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是段玉珉,心裡一下亮堂了,馬上眼淚也跌了出來,就見他大步朝我走過來,幾乎只是輕輕一拉一抱就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拉到了沙發上。
我在那哭,他拉我的手看,「傷的怎麼樣?」
主管這才如夢初醒,趕緊跑過來一迭聲的叫:「我這裡有急救包。」奔回後面辦公室拿了急救包出來給我包手。
現在段玉珉的手下已經把馮東引這邊的三個人制住了,兩個保鏢把馮東引按在地上,馮東引縱然囂張這時也不敢太強硬。段玉珉這才拿煙:「馮公子,你剛才說的什麼?要我的女人陪你吃頓飯,再洗個澡,今天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呵,那你說,這吃飯洗澡,你想怎麼個吃法?怎麼個洗法?要不要我們一起熱鬧熱鬧?我也有好幾年沒和你們年輕人玩了,新式的花樣我還不會,要不要你教教我?」
他話是這樣說,但是我聽的出他語氣裡的陰冷,馮東引可能是也萬沒料到段玉珉竟然能天神降臨一般的出現,自己又給按的像個王八,掙扎著在那撲騰不起來。就聽段玉珉又是嗤了一聲,說道:「要不然這樣,馮公子,你把你這個妞送給我,讓她陪我吃頓飯,再陪我洗個澡,陪的我舒服了我就當今天的事兒沒發生,你看好不好?」
馮東引愣了一下,看一眼他的那個小女人,那剛才飛揚跋扈的小女人這時也嚇得渾身發抖縮在一邊,聽的這話更是一下臉色煞白,抬頭滿臉驚恐的看著馮東引。
段玉珉吸煙,吸的時候又笑了笑,說:「小子,你倒是挺橫的!挺像十年前的我呢!十年前我也和你一樣,不過我玩的比你還要花俏,」他的手指輕輕彈著自己的膝蓋,又是不疾不緩地說道:「知道我手裡有個什麼寶貝兒不?我手裡有一匹從和珅和大人手裡傳下來的玉馬,那匹馬是用漢白玉石雕的,渾身白晶晶亮透透兒的,打著燈光一看就跟美人白淨淨的身子一般。我把它放在浴室裡,通上溫泉水把馬浸在水裡,那馬就通身溫熱,坐上去跟坐上了一塊熱墊子似的,真舒坦!……我那時最喜歡的,就是找幾個美人兒坐在那玉馬上,渾身脫的光溜溜的在我面前做各種各樣騎馬的姿勢,看她們的兩隻小腳吊在馬肚子上一甩一蹬的,那身段兒和姿勢……真叫一個**吶!馮公子,那你想不想也脫光了衣服上來試試?」
馮東引被按在地上,不過他倒也沒見多少驚慌,只聽他說道:「段玉珉,你也別和我橫,你以為你爹權勢大,你就可以只手撐天?告訴你,我也不怕你,要是真惹毛了我,我就把我手裡知道的你的那些事兒統統捅上去,我看看你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
我一下怔住,看著段玉珉心裡一陣打鼓。
雖然段玉珉生意上的事兒我不明白,可是我也知道,凡是做生意的沒有幾個是真的清清白白,不管是段玉珉,還是周子馳,他們家底都不太清。我沒想到因為我又引起了這麼一番禍事,這時心裡真是憂心重重,主管已經給我包好了手,我也顧不上疼痛了,心裡只是在想怎麼辦。
段玉珉還是在那微仰著臉吸煙,過一會兒才垂著眼皮看馮東引:「嚇我?威脅我呢?瞧你長得挺人模狗樣兒的,怎麼淨說放屁的話呢?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會數數不?瞧你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幼兒園畢業了嗎?」他又輕聲問我:「他剛才用哪只手打你?」.!
我一下語塞,他問我馮東引剛才是用哪只手打我,他想幹什麼?
果然,馮東引也有些害怕,「段玉珉,你想幹什麼?」
段玉珉忽然把煙往旁邊一撣,在我們還沒看清他什麼動作時,他忽然間抬起腳一腳朝著馮東引踹了過去,正好把馮東引直踹在那一堆玻璃茬上,只聽馮東引的小情人又是一聲尖叫,段玉珉已經一腳踏了上去,直踩在馮東引的右手上,重踩之下馮東引當即動彈不得,玻璃茬鋒利的尖角如道道尖刀全鎪在馮東引的掌心上。
聽段玉珉笑了笑,說道:「馮東引,我這幾年雖然沒在北京發展,不過十幾年了,北京這邊的朋友多數還都賣我個面子,不太好意思和我鬧,你小馮公子倒是好大的魄力,才從國外回來沒多久就到我這塊地兒上來打座唸經,你這是逼的我不以賓客之道待客啊!」
他腳一鬆,馮東引啊一聲慘叫,鮮血滲了出來,拿手再看,只見那血一滴滴的滴在了雪白的地磚上。
我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覺得自己牙關也在打顫,打小到大我哪經過這樣的場面,小時候雖然和男同學打過架,可是那都是孩子時的衝動,這時候真見了這種刀口舔血的場面,就覺得後脊蓋都在發涼,汗也在涔涔的往下流。
聽段玉珉沉聲說道:「姓馮的,別他媽和我講條件!我混蛋的時候,你還是裹著尿布的奶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