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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曾相識 文 / 水芙蓉香

    葉漓奈怔怔的看著他,這個人夢中相識,夢外相知,只是,為何,他看過來的眼神空餘荒涼。

    心中一窒,悵然若失。

    待所有人都集中到道場禪坐後,流水擊石般的聲音徐徐傳來,很低,但是,像是流到了人的心裡,清晰至每一字句。

    「胎息相對正常凡息而言,凡息通過人體之肺,胎息則是利用皮膚、肚臍和丹田。雙眼相交,左目屬陽,右目屬陰,兩目相視,產生神光。心腎相交,化生津液,灌溉五臟。內氣與天氣相交,內氣屬陰中之陽,天氣屬陽中之陰,二氣相交,產生內丹,化全身之陰,陰陽交合,形成胎息狀態。」

    葉漓奈隨著口訣慢慢調息,只一會時間,便感覺身體產生氤氤氳氳之內氣,氣海與丹田產生自動之節律,她疑惑的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的人還在努力調息,這時,有一束光打在她的臉上,她抬頭只見玄黃眼睛看向這邊,無波無瀾,她對他笑笑,他閉目繼續禪坐。

    「素心,你的胎息狀態形成了麼?」葉漓奈取完飯剛一落座就聽到覃兮在問。

    「還沒有,」素心失望的搖搖頭,「我體內的真氣很弱,在經絡中運行受阻,好難啊。」

    「恩恩,我也是,你呢?漓奈」覃兮問道,未及葉漓奈回答,覃兮提議道「我們去找玄黃大師兄吧,求他交我們,我們三人一起,他一定會同意的。」

    聽完後,葉漓奈剛要說出口的話變成「我……我好像也不行,」說完趕緊低下頭來掩飾自己撒謊的緊張,心裡有了小小的期望。

    覃兮看到她紅似火的臉,嚇了一跳,問道:「怎麼了?你不會生病了吧?」

    「沒,沒有,喝得粥太燙了,」她極力掩飾。

    素心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著覃兮點點頭,「下午課結束後我們去找大師兄,快點吃飯吧,只有半個時辰。」

    下午講了整個羽逸大陸的地理及形成、中醫和內家拳法,因為他們這些人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派一批出去試煉,打抱不平、行醫問藥都會時有發生,所以也就學習的格外認真了些。

    等到一天的課業結束,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戊時,三人互相揉了揉肩膀,就急忙的去尋大師兄指點。

    此時,月亮已掛在枝頭,星星或明或亮的點綴在墨藍的夜幕上,玄黃獨自立於一顆木棉花下,花間無葉如朵朵芙蓉砂。

    聽到聲音,他轉過頭來,詢問似的看著她們,覃兮被推上前,支支吾吾的說道:「大師兄,今天的那個胎息我們沒有學會,您能不能再教教我們,」她兩手一合做出拜託的姿勢。

    葉漓奈和素心也是有一絲絲的緊張,但想到如果玄黃同意,又有一絲絲的甜蜜,倆人的心境如此相同,又彼此不知。

    「你們三人都不會麼?」玄黃看向葉漓奈問道。

    三人點點頭,葉漓奈明顯有些遲疑。

    「好吧,既如此,我教你們便是,坐下,默念口訣。」

    三人在玄黃的注視下各自禪坐,調節胎息,葉漓奈想到玄黃看自己的眼神,心裡有些微的沮喪,心想: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在撒謊,以為自己是壞孩子吧,一想到這裡,她感到胸悶憋氣,呼吸困難,難以忍受,她心裡害怕被憋死,所以想要以凡息代替胎息。

    玄黃好似也注意到這一點,她耳邊傳來一陣輕語:「切莫要前功盡棄,」不知為何,此時,她的心竟安靜下來,胎息也順利地完成。

    她睜開眼時,覃兮和素心還在用功,只見玄黃背對著她們,似在仰頭思考事情。

    她靜靜的看著他,感覺像是看著一個遙遠的夢,摸不著,觸不到,憂傷卻不知該如何排遣。

    有一滴水珠滴在她的唇上,她摸了摸眼睛,竟不知何時流了一臉的淚。玄黃突然轉臉看向她,自是看到了那一臉的淚光,他看向她,目似清水,轉瞬消失不見。

    ……

    葉漓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眠,身旁的覃兮和素心呼吸均勻,顯然早已熟睡。

    最近的事,都太離奇,她還沒來得及細想一下,如今走到這個地步,她也沒有回頭路。

    可是,花身,風信子說過,若是不能找到花身,她便會消失。

    她的身上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己不能消失,她心中的疑惑還沒有解決,她還有些許的牽掛,或許,她的心裡還有一些小小的期望,為了這些,她也必須盡快找到花身。

    想及此,她的身體放鬆下來,緊接著覺得一陣困意襲來,一夜好夢。

    ……

    「木槿殿」葉漓奈看著寫在空中的三個大字低聲念出,風吹過來,三個大字竟是絲毫不動,她心中的敬畏又增了一分。

    玄黃正在書房,當她站在殿前的時候就已經有所知覺,與其看似冷漠,倒不如說是他竟不知如何去面對今世的她。

    玄黃的聲音傳到耳中,如此熟悉,就像是隔了一世,又忽然聽到,生生恍惚了一下。

    葉漓奈看見他不知所措,跪或站都不能讓她安心,丹霞山的人對玄黃的敬畏不似尋常。

    如一塵,雖是二師兄,卻人人與他交好並無任何禮教隔閡,可,面對玄黃卻不然,甚是任何的話語都是褻瀆。

    如今,她就在他的面前,呼吸似斷了的琴弦,聽著讓人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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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玄黃靜看著她,並不說話。

    她終是決定跪了下來,像一個晚輩對長輩的敬重,或徒弟對師父的仰慕。

    似曾相識的畫面,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收回目光,凝氣讓她站了起來,卻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玄……玄黃大師兄,我……我來丹霞山是想找到花身,一塵哥哥說只有你能幫我,」她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

    「你是真女?」語氣中只有平靜,雖說是問題卻沒有一絲疑問的感覺。

    葉漓奈立即刺破手指,取出一滴血滴入眉心,眉心立即顯示出一個風信子印記。

    看到此,玄黃點了點頭,說道:「嗯,確實如此,你為什麼要找回花身?」

    「因為我是真女,雖然我並不知道真女到底是什麼,但是我知道找回花身是我的使命,」她不知該怎麼回答,只能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

    他點了點頭,遂又問道:「你可知找回花身你要經歷的苦難是什麼?歷代真女在找回花身的過程中放棄是常有之事,若是放棄,魂飛魄散,你可還要去?」

    葉漓奈想了想點點頭,「我要去,請玄黃大師兄成全。」

    「此去途中,你要經歷一百零八天冰水刺骨,一百零八天熱火炙烤,一百零八天蟲蛇毒蟻撕咬,如果你現在放棄花身我可賜你淨水,保住你魂魄,但永無真身,你可還要去?」玄黃心中的一股憐惜湧上心頭。

    葉漓奈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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