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山集團老總週三木別墅內。
週三木五十多歲年紀,花白頭髮,身材乾瘦,年齡不小,卻沒有老年人應有的溫良平和,一臉的陰鷙神色,端著一杯紅酒,身子深陷在真皮沙發內,旁邊坐著幾人,大公子周放山也在。
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光頭胖佬正在說著什麼,這胖佬的光頭可非同一般,油光光的賊亮,好像塗著一層健美比賽用的橄欖油一般。頭型渾圓,正上面卻四四方方的,彷彿麵團被木板從上面壓下來一般的平整效果。胖佬乍看一團的和氣,兩隻眼睛卻大,精光湛湛,說話間時不時的環視眾人一眼,頗具威勢,打量之下就知道不是凡人。
他確實也不是凡人,正是通港市黑道頭把交椅,青木堂堂主吳奇遠。
幾個人都是木山集團的骨幹,他們在一起正在計議一件大事。
「周總,你也知道,我們只能打打下手。在外圍給秦氏集團找找亂子,讓他不得安生,趕緊敗落,集團好收購了它……」吳奇遠叉著手說道。
「好了好了,」週三木揮手道。
「我剛才說讓你多擔些擔子,又不是說全壓給你。本來以為這次新城拿地,能一舉兩得。拿到地,固然很好。即使讓先鋒拿了地,也很好,秦氏就會日暮途窮,我們順勢再聯合幾家打壓,估計要不了半年,就能收購了它。我們木山集團就會成為s省地產建材行業的一大霸主。誰知他竟然搶先一步,峰迴路轉,和先鋒合作了。一部被動,我們以後的算盤就不好打了。」
週三木起身踱步道,「說說,你們都有什麼想法。」
周放山翹著二郎腿:「我看也不是什麼大事,還是我想法子,把秦思涵那丫頭收了,秦氏集團那還不是我們囊中之物。」
「大公子妙計。」旁邊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瘦子讚道。
「大公子若真能手到擒來,那他秦邦憲發展的越大越好,最後都是替我們幹的了。」
幾人哄笑起來。
「放山說的,只能作為一條奇計。」
吳三木說道。「秦氏集團畢竟也雄霸s省這麼多年,吞掉他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我們還是要走大道。」
「吳堂主,我看現下,你那邊確實也要下點功夫,最好能想法子讓秦氏與先鋒的合作瓦解。放山,你這邊也要努把力。之前我跟秦邦憲那老傢伙也提起過,他雖沒有反對,但看樣子也不是很願意。這回那丫頭回來,你可抓住了,多使點手段,這個應該不用我教你了吧。」
正說著,一個小鬍子的沉穩漢子步履輕輕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週三木。對吳奇遠道:「吳爺,良仁公子您還沒見到吧。」
「這小子這幾天又不知死到哪去了。怎麼了?」
「吳爺,公子的風雨雷電四保鏢,被人重傷。」
「什麼!」吳奇遠一下子跳了起來,「良仁呢,怎麼樣?!」
「公子沒在場。」小鬍子看著週三木道。
「老吳,沒事的,我當時在場的。」周放山滿不在乎的道,「他說的有些誇張了。小仁子當時不在場,這會正在酒店玩呢。」
吳奇遠放下心來。兒子吳良仁沒個准性,到處鬼混,但是因為有四大保鏢跟著,他也從不擔心。這風雨雷電四人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總舵褐衫隊高手,自己向幫主請了來,原本是作為青木堂鎮堂高手的,自己心疼兒子,生怕他在外有什麼危險,是以私自做主,配給了兒子做保鏢。沒想到,在這小小的通港市,竟然會有人能把褐衫隊四大高手打成重傷。
周放山當下把白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當然,隱去了自己想英雄救美的幼稚環節。
只是把李俊飛這個司機給吹了一通。
「看不出來,秦氏集團竟然還藏龍臥虎。」週三木抬手搔了搔頭,「聽說這次與先鋒合作,也是一個公司員工提出來並促成的。嗯,這樣的人才,若能收為我用,那就如虎添翼了。」
「我看那個司機的樣子,也是個酒色財氣的人,只要我們金錢美女開道,應該很容易收攬。」周放山把握滿滿。
「如此就好,不怕他愛錢愛女人,就怕他什麼都不愛,榆木腦袋。放山,你留意下這個事。」
吳奇遠可沒有這麼好的心胸。出了門一上車,臉上掛著的習慣性笑容頓時收斂了。撥通了兒子的電話。不多時,吳良仁醉醺醺的聲音傳來,旁邊伴著壓抑的女人呻吟聲。
「爹,什麼事啊,淨掃興。」吳良仁吸飽了白粉,抓著女人的頭髮,正騎在興頭上,被電話打擾,很是不爽,老爹的電話又不能不接,滿心不滿道。
「什麼事,你跟周放山搞什麼破事!我告訴你多少回了,咱們要的只是他周家的錢,又不是死心塌地給他周家做奴才。我問你,你的保鏢呢,你知道去哪了嗎。」
「在房外呢。」吳良仁隨口扯到。
「還他媽放瞎屁!」吳奇遠怒道,「他們已經被打殘了,你知不知道,褐衫隊的四大高手,你爹給你請來的保鏢,被人打殘了,你知不知道!我說多少回了,到處都是臥虎藏龍,你爹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就你這麼個獨苗,讓你夾著尾巴,別惹是生非,你他媽偏不聽,跟著周放山搞什麼破事啊你。」
保鏢被打殘了?吳良仁混沒在意,殘了正好,省的老跟著自己礙手礙腳。身下的女人回頭媚叫道:「快點啊,用力插,快啊~」
吳奇遠聽著肺都氣炸了:「就知道他媽吸白粉玩女人,早晚你死在這
這兩樣上!快給老子回家去,晚一會,我打斷你的狗腿!」
丟了電話,吳奇遠沉聲吩咐道:「撒開眼線,立即查清這個司機背景。」
「是。」副駕上的壯漢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