車子駛到一個拐彎處時,忽然間一輛上山的大卡車同時也拐了上來,兩車速度都不是太慢,狹路相逢。小車急忙一個緊停只聽嘎的尖銳一聲,…………接著轟一下。一大一小兩輛車重重撞在了一起。……

    香港,將軍澳港灣,海上。

    兩條白色的遊艇泊在海面上,這兩條遊艇都有六十多尺,外形漂亮,曲線完美,泊在碧藍的海面上便如展開的兩片珍珠貝一般。其中一條遊艇上已經聚集了十幾二十號年輕男女了,今天天氣很好,他們正在甲板上曬太陽,一邊嘻笑一邊喝香檳,十分開心。

    香港的海域劃分是很有嚴格的規定的,除了捕魚區外,其他的海域有不少是被一些富豪購買下使用權的,即私人領域,未得同意不得擅入,這兩艘遊艇如此霸氣的停在這一帶海域,可見此處便是私人區域,只是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會有這樣的排場能擁有這樣的遊艇和海域使用權。慢慢地,從遠處又快速駛過來一條白色遊艇,那遊艇漸行漸近,終於駛到了這兩條遊艇的旁邊,有人下了船,登上小艇上了其中的一條。

    那條熱鬧遊艇上馬上有人出來迎接他,是一個估摸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花色襯衫藍色墨鏡,見著上船的人哈哈笑了下,張開雙臂。

    「曾老哥。」

    「黃土黃。」

    這兩個男人後上船的姓曾,叫曾誠,船上的姓黃,黃志榮,因為是在澳洲做有機土壤生意,所以人送一個外號,黃土黃,黃志榮和曾誠擁抱了一下,黃志榮說:「怎麼來的這麼晚?你不會是家中老妻管的嚴,拉你出來打個麻將也要請示匯報吧?」

    曾誠知道他是和自己開玩笑,他也有些奇怪,「你一定要我出來,說是有貴客和我介紹,到底是什麼樣尊貴的人?李嘉誠啊?」

    黃志榮把他拉到一邊,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們相交多年,我難道會隨隨便便拉你曬網?我今天介紹的朋友出名倒是不太出名,不過背景不小,大名鼎鼎的榮簡清家族你聽說過吧?」

    曾誠狐疑:「榮氏家族?就是一個世紀以來,在內地非常出名的棉紗大王和麵粉世家的創使人榮簡清?」

    「正是他!」

    曾誠啊了一聲,明顯是十分驚訝。黃志榮又說道:「我今天介紹的這個人就是榮簡清的親外孫,你知道榮簡清有六個孩子的,但可惜五個都是女兒,唯一一個兒子又不幸早年夭亡了,所以榮簡清沒有親孫子,他十幾個外孫子和外孫女中,榮簡清最疼的就是二女兒榮惠儀所生的兒子,去年榮簡清過世,遺囑公佈,榮簡清居然把自己的一大筆產業直接留給了這個外孫。我今天給你介紹的,就是榮簡清的這個嫡生外孫,你說,他是不是來頭不小?」

    曾誠看了一眼艙裡,又是驚疑:「榮簡清的外孫?叫什麼名字?」

    「周子馳。」

    曾誠哦了一聲,「是他?」想想他又說道:「其實這個人我有一點點印象,瓜葛著榮家的名頭,也聽說他一點,只是沒打過交道。」

    兩人往中艙走,黃志榮說:「所以,靠得佛祖好燒香,我們正準備要投資新礦山,這個姓周的剛繼承榮簡清一大筆財產,他父親也是商業巨賈,你說,我們是不是得把他拉攏住?」

    中艙裡已經有四個人在打牌了,兩男兩女,大家正打得興頭,黃志榮進去朝裡面哈哈一笑,「呦,周大少,看來手氣不錯,我才走幾分鐘你已經殺了一片了。」

    周子馳笑,「我哪有那麼好的手氣,你一走撂個厲害的替手上來,你瞧。」他打出一張牌,搖頭,「想要風不來,想要筒不到,要雞四糊啥都沒有,我說你們父女倆盤計好了就是要把我扣在你這裡啊?」

    黃志榮哈哈大笑,讓其中一個女子起身,他引見曾誠過來給周子馳見面,兩人趕緊握手,互相微笑點頭,曾誠說道:「原來是榮老先生的嫡外孫周先生,失敬失敬。」

    周子馳笑,「我最怕的就是別人提我時先提我外公的名字。」他摸了一張牌,又歎:「我外公在世時最疼我,一想起他老人家我就淚水橫流啊!」說著這話,他又故意誇張的哀聲歎氣了一下,「可惜,我外公英年早逝,只活了九十六歲就被太上老君召走了。」

    大家都跟著隨聲附和,黃志榮的女兒黃小蓓此時摸到一張好牌,啪的打出去,聽她歡喜的叫:「我的,東西南北中,役滿御三家,看見沒,我這國土無雙。」

    幾個人都看她的牌,這一看大家也搖頭,周子馳笑,和黃志榮說:「你瞧瞧,你走了你讓你女兒頂上來,你不知道我這個人最怕和女人辦兩樣事,一怕和女人辯道理,二怕和女人打麻將,你這倒好,讓你女兒殺上來贏我個片甲不留,得,我已經沒錢了,怎麼辦?」

    黃志榮的女兒黃小蓓馬上就笑:「咱

    們開始不是講好了嗎?周哥哥您贏錢,我們照付,要是您輸……」她吃吃一笑,「您就脫衣服!當時您可是答應了啊!怎麼樣?脫吧?哥哥。」

    黃志榮佯裝責備女兒:「怎麼能這樣沒大沒小?叫叔叔。」

    黃小蓓嬌滴滴地說道:「才不,周哥哥這麼年輕,人又帥氣的厲害,叫聲哥哥理所當然,是不是啊,哥哥?」

    周子馳哈哈笑:「黃哥你這個女兒還真是聰明伶俐,不過這咱倆叫兄弟,你女兒也叫我哥,那不就差輩了嗎?」

    黃小蓓又是一笑,說道:「你們是江湖輩,我和你,是情義輩。」幾個人在艙裡打麻將,身後還有七八個陪玩的漂亮嫩模,話音剛落,只見黃小蓓朝身後那幾個女子一抬手指:「願賭服輸,周哥可是說了輸了脫衣服的,你們幾個,侍候周先生,給他脫!」

    那七八個女孩子呵的笑,一擁而上把周子馳按在了座位上,數雙纖纖玉手一?朝著周子馳摸了過去不由分說的就給他解襯衣的扣子,周子馳只得笑著抵擋:「別,別,別來別來,……」貞歲共劃。

    艙裡熱熱鬧鬧,艙外穿黑衣的保鏢則是全神貫注盯著外面海面,這時後艙甲板涼椅上一個手機叮鈴響了起來,一個本來在艙外巡視的保鏢走了過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後熟絡地接了過來。

    「是,周先生在忙。」他聽了幾句,臉色忽然凝重,放了電話看眼艙內,猶豫了下他還是走了進去。

    周子馳已經被那幾個女孩子弄的衣裝不整了,他自己也只是搖頭在笑,「……喂,老漢我已經四十五,你們要不要不要這麼重口味啊?……」

    一瞥眼周子馳看見了那保鏢,那保鏢臉色看似平常,但是跟隨周子馳多年,他早已會和老闆眼神溝通,周子馳象明白了什麼,他推開了身邊那些鶯鶯燕燕,「今天不玩了,有點事。」

    黃志榮叫:「咦,周大少,這怎麼現在要走啊?……剛讓人釣上來的新鮮魚……」

    快艇早已得令停在遊艇邊,周子馳上了自己的船,上船後他抬手,保鏢已經給他拿過了乾淨的衣服,他套上去又拿一塊毛巾擦了下手臉,然後才問保鏢,「什麼事?王源?」

    那叫王源的保鏢十分謹慎,恭敬地垂手站在他身邊,只說了一句:「接到電話,白小姐出車禍。……」

    遊艇已經調轉頭,劈開海面快速駛離,身後只留下兩片翻滾的白色浪花。

    這邊遊艇上,年輕人們依然在那玩樂,黃志榮和曾誠一人端一杯香檳,看遊艇駛遠,黃志榮才說道:「不是小黃魚是條大金龍,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拉的下來了。」

    曾誠卻是不鹹不淡地說:「一個敗家子,看不出他有什麼城府,想要把他拉下來,就憑黃老弟你的計謀,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黃志榮呵的笑,黃小蓓走了出來:「爸爸。」

    三個人一?看周子馳的遊艇,此時遊艇已經越行越遠,漸漸只剩一個白色小點。

    醫院。

    三輛黑色車子緩緩拐彎駛進醫院停車場,中間是一場黑色的賓利房車,車子剛剛停下,已經有等待的數名記者舉著相機衝了上去,瞬間把這輛車子圍的水洩不通,車門打開,王源下車,他先環視一下四周,然後才示意周子馳下車,待周子馳一下車,馬上就有記者尖聲的提問。

    「小周先生,一得知白小姐車禍入院,您就馬上趕了過來,請問白小姐和你是什麼關係?」

    「周先生,外界傳言您沒有子女,白瀾小姐其實是您的私生女,請問白小姐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周先生,您原來在內地做生意,但是在兩年前您全面撤出了內地市場,請問您的這一舉動是和內地這幾年的反**立法有關嗎?傳言您和內地多位高官有染……」

    「周先生,關於大嶼山的投資……」

    亂七八糟的提問,周子馳下車,對於這些提問,他早已經習慣充耳不聞,王源和其他幾個保鏢前面分路,他微低頭,黑超遮面,遇到記者不客氣的話筒,他也只是輕輕擋開,示意自己有急事不會回答。

    他很快上了就診層,上得這一層後記者全被擋在了外面,周子馳快步走進醫生辦公室,醫生正在看眼前的一個腦ct圖,看見他站了起來,「周先生。」

    周子馳把墨鏡折到上衣口袋,雖然面色平靜,但是還是掩飾不住他語氣裡的擔憂,「她怎麼樣?」

    「重撞讓患者腦部受傷,顱內出血,目前還沒止住。」醫生說道:「周先生,情況不太樂觀,您要有思想準備。」

    周子馳聽的心裡一沉。

    「我能不能見見她?」

    醫生倒是沒什麼異議,讓周子馳去見白瀾。

    重症室,白瀾靜靜躺在床上,身邊儀器滴滴作響,但白瀾毫無知覺。其實她只有二十一二歲,很年輕的年齡,容貌也十分秀氣,躺在那裡,如果不是車禍讓她臉上血跡斑斑,別人可能會以為她只是在那沉睡。

    周子馳走了過去,他眉頭緊皺,看了好一會兒,他轉過了臉。

    王源告訴他:「周先生,警方正在調查車禍原因,初步斟定車禍是因為車速太快,下山急拐彎時沒有控制好車速與上山的卡車相撞,另外,白小姐沒有系安全帶。」

    周子馳無奈,他歎了口氣,「這孩子就是這麼任性。」

    王源又說道:「白小姐發生車禍,後面有一輛車駛了上來,幸而那個司機下車把白小姐從車裡搶救出來,警方說了,如

    果再拖延幾分鐘,白小姐後果不堪設想。」

    周子馳點點頭,「那個救人的人呢?」

    「他正在外面。」

    「我見見他。」

    他走了出來。走廊盡頭,正站著一個個子高挑的年輕男子,他背對著旁人,正在看走廊裡的一副宣傳畫。

    周子馳沉穩往前走,但是才走幾步,他忽然間右眼突突跳了幾下。

    他停了下來,好像是下意識的,他皺了皺眉頭,撫下眼皮。

    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是由心底而生的,他很少很少有這樣奇怪的感覺。

    但是疑惑也只有短短幾秒鐘,他馬上恢復鎮靜,又繼續往前走,聽得腳步聲,那個走廊盡頭的年輕男子回過頭來。

    周子馳抬頭,看見了這個男子,那男子也在看他。

    已經是傍晚,走廊光線不是太亮,照的人半邊臉也是半明半現,近了,兩個男人照了面。

    那是個很年輕的男子,年紀大約二十四五,一身墨藍色休閒襯衣,長身玉立。站在走廊盡頭,一半投燈光亮罩下來,打在他的頭頂好像有一圈微白色的光束一般,他整個人顯的有些朦朧,細看來,這男子面孔也是十分俊逸,看著周子馳,年輕男子微微一笑,叫了一聲:「你好。」非常鎮定。

    周子馳心裡怦的一聲,突然間覺得這個人好似十分眼熟,彷彿以前見過,但是到底在哪裡見過呢,腦子裡倏閃了一下,他馬上也從容回答:「你好。」伸過手主動握手,「我是白瀾的舅舅,周子馳,感謝你救了我外甥。」

    男子不卑不亢:「我只是路過,遇到危急當然要先救人,白小姐怎麼樣?」

    「她目前還沒有醒過來,無論如何,謝謝你的救助,怎麼稱呼?」

    男子還是挺淡然,「趙成銳。」

    周子馳哦了一聲,心裡有些讚賞,這男子雖然年輕,可是言談舉止十分大方,想必出身不錯且受過良好教育,心裡於是又多了一層喜歡,語氣上也十分客氣,「趙先生口音倒不像是本地人。」

    趙成銳回答道:「我其實是香港人,不過我父母早年移民加拿大,我是在加拿大出生的,算起來這麼多年,只是年年回來拜祖掃墓才回香港,真不算香港人。」

    周子馳又是哦了一聲,思忖一下他說道:「趙先生救了我外甥,我很感謝,如果有什麼要求請儘管提。」

    趙成銳又是微微一笑,回道:「周先生言重,任何人遇到那樣的事都會毫不猶豫地伸手,我只不過是做了份內之事。不過我知道周先生的名頭,周先生翹業耀楚,是行業楷模,有機會的話還希望能和周先生多多討教。」

    周子馳笑,也明白這個男子說話內裡含蓄,他就算現在開一張支票過去,這男子也不會接受的,所以他點點頭,身邊王源立即遞過他的手包,他取出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有時間聯繫。」

    …………

    …………

    第二天早晨。

    周家位於太平山的大宅。

    這一座位於半山的大宅正對著一片蔚藍色的海灣,視線所及又沒有很多高樓大廈,一眼看過去,只見半山青翠。風和日麗的時候,海面上更是波光鱗鱗,帆船點點,現在是早晨,空氣清新,花園裡園丁正在清理草坪,草坪柔軟的草葉尖上還綴著點點晶瑩的露水,花園的大樹上小鳥正在清脆的啼叫。

    周子馳半躺在花房靠窗內的一個躺椅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毯,他好像是在這裡睡了很長時間,面前的小几上還攤著一本經濟刊物,女工在門口停了下,可能本來是想進來收拾房間,但見到老闆在睡覺,所以又退了回去。

    有人進來,女工趕緊叫:「周太太。」

    進來的人就是周子馳的母親,榮惠儀,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榮簡清的二女兒。

    周太太已經有七十歲,但是因為自幼家訓極好,所以就算年已七十仍然是一副十分矜持的貴婦模樣,她穿的一身墨綠色的家居長衫,脖子上掛同色長串翡翠長珠,走到花房看了一眼,問女工:「他昨晚就在這裡睡的?」

    「是。」

    周太太無奈的歎了口氣,周子馳卻在這時候醒了過來,他轉頭,「媽媽。」

    他把薄毯掀開,女工馬上進去接了過來,周太太這才坐在兒子面前,問他:「小瀾怎麼樣了?」

    周子馳揉揉眼睛,「還沒醒過來,叫人看著呢,要是有信兒馬上就打電話過來。」

    周太太又是歎息,說:「這孩子也真是不幸,她要真的有什麼事,咱們可怎麼向她媽媽交代。」

    「您別多想,」周子馳安慰母親,「醫生都在努力,雖然她還沒醒,不過目前看沒有生命危險。」

    周太太說:「我知道你疼她,你當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是你再怎麼疼她,她始終只是你的外甥女,你別怪我嘮叨,你自己也老大不小,怎麼這麼些年就沒給我生個一兒半女?」

    周子馳笑:「這種事要靠緣份的,我連老婆都沒有,孩子上哪兒弄?」

    周太太正色,「別和我亂扯皮,好,你說你前一段婚姻是沒感情基礎,兩個人過不來要離婚,我也沒攔著你,但這些年你女朋友也有不少,怎麼就沒一個爭氣的能給你生個孩子的?」

    一說這話,周子馳也有點尷尬,沒辦法只好向母

    親笑笑。

    周太太又歎道:「人家說滿世界旅遊,我這些年滿世界旅遊倒不至於,但滿世界給你求子倒是真的了,每走一個地方有廟我就進去磕頭,原來我還想著要個孫子,但現在我也不求孫子了,你只要能給我生個孩子,別管是男是女,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歡,你老娘我已經七十多歲,如果不想讓你媽死不瞑目你就多多努力點吧。」

    周子馳只是笑,和母親打著哈哈。

    周太太又和兒子嘮叨了一會兒才起身回去,周子馳一個人站在花房裡看窗外。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照在人身上有點微微的暖意。

    他一個人背著手站在花房裡站了好一會兒。

    昨晚睡得很不踏實。

    不,不是因為白瀾的原因。

    白瀾是他遠房表姐的女兒,表姐當年和丈夫出了車禍雙雙歿亡,女兒當時只有十二三歲,無依無靠,雖然表姐也算是周家的孩子,但因為年輕時執意和父母做對嫁給了父母都不同意的人,所以幾乎是被清出了周家,表姐沒多少財產,這麼一死女兒就孤苦伶仃了,他可憐這個孩子於是就收養了她,這些年來白瀾先是在國外讀書,後來回了香港,剛剛才獲得醫生資格證書就出了這件事,他心裡很是難過。

    他心疼這個孩子,但是昨晚的不安卻不是因為白瀾的緣故。|.

    忽然間他右眼皮又跳了一下,下意識的他伸手又去按了下頭,眉頭緊皺。

    怎麼回事,心口總好像有什麼在撞擊一樣,甚至撞的他心房生疼,可是為什麼原因呢?

    他年齡並不很大,其實不過四十多歲,在上游社會這個圈子還是很年輕的年齡,而且他保養得當,看起來也不過像是三十七八,但是浸染商場這麼多年,他的心智卻早不似一般人那麼浮躁,歲月沉澱讓他有一種犀利和敏銳,他能感覺到身邊很細微的危險氣息,只是……他又疑惑,現在為什麼無端端地有些心亂了呢?

    外面女工進來通報:「周先生,霍太太來了。」

    周子馳回過頭來。

    他臉上有點欣喜,「快請她進來。」

    整理下衣服,他也馬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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