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洪烈軒在弄梅苑用過晚膳過後。換了一身玄色長袍。飛奔出西郊十里。來到了小樹林中。
這裡便是他師傅住的地方。可是剛一入樹林。洪烈軒便隱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
眉頭緊蹙。加快腳步。他很快便來到了小院外。
目光灼灼。洪烈軒緊緊的盯著小院的地面。透過濃重的夜色。他能看到地面上隱隱鋪著一層落葉。這並不是此時應該見到的景象。
突然。他的目光一亮。第一時間更新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枚白色的棋子。這棋子他最熟悉不過。是他師傅最愛的一副棋。
就在他低頭沉思之時。只感覺背後有一股強勁的風襲來。
那是一道掌風。洪烈軒憑借耳朵聽。便知道。若是被這掌打中。一般的人不死也會成重傷。
算計著時間和距離。洪烈軒在掌風來到他背後的那一刻猛然側身。大掌正好順著他玄色的衣袍邊擦過。隱隱有一道裂紋在暗夜中綻放。
「是你……」洪烈軒默然開口。第一時間更新只見來人一身白色的衣袍。在衣袍袖口及邊緣。隱隱可以看到水藍色的雲紋圖案。
來人只是微微一笑。「你早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不是嗎。」
「我師傅呢。」洪烈軒於他的問話不予理會。轉而冷冷開口。他不相信師傅會輕易輸給一個後輩。可是。他也不明白。若不是師傅輸了。那他現在會在哪。
「你想知道。」男子微微一笑。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第一時間更新卻讓洪烈軒惱怒。
還未等他開口。只聽男子又說。「別生氣嘛……皇上你是一國之君。早就應該練就了巋然不動的氣勢。如何因為啟雲的兩句話就如此動怒呢。」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派往幽關城。路上便不見了蹤影的白啟雲。
看著白啟雲的笑。洪烈軒怒意盎然。「若是別人。朕自不會動怒。可你不同。你心思詭秘。陰險狡詐。師傅不見。徒兒不及妄為徒。」
「哈哈……」白啟雲大笑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小樹林。良久才散去。
收斂起笑意。白啟雲的臉上轉而換上一絲憂傷。「當年。他不收我入師門。否則一切都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現在還在這假惺惺的說些師徒恩情。不覺得晚了嗎。」
「白啟雲……哦……不……」剛剛開口。洪烈軒便斷然搖頭。挑眉看向他。「或者。朕應該叫你西門白玉更恰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是嘛。西門公子。」
「沒錯。我就是西門白玉。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才發現我的身份。不覺得一切都太晚了嗎。」西門白玉笑意盎然。可是其中的冷意卻是寒徹骨。
「晚嗎。」洪烈軒冷笑著問道。
很久以前。他知道了沈梅瑩心中鍾情白啟雲開始。便關心這他的一舉一動。更是將他的身份調查了個徹底。
若不是顧念著沈梅瑩的感受。若不是想調出西門白玉背後的大魚。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麼。他洪烈軒如何會隱忍這麼多年。
白啟雲是西門白玉。這一點洪烈軒早就知道。也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有所防範。可是千算萬算。洪烈軒沒有想到西門白玉會對師傅下手。
嘴上強硬。可是洪烈軒的心裡卻不由打鼓。師傅去向不明。他擔憂不已。
「洪烈軒。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到底哪一點比我強。身份地位我們不相上下。聰明才智我不遜你一籌。十歲名揚西嶽。那個時候你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為什麼。他會選擇你。」良久。西門白玉才問出口。
輕輕一笑。洪烈軒的思緒也不由跟著飄回了多年之前。
那一年。洪烈軒被立為太子。可是他不滿足於做皇宮之內的寵兒。八歲的他像父皇請命。外出雲遊。若是三年不歸。杳無音訊。他自願請辭太子之位。
他出了皇宮。只帶著貼身內監常喜。兩人相依為命。路遇劫匪。正巧將軍府的人經過。救下了他。
也正是那個時候。洪烈軒遇到了還被沈君夜抱在懷中的沈梅瑩。沈君夜身為武將。在外駐守。並不認得洪烈軒。加之他刻意隱瞞。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他卻記住了那個女孩。將軍府的大小姐。沈梅瑩。
沈君夜要入京。洪烈軒與之分離。在西郊外的深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常喜被毒舌咬傷。洪烈軒小小的身子。拖著當時比他高一頭的常喜。將他背到了樹林中。恰好遇到了他的師傅。
師傅救了常喜。對他更是喜愛。從那以後。洪烈軒便跟著師傅學武。他的師傅正是幽然子……畢凌。
他跟著幽然子學習功夫不久。就遇到了前來拜師的西門白玉。也只有那一次。洪烈軒見到的是西門白玉的真面目。
「因為。在他的心中。有一股正氣。有一股俠義。這是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響徹整個小樹林。虛無縹緲。卻又感覺近在身前。
「師傅……」洪烈軒的思緒被拉回來。激動的輕喚出聲。
不多時。便見到一個白衣男子翩然落在小院之中。緩步走到洪烈軒身邊。男子輕輕點頭。略顯斑白的鬢角碎發隨風飄揚。亦如他飄逸的衣角一般。給人超然出塵的感覺。
「軒兒。幽然小築不歡迎外人。讓他出去吧。」說著。畢凌看也不看西門白玉一眼。緩步進了房間。
見師傅安然無恙。洪烈軒
的心放回到了肚子裡。再看西門白玉。他覺得熱血都在沸騰。
「西門公子。家師不歡迎外人。請吧……」洪烈軒說得客氣。可是伸出的右臂雖然在做請的姿勢。力道卻大得驚人。
西門白玉暗暗運功。才定住自己的身子。巋然不動。
「皇上如此請人出門。未免野蠻了些。」
「是嗎。既然西門公子覺得朕野蠻了。那朕不妨讓你見識一下。朕優的一面」。說著。洪烈軒身子悄然運動。側身來到西門白玉身邊。有力的右手順著他的肩膀向下。劃出好看的弧度。
卻在到達手腕的片刻。猛然用力。
西門白玉早有準備。亦在那一刻身子壓低。左臂微收。腳下步伐矯健快速移動。在洪烈軒的掌中脫逃。
「看樣子。這麼多年。除了跟著沈君夜。你也沒閒著。不知道敗在哪位高人門下。莫非真的如江湖傳言那般。是五毒散人的高徒。」
看著躲閃的西門白玉。洪烈軒挑眉問道。嘴上在動。手上腳下的動作也片刻未停。
旋身。猛踢。狠劈。格擋。洪烈軒的動作行雲流水。西門白玉也不示弱。一時之間勝負難分。
「我出師於何門何派不要緊。要緊的是今日我不但要打敗你。更要除去你的師傅。一雪前恥。」西門白玉咬牙切齒。透著夜色。洪烈軒亦能看出他眼中逐漸迸發的火光。
「好。那朕倒要向你討教一二。看看你這個連家門都不敢報的人。到底有何本事。取了我師徒二人的性命……」說著。洪烈軒猛然腳下橫掃。攻擊西門白玉下盤。西門白玉跳起躲閃之際。他又掌上用力。內力噴發。
西門白玉只覺得一道白色如柱的內力向他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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