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不是他的物品嗎?」,他走來一手拿過漠瀟手中的面具,狐疑地看著她。
漠瀟心中明白了有人暗中陷害,心知就算是她說清也還是會令人懷疑。可到底是誰會做出此事?又是如何得知她與無名見過面呢?
「為什麼不說話?瀟兒,他的物品為何會出現在你手中?」
「我不知道。」
「不知道?」,賀諺惱怒,「你不打算解釋嗎?」
「我真的不知他的物品為何會出現在宮裡,你看不出是有人從中作梗?」,漠瀟不明白他為何緊緊抓住這個話題不放,他不願相信自己嗎?
「你和他認識多久,連我都不清楚的事又有幾人會知道?還借此做手腳?」
賀諺顯然不信她的話,那日在沙漠中看到他抱著漠瀟時自己就已經控制不住心中的無名怒火,今日看見她拿著那名男子的私人物品,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瀟兒與他有何瓜葛?他不敢再想下去。
「我發誓與他無任何關係!無論你信任與否。」
賀諺見她目光中的堅定,心下稍微平靜了幾分。看過手中的面具,似乎連它也在朝笑自己。轉身拂袖離去,他想先靜一靜。
「郡主!郡主您沒事兒吧?」
綠映和辛合在賀諺離開後進來,見她並未有礙。
「沒事。」
「方纔王上讓我們噤聲,說要給您一個驚喜,可誰知······」,辛合住了口,看著臉色暗淡的漠瀟,心下一歎。
挑撥離間?是誰出此一策,拿來了無名的面具,會是她嗎?腦海中浮現出方纔那行色匆匆的身影,漠瀟疑惑。
可是她有什麼理由來陷害她呢?因為爭寵?無言地看著殿門,漠瀟百思不得其解。
······
普耶城大街上,幾個商販似無意地對視一眼,轉瞬又撇開視線。
一個頭戴斗笠的黑衣男子坐在路邊的茶肆喝茶,帽簷下的眼細細打量著周圍行人。
眼前走過一個手拿折扇的白衣男子,他看過旁邊的商販,見他輕微搖頭,又將視線轉開,不是他。
街上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隱藏在熱鬧喧囂後的,是不為人知的層層諜影。
半個時辰後,黑衣男子身前走過一個身穿白色錦袍、步伐穩健的男子。目光與攤販對上,他迅速起身,拿起桌上的佩刀。
見他行動,其餘幾個偽裝成商販的人也抽出腰間軟劍,直直向白衣男子刺去。
無名感到幾人接近,放出袖中暗箭,箭矢向邊上幾人射去,瞬間倒下。
見此,賀諺一手脫去斗笠,俊臉映上長劍的冷光,他持劍衝入了幾人之中。面具下的唇角輕勾,無名奮力與之搏鬥起來。
街上的路人見突出變故,紛紛退開,唯恐刀劍無眼,傷了自己。不消片刻,偌大的街上只剩下對峙的幾人。無名看了眼賀諺身邊的人,嘲諷一笑。
賀諺看清他的反應,目光幽深,「久仰無名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只是無名公子幾次三番劫了胡族的商隊,在下不能不管,來人!」
看著他身後忽然湧出的士兵,無名斂起臉上的笑。
「識時務者為俊傑,無名公子是想繼續打一場,還是乖乖束手就擒?」
話剛落下,眼前鋒芒直逼,賀諺面容嚴肅,舉劍揮向前。周圍士兵也紛紛散開,將無名包圍其中。
見此,無名收住袖箭,掃過四周士兵,突然身形一動,徒手在人群中打開。勢要打出一個缺口,衝出包圍圈。
「抓住無名,個個都有賞!」
聞言,那些士兵更是賣力,舉著手中長矛向中間的無名刺去。
餘光中一柄長矛刺來,他扯過長矛,飛身踩住那麼士兵頭頂,高高躍起,復凌空而下,長矛如風雷般橫掃過士兵,裡面兩圈士兵迅速倒下。
一手將長矛推下,那名士兵一瞬瞠目,然後直挺挺地倒在石板上。
目睹了這凌厲的一幕,賀諺知道這次是遇見了強勁的對手,他扔去佩劍,朝中間的無名走去。
「王上!」
那幾名扮作商人的武官見他準備親自對陣無名,頗有些擔心。
察覺到他的靠近,無名手下動作更是風馳電掣。
「退下。」
與之廝殺的士兵停下動作,往後退開,賀諺扯去身上黑色大麾,直直地看著他。無名解下袖箭,眼底同樣的是躍躍欲試,等著他來一分高下。
風起,賀諺如離弦而飛的箭,直逼無名面門。他抬手劃去賀諺的招式,與他周旋起來。
由於見識過他方才橫掃千軍的厲害,賀諺自是不敢輕易出手。迎上他的掌風,見勢出招,兩股氣流在空氣中對抗,掀起一陣飛沙走石,一時間竟是難分伯仲。
賀諺緊緊盯住那張梨花木面具,想起漠瀟宮中的那一幕,他的廬山真面目到底是何?
掌風直直打向無名,凜冽過後,無名難受地捂著胸口,嘴角溢出鮮血,順著修長的頸項蜿蜒而下,沒入他的白衣之中。
「承讓了
,帶走!」
「是!」
賀諺看著被士兵帶走的背影,眼中內容複雜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