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的血滴映襯著蒼白的肌膚,像是一顆秋天的霜露染上了紅霞一般,妖艷的色彩灼痛了他們的身體,妖灼影上前一步將她拉入懷中,眼中的焦急之色不加掩飾的流了出來。
「怎麼回事?哪兒有受傷?」在仔細的檢查她的面身體後,並沒有看到傷口的他不禁舒了一口氣,轉而又緊張的問道。
葉漓奈搖了搖頭,因為身體的虛弱不得不緊靠著妖灼影才不至於倒下去,她緩了緩,壓制住身體中奇怪的各種流氣的衝擊,「我沒事,我很好,不要擔心我,你怎麼樣?你受傷了?你身上流了好多血。」
「我也沒事,」妖灼影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將她不停尋找的手按住,盡量不讓她看見自己身上的傷口,而後眼睛盯著玄黃,裡面的恨意讓她覺得不寒而慄,「等我將他殺掉,我們一起回魔窟,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葉漓奈的眼睛隨著他看向玄黃,他依舊靜靜的站著,好似這世間發生的任何事情也不入他的眼,即使是他現在受了傷,即使現在有人這麼急切的想要殺掉他。
玄黃依舊是玄黃,沒有任何的改變。
即便她的心早已交了出去,又被狠狠的摔碎收了回來!
那些破碎的心上清晰的記住了她所瞭解的他的一切,如今,她還是不得不選擇用沒有希望的牆壁盡數遮住。
「不要。」
在她有些失神的時候,看見妖灼影身前出現的亮光,她毫不遲疑的擋在了他的前面。
亮光將她的身體洞穿,奇怪的是她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她以為她馬上就要死了,她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出,她不想帶著遺憾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
模模糊糊中,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隔著空氣傳入她的耳中,「我來只為他一人,即便死也要死在木槿殿中。」
葉漓奈已經被玄黃和毒王帶入丹霞山中,妖灼影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此時,身體上傷口的疼痛比之前更加劇烈了起來,他的眼睛一點一點染上紅色,心中的恨意像是燒紅的炭火冒著嘶嘶的聲音。
為什麼?即使她已經傷透了心還要這樣執著,這樣的執著不只是傷了她,還傷了他!
她寧願為了那個人傷他至此,他究竟是該嘲笑自己的癡傻,還是為她額癡情感動。
「我來只為他一人,即便死也要死在木槿殿中,」人已不在,她的話語還清晰的響在他的耳邊,她怎會知,他所做的一切也只為她一人。
她永遠也不會看到!
耳邊不斷迴響的聲音,身體中不斷流出的血,一年來為了替她報仇他心中儲藏的仇恨,所有一切像是重重疊疊的海水,向他淹了過來。
鼻中艱難的呼吸,不斷撕扯著他的意識,曈醉趕過來的時候,只看到已經失去暈了過去的妖灼影,盡數變成紅色的頭髮灑滿一地,深紅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天空,像是要刺破蒼穹。
回到魔窟,曈醉心痛的看著自家魔君,他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自從一年前,魔君去了丹霞山之後,回來便不發一言的回到九天玄冰中修煉,看著出來後性情大變的魔君,他明白了魔君正在修煉「赤心術」。
「赤心術」是魔教獨門秘術,修習此術極為凶險,凡修煉之人必得食生人肉,每日所經受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中間若是一步走錯,也會前功盡棄性命不保。
好在魔君終於從中挺了過來,卻不知今日在丹霞山中出了何時,能讓魔君走入「赤心術」的魔障之中,曈醉最為著急的是歷代魔君休習此術,凡是進入這魔障之中的沒有一個走的出來,直到他們在痛苦中自己結束生命。
雖然他們是魔族,但是,他怎能眼看著魔君違背自己的意願日日以殺人為樂!
事情永遠沒有平靜的時候,當玄黃和毒王還在為救葉漓奈而憂心忡忡的時候,老君帶來的消息讓他們的心跌到谷底,現在魔教正在對人界和天界進行大肆的廝殺,其殘酷程度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而現在魔教已經攻入了天庭,魔教像是突然之間就擁有了可以摧毀一切的能力,眾仙合力也不能抵擋他們在天庭中的攻擊,天庭現在已經深陷為難之中,所以,希望玄黃能夠馬上去天庭以助他們一臂之力。
看著躺在床上依然沒有任何氣息的葉漓奈,玄黃的眼中閃過遲疑,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只有阻止了魔教,她的醒來才會對她有意義。
當玄黃落在妖灼影的身前時,妖灼影深紅色的眼眸瞇了瞇,裡面的興奮任是旁邊的人也能看的一清二楚,這種興奮甚至強烈到連他也很難去解釋。
「你終於來了,沒有讓我失望,」妖灼影妖艷的紅唇中吐出的話語冰冷的似能把周圍的人凍住。
玄黃站在那兒,不動也不說話,似是等著想要聽妖灼影接下來想要說什麼。
妖灼影果然也沒有讓他的失望,他的瞳孔一縮,像是觸碰到了他最痛的那根神經,空氣中流轉著的那一絲絲小心翼翼的顫抖將他徹底出賣。
「她醒過來了麼?」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妖艷的紅唇似是蒼白了一下。
天庭中眾人不明白他們究竟在說什麼,只是妖灼影神色的突然轉變讓他們很是疑惑,他們將所有的視線集中在中間的兩人身上,卻又盡可能的離開他們更遠一些。
玄黃終於有所動作,只是搖頭的瞬間,妖灼影已經如一道閃電似得向他飛了過來,玄黃艱難的避過了他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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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空氣中的聲音都靜止在眾人的耳邊,他們的呼吸沉重的如一聲聲悶雷,炸的人頭暈腦痛。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妖灼影邊說,手中凌厲的利劍如蟠龍踞虎般向玄黃咆哮而來。
玄黃身前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層厚厚的冰刀,冰刀隨著玄黃手揮出的方向斬了過來,將妖灼影的利劍碎成星星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