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明明記得出口是在影宮的一株睡蓮上啊!
這黃沙漫天的她連個方向也辨識不清,怎麼能找到回去的路啊?
她似個陀螺般一圈一圈的轉著,口中還不時的嘀咕著,東轉一圈,西轉一圈,南轉一圈,北轉一圈……
曈醉說轉齊一萬零八圈就能找到回丹霞山的路,我轉,我轉,我再轉……
呃,頭好暈啊!怎麼眼前的東西晃來晃去啊?啊!她一個不留神碰在牆上被反推了回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晃得我頭疼。
「今日她去了哪兒?」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
曈醉看著優哉游哉的站在一株黃蓮之上笑著問他的自己魔君,忍不住癟了癟嘴,哼,魔君真壞,在人前做好人,卻在背後指使他戲弄王后,哎,可憐的王后啊!我再也不想著把你趕出去了。
「還是那兒,魔君?」他抬起頭,小心翼翼的試圖喊道。
「嗯,有話就說,」妖灼影的眼睛看向別處,那抹愈隱愈現的調笑將他的眸子染得閃亮。
得,曈醉擦了擦汗,自家魔君肯定又想到自家王后被戲弄後的醜態了,看那一抹奸笑,真是……幸好自己抵抗力強,否則早就毀在他手中了。
「哎,是,是,說,那個……天天讓王后遭這罪,好麼?」說著他的冷汗又流了下來,心中不禁暗號,王后,我這可是為你把命豁出去了啊,以後可不能再對我呼來喝去了,怎麼說我手下還有一眾小兵呢,得給我留點臉面。
妖灼影眼中的笑意更深,遭罪,如果把她送回去才是遭罪呢,想到有些人對她的虎視眈眈,他的笑容驟然間冷了一分,比起落入別人手中,就讓她在這兒折騰折騰吧!
「無妨,她那顆笨腦袋是得好好的轉幾圈,」說著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回到葉漓奈的身邊,名為保護實則監視。
曈醉來到魔窟的入口處,眼不見自家王后轉圈的身影,心中焦急正要去回稟時,進入眼角余梢的就是王后像是一頭豬般正在來回的拱著身下的地。
他的眼角跳了跳,媽啊!這王后不是瘋了吧。
向身後看看,一個人沒有,他只能大著膽子一小步一小步的蹭到她的身前,下身蹲下,上身後傾,隨時做出要逃跑的姿勢,一隻手遮掩著打散她拱起的灰塵,另一隻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見她沒什麼反應,又嫌棄的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肩膀。
她雙手突然抓住曈醉還沒來得及撤回去的手指,一臉興奮的看著那只握在手中的食指,眼中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哼,天天耍我,看我不拿你開刀。
「啊!雞爪,呵呵,肯定很好吃,」她用力想著雞腿的美味,還挺有效,很快她的嘴角旁掛上了一串亮晶晶的口水。
天啊!這王后竟然竟然將他的手指當成美味的雞爪,還當真的流出了口水,呸呸,世間有長成這樣子的雞爪麼?王后你家的眼是長來瞎掰的麼?
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這只奇葩的王后啊!曈醉欲哭無淚,努力的想要將自己的手指抽回去,又怕太用力傷到她,只能小心翼翼的進行手指的拯救計劃。
不行,這個王后得盡快換掉!最好是逐出魔窟,永不得回來!
傷心之間他已經忘掉自己的節操!
她怎麼可能輕易的將他放掉,完全無視他的緊張和不安,張著大嘴就要咬上去。
曈醉的內心和身體依然在掙扎著,不行,千萬不能被她碰到,想起魔君的眼神,他的小心肝不禁顫了顫,如果魔君看到王后摸著自己的手,他的頭顱就真的第一千零一次的保不住了,更何況還要用她的嘴與自己來一場親密接觸。
嗚嗚,我的貞操啊!
我抽,我抽,我用力抽,他終於在最後一刻將自己的貞操從葉漓奈的血盆大口中救了回來,心裡還沒得意完,腦袋重重的碰在後面的牆壁上,疼得他眼前直冒小星星。
看到他的糗樣,她的心中樂開了花,卻依然裝癡賣傻般的向著坐在地上的曈醉撲去。
又來!他立馬忘掉自己腦部的重創,向旁邊躲了開去。
就這樣折騰了數十回合,累得兩人皆是氣喘吁吁,曈醉實在是忍受不了了,面目痛苦的歪伏在牆上哀嚎道:「王后,您就饒了小魔吧,這若是讓魔君看見,我就甭想活了。」
「哼,讓我饒了你也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我魔窟出口在哪兒?嘿嘿,否則,我就告訴魔君你欺負我,」她轉了轉眼珠,恐嚇的笑道。
曈醉沒想到自己的大實話被她鑽了漏洞,想要補救已經來不及了,懊悔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卻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不禁驚訝的大呼道:「王后,您不能這樣說?」
嗚嗚,到底是我欺負你,還是你欺負我,他暗自抹了一把淚。
「我偏就這樣說,」她賴皮的朝他眨眨眼,好像在說,今日的事兒你就看著辦吧!到底是乖乖的告訴我出口在哪兒?還是等著她去告狀。
曈醉哀求的搖了搖頭。
葉漓奈故意在他面前抹了一把淚,嗚嗚哀嚎兩聲,隨即作勢欲走口中還不間斷的說道:「我要去告訴魔君,你每日都欺負我,不讓我穿暖,不讓我吃飽,髒活累活都讓我做,嗚嗚,我真可憐啊,」
他越聽越心灰意冷,好傢伙,這真是要置他於死地啊!就魔君現在那一心想要在她面前要表現的樣子,估計,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不能讓她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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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想想不對,又馬上扔下,像是碰到了一塊炙熱的紅鐵,扭扭捏捏的杵在那兒,一副欲言不言的樣子。
「嗚嗚,你是說不說?」一看他的模樣,心想有戲,又緊著假哭了兩聲。
曈醉還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羞愧的老臉通紅,將自己的頭抵在牆上,嘟嘟囔囔的說道:「影宮第十三株睡蓮,繞著裡面的花蕊繞三圈就可以。」
又是繞圈,不過,她心中繞了幾圈後,支起耳朵一派完全沒有聽清的模樣,不耐煩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我一點都沒聽到,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