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模樣還真是水靈!老子還從沒見過這等大美人兒呢!哈哈哈哈······
真是上天眷顧,送老子一個絕世美人兒,怎麼樣,從了老子回去當壓寨夫人如何?」
「做夢!」,漠瀟狠狠地瞪著他,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喲呵,這性子還挺烈的是不是?」,詢問著周圍的手下,他們也哈哈大笑起來。
「沒關係,老子還就喜歡你這種女人,讓老子摸摸。」
手正要伸向漠瀟,她扭頭躲避著。
見此,大漢解開身上厚重的衣衫,「這麼烈,那老子就把你就地正法!」
漠瀟瞳孔放大,突然生出一種無端的恐懼。她想要起身逃跑,無奈腳踝扭傷。無力地看著他利索地脫掉身上衣物。
「讓老子也來感受感受美人兒的滋味兒!」,他猛然撲上來撕扯著漠瀟的衣服。
不可控制地緊張,心底叫囂,想要推開大漢。周圍的嘍囉也都津津有味地看著,恨不得扯開她衣服的人是自己。
「放開!」
感到外衣被扯去,腦中現出廷越的側臉,轉瞬又是賀諺溫柔待她的場景。為何現在不見他?漠瀟的心到了嗓子眼,她不能被這樣,不能!
「美人兒,過會兒老子就讓你嘗嘗什麼叫**!」,大漢的目光掠過她裸露的圓潤肩頭,急著去將最後一件褻衣撕開。
「嗖!」
破空之聲傳來,帶著凌厲的殺氣。
漠瀟眼睜睜看著大漢的眼失去光采,從她身上倒下。
「嗖!嗖!」
又是幾聲箭羽劃破的聲音,那些匪賊還來不及看清發生了什麼,就已然重重倒下。
漠瀟側首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手執弩箭佇立在黃沙之上,雲飄塵渺般飛來。
無名將已死的大漢踢開,脫下身上的袍子為她披上,漠瀟這才從方纔那驚險的一幕中回過神來。她怔怔地望著近處的無名,眼中不經意滴下透徹,似是含了千言萬語,眼神傳遞直達他心底那層柔軟。
面具下的眼光微動,無名遲疑地伸出手,將她攬入懷中,漠瀟順從地伏在他胸膛上,小聲嗚咽著。輕輕拍著她的背,無言地傳遞疼惜與關心。漠瀟眼含熱淚,順著臉頰滑下。
兩人就這樣,一個輕輕的哭,一個目光柔和,為她撫平方才經歷的傷痛。
良久,一抹熟悉的紅闖入眼中,漠瀟看著賀諺逐漸靠近。
待看到地上裸露著上身的大漢和漠瀟身上的袍子,心中的憤怒和莫名的妒忌才消失。賀諺向她走近,見她只是恍惚地看著自己,悔恨不已。
察覺到身後人的接近,無名將漠瀟放開,「瀟兒。」
輕喚著她,漠瀟的眼眨了一下。視線掃過她紅腫的腳踝,無名蹲下身為她扭正腳踝,她卻一聲不響,似完全感覺不到痛意。
賀諺也發現了她的異樣,更加後悔自己當日的決定。他單獨留下她,現在竟發生了這種事。
輕柔地抱起她,走近賀諺。明白了他的意思,賀諺小心地接過漠瀟,「瀟兒,對不起,我們回去。」
漠瀟黛眉微蹙,以為自己弄疼了她,賀諺眼神帶著歉意和自責。
見她慢慢平復下來,無名拉過她的右手,手指在掌心上移動著,似是在書寫什麼,漠瀟淡淡一笑。
拾起地上的弓弩,無名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你是誰?」,不解他的舉動,賀諺出聲詢問。
無名的腳步一頓,復又前行,並不準備回答他。
目送他頎長的身影消失在沙丘之後,漠瀟垂下目光。看著右手,那兩個字清晰浮現:別怕。
「瀟兒,我······」,心中有很多話,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以為方才趕來的是你。」,漠瀟直直對上他自責的眼,有些失落。
賀諺將她身上的袍子拉緊,靜靜地站著。她,是在怨他。
走到半路時,他總覺得心神不寧,後來想了想,覺得留她一人著實不妥,便讓隨行隊伍先走。沒想到回來的途中卻看見了綠映和受傷的手下,聽她說漠瀟有危險時,立馬趕過來。
於是看見了適才那一幕,只是還好,還好最不願看到的並沒有發生,否則他定會一輩子都恨自己做的決定是有多麼愚蠢!
「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一刻也不想。」,漠瀟閉上雙眼,準備忘卻那些不堪。
賀諺張口,什麼也沒說。翻身上馬向普耶城馳去。
······
京城望江亭
昊瀾正與墨臻把酒言歡,眼神看過夏薔時露出別樣的幸福。
「不知墨臻現住在何處?若不是今日在街口碰巧遇見,只怕我以後想找人喝酒都還沒個伴兒。」
「呵呵,小隱隱於朝,大隱隱於市。我住的地方自是不想讓你找到。」,墨臻敬他一杯,臉上笑容明朗,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冰冷,讓人不敢靠近。
「咱們好歹也曾並肩作戰,墨臻你這般不近人情實是讓我心寒吶!」,昊瀾開懷地說著玩笑話,飲盡杯中酒。
「行了,好不容易見到墨公子,你這副德性莫把人家嚇跑了才是!」,夏薔好笑地看他拍頭傷悲,想到心中擔心的事,一時有些猶豫。
「墨公子一人住著可還習慣?」
「承蒙王妃關心,在下很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那,墨公子可想早些尋得良配?」
「薔兒,你?」,昊瀾不解為何她突然提起這個。
「未曾想過。」,墨臻知道她想說什麼。
「墨公子可知沛憐對你有意?」,聽聞他的心思,夏薔不免有些著急。
他不言,只是端詳著手中酒杯。昊瀾知道他不想談論這些,示意夏薔不要再提。
「墨公子許是知道,也曾與沛憐度過些時日,明白她的為人。
今日夏薔的話可能會惹公子不高興,可夏薔實是不願再見她一個弱女子,孤苦無依地在世間漂泊,墨公子好好想想吧,夏薔先行一步。」,說完,不理會一頭霧水的昊瀾,直直走出了房間。
「這,她今日是怎麼了?」
「告辭。」
他起身也出去了,獨留下沒弄明白的昊瀾,「這菜我是吃還是不吃呢?」
看過兩人空著的座位,他皺眉,「還是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