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導
(1)
甄天琪打著哈欠坐在一輛黑色跑車裡的副駕駛上,車內沒有開燈。
她身邊的男人,微闔著眼,似乎在很認真的欣賞著正在播放著的「hotelcalifornia」adarlwindilitisrisingthroughtheair
uringlight
headgrewheavyandsighstopforthenight
漆黑的夜晚,從車窗吹進的夜風和遠處的燈光。
和一個科裡塔斯一樣讓人上癮的男人。
半晌,樓梯門打開了,三個人走了出來。其中一個人抱了許多東西,費力的放進後備箱裡面之後也跟著上了車。
那輛車開出了書香苑之後甄天琪轉過頭來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車裡很暗,小區中也沒有幾盞燈,甄天琪甚至有些看不清男人的眉眼,只能勉強看清他的薄唇輕輕溫柔的而認真的上挑著。
感覺還是這種笑容讓人舒服一些,甄天琪腦子中閃現過余珉虛偽的溫柔微笑,不禁一陣惡寒,然後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沈聿他們走了?」男人輕輕的睜開眼睛,卻是在黑夜中也清亮異常的一雙眸子,似乎在吸收夜的色澤,黑的那麼純粹。即便是在這樣黑漆漆的車裡甄天琪也能清楚的看見。
「嗯。」甄天琪移開目光,「你接著打算怎麼辦?要把他們去過孫隼家裡的事情傳到余珉那裡去麼。」
男人輕笑了一聲,伸出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把音量調的更大了一些。車中立刻沉浸在這首鄉村搖滾憂傷和迷惘的情感旋律之中r』schambers
theygatheredforthefeast
theyknives
buttheyjustcan』tkillthebeasiwasbefore
『relax』saidthenight
youlverleave
男人的聲音溫溫淡淡,聽起來讓人心裡很舒服,就像是一杯醇香的茶,溫暖過你的口腔和胃然後唇齒留香。他的語速不急不緩,吐字格外清楚,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歲月浸潤過一般溫柔卻又淡然。
「在主廳大房間內人們舉起狂歡之火,
他們用鋼刀揮刺著,
卻殺不死心中惡魔。
我最後所唯一記得的是,
我拚命奔向大門口,
我必須找到來時路。
回到我原來的地方,
然而看門人說:放鬆點吧,
我們天生受誘惑,
你可以隨時結束,
卻永遠無法擺脫。」
他念得是「hotelcalifornia」的中譯。
甄天琪歎了口氣。然後語氣淡淡的,「我知道了。」
他輕輕的微笑,「放心吧,甄秀是你的母親,我不會對付她太過的。」但是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隨意改變他人的人生的人,他也不會讓他們好過。但並不是由自己去操縱。不過是去誘惑去誘導,讓那些人心中的惡魔把他們吞噬。
說不出是一個怎麼樣的感覺。甄天琪心想,聽見了他的承諾之後。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望或是其他矛盾的情緒。
「其實你沒必要過來的。」過了一會之後甄天琪開口,「公安廳的動作有那人幫忙探聽。」
那人沒有說話。
甄天琪頓了頓,見男人沒有接話的意思,於是又問道,「余先生怎麼辦?余珉應該是已經盯上他了。動手就在這幾日。」
「余欽的話,沒有關係。」男人的目光移向窗外。遠處市政府23層的樓頂上紅色的燈光在閃爍著,某個時刻他也曾經見過。
「公安廳在幫我們保護著余欽,余珉這次動不了他。」
(2)
幾個人回到廳裡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公安廳前坪的幾個巨大的球形燈也亮了起來,照的前坪十分明亮。
沈聿示意袁飛把東西都搬上樓,然後對廖新新說,「剩下的工作我和袁飛來進行就可以了,這沒你的事了。」
袁飛搬著一兜子東西有點費力的走過來,聽沈聿這麼說就轉過頭問廖新新,「你自己可以不?用不用我送你?」
沈聿面無表情,「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二十多歲了還能出什麼事。好歹進公安廳的時候也接受過防身術訓練。」然後轉身就走進了大廳。
袁飛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然後也跟著沈聿走了,廖新新怨念的盯著兩個人的背影:她平時坐的那輛公交最後一班就在剛才開過去了好麼,她又沒有車,難不成要自己走回去?
這和年齡和防身術沒有關係的好吧。
廖新新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查詢公交車,看看能不能倒車回家。w市的公交估計是全國最奇怪的了,班次和時間完全不一樣,有的公交下午五點多就沒有了。有的半夜十一、二點還在街上優哉游哉的開著。真是見鬼!
嗯,114終點倒77在錦江商廈下車然後再坐985……
這也太麻煩點了吧。而且算起來也要浪費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有這個時間她已經走回去了。打車的話,好像這幾天起步價又漲價了,坐到家
裡的話估計要二十塊,她憂傷的數了數兜裡的零錢。
……不夠……!
可憐可憐她這個因為實習期所以家裡斷了她的生活費,然後實習工資又沒有發下來的可憐人吧。
早知道和思嘉逛錦江的時候就不在都市麗人買那麼多內衣了。
她歎了口氣,做好了徒步回去的悲壯決定後回頭看了看有沒有車打算在下一個小路口過到馬路對面。
哎,那輛車……廖新新瞇著眼睛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一輛開的很慢的黑色轎車,好像在出公安廳大門之後就看見了。
某af3124。
藍色車牌。
大眾。
廖新新皺著眉頭轉過頭。自己神經有些過於敏感了吧,只是一輛開得很慢的車而已,再說又是在慢車道……
就這麼又走了一會之後。她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錯過了一個能過馬路的小路口,真是的,怎麼這麼不順,嗯,看一下。下一個小路口還要再走一會才能到。
她從包包裡面摸出一個小鏡子,然後愛憐的看著自己的臉,哎呦呦,瞧瞧,就是因為這一段總熬夜黑眼圈都出來了,唉。鏡子稍微偏了一下。廖新新愣住,那輛車怎麼還在?
怎麼回事?是在跟蹤她嗎?廖新新晃了晃頭,沒可能吧。她沒財沒色的,就算是公安廳的也只是個實習法醫什麼都不知道,跟蹤她幹什麼啊?在她身上得到的估計還不夠一公里油錢呢。
不過,她腳下放慢了步子,手裡面的鏡子依舊舉著。不敢太明目張膽的往後照,怕照到駕駛位被人發現。就僅僅照到車的前側面一點。
果然,鏡子並沒有因為她放慢步子而照到車的更多部分。
廖新新想了想然後腳下又加快了一些。
她抽搐著嘴角,姑奶奶今天居然碰見跟蹤的了!!天殺的!!
跟蹤她幹什麼?首先劫財是肯定不可能的了,那輛破大眾看起來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一輛車怎麼也得十多萬,有十多萬買車的人——如果不是搶來的或者偷來的話,應該不會瞄上她一個窮人吧。
劫色,那就更不可能了,男人麼,應該喜歡那些高挑漂亮豐滿妖嬈並且性感的女性吧。她低頭瞄了自己一眼的身高,穿個超過五厘米的鞋就不知道怎麼走路,吃撐了才會勉強到40kg的體重……估計連a都不到的……胸……除非那人是瞎子,不然絕對不會選擇自己的吧。
那麼難不成因為自己和沈聿經常呆在一起,所以誤認為她是公安廳的高層想劫持她然後威脅公安廳把某某某殺人犯放出來之類的或者是想向公安廳報仇……
嗷嗷嗷嗷!嚇死人了!
廖新新越想越害怕,連腿都開始打顫,上天作證她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就是在專業課上解剖了小白鼠、青蛙、兔子還有一些屍體而已……她其實是最害怕恐怖故事的……這要是把她綁架了挖了她的器官然後泡到福爾馬林裡面——
「啊————!!!!」廖新新鏡子一丟,兩手抱頭甩開步子就開始在人行道上面狂奔,一邊跑一邊還在嚎著,過往的行人全都驚恐的看著她。這孩子是從精神病院裡面跑出來的吧?
黑色大眾車隨著廖新新開始跑的下一秒也開始加快速度,車窗隨著和廖新新之間的距離的縮小而漸漸打開,一個黑色的人影在車窗出閃現。
ps:
米拉終於回到學校了,折騰了兩天累得半死,然後成功的得了熱傷風,腦袋難受的要死,真是禍不單行,正好學習國二等級考試準備九月份的考試。新生馬上就要入學了,作為新任部長的米拉要開始忙了~~不過我一定努力更新的~~~!!!!!所以親們把你們手中的票票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