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向
沈聿剛坐進車裡的時候電話就響了,他從一邊的大包裡面掏出了三部手機瞄了瞄之後接起了其中一部。
廖新新也掂著自己手中的兩部一模一樣的手機頭疼,雖然這手機功能全性能好,又是公費報銷,但是也架不住這愈來愈多的趨勢,只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電話號碼就有被竊聽的危險。而且這些手機都完全一模一樣,還要隨身帶著,也不方便不是?這不,沈聿把自個的電話號碼報給蕭可姑娘之後就屁顛顛的擺著一張面癱臉嚴肅的又領了一部手機回來,把後勤的那幾位鬱悶的夠嗆。
「嗯,嗯。嗯,嗯,嗯。嗯,嗯。」沈聿對著手機嗯嗯了一陣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解開剛才才繫上的安全帶,推開車門,向坐在後座的袁飛和廖新新說,「下車,不用去了。」
「怎麼回事?」廖新新從車裡彈出去,「被發現了嗎還是蕭可又不肯和我們合作了?」
「約會取消了。」沈聿換了一部手機開始打電話,「具體的原因不太清楚,是余珉那邊單方面決定的,剛才給蕭可去了電話告訴她的。」
奇怪了,難道是股權收購商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余珉才取消了和蕭可的見面嗎?可是在余氏房產那邊盯著的人並沒有傳過來什麼消息,那麼——不會是蕭可和他們見過面的事情被余珉知道了吧。
廖新新懊惱的直抓頭髮,一旁的袁飛看不過她虐待自己的頭髮的行徑,於是伸手抓住她肆虐自己頭皮和頭髮的爪子,「等警監問明白了你再抓。」
沈聿對著手機那邊的人繼續剛才的對話模式,「嗯,嗯。嗯,嗯。嗯。嗯,嗯。」然後利落的掛斷了電話,對廖袁兩人說,「我給監視余珉的那幾個小隊打過電話了,之前他們匯報過余珉在半個小時之前去過一次事務所,然後就回到了余氏房產,並沒有再去其他地方見其他的什麼人。」
「是不是去事務所就是見什麼人的?」廖新新問。
「應該不是。」沈聿說,「通往余珉的事務所只能穿過一條巷子,只有這一條路,另外一邊是一個全封閉式工廠。按理來說是不允許人通過的。監視余珉的幾對裡面有跟著余珉的車回到余氏房產的,也有留在那裡繼續監視的,但那一段時間並沒有人出入。所以余珉應該不是去見什麼人的,況且見面談話的話也沒有必要一定要去事務所,還會惹人注意。」他想了想,「余珉和蕭可見面的事情應該是比較必要和緊迫的,因為要搶在余欽前面穩住蕭可。但是余珉卻因為某些事情而取消了這次會面,說明他在一定程度上是懷疑蕭可是否與什麼人有過接觸——我們之前在y大與蕭可的會面雖然選擇的地方比較普通,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我們是利用蕭可的同年級同學去約的她,余珉還沒喲把觸手伸的那麼長以至於連這種普通的約會都會去監視。所以只能是另外的地方出了紕漏。」
「會不會是蕭可和我們通話的時候被人監聽了或者是她與陸亞通電話時候的失態引起了他們的懷疑?」袁飛開口。
「應該不會,陸亞是余珉的手下。對於一些事情的確比較敏感,但畢竟還很年輕,歷練很少。再加上葛天羽幫忙掩飾,估計是沒有起疑——從後來短信通知了地點和時間確定約會行程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另外蕭可和我們通電話的時候使用的是公共電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這樣一想的話,」沈聿頓了一下,目光轉向袁飛。「應該是你潛入余珉辦公室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袁飛愣了一下,然後就立刻反應過來。「難道他的辦公室地面和門把手上都撒上了螢光劑?」
「嗯,應該是這樣。」沈聿說,「不過這個信息應該是有什麼人告訴他的,監視的人說余珉一路上車開的非常快,可見不是偶然去事務所的時候發現的,而是得到了消息特意趕過去的。」
「會是誰?知道我去過事務所的人可沒有幾個。」袁飛有些疑惑,難不成余珉那邊一直有人在在跟蹤著他們?
沈聿的面癱臉上毫無表情,他向廖新新走了幾步,然後伸出手貼在廖新新的臉頰斜側面,深邃的眸子牢牢的攫住廖新新的目光。
「新新,你有和別人說過袁飛去事務所的事情麼?」沈聿英俊的臉龐上似乎帶著溫柔的笑,連帶著那深邃不見底的眸子中也充滿了溫柔。
廖新新奇怪的打量了幾眼沈聿,然後面無表情的回答,「沒有。警監你有毛病了嗎?」
一旁的袁飛噗嗤一聲笑出來。
沈聿重新癱著一張臉,身子卻與有些不靈活的面部肌肉恰好相反十分靈巧而迅速的抽身離開,離廖新新好幾步遠後才頓住身形。
廖新新愣了半天才突然炸毛,憤怒的揮動著幾乎可以稱之為瘦骨嶙峋的小拳頭,眼珠子瞪得似乎在下一秒就要脫離眼眶,「沈聿你妹的!你居然膽敢懷疑我!我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學實習生被你每天壓搾的連喘上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你居然敢在我身上用這種老掉牙了的測驗法!你瞧我不告訴沈思嘉讓她回家和你爸爸告狀!」
沈聿撫了撫頭,思嘉那丫頭怎麼把什麼都告訴都說出去了,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家有一個倔強古板的老頭子麼。
「沒有懷疑你,只是做一個實驗而已。」沈聿對廖新新的發飆有些沒轍,畢竟現在幾個人都在公安廳大樓的前坪,被人看見了影響怪不好的,於是連忙朝著廖新新擺了擺手。
廖新新叉著腰,頭往天上一抬,「諒你也不敢。」
沈聿無聲的沖袁飛對口型,「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法無天了?」
袁飛攤了攤手。
「話又說回來,你做什麼實驗?還用這種最低級的心理測試法?」廖新新問。
br/>「雖然方法古老但是有的時候很管用,至少比同樣原理的測謊儀方便的多。」沈聿回答,「所以我很明確的知道你剛才的回答並沒有說謊。」
廖新新不屑,「這算什麼?正常的推理也知道我不可能把袁飛去事務所的事情說出去啊,居然還好意思說什麼『明確地知道』,切。」
「不,雖然本身就知道這個答案,但是我也是從測謊的方面去分析的。」沈聿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因為你的脈搏和瞳孔並沒與明顯的變化,很平穩。」
這種事情大家都知道的好麼?廖新新用手摸了摸剛剛沈聿碰過的臉頰側後面的皮膚,撇了撇嘴。其實沈聿是因為無聊才耍她玩的吧,不然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幹什麼?
所以一定是閒的。她點了點頭,目光瞥到站在一邊的袁飛,然後在看到他奇怪的眼神之後怔了一下。
「喂,你幹嘛?你也有毛病了,怎麼這麼看著我?」
袁飛微微驚了一下,然後有些慌亂的移開目光,瞎瞟了一會之後才又重新看向廖新新,「哦,沒什麼……」
廖新新奇怪的看著他,這傢伙怎麼回事?他和沈聿都吃錯了藥麼,怎麼都怪怪的,然後不經意的看見正往大樓裡面走的沈聿正在拍打著自己的手,頓時又怒了,「沈聿!你拍打你的手是幾個意思?吃完豆腐之後還嫌棄啊?!」然後揮動著拳頭追上去。
袁飛在後面看著廖新新的背影,皺了皺眉頭。
看剛才的表現,廖新新她——應該是不喜歡警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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