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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造愛之旅 文 / 水袖

    地中海,希臘的聖托裡尼島。

    我還在房間裡睡覺,段玉珉拿著幾份宣傳彩頁進來。把彩頁放在桌上,他過來輕輕拍我:「韶韶?韶韶?起來了,快晚上了,去吃東西吧。」

    我還沒睡醒,「別吵我,讓我再睡一會兒。」

    他有點無奈,沒辦法只好上了床,在我身邊躺下來。

    我沒想到我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跟著他跑到了地中海。

    在北京時,段玉珉曾經答應過我,要帶我來地中海度假的。但是由於段啟智中間插手,我們最終沒有成行,在香港參加完周子馳的婚禮後,我想出國轉轉。去地中海一直是我的心願,但誰知我前腳出行,段玉珉卻跟了過來。

    頭等艙的票雖然很貴,但是為了舒服,我還是狠下了心買了頭等艙,不過。頭等艙裡客人倒不多,只有我和另一位大約四五十歲的男子,我身邊的座位也沒有人,直到飛機要起飛前不多久,我身邊才有人坐了下來,我正在看報紙,所以也不以為意。只是我奇怪這麼空蕩的頭等艙,這人為什麼選擇了在我身邊坐下來。放下報紙,轉頭看這人。

    我十分意外,四下裡看,「你怎麼來了?」

    他在那調座位,也把手邊的東西放好,「和父母攤牌,被掃地出門,無處可去,只好來找你。」

    「和父母攤牌?」

    他笑笑:「我和他們說,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媽媽倒是沒意見很支持我,我爸爸直接讓我滾蛋,我能滾到哪兒去,你願意收留我嗎?」

    我感覺到不可思議,忍不住也有些嘲弄起來:「我都自身難保了,哪裡能收留的住你這個大少爺?」

    「那正好啊!」他無所謂的攤下手,「兩個敢於和家庭勢力做鬥爭的二類分子,天涯淪落到一起,要不然我們就這樣,乾脆的浪跡天涯去,好不好?」

    「神經病。」

    「你就會這樣損我。」

    「對你那算是客氣的。」

    「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你能不能對我不要這樣殘忍?」

    「那你要我怎麼樣?」我看著他:「再次被你的老父親叫人提醒一番?不不,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我也只有一條命,大少爺,你還是回你的金銀窩去吧,浪跡天涯這樣的事,風格太浪漫,不適合你。」

    空乘過來了,提醒我們繫好安全帶,我從旁邊拿安全帶的搭扣,但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我一直沒法把安全帶的搭扣搭好,反而還弄的我手忙腳亂,段玉珉伸手過來,麻利的幫我把扣子扣好了。

    「你還說你能自己照顧自己。」他搖頭:「一點小事都照顧不好。」

    我也沒好氣:「還不是拜你所賜。」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原諒你?為什麼?」

    他又歎了口氣,說道:「哪怕我道歉一萬次,你也不肯原諒我嗎?」

    我轉頭看窗外,心情也是百般複雜,不,這不是原不原諒的事。這真的不是原不原諒的事。

    飛機終於起飛了。

    從香港飛往希臘,足足需要二十一個小時的航程,我還從來沒有坐過這麼久的飛機,再不想面對,我還是得和段玉珉坐在一起,起飛後開始兩個小時,我們比較沉默,我拿著遙控器調自己面前的液晶屏幕,找合適的片子看,段玉珉則是在一邊看財經雜誌,偶爾我們也會交談一會兒,但是我們並不像一般的甜蜜情侶那樣,卿卿絮絮,我心情很複雜,腦子很亂。

    飛了幾個小時,外面徹底黑了,空姐過來給我們送上被子,調好座位,「有什麼需要可以按鈴叫我們。」空姐十分禮貌的和段玉珉說道。

    我問空姐:「請問,我可不可以要求一件事?」

    「什麼事?」漂亮的空姐仍然面帶微笑著看我,「您有什麼需要?」

    我試探著說道:「我可以調換個座位嗎?我看這裡有很多座位,請問我可以調換一下座位嗎?」

    空姐有點為難,向我笑了下,我也向她使笑臉政策,十分慇勤的懇求她:「當幫個忙,可以嗎?」

    那空姐看一眼段玉珉,問我:「那,蘇小姐,您得問下段先生,因為這次頭等艙的座位,是被段先生全訂下來了。」

    我啊了一聲,看看段玉珉,空姐走後我才問他:「幹嘛要這樣做?浪費資源又浪費錢,你是想向人證明你很有錢嗎?」

    他這才舒口氣,悠悠的說道:「我只是想和你安靜的呆一會兒。」

    「那你為什麼不乾脆的全包下來,還留了一個座位給其他的乘客?」

    「如果全包下來的話,怕你會懷疑,還有,那位先生很早就訂的票,沒法協調他退票。」

    我不得不搖頭,「真是任性。」

    我把被子蓋好,段玉珉也在我身邊躺著,他側著身,一隻胳膊拄在自己頭下,仍然是在那看我,艙裡的燈閉了,只有四面一點小小的壁燈亮著一點光亮,我轉過身,把後背丟給了他,哪知道沒過一會兒,他的手就順著被子伸了進來。

    我有點生氣,低聲斥責他:「手拿開。」

    「韶韶。」他卻並沒有把手拿開,反而聲音低下來又貼我近了些,不過

    我們兩人的座位中間有隔檔,他沒法再逼近,但他把胳膊伸過來搭環住了我。

    「別趕我走。」他輕聲懇求我:「給我個機會,如果你這次還不肯給我機會,那我只能不要臉皮的纏著你了。我一定要你回心轉意,一天不行就兩天,一個星期不行就兩個星期,直到你肯原諒我為止。」

    我的心裡很難過,背對著他眼淚流了出來,事實上我對這個男人到現在早就已經沒有恨了,真正清醒之後,我想起了很多事,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更多的都是快樂,是真正的快樂,也許是因為他太寵溺我,那種寵溺已經淹沒了所有對他的恨,我不爭氣,明知道是這個人害的我有今天,可是我還是不爭氣的愛上了他。

    分手後,我想的很多的是當初我們在長城腳下住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是真正放肆快樂的日子,我傻里傻氣,好多時候做事都顛三倒四,房間裡有洗衣機,我把所有的衣服都塞了進去,結果加了太多皂粉,洗衣機從裡面往外噴白泡沫,我趕著跑過去關洗衣機又摔了一跤,當時我便坐在地上放聲的哭,他就進來一邊斥責我一邊哄我,「幹嘛要你干呢,不是有工人嗎?」

    沒事的時候他還和我爬長城,摘酸棗,在長城腳下的農莊找戶人家打尖,非常開心。但誰知道我們有一天會這樣?

    我在那偷偷的哭,就在一萬米的高空上,四處密閉的空間裡,我哭的稀里嘩拉,段玉珉其實什麼都知道,他伸手把我抱在了懷裡。

    我絕望的歎了口氣,也罷也罷,我和我自己說,就當這段日子是偷來的吧,我們兩個就做一次小偷好了,偷偷的快樂,偷偷的在一起。

    因為有段玉珉的安排,我什麼事也沒需要操心,他給我安排了酒店,行程,我們乘船經過愛琴海,我終於看到了這片地球上最古老的海洋,這個海,藍的令人心顫,配著蔚藍的天,雪白的雲彩,真的讓人覺得如夢如幻。

    下船後,碼頭是白色的木橋,早有當地的居民舉著自己私家旅館的照片來招攬生意,還有人給我們熱情的送上了花環,我都覺得盛情難卻了,問段玉珉我們會住在哪兒?段玉珉笑道:「放心吧,既然是來了這個私奔的天堂,距離上帝這麼近,我們當然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聖托裡尼島,美的像是托在上帝手裡的一塊彩色水晶。

    這個小島上的建築主要都是白色的,以前我只在電影風光片裡看到,但真正的到來,我還是大大的震驚了。小島不大,但是無一不精緻,白色的石灰外牆,棕色和藍色的房頂,沒有很高層的建築,一座座小房子精巧的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小屋,這裡溫度也很好,夏季時最熱也才二十多度,冬季時最冷也是在4-10之間,所以是全球最適合度假的天堂,我們來的時候雖然是冬天,但是還是有很多花是開著的,你走在盤旋而上的白色上山台階上,旁邊的小白樓牆壁邊,屋角上,不時的就會有一株株十分茂盛的花映入眼簾,而到了傍晚,天邊一片橙紅,鱗片樣的白雲被夕陽照的像是紫黑色衣服上的流蘇,一層一層,密密匝匝,海鳥從懸崖邊上飛起盤旋而落,這個小島,美的真讓人住下來後就不想離開。

    段玉珉給我們訂了酒店,靠近山頂,坐在酒店的窗戶裡面就可以看見遠處蔚藍的大海,入夜,小島上燈光閃亮,那些白色的建築錯落有致的點綴在一片山坡上,我和他,就擠在房間裡的躺椅上看外面的景色。

    我決定原諒他了,既然來度假那就開開心心的,我也不想和他再鬧意見拌嘴,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我很盡情的享受著這度假的快樂,白天時,段玉珉和我一起在小島上散步,我們還出海,這裡的海水很清,因為海水裡缺乏生物資源,所以這片海裡魚兒很少,而因為這邊又沒有什麼工業,所以海水很清澈乾淨,坐在小船上可以一眼就看見十幾米深的地方,因為海水有點涼,段玉珉不讓我下海去游泳,但是他喜歡帶我出海,他包了遊艇和我一起出去,駛到海面上,我們再坐在甲板上曬太陽,喝香檳。

    快樂的日子很短,也很幸福。

    晚上我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段玉珉把我抱在懷裡,房間裡開著很輕柔的音樂,他擁著我,和我說一些事,我也和他講我小時候的趣事,我們兩個生活在不同的環境裡,接觸的事物也不同,我對他的生活不太感興趣,他自己也戲稱,自己從前的日子,就像是一個荒唐的舞台劇,而我和他講我小時的事,他卻聽的十分認真,他就躺在我的身邊,隔我二十公分的距離,看著我的眼睛聽我說話。

    不過有時候我也會逗他:「大少爺,你的信用卡還沒被封嗎?萬一你的財政斷流了怎麼辦?」

    他則是笑笑:「沒關係,如果真的斷我的財政,那我們就留在這裡,在這裡打工賺錢,我們可以開一間小的店面,賣點特色的工藝品,我在島上已經看見過中國人的店舖了,還有中國餐館,只要我們想做,我們肯定能過的很好。」

    呵,話是這樣說,我不信他真的能堅持的下來。

    他把我圈在懷裡,又把我托在他身上,看我,「嫁給我,好不好?」

    嫁他?

    我笑,「你在床上求婚嗎?」

    「你需要我實戰嗎?」

    我還是笑,搖頭。

    他又說道:「嫁給我。」

    「不要。」

    「你要什麼條件?」

    我想了下,故意刁難他:「如果你肯認認真真的求婚,如果明天會下雪,那我就答應你。」

    「下雪?」他搖頭,怎麼可能的事,這裡的溫度怎麼可能會下雪?別說下雪了,來時我們就看過當地的天氣,不止不可能下雪,就算是下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也不會再下雨的。他當然也知道我是在故意

    意刁難他。有點洩氣,我又故意說道:「如果明天能下雪,如果你能化身白馬王子來接我,那我說不定會考慮嫁給你,當然,我也需要物質條件,你要送我花,要送我戒指,還有,你還得和我說全世界最肉麻的話。」

    他一下又笑了,在我耳邊問:「最肉麻的事可不可以?」

    然後他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像只鑽進了你褲腳裡的小魚兒,在你身上不安分的遊走,我被癢的連聲求饒,最終是節節敗退,他的熱情就像是愛琴海的浪花,一層一層的向我湧過來,我毫無抵禦能力,當他火熱的**擠進我的身體,吻鋪天蓋地的落下,我也心神搖曳,只能乖乖的就範。

    段玉珉輕吻我,「韶韶,起來了,小豬,快點起來了。你看天都快黑了,你現在還不起床,那一會兒晚上怎麼辦呢?」

    我還在那掙扎著想多睡一會兒,「不要打擾我,讓我再睡一會兒。」

    「我餓了。」

    「我不餓,餓的話你自己去吃吧。」我懶洋洋的說道:「我等餓了再起來吃。」

    「我帶你去看樣好東西。」

    他好生的懇求我,又是撓腳心又是親吻我,最終是把我給拖拽了起來,我還賴著不想起床,他就一件一件衣服的往我身上套,最後把我拖出酒店的時候我還在那哈欠連天,「有什麼好東西給我看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居然還搞的這樣神神秘秘,拉著我的手一直往山坡上走,我終於也清醒了,「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沒想到他帶我一直往山上走,最後卻是到了一個小教堂,其實這個島上也就一座教堂,座落在半山腰,這座教堂並不高,只有兩層,頂端是圓形的藍色小尖,二層上面還有一個小鐘樓,分為三層,一共有六口銅鐘,而由於已經過了參觀的時間,教堂已經關了,不接待遊客,但沒想到段玉珉竟然能帶著我進來了,我十分詫異,忍不住問他:「你到底用的是什麼方法,怎麼可能進來呢?」

    他在我耳邊細語:「我用了所有的方法,三十六計七十二招,差點都下跪求神父了,我說我患了絕症,我想在有生之年在這座教堂裡向我的女朋友求婚,神父非常仁慈,最後終於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張大了嘴:「烏鴉嘴,你胡說八道什麼啊?什麼絕症?這種事怎麼可以隨便說,你馬上朝地上吐兩口唾沫去。」

    「姐姐啊,這裡是公眾場合,不許隨便吐痰的。」

    「那你趕緊在心裡罵自己兩句,什麼話也可以隨便亂說。」

    他拉著我進去,因為已經是傍晚了,天色開始慢慢暗下來,教堂頂端的鍾在風的吹動下,發出一點微微的聲音。

    我和他終於進了教堂,進去後我也變得端正起來,畢竟這是神的地方,不可以放肆。

    教堂裡沒有其他人,我好奇的看著四面的景物,這座教堂其實並不大,也沒有世界其他大教堂那麼富麗堂皇,除了肅穆的感覺,這座教堂其實並不是太豪華,不過進去後我才發現,原來這個教堂二層的窗戶還有一部分是通開的,有鴿子在那上面飛來飛去,它們撲愣著翅膀,發出咕咕的聲音。

    段玉珉拉著我的手往前走,在神壇的正前,有一位可愛的穿白袍的神父,同樣花白色的頭髮,戴著小眼鏡,笑容可掬的等著我們。

    我趕緊的收起自己好奇的情緒,跟著段玉珉規規矩矩的。段玉珉帶我走到那神父的面前,他用法語和那位神父交談,我一句都聽不懂,這才知道原來段玉珉竟然還學過法語,以前覺得他只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未意想,花花公子也有他的可取之處。

    段玉珉把一束花交到我的手裡,讓我握著,然後他和那神父交談,神父微笑,點頭,也不知道說的什麼,但是看著我,非常親切,然後他也用法語問我了一番話。

    我聽不明白,段玉珉解釋給我聽,「他的意思是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我十分詫異,「你這是在幹什麼?莫名其妙的就把我拉到這裡來,還居然讓神父問我這樣的話?」

    他卻很誠懇,「神父的話也是我的意思,我向你求婚,韶韶,神父問你,願不願意嫁給你,你回答啊,你願意嗎?」

    我看著神父,神父還在那看我,等著我的回答,結果我想都沒想馬上就說道:「不,我不願意。」

    神父似乎也沒聽明白,段玉珉只好說道:「如果神父再問你話,你只負責搖頭或點頭就可以了,神父問你,你考慮一下,願意嫁給我嗎?」

    我馬上又搖頭,撥浪?似的搖頭。貞來以劃。

    段玉珉很無奈,但他什麼話也沒說,神父又問了我一句話,我看段玉珉,段玉珉又和我翻譯:「神父是問你,你覺得我是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嗎?」

    我猶豫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神父笑了,再問了一句話,我終於懷疑了,「他到底在說什麼?」

    段玉珉說道:「神父是說,如果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和我成為夫妻,你願意嗎?」

    我垂下眼皮,想了下,我又搖了搖頭。

    我告訴段玉珉,「我不玩了,這個遊戲一點不好玩,我不管你是玩遊戲還是動真的,反正,我不喜歡,我不玩了。」

    段玉珉叫住我,因為這個神父竟然把我們兩個都拉住了,他非常認真的拉過我們兩個人的手,一起按在他眼前的那本聖經上,只聽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番長篇大論,我一個字都沒聽懂,到了最後,他用了一個做祈

    禱似的手勢,自額頭到胸口,唸唸有詞,把我們兩個人的手闔在了一起。

    我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看段玉珉一臉的幸福滿足,正在連聲的和神父道謝,我一下把手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你到底和神父說什麼了?」

    段玉珉這才笑道:「我和神父說,我非常的愛眼前的這位女士,我想和你結婚,但是你呢卻對我不太信任,你覺得我的話不是真的,所以我想請神父做個見證。」

    「你都說什麼了?」

    他看著我微笑:「第一個問題,神父替我問你,他說,你是不是不願意嫁給我?你搖頭了,這就表示你願意。」我啊了一聲,他又繼續說道:「第二個問題,神父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不可以托付終生的人,你不相信我?你又搖頭了,第三個問題,神父問你,如果現在我娶你,而你可以選擇不同意,你是不是會不同意?結果你還是搖頭了,你搖了三次頭,雙重否定等於肯定,這就證明你同意了我的請求,你願意嫁給我,你也覺得我是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而如果讓你現在選擇放棄我的話,你也不同意,所以,三個請求你都同意了,神父很樂意的替我們主持婚禮,按照西方習俗的婚禮,你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在這位神父的見證下,你和我已經成為夫妻了。」

    我頓時嚇得倒吸一口氣,「你騙我?」

    他很愜意:「愛情有時候是需要耍點手段的。」

    「沒有你這樣的手段的。」我無奈了起來,「你這叫什麼啊?演電視劇啊?是,這個場合很美,甚至也很嚴肅,可是這並不能說,有一個神父來主持這所謂的儀式就表示我和你就成了這什麼所謂的夫妻,這位神父是真的神父嗎?他的話有效用嗎?他能代表我的意願嗎?段玉珉,你真是幼稚啊!」

    段玉珉制止我繼續說下去,「不要不相信神父,這位神父先生一直在聖托裡尼島,他做了三十年的神父,已經給三千多對夫妻主持過婚禮,他在當地也是很有威望的,他的聲望甚至不比當地的法律差,韶韶,我願意和你結婚,而有這位神父給我們主持,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

    我感覺到好笑,但是想一想我又不想指責他了,好吧,既然是出來度假,何妨開心快樂一點呢,哪怕是做戲,就當是戲劇的情節好了,我搖頭,「你這就算求婚了嗎?昨天我們怎麼說的?你想讓我答應你的求婚,那雪花呢?我說過了,如果現在天下雪,我就立即毫不猶豫的答應你,不管有什麼人來反對我都不會畏懼,哪怕前面要等著我的是刀山火海,那我也願意去迎接,現在,雪呢?」

    他似乎也是在等我的這番話,拉過我的手,「你跟我來。」他和那位神父禮貌的道謝,神父又很寬厚的祝福了我們兩句,然後他拉著我出了教堂,結果一出教堂,我啊了一聲,呆住了。

    雪,真的下雪了?我仰望天空,站在教堂外面的石板路面上,我目瞪口呆,只見天上正在飄飄灑灑的飄著雪花,一片一片,好似美麗的童話世界一般。

    我簡直不敢相信,真的會下雪?

    幾乎不下雪的聖托裡尼島會下雪?

    我掩住了嘴,段玉珉從我身後抱住我,他輕聲在我耳邊說道:「你現在,願意答應我,答應嫁給我了嗎?」

    我呆傻的看著身邊飄散的雪花,而就在這時,我聽見了一串躂躂踏踏的聲音,往旁邊一看,只見一匹白色的駿馬踢踏著步子,緩緩的從另一端的街道走了過來,就和童話故事的白馬一模一樣,我頓時又驚訝的張大了嘴。

    段玉珉微笑,「你昨天說過的,要是我能變成白馬王子來接你走,你就願意嫁給我,你看,現在,天下雪了,駿馬也來了,我呢?雖然不是王子,但我會做王子的事,至於你要我說的最肉麻的情話,我也會說,如果你給我機會,我願意和你說上一天一夜,你相信我嗎?」

    我百感交集,看著看著我也笑了,我知道他是真的用心良苦,他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呢?

    段玉珉把我扶上馬,他自己也上了馬,和我一起牽著那匹馬的韁繩,在我耳邊說道:「公主,你準備好了嗎?」

    我只是笑,不是不明白,想讓天下雪其實也是可以的,只要有一台造雪車就可以做到,至於馬,他段公子如果想要馬,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我明白,但我不會揭穿,視覺會給人帶來感官的愉悅,無論如何,現在有一個人願意為我做這麼多的事,我想就算再想狠下心,可我也狠不下心了。當我決定不愛你:妙

    我們一直騎著那匹馬慢步往前走,穿越了小島,段玉珉帶我去訂好的餐廳,依然浪漫的場合,美麗的鮮花,漂亮的燈光,醉人的香檳,還有小提琴手輕柔的音樂,他拿著花跪在我的腳下,把我的手托在手掌心裡親吻,然後從鮮花叢中變戲法似的取出了一枚戒指,套在了我的手指上。

    「嫁給我,嫁給我吧。」他殷切的看著我,「相信我,好嗎?」

    我是被他抱在胸前托著回房間的,而房間在我們走後也被精心佈置了一番,床罩上灑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房間天花板上也被投影燈打出了漂亮的星河圖案,他吻我,和我腳步踉蹌,跌跌撞撞,最後我們一起倒在了那張大床上。

    有一種感覺,叫意亂情迷,這是最恰如其分的,我不想說我現在有多麼意亂情迷,因為現在這一刻感覺無與倫比,哪怕是給你再多的錢也買不回這樣溫暖舒服心的感覺。我聽見他和我說:「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我準備什麼呢?

    他低聲告訴我:「兩個人的世界過於單調,讓我們再造一個出來吧,要一個可以成全我們的,繼承我們兩個人優點的,一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像我一樣率性的。…………」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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