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什麼也沒有做.也不會去做什麼.因為.她的私心是想要成全她.
既然.不能成全自己.那麼.如果她的力量允許的話.她願意拱手讓給別人.會痛.但不會死.
「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逢蒙手中的寒劍刺向葉漓奈的胸口.血紅色的汁液從她霧紗般的衣服中快速浸染出來.
她知道自己不會死.只是成了別人眼中的一個怪物.眼中的笑意積攢.話語從口中流出.「我什麼也沒做.」
逢蒙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眼神中的恨意像是要將世界毀滅掉.「什麼也沒做.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如果她有危險的話.我絕不會輕饒你.」
「你又能拿我如何.」她的嘴角有一抹冷笑.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笑別人.胸口的傷口已經癒合.連帶著剛剛的那份疼痛也好像只是她在夢一場.
逢蒙湊近她的身邊.眼中的狠厲一點一點投射到她的眼睛中.「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別以為你有了神魔之力.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告訴你.我有這個能力.」
說完這些.逢蒙小心翼翼的將姬螺從冰棺中抱出.火晴似被姬螺剛剛的話問住.到這時才清醒了過來.沒有一絲遲疑.緊緊的跟在了後面.
葉漓奈看著他們已經走遠的身影.難以讓她釋懷的委屈由心中擴散出來.她拿出困住父親的小瓷瓶.小心的將它捧在手中.眼中積攢的淚水終於簌簌落下.
她沒有告訴他的是姬螺的白髮是她自己要求的.這些在她的心底發出.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姬螺再也不肯面對從前的自己.
「父親.我該怎麼辦.她已經不在我的身體中.可我還是沒能忘記他.我以為.我對他的那些感情真的是姬螺的延續.不是.我錯了.你不希望讓我和逢蒙在一起.是因為怕我被他利用.其實.我的存在不就是被他們利用麼.我沒有忘記他.可我必須忘記他.」
他們各自的需求已經達到.她再也沒有要留在翠寒宮的必要.自從姬螺醒後.逢蒙每日不離片刻的陪在她的身邊.葉漓奈沒有要告別的理由.
她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雖然.自從上一次偷偷溜出去.她再也沒有離開過翠寒宮.外面的消息還是不時的傳入她的耳中.
為了她.仙界又開始去丹霞山逼玄黃交人.她現在開始有些同情那些人.真是白費他們的一次次折騰.
讓她意外的莫過於中陽的出現.她沒想到中陽竟在分別之後就尾隨著她和逢蒙來到這兒.她不知道.逢蒙也沒有告訴她.
或許.她應該知道的.只是她太漠不關心了.這是她的錯.
「對不起.我竟然不知道你在我的身邊.我太大意了.」她的頭低下去.希望中陽能夠責備她.
中陽的手指覆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必如此.因為這是她心甘情願的.現在讓他最棘手的是她得到神魔力量的事情已經眾所周知.如何才能不與那些義憤填膺的正面較量.
他想到了一個地方.等在這兒只是想要得到她的同意.
她本沒有想過要逃避.殺人還命這是她應該得到的懲罰.她現在想去丹霞山負罪.她是丹霞山的弟子.即使走上不歸路.也應該是由他把她送上去.
洞曉了她的想法.中陽搖頭堅決拒絕.「你瘋了.他們會殺了你的.你怎麼知道那些人是你殺的.你當時神智不清.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又怎麼可能記得這些事.我會阻止你不讓你去的.」
「不.中陽.我能感覺的到.那些人是我殺的.」她看了自己的雙手一眼.兩隻手因為恐懼在抖個不停.
中陽轉過身去.「我決不允許你去丹霞山.若是你執意要去.那就踏著我的屍體去.」
「中陽.做了那麼多錯事.我怎麼還可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那樣.我做不到.現在這樣活著的我是迷茫的.我不知道我應該去哪兒.也不知道哪兒能夠接受我.丹霞山是我唯一的去處.也只有回到那兒.我的心才是滿足的.」她走上前.試圖讓他轉過身子.青白的手放入了他的手掌之間.
中陽一點一點的撫摸著她的那雙手.眼神中帶了她無法理解的疼惜.「你的生活不應該是這樣的.你應該像覃兮、素心、洙沙她們那樣.每日快樂的修煉.高興是唱唱歌.傷心時喊幾個人一起不醉不歸.有著自己的小秘密.有點痛但更多的是甜.你的生活應該是這樣的啊.究竟是誰給了你這麼多的痛苦.」
聽著中陽的話.她好像看到了那樣的自己.如此沒有痛苦掙扎的生活.真是讓她嚮往.
在幻想中.她聽到中陽的話傳了來.「我帶你離開.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得到我們的地方.你一定能過上你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生活.她被他後面的話給驚了一下.
她到底想要一種什麼生活呢.
想了好久.她終於明白她想要的生活只是是留在有他在的地方.
她從他的手中抽出來.「我想要的生活只有我自己知道.誰都給不了我.中陽.我只是想要跟著我的心走.我現在就要回去.」
中陽望著空空的手.失落的感覺像是一層陰霾席上了他的眉眼.過了好久他的聲音像是從空中傳了出來.顯得是那麼的無力.
「這是你的選擇.要為此付出什麼代價你我都無法想像.你堅持回去.我陪你.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和你作伴.」中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釋然的微笑.
「中陽.你……」她停住了口.不知再如何去說.
中陽眼中的笑更加燦爛.「你想問我為什麼會這樣做.你由著你的心去做.我也只是由著我的心罷了.我只希望如果我們這次能夠活下來的話.你能夠轉變心意.終想
明白.願意和我一起離開.」
葉漓奈閉了閉眼睛.不忍再拒絕.終是對著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