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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新師父 文 / 水芙蓉香

    因為澡球貪酒喝得太多,以至於葉漓奈等了它足有兩個時辰還是沒有醒來,眼看著高昇的太陽快要落下,她還沒有去玄黃那兒跟他回報一聲,心中略想了下,留下它獨自往前殿走去。

    到的時候她聽到書房內有說話的聲音,正想著要不要進去,玄黃的聲音已經傳入了她的耳中,她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拾步向書房走去,剛推開門便有一抹銀白色衣衫閃入了她的眼中,心中一怔,玄黃從來不曾穿過這種顏色的,他的衣物都是雪一樣的純色,而且,在她的記憶中丹霞山也不記得有什麼人穿過這種顏色的衣物。

    她站在那兒不知進退心慌無措起來,因為她能感覺到一束如炬的目光打在她的身上,幸好,玄黃終於開口說話,讓她跪下行禮,說是她的新師父。

    她心神一驚,有一瞬間的忍不住想要大聲質問,什麼新師父,誰的新師父,她不要什麼新師父,她只想和他在一起,不想再被他送走到別人身邊。

    可是理智不允許她這樣,雖然很多時候她是調皮任性的,但那也只是在相熟的人面前,此人,她卻是不知任何底細,甚至連陌生都算不上。

    她禮數周到的向面前之人行了拜師禮,並奉上了盞茶謝師,直到此時才真正看清了他的面容,世間竟有這樣風度的翩翩君子,眼角的滄桑絲毫不染其出塵的氣質,行如游龍,笑如驚鳳,朗朗清風,有恰如夏雨沐下,真是視其心情舒爽百倍。

    奇怪的是為什麼他也如此以這種驚疑的眼神看自己,難道他也是被玄黃逼著認得徒弟,想及此,她又百味莫名的看向玄黃,只見他像對待空靜道長一樣尊敬的行了禮,坐在他的下方,像是隨時準備著聽候他的差遣。

    咦,他究竟是誰?而且竟會收自己為徒,難道他沒聽說自己是被上一任師父打包加送禮硬給塞回來的麼?

    玄黃早已看出她的疑惑,短短時間內她的所有變幻莫測的表情都盡數收在眼底,嘴角輕扯出一個笑容,直到行完所有禮節才向她解釋道:「這是我的師叔,以後我就是你的大師兄,你是丹霞山第一百八十九位徒。」

    什麼情況?難道眼前之人才是丹霞山的真正掌教,就是那個一直傳說中很神秘的伏牄默,現在的情況就是在說誰也不能將她送走了?哈哈,真是史上最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前一秒還在擔心會不會被送走,後一秒就直接將她放在了丹霞山的宗祠譜上,她將永遠生是丹霞山的人,死做丹霞山的鬼。

    那麼,玄黃成了她的大師兄,那麼她和他的距離又近了一些。

    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對勁,這師父對自己的好奇心比她對他的都重,常常是想著法兒的打探自己的情況,還有那眼神,簡直看的她想要藏進洞裡,還得看看洞壁夠不夠堅硬,還有,他竟然近乎他所能及的討好她。

    她想去玩,他陪她,她想睡覺,他在旁邊看著,她喜歡什麼東西,他搶也會搶回來,她突然想吃什麼東西,他親自下廚去做,身上每日繫著個小圍裙,拿著個大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下面的大廚,可是,她真的好想好想跟玄黃在一起啊,她不想看見這個大燈泡總是在他們身邊寸步不離的跟著,還常常把自己看向玄黃的目光擋住。

    哎,不得不承認他在身邊最大的好處就是只要她想看到玄黃的笑容,這位極品師父就會以師叔的身份逼著他擠也得擠出個笑容來,所以,最近玄黃的有點假惺惺的笑容多了起來。

    可是,沒來由的她突然很害怕起來,因為這個師父太奇葩了,每當她忍不住提起對自己從沒有好臉色的父母來,他的面目猙獰的可怕,雙拳緊握,「克吧克吧」骨頭響的聲音讓人膽寒,他為什麼就非要逼著她提起從前的事呢,嗯,這仙,腦子有點毛病。

    啊,啊,又來了!

    「師父大人,你就饒過徒兒吧,我今天已經跟你說了一天的話了,咱有話明天再說好麼?」她一臉苦哈哈的商量的語氣。

    某仙像是閃了閃眼,裝作沒有聽懂她的話,做恍然大悟狀,「你是不是嗓子疼?我這有梨花膏,吃一點就能有效果。」

    「你這又是在玄黃那兒偷來的吧?可是,我真的很想睡覺,」她先是瞪著眼睛懷疑的看著他,而後對他不可理喻的行為頭疼到極致,用被子將自己的頭摀住,大聲的哀嚎道。

    他一臉憋氣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又很是寵溺的看著她,「你這不孝徒兒,這怎麼會是偷來的,為師需要去偷麼?你想多了,是他孝敬給我的,好好好,咱不說話了,咱睡覺。」

    「咱?什麼咱?是我要睡覺,師父,您出去,你在這兒我怎麼睡得著,」說著她連推帶求的把他推到了門外,將門緊緊的關上,看著外面依然站著的身影有些無奈,看這個情況他又要等自己睡著才會離開的。

    一人一獸蒙在被窩裡說著悄悄話,澡球的眼睛在黑夜中亮晶晶的,像是兩顆閃爍的小星星,漂亮極了,它一臉委屈的樣子,兩隻小手對戳,憤怒的指責主人師父的霸道,自從主人認了師父後,這個師父每日霸佔著主人,不讓自己靠近她,更是每每對自己有著深深的仇視,可是,它真的搞不懂這是為什麼好不好,總也得給貓一個解釋不是。

    「嗯,我也覺得不正常,跟玄黃訴苦,他只笑不語,看來從他那兒是得不到任何幫助了,我們得想個辦法,讓師父大人看到我就躲的遠遠的,你鬼點子多,幫我想個,」她笑容滿面的看著它,也不管它腹誹翻白的小眼睛。

    「這個……我真沒有辦法,」它有些訕訕的,這個掌教實在太壞了,平時就對自己怒眼相視的,若是自己在想些什麼餿主意間離了他們兩個,豈會對自己善罷甘休,跟討好主人想比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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