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曇找了些乾柴生了火,三個人圍著篝火坐著,受傷的玄姻斜靠在一顆大樹旁,巫曇剛剛運氣為她療了傷,好在傷得也不重,倒無大礙了。
巫曇往篝火裡添著柴,眼神偶爾會落在一旁的伊離身上,依舊是冷冽無情的。
伊離以同樣的怨懟的眼神回瞪著他,玄姻夾在兩人中間聞著淡而濃的火藥味,似乎不經意隨時就會點燃爆發,兩人再次上演奮力拚殺的場景。
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仇恨,但看他們彼此的眼神就知道有過幾次交手。玄姻才想起伊離上次煙雨樓刺殺左相的事情,是否和那件事有關···
玄姻還未開口,伊離便開聲了,「巫曇,不管你有多強大,有多麼忠實的去保護你家主人,但是我告訴你,我伊離總有一天會親手殺了司馬玉籐為我姑姑報仇。」
巫曇冷眼一抬,「姑姑?你家姑姑是何人?」
「因璟,她只是住在西街城外一個很普通不過的婦人而已,司馬玉籐為何這般泯滅人性的殘忍將她殺害,我姑姑閒談不論人非,甚少與人交葛的一個人,又怎麼會惹上你家主人的,司馬玉籐平白殺了人,理應為此受到懲罰。」
不知道她說的是何人,因璟,一個陌生的從未在耳邊響起過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姑姑的死是怎麼和左相扯上關聯的,但是憑他在左相身邊辦事這麼久對司馬玉籐的瞭解,他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會殺害一個毫無關係的女人。雖然他殺害過很多人,但那些人都是處處與他為敵同他作對的人,他不得已為了保全自己才下令剷除那些阻擋他的荊棘。
「從未聽主人提起過名喚因璟的女人,我也從未見主人去過西街城外的住處,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許你姑姑根本不是我家主人所殺。」
「怎麼可能不是司馬玉籐所殺。」伊離將手中的樹枝用力一扔,立馬上了火氣,「我姑姑死的時候,心口上插著的那把刀,上面清清楚楚的刻著『司馬玉籐』四個字,我怎麼會冤枉了他呢。」
刀,怎麼會有那把刀,他從未見過主人用過佩刀,「你確定那把刀上刻著我主人的名字?可是有誰殺了人還會在死者身上留下證明自己的犯罪證據呢,這其中必定是有誤會的,這或許是栽贓···」
栽贓,他考慮的問題她半年前也曾考慮過,但是實在想不出有誰會為了栽贓陷害司馬玉籐而去殺害一個與司馬玉籐毫無關係的女人,或許人就是司馬玉籐所殺,只是他殺了人後並未在意到刺進死者身體裡的刀刃上刻著有自己的名字,一時大意忘記帶走凶器,這個猜想也是有極大的可能,「不管怎樣,現場留下了司馬玉籐的刀,這件事就一定和他逃脫不了干係。」
「既然如此,你姑姑的死我會暗中幫你調查清楚,也為解脫主人的嫌疑,但是在我調查清楚之前,你絕不能再動心思企圖傷害我家主人。」
聽他這麼說,伊離也有些動容,他是司馬玉籐身邊最得力的貼身侍從,有他幫忙調查姑姑的死因,那必定事半功倍,早日給姑姑一個交代,她何樂而不為,「好,我答應你,在你查清楚事實真相之前,我絕不會再去找司馬玉籐報仇,但是為期三個月,三個月後,若我還沒有得到一個準確合理的解釋,我一定會親手手刃那個殺害我姑姑的兇手。」
「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