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流年楓把那張任務書攤在地上,低著頭,一副我在認真考慮的樣子。
「事情很簡單了,為了羅盤娘,為了100顆鑽石,還有這些不知所謂的獎勵,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萬丈深淵,我也要義無反顧的去執行任務,你們不要為我擔心,我保證,我會盡自己的全力,回來與你們重逢。」流年楓掃視了一番他的艦娘們,道「大家還有什麼話想說。」
「沒什麼好說的!」雪龍聽完了流年楓的廢話,起身就走「我去外面吹吹海風,看看書。」
「靠!」流年楓把目光轉向太太,「太太,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我??」太太驚愕的反應過來,剛才她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剛剛在想晚上是吃qq糖漿麵包還是麵包蘸qq糖漿,達令,你要去就去吧,記得給我帶一些胭脂水粉回來,哎,要是你去米國參加海戰就好了,說不定能幫我帶幾雙換洗的絲襪。你看看,我的這雙絲襪都穿了快十天了,都臭了,你聞聞…………」說完,太太就把她被黑絲裹得極為誘人的修長美腿伸到了流年楓的鼻子前面。
流年楓傻不愣登的嗅了嗅,道「不臭,挺香的,我聞著還像是雕牌的味道…………」
「哇!不對,不對,我為什麼要聞你的黑絲………………」流年楓有些抓狂了「不對,不對,你為什麼不關心更重要的事情。」
「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嘛!」太太撇著嘴說「帶著一個領先幾十年的驅逐艦娘,要是還被打敗了,達令你就別回來了。」
「吹雪,你怎麼看!!」流年楓只能把受傷的眼神轉向最為溫柔的吹雪,好在,吹雪還是一副元氣滿滿的樣子,「提督大人,吹雪保證和你一起完成任務!!」
「對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問你幹嘛…………」流年楓試圖在臨走前從艦娘那裡得到心靈安慰的計劃破產了。
「對了,達令!雪龍小秘書跟你說的事都記住了嗎?雖然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任務,可是您要是連打誰,在哪打都不知道,那就沒戲了。」太太果然還是比較細緻的人。
「這還用說什麼,整個豐島海戰是甲午海戰的第一炮,19世紀七十年代,清朝和日本在朝鮮開戰,清軍困守牙山,清政府為增援牙山孤軍,派北洋海軍巡洋艦「濟遠」、「廣乙」,練船「威遠」,炮船「操江」,由「濟遠」管帶方伯謙率領,護送運載援兵的「愛仁」、「飛鯨」、「高昇」三輪(均為僱用的英國商船)赴朝。」
流年楓頓了頓,接著咬牙切齒道:
「農曆六月二十一,「威遠」護衛「愛仁」、「飛鯨」兩輪自牙山返航。二十三日晨,「濟遠」、「廣乙」兩艦也自牙山回航,接應正向牙山駛來的「高昇」、「操江」,當駛至牙山灣口豐島西南海域時,突遭日本聯合艦隊第一遊擊隊巡洋艦「吉野」(旗艦)、「浪速」、「秋津洲」的截擊。戰鬥約一小時,「濟遠」、「廣乙」負傷敗退。「廣乙」逃至朝鮮十八島附近擱淺焚燬;「濟遠」被「吉野」緊追。此時,「操江」、「高昇」駛至。「秋津洲」逼降「操江」,「高昇」被「浪速」所截,船上官兵寧死不降。「浪速」艦長東鄉平八郎竟下令將「高昇」擊沉,清軍950人除200餘人生還外,余均殉難。」
「這是我華夏民族與日本的一場近代海戰,也是我華夏民族與日本血海深仇的第一步,單純的戰爭也就罷了,他們竟然炮擊毫無攻擊能力的運兵船「高昇」,這種**一般的行徑,簡直令人髮指。我流年楓不能生在那個年代也就罷了,既然上天給我重新回到那裡的機會,我一定要把「吉野」,「速浪」,」「秋津洲」給炸的粉身碎骨,決不罷休。」
「喂喂!別說了……」太太踹了流年楓一腳,示意這個雄心大發,仇恨附體的傢伙閉嘴。
「怎麼了!!」流年楓不解的看向太太,太太對準吹雪努了努嘴,流年楓才恍然大悟。自己罵日本罵的那麼起勁,渾然沒有發現,吹雪可不就是日本的艦娘嗎!
「吹雪我的意思……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反正我就那個意思」流年楓一時之間,語無倫次,不知如何是好。
「我明白的,提督大人!」一直沉默的吹雪猛地抬頭來「不用擔心吹雪的,吹雪可以的。」
「好了!不用說了,我不會讓你幹那麼殘忍的事情的!!」流年楓只說不會讓吹雪幹這麼殘忍的事情,卻不說自己不會幹這麼殘忍的事情,顯然,如果有機會,他是不會放過日本的。
「我們出發吧…………早去早回」說完,流年楓牽起吹雪的手,取出那張任務書,在書上的某處寫有「自動尋路」的地方一點,一道光門憑空打開,流年楓和吹雪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走進了光門,消失在後殿之內。
「吸吸!!」幾聲抽泣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後殿響起,大門嘎吱一下被推開,原本說出去吹吹海風的雪龍走了進來。
「他們走了」雪龍故作平靜的問
「走了」抽泣聲更加的響了
「你哭了,真是沒用的傢伙。」雪龍嘲諷道
「不要告訴我,你臉上的淚水是被海風吹
出來的。」太太不甘示弱
「你為什麼不哭給她看,他剛剛不就是想看見你依依不捨的樣子嗎?」雪龍坐了下來。
「何必呢!臨別哭泣,可不是吉利的事情呀!」太太咬著嘴唇「希望他們一切平安」
——————————————————————————————————
「這是什麼鬼地方…………」流年楓帶著吹雪走出光門後,就從半空中掉了下來,摔在一座厚厚的草垛之上,這裡似乎是個農村的稻穀場,處處堆了高高的草垛,而且,這些草垛還帶有天然的牛糞氣息。
低頭看看自己的,好傢伙,流年楓發現自己穿的已經不是以前那身不變的山寨休閒裝,而是進入戰艦後穿著的提督服,筆挺的海藍色海軍軍裝,長長的肩穗,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提督服。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躺在我們村的草垛上…………」一個小屁孩的聲音從草垛下面傳了上來,流年楓整整了自己的衣服,低頭往下一開,果然,是個綁著個辮子,留著長長的鼻涕的四五歲的小屁孩。
「小弟弟,這裡是哪呀!」流年楓擺出了一個自認為非常親切的表情,結果,這個小屁孩不知道是被流年楓的臉嚇到了,還是被流年楓的衣服嚇到了,哭著喊著,跑走了,一邊喊,還一邊叫「藍毛怪獸來了,藍毛怪獸來了。」
「靠!奧特曼19世紀就來中國打怪獸了!」流年楓無奈的吐槽一句,把自己和吹雪從滿是牛糞香氣的草垛裡拉出來,那個小屁孩就喊來了一堆人。
「喂!你們拿著那麼多木棍幹什麼,淡定,淡定一點…………」流年楓見來的都是三尺大漢,各個手裡拿著棍子,鐮刀,甚至有一個還拿著不知道什麼牌子的**,一下就被嚇死了。
「這位朋友是從京城來的?」人群裡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漢,尤為魁梧,很有霸氣的感覺,說著一口不怎麼順耳的普通話,怎麼聽,都有點山東味。
「呵呵,我是南方人,不過家中自小教導我學說官話,所以,聽口音倒像是京城人。」流年楓那個年代,誰都是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而所謂的普通話就是以北京話為主體,加上一些地方方言融會而成,在清朝的時候,如果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就非常容易被人認為是北京人了。
這一點,在許多穿越民國的網絡小說中有深刻的體現,熟讀起點十二年的流年楓當然就明白了這一點。
「原來如此,只是,不知小兄弟你為何從遙遠的南方來到這東北苦寒之地,而且……」這個大漢瞟了一眼流年楓的衣服和他背後的吹雪「穿了這麼一身古怪的衣服,帶著一個奴婢。」
「呵呵!這個,我家和旅順有業務往來,我和侍妾吹雪一起來見識一下北國風情,結果路遇強盜,慌亂之下…………」流年楓一邊瞎扯淡,一邊構思該怎麼編一個狗血的路遇強盜的官司。
「好了!這位小兄弟既然不願說實話,王某也不便打聽。這裡是我王家村的地界,不是很歡迎一些來歷不明的人,還請小兄弟速速離開,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
「當然!當然!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流年楓看著這麼一群粗狂的大漢,也沒興趣,沒膽子留在這個村裡,當下問道「只是,小弟初來貴地,對路途不是十分瞭解,還請王兄指點,旅順城該怎麼走,小弟也好找到那裡的夥計。」
「好說,出了村,沿著小道往南走,看到大道就順著往北走,大約一天的時間,就到旅順了。」
「多謝兄弟指路,告辭了,告辭了!」問完路,流年楓就拉著吹雪馬不停蹄的出村而去。——————————————————————————————
「二弟,你帶上一幫人,半路把這個形跡可疑的小子,給我結果了。」看見流年楓遠走,那個大漢旋即找來了一個同樣魁梧的大漢道。
「大哥!我瞟了那小子一眼,除了那身衣服以外,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連荷包都沒有一個。看那小子帶著如此如花似玉的小妾,恐怕真的是個落了難的公子。我們好不容易洗白了,在這裡過上安生的日子,就不要再沾惹是非了吧!」那個老二小聲的說,這個聲音,只有他大哥聽得見。
「你懂什麼!我又不是見財起意,那個小子的確是個空有皮囊的貨色。我也不是不想讓大家過安生的日子,不然,剛才我就出手殺了他。我特意命你等他遠離了村子動手,就是怕給大家招惹些麻煩。」大哥則是大聲的,很多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話。
「但是,如今倭寇已經和我們在朝鮮打起來了,我看那小子形跡可疑,又一個勁問旅順的事情,恐怕,他是個倭寇的探子,來探聽我們北洋艦隊的消息呀!」大哥一說,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唯有那個老二,依舊有些疑問。
「可是大哥,我怎麼看,那個小子都是個地道的南方人,不像是日本倭寇呀!」
「不錯,那小子的確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可是,他背後的侍妾,看她的長相和氣質,就是個地道的日本**。」大哥這話一說完,老二也恍然大悟了,立刻表示忠心道。
「大哥放心,這種連三腳貓也算不上的貨色,兄弟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拿下。」
「好!不過,萬事不可大意,好漢也怕槍子,你帶上兩桿火槍,兩個兄弟,一起動手,切切不可傷了我們兄弟的性命。」
「大哥放心,小弟半年沒幹活了,手癢的緊呀,大哥,小弟這就出發。」說完,老二就點了兩個相熟的兄弟,帶上兩桿火槍,一路小跑,大大咧咧的就出了村子,往流年楓的方向追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