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其隊所在位置不同而分別被命名,葉漓奈、風和、素心分到南組,一塵和洙沙分到西組,覃兮和中陽分到中組,玄黃已經懸在高空中,隨時宣佈比賽開始。
玄黃手中的十個袖囊剛一落下,各隊的領頭人分別取回對應的袖囊拿與眾人討論,將結果寫於上面重新交回玄黃手中,時間一到,各隊劃過一道道彩芒飛入空中,進入自己所設答案組成的密道之中,並跟隨著上面的隱示不斷地做出各種選擇,每一種選擇都會面臨不同的遭遇,生或死只在一念之間。
葉漓奈、風和、素心等人進入到一條紫色通道,裡面空間時密時疏,無時不給人一種壓迫窒息之感,內部小徑分支幾十條,虛虛實實,稍有一個不慎就是全軍覆沒。
因為風和是南組領頭人,所以他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每一次試探便是生死較量,起初,眾人尾隨在他的身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但是,當眾人突似一夢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早已脫離了隊伍。
葉漓奈的遭遇也是如此,看著突然變的空曠的通道,哪還有他們的一絲影子,只是愣怔了一瞬,她便回過神來,向著前面的路走去,路越走越寬,前面卻越來越暗,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心中的煩躁和不耐越來越壓制不住。
估摸著時間,她已經在這條密道裡飛了一天一夜,按照大賽的慣例,如果在規定的時間之內還沒有找到出口,在第一步她就已經輸了。
這種比賽她已經參加了三次,雖然每次的比賽項目不同,進入的幻境也不一樣,但是,即使第一次她也只是花費了半天的時間走出去,現在,竟然會在這一層栽了跟頭,這讓她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比賽還沒有結束,她還是必須要走下去,就在這一刻間,她的心情已經跌進了谷底,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如今她竟然連他的一個小小的幻境也破不了,即使,對他已經不抱任何奢望,只是想遠遠的看著,為什麼卻感覺越來越遠。
他們只能注定成為彼此的旁觀者麼?
時間在她的煎熬之中不急不緩的終於過去,玄黃所做的一切幻境皆碎,她成了唯一一個沒有走出玄黃第一層幻境的人,只是他看過來的一個隨意的眼風,也是如此的雲淡風輕。
風和贏了比賽,得到了最讓人意想不到的神秘禮物,掌教之位,眾人在羨慕之餘,也忍不住竟歎,因為在眾多丹霞山弟子心中,玄黃早已成為了他們心中的這一任新掌教,他不參加「猛龍銜珠」的比賽,已經證明了他無心於掌教之選。
西組惡狠狠的看著始終低著頭不發一言的洙沙,葉漓奈因為出來的最晚,不明所以的將臉轉向覃兮和素心,只見她們一臉各自憋了一臉的笑意,苦苦的不敢笑出聲來,覃兮對上她的眼眸時,捂著嘴向洙沙努了努嘴,又向前面的風和曖昧不明的看了一眼。
洙沙愛慕風和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可是,這樣的氣勢洶洶的西組,這樣一副做錯了事一樣的洙沙,還有一塵嘴角淺淺的偷笑,風和眼中的尷尬,她還是想不明白,究竟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知道大賽完畢,她跟著她們回到住處,才從覃兮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即使原先心情鬱鬱寡歡的她,也忍不住指著洙沙笑個不停。
原來當她困在幻境中時,有兩組最先出來,南組的風和,西組的整隊人馬,當時,西組看著獨自一人的風和,心中的士氣早就高漲,認為寶珠已經手到擒來。
寶珠在魚腹之中,這在眾人出幻境之時就已經感覺到,但是,如何能夠讓魚兒心甘情願的吐出,那就要各看本事。
洙沙修為不高,但天賦異凜,她可以與任何蟲魚交流如常人一樣,所以,到這時候,寶珠會落入誰家已是不需再想之事,西組興致昂揚的看著自己隊中的洙沙上前與魚兒交流,使它輕易的吐出寶珠,那份驕傲洋溢在眾人臉上。
哪知,西組在等著她把寶珠獻給一塵的時候,竟然看到她捧著它一個飛躍就到了風和身前,將它硬塞在了風和的手中,當時,眾人的臉色真是精彩紛呈。
聽到這兒,一直羞羞的坐在一個角落的洙沙站到她們面前,指著覃兮就問:「胡說,你又沒看到,你怎麼知道這些。」
覃兮站起來,繞到她的身後,一邊撓著她的癢癢,一邊笑著說道:「好,我沒有看見,我胡說,那你這個做的人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我今天就不饒你。」
「哈哈,」洙沙笑的喘不過氣來,口中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我硬塞到風和手中,別撓了,好姐姐,我當時也不知怎麼了,就只看到了風和,所以,才會將寶珠送給他,姐姐,饒了我吧!」
看到洙沙臉上滿滿的笑容,葉漓奈忽然感覺到自己真是羨慕,她的勇敢她也能做卻不能做,她的付出她也能給卻不能給,她的笑容她也能有卻終不會有。
她感覺很無奈,很無力,苦苦的去找尋想要去表達的方式,卻最終無所獲!
……
玄黃坐於案前,手握香茗,心中的思緒卻已經飄出去很遠,想著她在密道之中的苦苦掙扎,不禁有些苦笑,他們已沒有別的選擇,不給她路便是給她選擇的最好的路,只有她能心無牽掛,他們才不會找到她的弱點,這樣,她就不會在某一刻失去理智。
大賽之前,師叔曾經問過他是否已經決定,是的,他已經決定,師叔的身份決定了師母的處境,他不能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既然注定沒有修的今世的緣,那就留在她的身邊偷偷守護,也不要做她路上的阻礙。
此生,他不為其他!
葉漓奈獨自回木槿殿的時候,風和擋住了她的去路,眼中並沒有當上新任
掌教的那種快樂與興奮,只是一臉有些平靜的過分的看著她,不說話也不肯讓路,像是在等著一個他急需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