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在眾人和醫院精心的照料下,陶兮倩恢復得不錯。一切穩定了,柳嬸看護著。李俊飛騰出了時間。
「喂,大力,什麼時候回來。」李俊飛撥通了電話。「我想用下你的車。」
洛奇酒吧。
這一晚,董麗麗偷偷打來了電話,小女孩如受驚的小鹿一般,不知是躲在什麼地方,低聲的告訴李俊飛,老闆郝仁今晚會來。
音樂震耳欲聾,兩個僅著比基尼的艷女,在台上瘋狂的扭著水蛇腰,做出種種挑逗的動作。台下,下鍋餃子一樣的男男女女,像集體吃了迷藥,跟著搖頭晃腦的抖動。
老闆郝仁一身休閒裝,把他的寶馬523停在門口,穿過大廳的長廊,看著下面舞池裡形色各異的男男女女,一臉的不屑,那神情就四個字:一群傻b。
進了辦公室,日常負責的領班早跟了進來,黑色白領套裝裙,性感絲襪裹著大長腿,低胸褻衣,鼓鼓囊囊的。
郝仁把手包一丟。一屁股坐進大班椅。「這兩天怎麼樣。」
「挺好的,客源又多了不少。天上人間的老車估計又要氣的跳腳了。」領班乖巧的嘬著紅唇,點上一支煙,然後塞在了郝仁嘴裡。
「嗯,」「那個賤*怎麼樣了,有人來找嗎。」郝仁吐了口煙,問道。
「沒有,人影也沒一個,估計是個鄉下丫頭,家裡拿了那五千塊錢,恐怕都樂瘋了,誰還來找啊。」領班邊說邊坐在了郝仁腿上,手在檔間摩挲開來,好幾天沒被滋潤了,飢渴的不行。
郝仁一把掐住女人胸前鼓鼓囊囊的豐滿,揉搓起來。
郝仁一般不常在酒吧,除了來了貴客,需要自己陪著,其餘時間基本一周來個一兩回,看流水,拿錢。
臨近午夜,爽夠了的郝仁拿著錢,心滿意足的駕車離去。洛奇酒吧在老城城北,郝仁的家是自建三層別墅,在城西。
午夜時分,街上行人已經很少。寶馬523沒有掛牌,如脫韁野馬一般在街道上橫衝直撞。
不多時,拐上城中公園路。這段黑漆漆的,路燈年久失修,沒幾個亮的。但走這裡,省的上立交橋,近了一小半的路。
寶馬一個拐彎,大燈亮處,前方幾個橫臥的垃圾桶,堵住了本就不寬的破路。
郝仁一腳剎車,推門下車,嘴裡罵著「哪個他媽的兔崽子……」
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的站了一個黑影。郝仁一句話還沒罵出來,就被掐住了脖子,緊接著抬手一甩,摔死狗一樣,把他甩到了路邊的公園圍牆上。
啪唧一聲,郝仁被撞得七暈八素,癱滑在地上。此時,黑影已經熄了車。緩步走了過來。
郝仁很快反應過來,被截道了。手摸著頭,連聲咳嗽,「大哥,大哥,都是混的,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要錢是吧,車裡我那包裡有,都給你,都給你。」
黑影沒做聲。「大哥,不知你哪個道上的,兄弟是青木堂的人。」郝仁看周邊沒人,就黑影一個,膽子漸漸大了起來,手邊偷偷摸了塊磚頭,慢慢站起身來。
「大哥,咱們無仇無怨……我他媽拍死你!……」郝仁正說著,突然撲身一磚頭拍了過來。
黑影似乎早有準備,沒等他撲過來,抬腿一腳,雄渾大力,啪的一下,郝仁像個充氣不足的皮球,一腳又被踹到了牆上,胸下肋骨不知斷了幾根,連聲咳嗽,嘴一張,吐出血來。
「你這樣的,居然還叫好人。」黑影冷聲道。
郝仁疼得呲牙咧嘴,早已沒了還手之力。癱坐在地上,驚恐地望著黑影。
黑影走上前來,眼中火焰一閃,正是李俊飛。
他幾天蹲守,摸清了郝仁回家的必經之路,等了兩天,終於在這段人煙稀少的路段堵了他的車。
「說,那天打我妹妹的,除了你,還有誰。」李俊飛冷聲道,一邊丟下一塊平滑的石塊,一邊拿起郝仁的磚頭。
「有種的,就殺了老子,青木堂會抄了你全家。」到了這個份上,郝仁倒想死硬到底,滿嘴是血,含混著道。
李俊飛沒做聲,抓過郝仁的左手,分出食指按在了石塊上:「我數十聲,說不說隨你。一……」
郝仁一歪頭,閉上了眼。「啪!」李俊飛沒有絲毫猶豫,一磚頭砸了下去。指骨砸的粉碎,郝仁殺豬一般的慘嚎起來,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滲人。
李俊飛一捏郝仁嘴,卸下了下巴,「嗚嗚」的再也喊不出聲。
「二……」郝仁還沒來及反應,李俊飛一磚頭又砸了下來。接連幾聲,不待郝仁反應過來,一隻左手已經全砸扁了,磚頭都碎了一半。
郝仁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看著李俊飛的眼神像看魔鬼一樣。
換了右手,李俊飛合上郝仁嘴巴,又揚起了磚頭。
「我……我說……我說……」郝仁驚恐的連連顫聲道。
「是青木堂的人,具體叫什麼我也不知道……」
啪的一聲,又是一下,「你不老實。」郝仁要不是本性凶殘,體格又健碩,早疼的昏過去了。看著面前的魔鬼不知從何處又摸出了一把尖刀,細細長長,寒光閃閃。
「我要挖了你的舌頭,你留著它也沒有用,只會騙人。」
「不……不……不不……我
說我說……」郝仁混跡黑道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這樣惡的讓人膽戰心驚的惡人,求饒道。
「是少堂主吳良仁,還有一個,是他省城來的朋友,叫王公子,住在紫苑小區。」
「我都說了,都說了……」郝仁看寒光閃閃的尖刀還是在自己眼前,心裡大恐。
「我沒說你都說了我就不挖啊。」魔鬼淡然道。尖刀一送,一剜,郝仁慘叫一聲,口中血如泉湧,昏死過去。
「喂,120嗎,市中公園邊有起車禍。」
李俊飛摸出郝仁手機,撥了電話,扯起郝仁衣服擦了擦,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