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嫻參見四王爺。」
在他經過的時候走出,戚嫻盈盈一拜。
「嗯,起來吧。」
「謝王爺。王爺請留步。」,喊住越過她就要離開的昊瀾。
「還有什麼事嗎?」,昊瀾不解地看著她,視線停留在一襲粉裙上。
見此,戚嫻心中暗喜,果然還是有用的。「戚嫻有一事不明,煩請王爺告知。」
昊瀾遲疑片刻,腦海中浮現出漠瀟粉裙翩躚的樣子,「但說無妨。」
「謝王爺,方才王爺只與夏小姐行完了夫妻之禮,難道就不怕沛丞相心有微詞?」
「既然不在乎,為何要考慮?」
戚嫻微微愣住,旋即笑開,「王爺倒是一個直爽的人,戚嫻敬佩···戚嫻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
「百花宴時,皇上將沛小姐賜婚於王爺,這是在先。如今王爺在行動上只認同了夏小姐,這王妃正名,王爺又要落於誰呢?」
聞言,昊瀾輕鎖劍眉,他倒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他心裡自然是想立薔兒為正妃的,可方纔她說到皇上已將沛憐賜婚於他,那便是說——
反應過來的昊瀾淡淡笑著,「嫻貴妃的心思真是玲瓏,若是沒有你的提醒,只怕本王又當做錯事,落人口實了。」
「承蒙王爺誇獎,戚嫻只是不想讓皇上痛失英才罷了。若是有得罪之處,還望王爺海涵。」
見她如此通情達理,為人也溫嫻仔細,昊瀾心中不由對她生起幾分好感。
「嫻貴妃若是再推脫,那本王就不好意思了。時候也不早了,嫻貴妃還是回去坐著,本王定當盛情款待!」
昊瀾手一揮,示意她一同前行。戚嫻頷首,跟著昊瀾一起進了大廳。
轉角處,廷臻走出,神色複雜地看著那抹粉色款款走遠,不知在想什麼。
···
參加過喜宴後,廷越一行坐上馬車回宮。戚嫻坐在車中,想著她在四王府看見的。
四王爺所接的是誰的信?信上又寫了什麼,讓他如此高興?
看那只鴿子身上不似本身的白,羽毛上反而有些帶黃,那是沙子?
以前在朔北,阿爹也會接到大周傳來的密報,而鴿子身上的顏色也似這般。難道信鴿是從朔北而來?可是四王爺與胡族並無聯繫,這從胡族來的信又從何說起呢?
目光掃過身上的粉裙,早先聽宮裡的人說蕪瀟郡主同四王爺是總角之交,她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穿了件粉色的衣裳。看今日四王爺的表現,自己果然沒有猜錯。
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念想,蕪瀟,是她,是她從胡族來的信!
既然如此,那麼一切便好解釋得多了。
四王爺與蕪瀟郡主仍有聯繫,見她穿了她平日裡愛穿的粉色衣裳,必然是想起了她,所以態度才會跟著好起來。今日貌似收穫頗豐啊!
不由得想起廷越,他為何又對穿著粉裙的她如此冷淡呢?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戚嫻蹙著秀眉,久久未想到答案。
······
漠瀟正要去空居,遠遠地便看見一個宮女端著東西走向昭疏宮。
「辛合,你先退下吧,我要去昭疏宮。」
「是,奴婢告退。」,辛合淡笑著退下,漠瀟往昭疏宮走去。
「等等。」
「奴婢參見王后娘娘,不知娘娘有何吩咐?」,那名宮女剛要上台階,見是漠瀟趕緊行禮。
「給我吧,我正好要進去。」
她示意自己要去昭疏宮,宮女將托盤給她,便離開了。
守在門邊的侍衛見她來了,欲行禮,漠瀟示意他們別出聲,敲響了門。
「進來。」
見此,兩個侍衛為她推開門,待她進去,將門合上。
漠瀟悄悄往裡邊看了一眼,見賀諺正坐在書桌後專注地批閱著奏章。
輕輕地走到書桌旁,將托盤放下,見他仍不曾抬眼,躡手躡腳來到他身後。
「猜猜我是誰?」
聞言,賀諺的嘴角輕勾,「傻子。」
漠瀟黛眉輕蹙,手捂得更緊了一些,「你胡說。」
「看來我得懲治一下膳房當差的人了。」
「為什麼?」,漠瀟不解他為何突然說起這個。
「因為他們將宮裡最笨的豬放了出來。」
「你說誰是豬?」,漠瀟暗含威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賀諺笑容更甚,「誰應便是誰。」
語畢,抬手覆上捂著他雙眼的手,輕輕用力,將她拉坐到自己腿上。
「莫非瀟兒覺得我不知道是你?」
「哼,聽聲音便知。」
「果然是個傻子。」
漠瀟杏目圓睜,不滿地瞪著他。
賀諺
又說:「你在殿外我便知道了,你的大嗓門還以為別人聽不見嗎?」
「賀諺!我才不是大嗓門!」
「我看不見得。」,賀諺戲謔地看著她,漠瀟方意識到。
「喝你的茶,誰愛送誰送去!」
漠瀟將參茶重重地放在他面前,起身便要走。
「送上門的食物豈有不吃的道理?」,賀諺將她拉回,迅速覆上紅唇。
「···合頁,泥介個鄔吃······」
門外的侍衛聽聞裡邊聲音漸息,暗自笑開,看來他們的王上還是很有一套的嘛!
「砰!」