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玉籐的鑾轎剛剛離去,伊離就急匆匆的趕到了將軍府,站在將軍府府門前,伊離定了定,腳下的步子踟躕著,不知道自己此刻應不應該踏進這將軍府門第。
猶豫了片刻,伊離深吸口氣,鼓起勇氣邁起腳朝府內走去。
「呦,這是誰啊,好熟的面孔啊。」身後一句不太友善的嘲諷讓伊離立馬回過頭去,呆站在原地。
藺語唐自繡轎內緩步走出,高揚著眉角,嘴角微微上挑,一雙杏眼內透著極度的厭惡。伊離只是覺得以前從第一眼見著她的時候,這個太傅府的二小姐就不太喜歡她,人們一直都說著藺素問與侯奕清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因為她的出現,他的眼中除了她已經沒有了別人,這不僅傷了藺家大小姐的心也讓身份尊貴的她顏面無存,她傷害了她的姐姐,這藺語唐討厭她也是正常。
藺語唐走到她面前,冷哼一聲,眼中含著很不友善的笑意,「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姐夫的舊情人啊。」藺語唐把『姐夫』這個稱呼加重了語調,在伊離聽來卻是極大地嘲諷,心裡有些不舒服。
也不想與她爭辯什麼,伊離低著眉,半天不語。
「怎麼了,您這是要進將軍府啊,來將軍府做什麼,相會你的舊情人?」藺語唐字字帶刺,刻薄的言辭讓伊離反感的蹙著眉,只為她這個年紀不應該說話這般處處帶刺,句句傷人,伊離抬眼看著她,這個和阿七一般年紀的女孩,怎麼會這般刁蠻不講道理。
「我聽說侯老將軍病了,只是想來看看他而已···,」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伊離本能的身體往旁邊一歪,左邊臉頰上立馬顯現明顯的手掌印,藺語唐輕輕放下揚起的手,冷哼一聲,「我看你不是來看侯伯伯的,只是藉著探病的借口,私會你的老情人吧,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人家已經成親娶妻了,你還這麼恬不知恥的跑上門來,破壞別人的家庭,到底知不知道羞恥啊,我要是你,就乾脆撞牆死了算了,像你這種人活著都是一種屈辱。」
「你···,」聽著她呲之以鼻的斥責怨罵,心裡無名的怒火燃燒著,手指緊緊攥著,伊離努力地壓制著自己快要爆發的怒火,一遍遍對自己勸說著,對方還只是個孩子,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藺語唐抱著胳膊,一臉不屑,「怎麼了,說的你不高興了,我說的有錯嗎,你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狐·狸·精。」
「語唐。」一聲訓斥,藺素問從將軍府內走出,一皺眉頭,看著妹妹的眼中滿是斥責,藺語唐見姐姐訓斥也不好再說什麼,咕噥了一句閉了嘴巴。
藺素問沖伊離溫婉的笑笑,「不好意思,剛才家妹言語灼灼,多有冒犯,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伊離乾澀的一揚嘴角,「我沒事,聽說將軍病重我來只是想看看侯老將軍,沒有別的意思。」
「謝謝伊離姑娘的關心了,父親他··是···,」藺素問哽咽的頓了頓,「我知道你是真的擔心父親的病,但是今日父親那裡著實不便見客,你還是先回去吧。」
伊離心裡莫名其妙的又難受起來,尤其是聽到藺素問一聲聲的父親喚著,心裡更加不是滋味,眼前之人才是真正的侯家兒媳,她一個外人的關心又算什麼呢。也許藺語唐說的對,她若知道羞恥,應該不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緣由。
「那我不打擾了,告辭。」伊離淡淡一聲辭別,轉身落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